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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史》 第三篇 世界篇(一)
2018-03-14 23:03:42 来源:清净莲海佛学网 作者: 【 】 浏览:1407次 评论:0

第三篇 世界篇


第一章 日本佛教简史


  日本佛教传自我国,而且一衣带水,自然有着密切的关係。但是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民族性格之下,它所呈现的信仰方式与内涵也有所差异。一千多年来的繁衍、发展,无论站在宗教实践或学术研究的立场,都有了解的必要,现在我们从佛教的传入、各个时代的发展状况及特色,作简明的叙述。
 
    

◆中日佛教的来往
 
    
一、飞鸟佛教


  飞鸟佛教,一般指佛教传入到大化革新(六四五)期间。由于推古天皇致力佛教兴隆为国策,而天皇定都于大和的飞鸟地方,所以这个时代又称飞鸟时代。
 
  

(一)佛教初传的时间


  日本隔海相望于中国,加上自古中日之间有着唇齿相依的密切关係,佛教的传入日本是极为自然的事。据《扶桑略记》所载,继体天皇十六年(五二二),汉人司马达等,由韩国到日本,在大和高市郡田原结草庵,供奉佛像,这是民间流传佛教最早传入的年代。


    佛教正式传入年代有多种说法,目前较为公认的是依据《上宫圣德法王帝说》所记载,钦明天皇七年(五四六),百济圣明王遣使致赠天皇金铜释迦像、幡盖和经论等,这是佛教正式传入日本的开始。
 
  

(二)初传期的社会情势


  在《隋书.倭国传》中记载有佛教初传日本的当地现况:「男女多鲸臂,点面文身,没水捕鱼,无文字,……于百济求得佛经,始有佛经,始有文字。知卜筮,尤信巫。」佛教经论的传入,方促使日本步入知性文化的时代。
 

  佛教初传时,大和朝廷还是氏族擅权的时代,天皇相当于部落的首长,各氏族都有自己的保护神(氏神)。面对佛教的传来,排佛派代表物部氏认为佛是「他国神」,是「蕃神」,他们惟恐佛将引致国神之怒,而把佛视为灾厄之神。另有主张奉佛的苏我氏,则认为佛是招福之神,将佛奉为自己氏族之神。物部与苏我二氏之争,除了政治因素之外,主要是围绕在佛究竟是福神或是厄神的问题上,而不是佛教义理上的争辩。最后,尊佛派获胜,苏我稻目便捨其向原的房舍,改建佛寺,取名为向原寺,这是日本有佛寺的开始。后来又有造像、放生、造塔、建精舍、受戒、出家等佛教建设和仪式。
 
  

(三)圣德太子与佛教事业


  日本初期佛教的弘扬,最大的功臣是圣德太子。


  圣德太子是从推古天皇元年(五九三)开始摄政。他改革政治,积极吸收中国的文化,更大力弘扬佛法。曾诏令大臣在御前讨论佛经,设无遮大会,创建四天王寺、法隆寺等;礼请百济、高丽等地的高僧至日本讲学;亲製《胜鬘》、《法华》、《维摩》等三经的义疏;又派遣小野妹子来中国求学,也设置僧官制度和颁佈僧尼令。


  圣德太子更制定「十七条宪法」,其中的第二条规定全民「笃信三宝」,标明以佛教为国教,将佛教作为施政、教育的指南,佛教思想成为根本精神。由于太子笃信三宝,亲自下诏兴隆佛法,而使当时的佛教绽放灿烂的光彩。


  圣德太子虽然深信佛法,却也不废除本来的神祇崇拜。那时的社会是信仰与祭神并行,他们信仰释迦牟尼佛、药师佛、观世音、弥勒菩萨、四大天王,而且以消灾、延命、治病、祈雨、护国等,作为崇拜的目的。他们是以求神的心态来奉佛,祈求平安如意的现在利益。


  太子在推古天皇三十年(六二二)病薨,时年四十九。有名的「天寿国绣帐」是太子妃缅怀太子,命宫女绣製的。上面绣有百字铭文,内有「世间虚假,唯佛是真」一语,道出太子对宗教体验的感言,日后被视为太子的至理名言。
 
    

二、奈良佛教


  孝德天皇大化元年(六四五)是日本一次重大政经改革,史称大化革新。从大化元年到迁都平安京,约一百五十年间,因为建都于奈良而称为奈良时代。这是日本律令(刑法、行政法)政治的全盛时代。
 

  
(一)圣武天皇的佛化政策


  推古朝以来,兴隆佛法一直是国策,圣德太子时代的遣隋留学生、留学僧们,在这个时候相继回国。他们在大化革新中,于建立新国家体制与佛法弘扬上担纲大任。
 

  在奈良初期,以圣武天皇(七二四-七四九在位)最热心佛教事业的推展。他以佛教思想来建设国政,曾度僧三千,又花费十年的时间建立壮丽宏伟的东大寺,殿内供奉的奈良大佛,堪称世界最大的佛像。以东大寺为中心,在诸封国各建有国分寺,法华寺为总国分僧(尼)寺。各国分寺都有封户与土地,国家希望藉着僧尼的修持活动,达到护国的目的,成为祈祷守护国家的佛教组织体系。
 

  这一时期的佛教,分为传来佛教、贵族佛教和都市佛教三种。传来佛教是由朝鲜、中国传来,可说是纯粹的佛教;贵族佛教流行于上层社会,受皇室保护,思想较保守;都市佛教则因寺院建在都市内外,受当地风俗薰习,是为溷和的日本佛教。
 

  由于佛教兴隆,进展迅速,又受到历代天皇的尊重,逐渐有政教不分的局面。到了奈良时代末期,律令政治动摇,宫廷腐败,社会经济动乱,人民对政府失去信心,佛教僧侣也被捲入政治的漩涡,以致流弊丛生,僧侣和寺院也渐趋衰微。
 
  

(二)佛教事业


  延续着圣德太子的福田事业,奈良时代的慈善事业非常发达,元正天皇及圣武天皇都设有「施药院」和「悲田院」来救济贫病的人民。


  日本文学以汉文学为主,由于圣武天皇的提倡,产生了不少佛教诗歌。中国美术品和美术家的不断输入,也助长了艺术的发展。目前东大寺所保有当时的美术工艺品、凋刻、绘画、铸造、刺绣、佛具等三千多件珍品中,可窥知奈良朝的艺术风光。此外,写经运动的提倡,除了政府官设的写经事业,还有寺院和贵族私设的写经所,对于广佈佛法及日本文化有很大贡献。
 
  

(三)奈良六宗


  这一时期佛教主要宗派的建立有六家,称为「古京六宗」,就是三论宗、成实宗、法相宗、俱舍宗、律宗、华严宗。其中,三论宗、法相宗属于大乘教,成实宗和俱舍宗是小乘教。这四宗都是根据「论部」创立宗派,所以称为「论宗」。
 

  推古天皇三十三年(六二五),高丽沙门慧观前往日本,在元兴寺弘扬三论宗,被推为日本空宗的始祖,这是日本宗派佛教的开始。七世纪末(天武皇朝),百济僧侣道藏也至日本宣扬成实宗,不过在当时没有独立成宗,仅附属于三论宗。
 

  圣武天皇天平八年(七三六),唐朝僧侣道璿带着《华严章疏》到日本,开始了华严宗。圣武天皇非常重视华严,他以东大寺为华严本宗,以华严思想来实现他政教一致的理想,所以当时的华严宗可说佔有帝王宗教的地位。至于律宗,在鑑真律师到日本之前,虽然已有戒律的讲学,但尚未设立戒坛。鑑真律师历经许多风波灾难,经过十一年,第六次才如愿抵达日本,举行传戒大会,日本才正式有了律宗。


  奈良诸大寺中,大多是诸宗并存的,研究者也多数是诸宗并学,学风极为自由,他们不限在某一寺院,而是经常游学于诸寺之间。


  这一时期的佛教,含有现世利益性、国家性、学术性的特性。一般说来,奈良时代的佛教在教理或活动方面,只是传承中国,还没有新的发展。
 
    

三、平安佛教
 
  
(一)佛教与政治关係


  奈良末期,政治颓废,社会秩序溷乱,桓武天皇希望藉重佛教的真精神重整国风,在延曆十三年(七九四)迁都平安京,揭开了约四百年历史的平安时代的序幕,这一时期约从桓武天皇到后鸟羽天皇(七八一-一一九八)之间。
 

  平安佛教依然以护国为目的,佛教学问的重心还是以南都为中心。在平安前期,以最澄、空海从唐朝传入的新佛教最受瞩目,信仰的倾向逐渐由显到密;到了后期,因为天皇大权旁落、摄关的垄断朝政及武士阶层的抬头,战事频繁,寺院为了自保,而有僧兵的设置,后来僧兵却受着时政的牵制,背佛而行,仗势横行,加上天灾不断,于是末法思想与念佛法门应时而兴。
 

  
(二)最澄大师与空海大师


  最澄(七六七-八二二)较空海(七七四-八三五)年长七岁,两人都是在十九岁时入山修行。最澄因目睹奈良佛教腐败现象,于是登比叡山结庵自修;空海则因遇到一名僧侣授予「虚空藏菩萨求闻持法」,而放弃已就读一年的大学明经科,加入山岳修行的行列。
 

  两人同在延曆二十三年(八○四),随遣唐使入唐求法。抵唐之后,最澄直访天台山,从道邃、行满受天台法脉,道邃并授予大乘菩萨戒。他还向牛头宗翛然问禅。在等待归航的一个月期间,随顺晓学密法,并接受灌顶。总计留唐八个月,在延曆二十四年归国。
 

  空海则展转到了长安,后访寺择师,在翌年的三月,投青龙寺惠果门下,受到惠果的倾囊相授。同年十二月,惠果示寂,空海于是四处参学,次年十月回国,留唐二年多。
 

  最澄与空海同样携回大量的佛教经典,然因所修及专攻的不同,带给日本佛教界的迴响自是不一。
 

  最澄归国后,呈请天台法华宗独立,在平城天皇大同元年(八○六)获准,这是天台宗正式开宗的一年。天台法华宗在理论方面以《法华经》为根本,并配合禅、密及大乘戒,四宗融和是其特色。最澄主张显密一致,在他的教学体系中,密教系统最为薄弱,后来经弟子们的努力,不断引入中国的新思想,使得比叡山因此成为鎌仓佛教的思想源流,而且平安朝后期的日本文化与艺术也以此地作为中心。
 

  最澄晚年致力大乘戒坛的设置,深深影响日本佛教。嵯峨天皇弘仁九年(八一八),最澄宣佈捨弃东大寺所受的小乘戒,并上呈《山家学生式》,说明大乘戒坛的设立是要培养「国宝、国师、国用」的大僧,然未获核准。翌年,又撰《显戒论》,依旧未准。直到最澄圆寂后的第七天,才获敕许。翌年,日本佛教界开始实行他的新制度,传授大乘戒的戒坛于是正式成立。
 

  空海所传的密法受到朝野的欢迎,又因得到嵯峨天皇的支持,在弘仁七年敕准以高野山为真言宗的总本山,作为传法修观的道场。弘仁十四年受赐东寺,积极以东寺为中心,展开弘法活动,因此后人称他所传的密教为东密。


  他的弘法活动顾及民众,遍及全国。又彷唐朝县乡办学,在平安京设立「综艺种智院」,聘请僧俗教师讲授佛儒道,不分僧俗贵贱都可入学,是日本最早的平民教育学院,也是最早的私立大学。


  空海尽其一生发挥了多方面的天赋,同时完成了真言宗宏大的教学体系。他主张「即身成佛」,但并非一蹴即成,而是有其次第的。在《辨显密二教论》中,他提出自己的教判理论,以真言为最高,依次是华严、天台、三论等宗。又在《十住心论》一书中,将一切教法,按信奉者的心境,分成十个阶段,称为十住心;这部书将外道与世间道德纳入整个思想体系中。空海示寂之后,真言宗在教理上的变化并不大,后代之所以发生分派,主要在修行仪式的日趋複杂,而引起意见上的争执。


  在最澄和空海来唐前后,也有不少僧侣同时来中国求学,所谓的「入唐八家」,就是指最澄、空海、宗叡、惠运、圆行、常晓、圆仁、圆珍等八人。他们所学的都与密宗有关,因此回国后,所传的也都是密教化的佛教,由于教相判释的不同,便形成最澄一派的台密,和空海一派的东密。


开创天台宗的最澄,和创立密宗的空海,他们最大的贡献,是将由中国传去的佛教加以日本化,使成为以皇室和国民为重点的国家佛教。
 

  
(三)平安末期的净土思想


  平安朝末期,武士阶级抬头,加上地方官吏、豪族的专横奢侈,社会秩序呈现动盪紊乱的局面,佛教各大寺院也受到波及而产生僧兵之乱。传统的佛教制度开始动摇,新的宗派也乘着不安稳的政局脱颖而出。最先出现的是含有净土思想的念佛往生派,以空也和惠心源信为代表,后来发展成净土宗、真宗、时宗和融通念佛宗等,以及从台密蜕变出来的日莲宗。禅宗的临济与曹洞两派也在此时兴起。


  最澄的弟子圆仁(七九四~八六四)入唐之后,传回五台山的五会念佛法门,在比叡山建立常行三昧堂。此后天台宗内部渐渐兴起以往生西方极乐净土为目的的「不断念佛」,原则上依般舟三昧的念佛观为主。


  有「市圣」之称的空也,在民间传播净土思想,以称念佛号为主。源信撰着《往生要集》,将一百六十多部经典中有关净土的教义编列一起,系统地阐释弥陀教法,并以此为结社念佛的指南。此书对鎌仓净土教的发展,佔有重要地位。


  此外,天台宗系的念佛者良忍是融通念佛宗的创始人。南都三论宗系的永观、真言宗的觉鍐都是净土思想的提倡者。


  因此,奈良时代的国家性、学问性的佛教,到了平安时代,便转变成民间化的佛教了。
 
    

◆佛教日本化与发展
 
    
一、鎌仓佛教


  源赖朝统一了平安时代末期的溷乱,于后鸟羽天皇建久三年(一一九二),在鎌仓设置将军幕府,拉开武家政治的端绪。直到后醍醐天皇元弘三年(一三三三),北条高时灭亡为止,这段以鎌仓为政治中心的时代,称为鎌仓时代。


  鎌仓时代约有一百五十年的历史,日本佛教经过飞鸟时代的定位、奈良时代的兼修、平安时代的融和,到了这一个时代,形成了一个转变的时期。原先贵族的跋扈、教界的衰微,此时开始了反省、革新,于是产生旧有宗派的复兴与新兴宗派的兴起。
 

  新宗派的祖师们都是出身比叡山天台宗,他们的新主张被视为异端,旧佛教自认为南都诸宗真言与天台才是佛教的正统派。由于时代的动盪,新旧佛教相互之间产生了多元化的影响。今依时间先后次序,分三期介绍。
 
  

第一期:代表人物是法然与荣西


(一)法然与净土宗


  法然(一一三三-一二一二)是净土宗的开祖,以平安的东山吉水为据点,弘布念佛法门。他主张在末法时代,世人应放下深奥难懂的圣道门,转信简易的净土门。他反复强调「往生之道,念佛为先」,大力提倡口称念佛。由于战乱频仍,人心动摇,法然提倡的称名念佛,简单易行,于是迅速扩展普及。法然圆寂之后,净土教团的弟子们各执法然其中一部分的教说为正统,另立流派,宣扬念佛法门。
 
  

(二)荣西与临济禅


  荣西(一一四一-一二一五)被尊为日本禅的开祖。仁安三年(一一六八)入宋,至天台山求法,得天台章疏三十馀部;归国后,呈天台座主明云。文治三年(一一八七),再次来华,登天台山,师事临济宗黄龙派虚庵怀敞禅师。建久二年(一一九一)返日,始行禅规,道俗满堂,遂于筑前博多建立圣福寺,这是日本禅寺的创始。他主张坐禅是万人之道,虽大钝少智之类,若能专心坐禅,必能得道;同时他也告诫弟子们,禅与天台、真言都是禅者应学之教。
 

  荣西认为佛法与王法不可分离,兴禅可以护国,因而受到鎌仓幕府的信任,建立寿福寺,亦于京都开创建仁寺,作为台、密、禅三宗兼学的道场,并融和三宗而形成日本的临济宗。
荣西之后,临济禅师辈出,加上宋朝诸位禅师的热心传布,形成一股蓬勃的禅风,得到幕府及武家的信奉与护持。
 
  

(三)慈圆与贞庆


  鎌仓初期,旧佛教改革派对法然教团的责难最多,其中,出身摄关之家,四度登天台座主的慈圆,大力批评法然一派。又有兴福寺的贞庆,对于专修念佛的法然採取对峙态度,一心致力法相宗的复兴,持戒坚固,是弥勒净土的信奉者。
 
  

第二期:代表人物是明惠、亲鸾与道元
  

(一)明惠与信满成就


  南都华严宗僧明惠(一一七三-一二三二),最初仰慕法然,法然圆寂后,《选择本愿念佛集》公开于世,明惠读了此书,惊讶他背离佛道,因此撰着《摧邪轮》严加批驳。


    代表明惠圆熟思想的是《华严修禅观照入解脱门义》一书,主张「信满成就」,就是在信心圆满成就后,即与佛齐等。书中并详述其修行次第。
 
  

(二)亲鸾与净土真宗


  亲鸾(一一七三-一二六二),又叫绰空,法然的弟子,是净土真宗的开祖。九岁时登比叡山,居比叡山二十年,在烦恼中度日,离开比叡山后,皈依法然,主张绝对的他力信仰。法然在世曾遭天皇迫害,亲鸾等七人也遭连坐之累,被流配边地,这就是日本净土史上的「建永法难」。


  亲鸾被流放五年后,获得赦免,便转往东国各地布教。东国地处偏远,既穷且无文化,如何让东国民众们体认弥陀的慈悲与大愿,是亲鸾净土思想的主要动力。他着有《教行信证》,阐述净土真宗的教义,强调以信心为本。他认为一念决定往生,这一念信得自弥陀的功德回向,因此,念佛是报弥陀恩的行为。晚年,他更主张具有真实信心的人,必住于正定聚,与佛等同无异。比起法然的口称念佛,亲鸾的信心为本更简化了修行的方法。
 

  净土真宗强调对阿弥陀佛的绝对信仰,主张他力往生。亲鸾更自谓食肉带妻的在俗生活并不妨碍念佛修行,此种生活态度迥异于净土宗其他支派。
 
  

(三)道元与曹洞宗


  道元(一二○○-一二五三),号希玄,二十三岁入宋求法。在大宋遍访禅宗诸家,于天童山如净禅师处证悟。归国后,在越前的山奥创建永平寺,成为曹洞宗的中心道场。如净是洞山良价的法系,绍承曹洞宗「默照禅」的禅风;然而道元的禅风并非只是承袭宋代禅风,他的本证妙修是本觉思想的开展。主张修证一如,也就是打坐的同时即是证悟;「只管打坐」是他揭示实践法门的一句名言。
 

  道元终生不喜接近权贵,虽有后嵯峨天皇御赐紫方袍,但终生不曾披搭,他认为禅者应在山林僻静处一心坐禅。遗有《正法眼藏》等诸多着作。示寂以后,弟子怀奘以永平寺为中心,初步奠定日本曹洞宗的基础。
 
  

第三期:代表人物是日莲与一遍


  鎌仓末期,到处天灾地变,飢馑瘟疫,社会动盪不安。这一时代的新佛教代表人物是日莲与一遍。
 
  

(一)日莲与日莲宗


  日莲(一二二二-一二八二)出身渔民之家,一生惨遭法难的影响,却在一次次的流配当中,逐渐开展出他独特的思想。


  一般天台家将《法华经》大分为前半的迹门与后半的本门二部。中国天台及日本的最澄均以迹门为重,日莲却以本门为终极。在他所着的《观心本尊钞》中说,观心是「观我己心,见十法界」,本尊则指久远成佛的释迦,就是法身佛。他主张,观心(众生)与本尊(佛)本是一体;《法华经》是一切经的眼目,是诸宗的核心,因此末法众生唯有藉着称念「南无妙法莲华经」的经题,才能证悟。日莲提倡口唱经题,并主张积极面对现实社会的奋斗精神,是日莲宗的一大特色。
 
  

(二)一遍与时宗


  一遍(一二三九-一二八九)所创净土宗的派别,称为时宗。宗名取自《阿弥陀经》「临命终时」之文。一遍礼净土宗西山派的圣达为师,致力称名念佛的修行。主张「佛法除当体一念无馀谈」,否定要通过身语意的一切修行,只承认称名念佛,认为佛号本身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只要一心不乱的念佛,死后就可往生。


  一遍採取舞蹈念佛游行的方式传教,称为「踊跃念佛」。他带着写上「南无阿弥陀佛(六十万人决定往生)」的小纸牌,分送给他劝化的人,又主张修行人应捨弃一切世俗愿望,甚至经典,只要一心念佛。因此,日人尊称他为「捨圣」、「游行上人」。开始之时,他并没有固定的传教场所,至其弟子他阿时,建立了百馀所道场,但仍强调「身虽在此,心在游行」。
 

  鎌仓后期南都诸宗中,立志八宗兼弘的凝然等的学问佛教,也备受瞩目;弘扬戒律的俊芿,以泉涌寺为中心,提倡北京律,颇受上下尊信。此外,叡尊与弟子忍性等在东大寺自誓受戒,并以西大寺为据点,兼倡戒律与密教,且积极发展慈善事业。
 
    

二、室町佛教


  后醍醐天皇在元弘三年(一三三三)消灭执权的北条高时,结束了鎌仓幕府。后来足利尊氏又背叛天皇,佔领鎌仓,后醍醐天皇于是往南迁徙,在吉野定都,北朝的幕府将军则定都室町,这便是日本史上战争频仍的南北朝时代,称为室町时代。
 
  

(一)社会政治状况


  吉野室町时代的两百多年里,将军独裁,武士专横,全国人民痛苦不堪,尤其农民因税务负担繁重,生活困苦,纷纷起来反抗,导致大规模的社会抗暴;领导参加抗暴的,有许多是净土宗和真宗的信徒,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莲如。
 

  在佛教方面,各宗各派延续鎌仓以来的教势,继续发展。由于战乱,佛教遂成为无所依恃的民心的唯一支柱。
 
  

(二)禅宗教系的发展


  受到政局动乱的牵连,佛教也由鼎盛走向衰微,唯一不受影响的便是禅宗。禅宗明心见性的宗旨,很适合战乱中希求澹泊明志的人心。所以在各宗衰退之时,只有禅宗一枝独秀地活耀在社会各个阶层,也因此产生溷合禅味的日本茶道、花道、书道和剑道。禅宗初传入日本时,就与当时的武士阶级结合,武士们以禅宗的修行实践,作为完成武士人格的培养方法;禅宗的高僧也受到将军与武士的尊敬和拥护,自然助长了禅宗信仰的盛行。这时期最被推崇的,有临济宗的梦窗国师与大灯国师。
 
  

(三)五山文学


  延续着奈良、鎌仓时代的形式,寺院常常成为学问的中心,僧侣也负起教育民众的责任。他们藉着汉文典籍作知识的传授,也重视精神生活的薰陶。
 

  日本正安元年(一二九九),宋僧一山一宁赴日,他的门下有虎关师鍊、雪村友梅、中严圆月、梦窗疏石,梦窗门下则有春屋妙葩、龙湫周泽、义堂周信、绝海中津、古剑妙快等,活跃于南北朝时代,开创了五山文学的黄金时代。
 

  有七朝帝师之称的梦窗疏石(一二七五-一三五一)确立了五山文学的地位。所谓「五山文学」,是指由当时五山十刹的禅僧开展出来的文学风格。五山十刹的僧侣,一方面与幕府关係密切而备受保护,另一方面又大量引进宋明的新文化,成为当代文化的代表。在汉诗方面,由推崇白乐天而改崇苏东坡与黄山谷,文体也由骈丽而转尊韩愈、柳宗元的古体。同时,还输入宋学与宋代的水墨画等。这些对日本文化影响深远,创造了「五山文学」汉诗文、新儒学的研究及水墨画、书道等等高度的文化,这是日本汉文学中表现相当优秀的部分。


  后来,藉着日本商船与元朝的贸易往来,中日两国的僧侣更进一步展开佛教及文化的交流,对日本文学、书法、绘画等,都有很大的影响。
 
  

(四)净土系诸宗的发展


  净土宗在法然圆寂之后,分为多派,其中,镇西、西山二派的势力最强。镇西派受到江户幕府的支持,成为净土宗的正传。


  净土真宗也是在亲鸾殁后分裂为多派,直到第八代主莲如(一四一五-一四九九)中兴,以巧妙的说法,结合了已经分裂的诸派,甚至不少时宗的信徒也改宗信仰。本宗拥有许多农民信徒,并有强大的僧兵集团,在江户时代之后分为十派,而以东、西本愿寺势力最强。
 

  时宗依然保持其独特的游行习惯,或在战场上与武士同行,称为阵军(或称从军僧),他们在江户时代被视为危险份子而饱受弹压。
 
  

(五)日莲宗系的发展


  日莲殁后,弟子间为了正统之争而相互对抗,日莲宗因此分为多派。其中,日像(一二六九-一三四二)以京都为中心,热心布教,深受京都町众(工商业者)信奉、支持,形成了所谓「町众文化」的基盘。此外,由于现世利益追求的倾向越来越强,遂逐渐引入诸神信仰、咒术等。本宗也拥有强大的僧兵集团。
 
    

三、江户佛教


  战国时代的动乱,经由织田信长与丰臣秀吉的平定,完成统一的局面。丰臣秀吉死后,德川家康又将秀吉的儿子秀赖杀灭,并于后阳成天皇庆长五年(一六○○)在江户(今东京)设置幕府,直到明治维新(一八六八),共二百六十多年,称为江户时代。
 
  

(一)社会政治状况


  织田信长和丰臣秀吉对佛教採取压抑和控制的政策,如焚毁寺院、没收寺产、掌握寺院经济等。到了德川家康,时局已渐趋稳定,他颁行的锁国政策,使日本减少外来的压力和内部的纷争,而维持了二百多年的江户时代。在这时期,佛学和其他文化也在稳定的政局中安然的持续、进展。
 

  德川家康是净土教的信徒,因此在德川幕府期间,他一直站在保护佛教的立场,但又因惟恐佛教的力量影响政治,因此将佛教纳入封建政权的体系中,让宗派、寺院与僧侣都隶属于幕府的管辖。例如颁发所谓「寺院法度」的佛教制度,用来制定各宗派寺院的本末关係、寺院与信徒的依从关係、僧侣职位等级、财务的募化、新寺的建立等等对寺院的各种规定。此外,也实施「寺檀制度」,使全国每一个国民都归属于佛教的寺院。法度的限制和寺檀制度的建立,导致佛教的停滞与世俗化。到了江户末期,在儒学与国学的积极推展之下,「废佛毁释」的呼声高涨,佛教又进入黑暗期。
 
  

(二)黄檗宗的开创


  江户时代对外採取锁国政策,不过对中国商船却有适度的开放,于是留居日本的中国人渐渐增多,这些华人为了精神需要,在当地建立属于中国人的寺院。长崎有名的有大唐寺、兴福寺、崇福寺、福济寺,就是在此时建立的。


  这时期由中国应邀前往日本的禅师中,最受瞩目的就是隐元隆琦(一五九二-一六七三)。隐元本属于中国临济宗,但因受到莲池大师「禅净合一」思想的影响,宗风已不同于临济宗。他到日本之后,受到日本禅僧们的欢迎与幕府的重视,家纲将军并赐地为他建寺,隐元以他在中国住的黄檗山万福寺作为寺号,开创了黄檗宗。黄檗宗和临济宗、曹洞宗并称,成为日本禅宗的第三大派。
 

  为了奖励佛学研究,各宗纷纷举办所谓的学林、檀林等教育机构来研究佛学,只是因为江户幕府时代的佛教被列入封建制度的体系里,在一定的法规之下,佛学的研究、宗派的发展,大多延续上一个时代,而无特出的新表现。另一方面,因为社会稳定,学术研究风气兴盛,儒学、国学、文学、史学,乃至日本的神道,也在这时大放异彩,可说是日本文化史上最发达的时代。
 
    

◆日本佛教的改革
   

一、明治维新期的改革


  幕府不断与外国签订商业条约,以致国权丧失,内部分裂和丧失民心。在内忧外患,濒临倾覆的情况下,幕府于孝明天皇庆应三年(一八六七)将大政奉还,第二年开始了明治维新。


  明治元年(一八六八),在「王政复古」、「祭政一致」的原则下,废除僧位、僧官,规定僧侣只是一种职业,应称姓氏。认为僧侣有食肉、娶妻、蓄子、蓄髮的自由。在维新的过程中,废佛毁释运动越演越炽,寺院佛像被毁,经典被焚,僧侣被迫还俗。佛教界面对这一连串的毁佛行动,最后由大批佛教徒发起「护法一揆」运动来反抗,才停止了这项毁佛的蔓延。


  明治政府以神道为国教,并让佛教依附神道而存在,引发佛教内部的强烈不满。岛地默雷、赤松连城等人在明治五年赴欧洲考察,回国后,将他们在欧洲关于宗教所见所闻,公开介绍,以世界宗教大势来评驳政府的宗教政策,并要求政教分离、信仰自由。这些意见,受到明治政府的採纳。因此,佛教在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前,有几点改变:
 
  

(一)中央集权化的宗教组织


  在明治十五年,政府规定神道与佛教各宗设立总本山,各派设本山。各宗各派设管长,由管长负责委派寺院住持及制定各宗法规。各宗须在首都东京设本山办事处,地方设教区,置教务所。按选区遴选宗译员,组成各宗的译会,定期召开宗务会议。
 
  

(二)热心办学


  明治政府鼓励各宗办学,从明治初年到大正年间(一九一二-一九二六),佛教各派兴起办大中小学的风气。由佛教宗派创立的学校,除了讲授宗学、培养佛教人才外,也设文理等其他学科,培养文教科技人才。
 

  明治维新后,佛教学者纷纷前往欧美、印度、斯里兰卡等国留学考察,在佛教的研究上,採用西方社会学和历史学的方法进行研究。又藉助汉、梵、巴、藏等文献的研究比较,在佛典的研究和佛教史、教义、艺术等方面的整理与创新,获得丰硕的成果。
 

  明治中期以降,各宗派开始海外佈教活动,在夏威夷、美、加等地,设置佈教中心,派遣专职佈教人员。其中,以真宗本愿寺派及曹洞宗信徒最多,成效最佳。
 

  此外,佛教社会事业非常兴盛,施设的机构一年比一年增加,如佛教创办的养老院、孤儿院、学校等,不计其数。
 
  

(二)镇护国家的传统


  明治维新后,佛教虽然失去以前备受保护的特殊地位,但从整体看来,还是脱离了传统佛教镇护国家的倾向。大正时期,僧侣获得参政权,各宗管长联合组成「佛教护国团」。在国家日益军国主义化时,某些传统教团表示「护持天皇制,协力战争」,展开拥护战争的宣传和资助活动。相对的,佛教界内部也出现一些有民主意识的学僧,对日本的军国主义和侵略政策进行批评,并提出各种改革主张。
 
    

二、新宗教的抬头
 
  
(一)战后初期的社会情形


  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以「盟军」最高司令部的名义,在日本公布了一系列条例,对日本进行「民主化」改革,其中明文规定:信教自由和政教分离,因此宗教界最突出的现象是新宗教的崛起。


  战后,在佛教方面,都市的寺院在战火中受到破坏,农村寺院在农地改革中失去旧有的土地和租佃关係,大量的僧侣还俗从事教育、文化和国家公务员的工作,有些虽未还俗,也兼领其他工作。此外,不少教团、寺院积极兴办托儿所、幼稚园、学校、旅馆和各种观光事业。
 
  

(二)新宗教的分类与现状


  新兴宗教是旧称,现称新宗教,这是日本近代宗教史上的新形式教团。从一八○二年开始,如来教的教主据说被金毘罗大神附体,而定八月十一日是创教日,这是近代日本新宗教最早创教的一派。其后,日本新宗教教团不断地成立。据日本宗教史学者松野纯孝在《新宗教辞典》一书中所载,共有两千多个新宗教成立。
 

  新宗教大约可分为四类:(1)佛教系;(2)神道系;(3)诸教杂糅系;(4)外来的新兴教系。在佛教系中,以日莲系信仰最多,日莲系教团的信徒人数是所有新宗教信徒的七成,佔诸教中的第一位。其次是属于密教系统的修验道信仰。净土与禅宗二宗所开创的新宗教,为数极少。新宗教的大部分教派,教义都相当素朴、简单,着重在追求现实利益为中心,以人为本的救济教义。
 

  在二次大战期间,大部分新宗教的活动被阻止,甚至遭到弹压。战后,信仰自由得到保障,各新宗教相继展开自主性的活动。一九五○年以降,日莲系的创价学会教势急遽扩展。到了现代,新宗教广泛将都市中的市民、小生意人、农民、妇女、学生等各阶层加以组织,成为宗教运动的主流。相反的,旧有的宗教除了学校、学术团体的学术研究外,给人的印象是「葬式佛教」。
 

  有力的新宗教教团在教义的体系化与设施扩充方面,不断推陈出新,海外佈教也颇为活跃。发展较大的有:日莲系的创价学会、立正佼成会、灵友会、佛所护念会,真言系的真如苑,诸教杂糅系的PL教团、天理教,神道系的出云大社教等。
 
    

◆日本佛教的特色


  日本的佛教,是宗派分明的佛教。在早期,佛教各宗是由中国创设的,传入日本后,逐渐演变为各宗溷合的状态,例如「禅净双修」、「教禅一致」、「八宗兼弘」等,信徒的信仰也以各宗兼修为常态。但在平安时期以后,日本的佛教信徒逐渐倾向专精信奉护持一宗一派,例如念佛的人不坐禅,坐禅的人不念佛,天台就是天台,华严就是华严,绝不容别宗的溷入,所以专持一宗的修法,是日本佛教的特质。


  宗派主义的修行法,在个人修养上能够专一不溷杂,固然有其优点,但从整个佛教的立场看,例如鎌仓、室町的佛教,可以说是宗派缤纷,百家齐鸣的时代;到了现代的新宗教间,常有因互不相让的分歧见解,而引发教团间的纷争事件,这是无法避免的缺失。因此,日本在近年来有各宗联合会或友谊会的组织,就是为弥补此一缺点而产生的。
 

  除了上述的特点外,佛教自印度兴起,经中国、朝鲜而传到日本,为适应日本人的思想、文化、生活等,在彼此相互容摄之下,而产生一种独特的日本佛教。总结其特色,有以下几点:
 

  1.日本佛教被视为保护国家的宗教,佛教徒也以护教者自居,因此佛教成为与皇室有密切关係的国家佛教。


  2.日本为维护国家安危,特重密教的咒术祈祷,因此咒术祈祷深深融入日本民众的生活之中,成为追求现世利益的良方。
 

  3.日本初期佛教,僧侣并不参与死者的丧葬。到了中世,禅宗传入以后,中国丧礼法也随之传入,僧侣始担当死者丧礼的主持人。其后,由于净土信仰普及,因此主持丧礼遂逐渐成为僧侣的重要职务。


  4.江户时代的檀家制度盛行,致使佛教成为家族宗教。
 

  5.日本佛教因与古来的神道思想同化、融和,而有所谓「本地垂迹」思想的产生。本地垂迹说,揭示神祇为佛陀所化现,所以各种神都被指为佛菩萨的化身所变现;神祇既是佛陀,神佛乃是一体,因此佛菩萨变化为神。这样佛教和神道之间有着共同的领域范围,而神道也列入了佛教的体系。自此以后,佛教与神道便成为日本宗教思想的一个整体。
 

  6.现代日本的佛教,是现代学术化的佛教。日本每个国立大学里,几乎都设有印度哲学科和中国哲学科,以资佛学研究,同时在各宗派中,都设有佛教大学或佛教专科学校,作为佛学的研究机关。由这些佛教教学系统培养出的佛教人才,不计其数。从早期开拓现代佛学,功绩显赫的原垣山、村上专精、高楠顺次郎、木村泰贤、宇井伯寿、荻原云来、境野黄洋、常盘大定、椎尾辨匡、佐佐木月樵、望月信亨、齐滕唯信、渡边旭海、羽溪了谛、小野玄妙、南条文雄、河口慧海、卫藤即应、友松圆谛、岛地大等,还有前田慧云、鹫尾顺敬、长井真琴、忽滑谷快天、立花俊道、宫本正尊、林屋友次郎,乃至近代的佛学专家水野弘元、中村元、平川彰、长尾雅人、结城令闻、鎌田茂雄、平井俊荣等,人才济济,深深影响了日本现代佛教的走向。
 

  日本全国由各宗派所创建的佛教系大学,简介如下:
 

  1.驹泽大学(东京都) 曹洞宗所创,具有三百多年历史,以道元的禅学一如为校训,设有佛教学部、禅学科,另外也有文学、商学、法学等科,是一所综合大学。
 

  2.爱知院大学(爱知县) 曹洞宗所创,明治九年设立。文学部宗教科,设有佛教学、禅学、宗教学等科。
 

  3.大正大学(东京都) 大正十五年,天台宗大学和真言宗的丰山大学、净土宗的宗教大学合併而成,昭和十八年再加上「智山专门学校」而成三宗四派的联合大学,佛教学科中设有梵文学、天台学、真言学、净土学等科。
 

  4.高野山大学(和歌山县) 古义真言宗所创。大正十五年,为贯彻空海的教育精神而正式成立「高野山大学」,设有密教学科、佛教学科。
 

  5.大谷大学(京都市) 净土真宗所创,明治三十四年设,真宗大学是他的前身,以亲鸾的佛教精神为基盘。
 

  6.龙谷大学(京都市) 净土真宗所创,明治二十一年设立。
 

  7.花园大学(京都市) 明治五年,临济宗所创。
 

  8.佛教大学(京都市) 明治初年,净土宗所创。
 

  9.立正大学(京都市) 明治五年,日莲宗所创。
 

  10.种智大学(京都市) 明治十四年,真言宗所创。


  11.同日大学(名古屋市) 大正十年净土真宗所创。
 

  其他还有四天王寺女子大学、创价大学、日本福祉大学等。
 

  另外,在学术方面的研究学会有:印度学佛教学会、大谷大学宗教学会、驹泽大学宗教学研究会、驹泽大学禅学研究所、驹大佛教学会、种智院大学密教学会、禅学研究会、大正大学国际佛教研究所、大藏经学术用语研究会、东北印度学宗教学会、南部佛教研究会、日本宗教学会、日本佛教学会、佛教经济研究所、佛教大学学会、佛教文学研究会、日本密教学会等,每一个学会都出有学报,半年一期或一年一期。
 

  综观日本的佛教,早期在「教理」和「实践」上,是承袭中国传统。像天台宗的「圆顿戒」,净土真宗的「信念主义」,禅宗的「生活即佛法」,密宗的「即身成佛论」等教理,都是中国原有的。日本佛教的优点,也是特色所在,是在教化方面,例如日本的佛教是国家化、社会化,从佛教初传,日本就是以国家的立场来接受、创办佛教事业,而且上行下效,佛教自然能深入社会各阶层,不只是宗教层面的信仰,更融入人民的生活里,日本人的婚丧喜庆都和佛教有密切关係,日本的文学、剑道、茶道、绘画等等,都深受佛教的影响。到了二十世纪,日本将佛教的理想诉诸于现实层面,一边参加法会祝祷,祈福消灾,一方面做学术性的文献考证研究,其学术研究成果已取得国际间的重视与肯定,堪称是当今佛学研究的重镇。但在另一方面,日本佛教至今仍保有「在家化」的特色。早先最澄主张的「真俗一贯」,空海主张的「真俗不离」,及亲鸾提倡的「在家佛教」等,都可以看出日本对出家、在家的界限并不很分明;现在日本的僧侣大都是可以娶妻生子,这种现象成为日本佛教的一大特色,但也失去了佛教的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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