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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直指
2012-06-17 13:48:43 来源:清净莲海佛学网 作者: 【 】 浏览:441次 评论:0

明心见性须知


成佛成祖要法


扬州石成金天基撰注


密传参禅要


佛法工夫,第一要立坚志。盖志者,气之帅也。人若立有坚志,如统军百万,威神八面,天日可贯,何事不成乎?凡畏难者,志不坚也;因循者,志不坚也。听言更移、中道自画、始勤终怠者,是皆志不坚也。予曾撰读书心法,开首即云立志若坚,反难为易。今于佛法工夫也,亦是如此。


志坚则事必成。予今以世事比论。譬如,越王之复吴仇,张良之报韩恨,以及狄仁杰之再兴唐室,总因志有所定而事成。果应佛法,亦是如此。


俗谚云:“男子无志,钝铁无刚;女子无志,烂草无穰;”佛法工夫,此志尤为最要。


中峰大师歌云:“也无难,也无易,只贵男儿有真志。志真道力自坚强,力强进道如游戏。”此应验方也。


佛法工夫全在于“觉”。要知凡夫一念觉,即一念是佛;佛一念不觉,即一念是凡夫。盖因觉即是佛,佛即是觉。佛与凡夫,只在觉与不觉而已。


人心有觉,即为有佛,能开六度之行门,能越三祗之劫海。普利尘沙,广作福慧。得六种之神通,圆一生之佛果。火镬冰河,闻之变作香林;饮铜八铁,听则皆生净土。


佛法工夫,予有一句妙诀,只四字,曰:坚持正觉。要知道信力曰坚,谓坚固而不更变也;念力曰持,谓持执而不厌久也。正觉者,圆明普照,不偏不亏也。人能发此正觉,本性自然显露,一切妄心不待驱除而自降伏。譬如日光一照,黑暗尽明矣。此虽四字,其实只一“觉”字,但此“觉”字皆由定慧而致也。


不怕念起,只怕觉迟。念起即觉,觉之即无。二行妙法,唯在于此。譬如知是做梦,则不昏迷矣。


人能知得此觉,须要振起精神,即如将军在阵,又如刑官在廷,着丝毫昏沉不得。


佛法工夫,立志要坚,又要有恒。若不有恒,多致半途而废,或少有得而自止。是皆自弃,深可惜也。


佛法工夫,最怕间断。若勤工一月,已臻上乘。只需间断十日五日,彼上乘者,不知何在。更不得援前月之勤以自恃。


佛法工夫,最怕昏沉散乱。但此昏沉散乱,都从自己立志不坚、信道不笃之所致。深为可惜。


佛法工夫,全要自参自悟。即至亲厚之父子、师友,俱替代不得,亦非世法之技艺可以传授得的。譬如他人吃饭,只是他人腹饱,己腹仍是饥饿。慧思大师云:“道源不远,性海非遥。但向己求,莫从他觅。觅亦不得,得亦不真。”此所谓求人不如求己也。


佛法工夫,昼夜十二时俱是用工夫之时。若五更睡醒或清晨早起,如肯用工,工更加倍。要知平旦乃天地清爽之气,最堪挹取,不可因循虚度。


佛法工夫,不在乎五更眠、三更起。只怕一日暴、十日寒。


佛法工夫,要知尘世有许多恶境。如生老病死、忧愁困苦、名缰利锁、惊风骇浪;即或少有喜悦者,亦是空花不实,暂时不久。须要看得透彻,才知佛法实救我出离苦海之事,方欣欣乐为。


佛法工夫,若是欣欣乐为,自然易于用功,自然精进不懈。这欣欣乐为,须要看世上他人的生老病死诸般苦楚,即是我不用工的式样。如何悠忽!


佛法工夫,最怕说闲话、管闲事。要知闲话、闲事,俱令人心散神飞,无益有损;且将好光阴虚度,真为可惜。


佛法工夫,若是用功多时,未免疲倦。也要行步走走,闲散闲散,颐养精神。俟有精神,再去用功,自然明觉精进。若呆呆下苦工,不独性昏不灵,,而体弱之人疾病生焉。疾病生而工夫歇,岂不欲速反迟?


佛法工夫,一日要见一日的精进。若因因循循,纵过百劫千生,也不得有成功日子。昔人用功时点一枝香,见香完了,即自警云:“工夫如前,无有损益,一日几枝香耶?一年若干香耶?但光阴易过,时不待人。大事未明,何日是了?”由此痛惜,便多加励策。吾儒门朱文公有云:“勿谓今日不学而有来日,勿谓今年不学而有来年。日月逝矣,岁不我延。呜呼老矣,是谁之愆?”佛法工夫,亦是如此。儒学只“时习”二字便成就一生,只“姑待明日”四字便耽误一生。佛法工夫,亦是如此。


佛法工夫,虽不可停缓,亦不可过于急速。譬如善走路的人,每日走得百里,只走七八十里则气有余而筋骨不疲。若倚恃气力强健,走过百里之外,必至疲倦,次日反不能行矣。做工夫人往往生出病来,皆由如此。


佛法工夫,如身体困倦,可将两肩前后、上下用力扭转数十遍,则周身血脉流通,精神爽快,不生诸病。此修养家辘轳双关法也。又能祛一切寒邪。


佛法工夫,或人问只当以参悟为主,何必兼保身体?予谓此乃籍假修真也。譬如烹茶若无炉火,茶岂自热?倘炉坏火冷,势必另又支造,不独重工起作,且恐事难期定,反致费时失误。明者解之。


佛法工夫,日间精进不可懈惰,不必言矣。凡每晚用工,只可更余,不必过久。人若过子夜不睡,则血不归肝,他日病由此致。又有一种人,能炼魔不卧,殊不知佛法工夫,岂在于睡不睡耶?


佛法工夫,行住坐卧皆可用工。或坐多时,亦可行动;或行多时,何妨再坐。不专于坐也。有学长坐不卧者,六祖晓之曰: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一具臭骨头,何为立功课?此明透坐、卧之机矣。


佛法工夫,最要发一个破生死的坚硬心,看破世界身心都是假缘无实。若不发明本具底大事,则生死心不破;生死心既不破,则无常杀鬼念念不停,却如何排遣?将此一念,作个敲门瓦子,如坐在烈火焰中求出相似,乱行一步不得,停止一步不得,别生一念不得,望别人救不得。当此时,只须不顾猛火,不顾身命,不望人救,不生别念,不肯暂止,往前直冲;奔得出,才是好汉。


佛法工夫,要把一个死字贴在额头上,将血肉身心如死去一般。只要究明这一底子,现前这一念子如倚天长剑,如触其锋者,了不可得;如淘滞磨钝,则剑去久矣。


佛法工夫,最怕耽着静境,令人困于枯寂而不觉。要知动境人厌,静境多不生厌。良以世人一直在喧闹场中,一与静境相应,如食饴、食蜜,如人倦久喜睡,自然贪着而不自知也。须要急急识破。外道教令身心断减,化为枯木寒灰,亦从静境而入。若岁久月深,枯之又枯,寂之又寂,堕于无知,即与枯木寒灰何异?工夫处于静境,只要发明衣线下一段大事,不知在静境,始得于大事中求其静相;了不可得,才为得也。


佛法工夫,全要定慧。要知定与慧,如同表里,是二非二,缺离不得。但定一生,怎奈昏沉亦随定而生,若昏沉生而定去矣。慧一生,怎奈散乱亦随慧生,若散乱生而慧去矣。我有妙法调治,须要澄明之定,方才定与慧成功;须要安详之慧,方才慧与定成功。此二者离之不得,合之不得,混而为一,乃尽其妙。能知此法,成道何难?人要明心见性,成佛成祖,只在定慧上用工。知得定慧之妙,则易如反掌;不知定慧之妙,则难若登天。难易俱在自己之能干也。


定是慧之体,慧是定之用。譬如灯光,灯是光之体,光是灯之用。二者互显,不可偏重。


即慧之时,定在慧;即定之时,慧在定。名虽有二,体本不殊。但定而不慧,随即昏沉;慧而不定,随即散乱。须要并致,不可缺离。


予前篇说调治定慧法已悉矣。犹恐尚有未明者,予今再重复截之。凡予所谓昏沉者,即世人之无记也。凡予所谓散乱者,即世人之妄想也。要知定即多生无记,慧即多生妄想;定虽能治妄想而还生无记,慧虽能治无记而还生妄想。今日工夫,只要有慧之定,切不可如昏沉无记之定;只要有定之慧,切不可如散乱妄想之慧。是二非二,定慧融和,即凑其功矣。天台智者大师传有止观妙法,谓止而观之,静而明之,令其动而能静,静而能明,明而照,照而一矣。此诚指群生之觉路。但知予定慧之法,即是大师止观之法,何必另求佛法?


人于辞世时,若有定慧之功,必登极乐世界。但此妙法,全要在平日熟习。明哲谓世人终日昏散,临终何能定慧?学人终日定慧,临终何能昏散?若是临渴掘井,怎得济事?


佛法工夫,最要紧的是一个切字。这切字极有力,若是不切则懈怠生,懈怠生则放逸纵意,无所不至。如果用心真切,放逸懈怠何由得生?当知切之一字,若能体贴,不愁生死心不破,不愁不到佛祖地位。舍此切字别求佛法,皆是痴狂外道矣。


切之一字,是最亲切语。如用心亲切,则无间隙,因此诸般邪魔不能得入;如用心亲切,自然不生计度、有无等念,则不落外道。切之一字,岂但离过,当下超善、恶、无记三性。一句话头用心甚切,则不思善;用心甚切,则不思恶;用心甚切,则不落无记。话头切,无掉举;话头切,无昏沉。只要正觉现前,则诸魔自退。但“觉”非“切”不生也。


佛法工夫,不怕死,不得活;只怕活,不得死。如果与疑情厮结在一处,动境不待遣而自遣,妄心不待静而自静。六根门头自然虚豁豁地,点着即到,呼着即应,何愁不活耶?


佛法工夫,全要中正劲挺,不近人情。若或循情应对,则工夫做不上。不但做不上,日久月深,则随流俗,甚是可惜。譬如自己有事,那得工夫管他人事?中正劲挺,就是正等正觉。


佛法工夫,第一要正觉。这正觉乃是时时刻刻照着自己的灵明,不可放他走去。若是灵明走了,便是有气的死尸,便是昏沉无念,堕于头空枯寂。虽用尽苦工,丝毫无益。


佛法工夫,做得上,如挑千斤担子,放亦不下,如觅要紧失物相似,若觅不着,誓不休心。其中但不可生执、生着、生计,执成病着成魔、计成外果。得一心一意如觅失物相似,则三种泮然没交涉。所谓生心动念,即乖法体也。


佛法工夫,举起话头时要历历分明,如猫捕鼠相似,前人所谓不斩黎奴誓不休。不然则坐在鬼窟里,昏昏沉沉过了一生,有何益处?


猫捕鼠,睁开两眼\四脚撑撑,只要拿鼠到口始得,纵有鸡犬在旁,俱不暇顾。参禅亦复如是。只是愤然要明此理,纵八镜交错于前亦不暇顾;才有别念,非但鼠不能得,兼走却猫儿。


佛法工夫,不可在前人公案上卜度,妄加解释。纵一一领略得过,与自己俱没交涉。要知前人一言一语,如大火聚集,近之不得,触之不得,何况坐卧其中耶?更于其间分大分小,论上论下,有何益处?前人摘桃便定,去锄地便定,去作务时亦定,岂是坐久强捺,令心不起,然后为定耶?若如此,即名邪定,非佛法正意。六祖云:那伽常在定,无有不定时。须彻见本体,方与此定相应。释迦下兜率、降皇宫、入雪山、睹明星、开约众,未出此定。不然,则被动境漂溺。孰名为定?动境中求起处不可得,静境中求起处亦不可得;动境既无起处,将何为境耶?会得此意,总是一个定,体充塞弥,亘无余蕴也。


佛法工夫,不可沾着世法。佛法中尚不可沾一点,何况世法。若真正话头现前,履冰不见寒蹈火不见热,荆棘林中横身直过不见有挂碍,始可在世法中横行直撞。不然,”痪吃底,欲得工夫成一片,任多年也不得。


佛法工夫,不可寻文逐句,记言记语。不但无益,与工夫作障碍,把真实工夫反成缘虑。此事不与教乘合。所以久修习大乘业者,不知不识,何况声闻\缘觉诸小乘耶?三贤十圣岂不通教?说此一事,三乘胆战,十地魂惊。等觉菩萨说法,如云如雨,度不可思议。众生人无生法忍,尚唤作所知愚与道全乖,又何况其余耶?盖此事从凡夫地顿同佛体,人所难信。信者,器;不信者,非器。诸行人欲入斯宗乘者,悉从信入。信之一字,有浅有深,有邪有正,不可不辨。浅者,凡入法门,谁云不信?但信法门非信自心;深者,诸大乘菩萨尚未俱信,如疏云:见有能说法者,有所听法,众尚未入乎?信门如云,即心即佛,谁云不信?及乎问汝是佛耶?则支吾排遣,承当不下。云:尽思其度量不能测佛智,何以有尽思度量之心。盖信不俱耳。


邪正者,自心即佛,名正信;心外取法,名邪信。即佛,要究明自心,亲履实践到不疑之地,始名正信;如朦胧猜救,但云心即佛,实不明自心,即名邪信。


佛法工夫,最怕比量。将心凑泊与道转远,做到弥勒下生,管取没交涉。若是疑情顿发的汉子,逼塞虚空,不知有虚空名字,如坐在银山铁壁中,只要得个活路;若不得个活路,如何得安稳去?但这么做去,时节到来,自然有成。


近时有等邪师,教人不在工夫上用工。又云:古人未尝做工夫。此语最毒,迷误后学入地狱矣。


大义禅师坐禅铭云:切莫信道不须参,古圣孜孜为指南。虽然旧阁问田地,一度赢来得也难。若不须参究即云得理,此是天生弥勒,自然释迦。此辈名为可怜悯者,盖自己不曾参究。或见古人一问一答,便领悟去,遂将识情解将去,便诳妄于人;或得一场热病,叫苦连天,生平解的用不着;或到临命终时,如螃蟹入汤锅,手忙脚乱。悔之何及!


黄蘖禅师云: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不是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此语最亲切。若将此偈时时警策,工夫自然做得上。如百里程途,行一步则少一步;不行只住,在这里纵说得乡里事业了了明明,终不到家,当得甚事?


佛法工夫,最怕思维做诗、做偈、做文赋等。诗偈成,则名诗人;文赋成,则称文人。与参禅总没交涉。


佛法工夫,凡遇着顺、逆境缘动人念处,便当觉破,提起话头不随境缘转,才得又成。或云:不打紧,这三字是误入学者,不可不审。


佛法工夫,疑情不破,如临深渊,如履”晾迨睿蛏ド硎N汕椴黄疲虼罄聿幻鳎豢谄焕矗质且簧1恢幸跚R疵馑嬉凳度ィ耐坊幻妫恢痪酢S纱耍蛞缮细砀鲆伞L崞鸹巴罚幻鳎龆ㄒ鳎徊黄疲龆ㄒ啤F┤缱皆簦胧羌唷


佛法工夫,要紧、要正、要绵密、要融豁。何谓紧?人命在呼吸,大事未明,一口气不来,前路茫茫,未知何往,不得不紧。古德云:如麻绳着水,一步紧一步。何谓正?雪学人须俱择法眼,三千七百祖师,大有样子。若毫厘差错,则入邪径。经云:惟此一事实,余二则作真。何谓绵密?眉毛与虚空厮结,针孔不入,水洒不湿,不容有毫厘间隙;若有毫厘间隙,则魔境趁隙而入。古德云:一时不在,如同死人。何谓融豁?世界阔一丈,则古镜阔一丈;古镜阔一丈,则炉火阔一丈。决不拘执住在一处,捉定死蛇头,亦不系坠在两头,莽莽荡荡。古德云:圆同太虚,无欠无余。真到融豁处,则内不见有身心,外不见有世界,始得个人路。此四种不是前后层次,须要齐臻。


紧而不正,则枉用工;正而不紧,则不能入。既入,须要绵密始得相应;既相应,须要融豁方为化境。


佛法工夫,着不得一毫别念。行、住、坐、卧,单单只提起本参话头,发起疑情,愤然要讨个下落。若有丝毫别念,前人所谓杂毒人心,岂但伤身命?此伤乎慧命!学者不可不谨。我说的别念,非但世间法,除究人心之外,佛法中切好事,俱名别念,又岂但佛法中事?于心体上取之舍之、执之化之,皆别念也。


佛法工夫,凡于世上一切事物,可爱、可憎、可喜、可悲的种种情思,俱皆丢去;惟存我的正觉,不顾其余。又要做一个没用的人,任他来折挫我,我也只是个不知不理;任他来耻笑我,我也只是个不知不理。我只照管我自己的正觉,时刻莫懈。


佛法工夫,做的人多云做不上。即此做不上,便做去,如人不识路,便好寻路,不可说寻不着路便罢了。如寻着路的,贵在行,直至到家乃可。不可在路上站着不行,终无到家的日子。


佛法工夫,最怕一个伶俐心。伶俐心,为之药忌,犯着丝毫,虽是真药现前,不能救矣。若真是个参人,眼如盲,耳如聋,心念才起时如撞着银山铁壁相似。如此,则工夫始得相应。


佛法工夫,不怕错,只怕不知非。纵然行在错处,若肯一念知非,便是成佛成祖的根基、出生死的要路、破魔网的利器也。释迦佛于外道法一一证过,只是不坐在窠臼里,将知非便舍四个字,从凡夫直到佛位,此意岂但出世法、在世法中有?失念处,只消一个知非便舍,便做得一个净白的好人。若抱定错处为是,不肯知非,纵有活佛现前,救他不得。


佛法工夫,不可避喧向寂,瞑目合眼,坐在鬼窟里作活计。昔人谓黑山下坐,死水里浸,济得甚么事?只须在境缘上做得去,才是得力处。一句话头顿在眉睫上,行里、坐里、着衣吃饭里、迎宾待客里,只要明这一句话头落处,一朝洗面时,摸着鼻孔,原来太近,便得个省力。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佛法工夫,最怕认识神。为佛事或扬眉瞬目、摇头转脑,将谓有多少奇特。若把识神当时事,入外道无疑。真是走错了路,甚为可惜。


佛法工夫,只在一则公案上用心,不可在一切公案上解会。能解得,终是解会,非悟也。法华经云:是法,非思量分别之所能到。圆觉云:以思维心测度如来圆觉境界,如将萤火热须弥山,终不能得。洞山云:拟将心意学玄宗,大似西行却向东。大凡穿凿公案者,须皮下有血,识惭愧始得。


佛法工夫,最怕落空。话头现前哪得空去?只此怕落空的,便空不去。何况话头现前耶?

 

密传佛法通旨


释氏之弃家学道,论者议其蔑弃伦纪。殊不知未尝弃也。即如释迦一身首度净饭王以及摩耶,次度耶输、次度罗喉、次度阿难,是君臣、父子、夫妇、兄弟之伦,并未废也。而谓之蔑弃伦纪可乎?即欲云度,亦从比丘发论。在宰官居士白衣,皆不离君亲而俱可学道修真,又谁得以弃伦议之乎?假如佛教不明,人只知贪养口腹,不审持斋戒杀、贵人贱物,斩艾群灵如同瓜果;不知旁生异类皆谓众生,皆有佛性也。罗绫锦绣以为华饰,不知杀万蚕之命、炫浮躯之彩,可惜也。百味珍馐以为甘旨,不知烹水陆之鲜、塞饥仓之孔,大罪也。鹰犬矰弋遍满山林。网罟扈梁充溢江海,牛羊猪鹿狼籍市都,鱼鳖虾蟹腥秽街衢,习而行之,恬不为畏,不知冤结债负,报应无穷也。清歌妙舞,品竹弹丝,女宠男欢,快心娱意,英贤豪杰视为分内;不知欲海无涯,沦堕之本也。遭世逢时,争名竞利,里巷光荣,道路欣羡,中人以上率皆染指,不知幻泡无常,流转之根也。系缚情缘,贪恋骨肉,苦乐萦心,生死结念,不知有解脱也。妄分人我,力修恩怨,不知有平等也。且只论目前,何有身后,大误事。不知善恶因果,历千生万劫报不尽也。自佛法昭明,始悉种种违犯如故者虽多,许多不知者要知。奉教修行者亦不少。其为世道之津梁,岂不大哉!儒为世间法,用以网维名教而保聚于生前;佛为出世法,用以练养性灵而升跻于身后。二者原无相害,何妨两存?


人谓佛氏之学以心求心,是即以心用心也。似有二心。不知心也者,湛寂灵明,圆融无碍,包罗万法,含裹十方,至灵至妙。心一而已,非有二也。以其圆融无碍,乃外观百物,只此一心;内观一心,亦只此一心。外观百物,谓之放光;内观一心,谓之返照。能放光又能返照,此心之所以灵妙也。月能照万物不能返照,镜能照万象亦不能返照,以二者之明俱不灵也。心能观百物又能返照自心,灵也。心之为染、为净、为圣、为凡,心自知之。是即以心观心也。非谓所观者一心,能观者又一心也。心既外观百物,又岂不能内观一心乎?是以耳目之用,能一而不能二、以一为一者,形也;心能一而能万、以万为一者,神也.是以心能观心也.夫心欲其净,去染而得净,谁能为之?心也.谓之以心观心,则可;谓之以心求心,亦可;谓之以心用心,则不可.若以心观心为二心,则以心观百物为百心矣.大错.


论者谓释氏之学于敬以内则有之矣,义以方外则未之闻也.夫谓佛敬以直内是矣.盖佛之内心止以绝纷飞,谓之寂寂;观以除昏暗,谓之惺惺.止而常观,止非无记;观而常止,观非乱想.定如大地,八风吹而不动;慧如朗月,万物照而无遗.以慧为定,定之体湛;然以定为慧,慧之用寂.若止观为因,定慧为业,功先戒律,严净毗尼,敬以直内,可谓真合儒教也矣.然必身心俱虔,行解相应,内修观智,外肃威仪.布萨摩羯遵如来之遗,则六度万行,为佛事之庄严.语不杀,伤及螺飞蠕动即杀也.语不盗,则鼻嗅荷香即盗也.语不淫,隔壁闻钗钏声即淫也.语不贪,即一草一针不敢贪也.语不嗔,则肢体损裂不敢嗔也.语不痴,则等觉如来一品无明未破亦痴也.义以方外,可谓严矣、密矣.滞固而入于枯槁者,乃小乘独觉,非大乘圆顿之门.疏通而归于恣肆者,乃放逸狂禅,违梵网木叉之律.罪在学人,于佛何损?佛之方严如此,此皆传之金口、载之贝经,彰明昭著,岂得云"非义方"耶?


论者谓儒之求放心,似释氏说入定一般.但释氏到此便若死了心,无主宰.此言似是实非.放心者,心驰千万里,不胜其翕熠纷飞,求而收之,尚未必有把柄.定心者,心摄一处,己自凝寂安恬,徐而俟之,自然能发慧光.谓定心为死,非知定者也.佛氏言止必兼观,言寂则必兼照。有空如来藏一法不立,有不空如来藏万法森然。如一轮之月悉照万波,万波各有一月,月惟一轮,一味之雨咸苏万品,万品各有一雨,雨只一味。用起于天堂,则欲色无色,尽化香台;用起于地狱,则铜柱铁床,编成华藏。人王宰臣,菩萨应现;螺蛳蛤蜊,大士化身。种种作用,种种事案,须从定静中来也。谓之心死,可乎?


论者谓佛所谓性正,圣人所谓心;佛所谓心正,圣人所谓意。佛原认不得这理,便认知觉运动、能视能听、能思能动的是理。此言大谬。佛氏之言心性,原只是一物;天地间一种清净广大、妙湛圆明物事,名之为性;性之灵通处,名之为心。性如镜之明,心如镜之照,其实一物也。无所不包裹,总谓之性,性而灵通乃谓之心。如山河、大地、草木、瓦砾皆有性,惟人之性能灵通知觉,乃可言心;山河、大地、草木、瓦砾,只名为性,不名为心。佛之所谓心,乃清净广大、妙湛圆明,谓之本觉、谓之般若、谓之毗卢性海、谓之牟尼宝珠。所谓意者,乃人之识神,生死根本;佛之所以圆修妙悟,必转此识神而为之慧,乃称为转凡成圣也。盖凡夫与之圣人,本同具此心性。凡夫迷真逐妄,所以智慧化为识神;圣人破妄归真,所以识神转为智慧。意者,佛之所呵也。乃云佛所谓心正,圣人所谓意,其失言多矣。佛氏归真,则知觉运动、视听言动、能视能听、能言能动无非是性;凡夫逐妄,则知觉运动、视听言动、能视能听、能言能动无非是妄。谓佛氏只认得能视听言动的是性,岂不愚哉!夫能视、能听、能言、能动谓之非性不可,而谓佛氏所称清净广大、妙湛圆明之性,只在视听言动得名,有是理乎?夫说性,则如来会一性于统宗;说理,则如来诠万理于事物。理之广博,横被法界;理之精微,析入毫芒。二乘之破见穷理尚粗,菩萨之破无明穷理极微。等觉之一品无明尚未破则理尚有碍,必入妙觉而后一真了彻,万理洞然。谓不认得理字,是何言也?夫理有自然安排,已远;理有各当凑泊,即乖。不安排而有,不凑泊而合,此佛理之所以为至妙也。


自智慧之化而为识神也,智见愈多,性灵愈晦,饶他说理分明,语言微妙,尽是鬼家活计,播弄精魂。不知绝去名言,扫空义理,将平日许多理路窠臼一顿揪翻都尽,而中间止觉般若熏观,寂寂惺惺,忽然如电光一闪,莲花乍开,名为大悟。良以禅家话头正妙、正无,有意味、舍分别、而得自在、转识神,而成般若也。要知六祖,樵夫也。以不识一字而即得证悟。阿难,多闻总持人也,以多闻尽而后悟真空。良有以也。


论云:佛只认得人心,无所谓道心。不知佛之所呵者,人心;所最修者,道心也。有善无恶是道,佛心则纤恶尽去,万善同归;有净无染是道,佛心则一尘不染,万德圆净;有体有用是道,佛心则寂而常照,照而常寂,以性相不住为宗,以事理无碍为则。佛全是觉,觉全是道。乃至人心名为识神、名为染法,六根妄用,八识炽然,生死根因,三途种子,佛之所以精勤修行,单为去此。谓佛只认得人心,岂知佛者哉!


佛言无念,此无妄念,正念不灰灭,般若智在也。外道言无想,正念灰灭,无般若智熏观也。


问:定能生慧,慧亦能生定否?答:慧之生定,更疾于定之生慧。定之生慧,如定水不灭,诸物尽照;慧之生定,如慧灯一朗,阴怪尽灭。妙喜云:人说静了方悟,我说悟了方静;未悟时,心识纷飞;悟了时,方帖帖地。问:无情是佛否?答:无情是佛。死人应是如来。所谓无情,为无凡情,非无圣情。问:何名圣情?何名凡情?答:无分别是非于一切境上、法上,不着、不取,是名圣情;有分别是非于一切境上、取着,是名凡情。无凡情有圣情,有情亦是无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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