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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颂古联珠通集 【二十一卷】(二十一)
2017-09-03 08:04:28 来源:清净莲海佛学网 作者: 【 】 浏览:5363次 评论:0

禅宗颂古聮珠通集卷第二十一  赤七


(僧录司右阐教兼灵谷禅寺住持净戒重校)


祖师机缘


六祖下第十四世至二十一世


靳州五祖山法演禅师(嗣白云端)初谒浮山远和尚远一日语师曰吾老矣恐虚度子光阴可往依白云此老虽後生吾未识面但见其颂临济三顿棒话有过人处必能了子大事师潜然礼辞至白云遂举僧问南泉摩尼珠话请问云叱之师领悟献投机偈曰山前一片闲田地叉手叮咛问祖翁几度卖来还自买为怜松竹引清风云特印可。


颂曰。


山前田地卖还买松竹清风痛自怜堪笑梦中夸富贵觉来那直半分钱(遯庵演)


忍死叮咛见白云一盃鸩酒十分斟若教不饮空归去田地无由被陆沉(竹屋简二)


卒风暴雨忽迷踪撞入浮山网子中纵得白云提得出依然只是卖柴翁


五祖演云老僧游方十余年参数十人善知识将谓了当及到浮山圆监会下更开口不得末後又到白云因咬破一个銕餕饀直是百味具足且道饀子一句作麽生道花发鸡冠媚早秋何人能染紫[糸*系]头有时风动频相倚似向阶前闘不休。


(颂曰)。


白云銕餕饀衲僧难下口忽然咬得破大作师子吼(月庵果)


五祖演在白云端会中作磨头一日端下来曰磨头你还知一件事麽师曰不知曰近有数禅客自庐山来问他皆有悟入处教伊说亦说得有来由举因缘向伊亦眀得教下语亦下得端良久谓师曰磨头只是未在你道如何师闻之心下不安得七日七夜不成肠肚正中心下乃自思惟曰既悟了说亦说得眀亦明得如何却未在忽然中夜方会得从前宝惜一时放下遂白端端起来手舞足蹈佛眼远云某甲侍先师举此因缘谓某甲云参学须是一时放下方得安乐大众还见得不。


乃颂曰。


放得下好脱洒放不下牛拽杷堪笑诸方老古锥打鼓说禅无尾欛无尾欛不惊怕可嚒讶觧[跍-十+水]毘卢顶上行不言亦自传天下好大哥


五祖演因僧问一大藏教是个切脚未审切个什麽字师曰鉢罗娘。


颂曰。


唇上必并班豹剥舌头当的帝都丁且道是什麽字自古上贤犹不识造次凢流岂可眀(石庵玿)


一大藏教是切脚东山切得鉢罗娘胸中愤气盘不得忽作虹霓万丈长(即庵觉)


倒腹倾膓与麽来华言梵语几曾该言前句後知端的陆地莲花朵朵开(别山智)


大藏教父为切脚鉢罗娘义最深幽孔门弟子无人识碧眼胡僧暗点头(遯庵演)


五祖演因僧问如何是佛师曰口是祸门。


颂曰。


的的当阳句明明箭後路着靴人吃肉赤脚人趂兔(径山杲)


口是祸门电掣雷奔娑竭出海震动乹坤(皷山珪)


如何是佛口是祸门一钱不直卖与买人(雪堂行)


兵行诡道贼是家亲无功受禄有理难伸(或庵体)


坑坑坎坎嶮嶮巇巇一言易出驷马难追(虚堂愚)


五祖演因僧问如何是佛师曰肥从口入又曰露胸跣足。


颂曰。


老去眉须似雪霜元来习气尚难忘少年无限伤心事一度思量一断膓(佛监懃)


牙根烂嚼真弥勒腹里横吞老释迦大地虚空皆得饱这回不到负檀家(心闻贲)


五祖演因僧问如何是临济下事师曰五逆闻雷。


颂曰。


从前五逆怕闻雷不似大虫看水磨孤峯顶上要同行十字街头还共坐(鼓山珪)


五逆闻雷曾参颜回一粒豆子爆出冷灰(径山杲)


者僧苦下打爷拳霹雳声中宇宙昏惊起无眀金翅鸟擘开沧海取龙吞(东山空)


五逆闻雷露出屍骸人间天上无处堪埋(朴翁銛)


五逆闻雷慊慊然寻常争敢与人宣自从六十轻酬後济北驴名不浪传(虚堂愚)


五祖演示众曰释迦弥勒犹是他奴且道他是阿谁。


颂曰。


老年轻节腊乐事甚悠悠不及儿童日都来不觧愁(南堂兴)


他弓莫挽他马莫骑他非莫管他事莫知(无门开)


释迦弥勒是他奴今古禅流知也无酒好不须悬望子醋酸何必挂葫芦(野牛平)


五祖演问僧曰倩女离魂那个是真底(有云王宙欲娶倩娘为妻倩父母不许倩遂卧病在家王宙将欲远行月下见倩来同舟而去三年後遂生一子倩遂归父母家才到门家中有一倩娘出来相见两人遂合成一身)。


颂曰。


二女合为一媳妇机轮截断难回互从来徃返绝踪由行人莫问来时路(普融藏主)


只是旧时行履处等闲举着便譊讹夜来一阵狂风起吹落桃花知几多(慈受深)


两女合为一媳妇古寺基前幢子竪彷佛上有陁罗尼多少行人[书-曰+皿]惊怖(正堂辩)


纵使百千刼所作业不忘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或庵体)


凉宵爱月上危楼几处笙歌几处愁歌管未阑愁未歇忽然天晓一时休(且庵仁)


忆惜春风上苑行烂窥红紫厌平生如今再到曾行处寂寂无人草自生(万庵柔)


南枝向暖北枝寒何事春风作两般凭仗高楼莫吹笛大家留取倚阑看(雪庵瑾)


云月是同溪山各异万福万福是一是二(无门开)


行吊先桃茢丧章後纸钱老胡门下客宁可入黄泉(虚堂愚)


五祖演垂语曰路逢达道人不将语默对且道将甚麽对。


颂曰。


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诚哉是言也弄物不知名(月林观)


路逢达道人不将语默对拦腮劈面拳直下会便会(无门开)


五祖演一日持锡遶廊臼莫有属牛人问命麽众皆无语自曰孙膑今日开铺更无一人垂顾可怜三尺龙须唤作寻常破布。


颂曰。


无端平地起干戈争似属牛人更多满目惭惶无着处低头依旧入烟萝(高峰妙)


五祖演曰譬如水牯牛过牎棂头角四蹄都过了因甚麽尾巴过不得。


颂曰。


牛过牎棂错为安名大唐国里不见一人(月林观)


龟本真灵物都缘不自知一朝亲脱殻直透九天飞(如庵用)


等闲放出这牛儿头角分眀举似谁若向尾巴尖上会新罗鹞子过多时(高峯妙)


五祖演谢监[(冰-水+〡)*ㄆ]上堂曰人之性(命事)苐一须是○欲得成此○先湏防於○若是真○人○○。


颂曰。


一二三四五六圈心肝粉碎髑髅寒若将方木投圆窍丑妇争教得少年(高峯妙)


五祖演举昔日有秀才着无鬼论一日鬼现身云你道无我聻秀才无语师曰当时只举手作鹁鸠觜云谷孤故。


颂曰。


说有道无徒费力现身无语强分踈只消一个鹁鸠觜百恠千妖[书-曰+皿]扫除(此山应)


五祖鹁鸠啼当机直下提隔山寻蚁迹能有几人知(石田薰)


五祖演因僧问如何是为人一句师曰门前石塔子。


颂曰。


门前石塔子八白与九紫方道既分眀免被巡官使(雪堂行)


五祖演每遇僧来请益秖曰无这闲工夫。


颂曰。


彼此且无相负累行人无不失鈎锥虽然不瞎众生眼也好拳头劈口槌(龙门远)


开口便见胆工夫傲东鲁昔於豆子山也觧打瓦皷(南岩胜)


五祖演凡见僧来便曰屈屈僧曰屈作甚麽师曰如今不屈更待何时。


颂曰。


[书-曰+皿]力不柰何按牛头吃草若无锦綉文难以论嘉藻(龙门远)


銕饀价难穷谁知屈味浓法幢光祖域正董在胸中(南岩胜)


五祖演问僧离却四大五蕴那个是你清净法身。


颂曰。


堂堂白日上刀梯任是崑仑眼亦迷多谢门前按山子春来秋去泄天机(雪堂行)


五祖演展手问僧曰因何唤作手。


颂曰。


何故唤作手衲僧难开口拟议自瞒顸可怜太蒙斗(佛眼远)


先祖滔滔无固必後人悱悱有雌雄巨灵擡手无多子分破华山千万重(南岩胜)


隆兴府兜率从恱禅师(嗣真净文)室中设三语以验学者一曰拨草瞻风秖图见性即今上人性在甚麽处二曰识得自性方脱生死眼光落地时作麽生脱三曰脱得生死便知去处四大分离向甚麽处去。


颂曰。


阴森夏木杜鹃鸣日破浮空宇宙清莫对曾参问曾晳从教孝子讳爷名(张无[书-曰+皿]三)


人间鬼使符来取天上花冠色正萎好个转身时莭子莫教阎老等闲知鼓合东村李大妻西风旷野泪沾衣碧芦红蓼江南岸却作张三坐钓矶驴放三千马放八百透过重関未为英杰(月林观)


一念普观无量刼无量刼事即如今如今觑破这一念觑破如今觑底人(无门开)


东京法云佛照杲禅师(嗣真净文)师以力参深到语不入时每示众常举老僧熙宁八年文帐在凤翔府供申当年崩了华山四十里压倒八十村人家汝軰後生茄子瓠子几时知得或问曰宝华王座上因甚麽一向世谛师曰痴人佛性岂有二种邪。


颂曰。


隔水何人歌竹枝动人情思极幽微夜深转入单于调月朗风高[听-王]者稀(虚堂愚)

 

六祖下第十五世 临济宗


成都府昭觉寺克勤圆悟佛果禅师(嗣五祖演)先住东京天宁师凡垂问学者拟议则一拳。


颂曰。


[书-曰+皿]力当胸一拳几个眉须堕落更欲如何若何普化空中木铎(瞎堂远)


圆悟因僧问西天以蜡人为验此土以何为验师曰生銕铸就崑仑儿。


颂曰。


生銕铸就崑仑儿头轻脚重肚皮大明眼衲僧萨普吒九十日中看不破看不破笑倒嵩山破竈堕(晦叟光)


舒州太平慧懃佛监禅师(嗣五祖演)僧问如何是佛师曰吃饭咬着砂。


颂曰。


吃饭咬着沙隐落第三牙春风才过後拄杖亦开花(慈受深)


舒州龙门清远佛眼禅师(嗣五祖演)尝请益五祖凡有所问演即曰我不如你你自会得好或曰我不会我不如你师愈疑遂咨决於元礼首座礼以手引师耳绕围炉数匝行且语曰你自会得好师曰有冀开发乃尔相戏耶礼曰你他後悟去方知今日曲折耳。


颂曰。


我不会兮不如你达磨当门缺两齿满堂无限白苹风眀眀不自秋江起(雪堂行二)


我不会兮不如你堪笑千花生碓觜善财谩到百城游何曾[跍-十+水]着自家底我不会兮不如你旃檀林里香风起渔歌一曲过潇湘搅动沧溟声未已(獃堂定)


龙门示众曰千说万说不若亲见一靣纵不说亦自分眀王子宝刀喻众盲摸象喻禅学中隔江招手事望州亭相见事深山岩崖处事此皆亲靣而见之不在说也。


颂曰。


宁辨人间是与非生来淈[泳-永+盾]眼如眉不因说着当年事万古千秋那得知(虚堂愚)


金陵俞道婆市油餈为业参琅琊起和尚起以临济无位真人话示之一日闻丐者唱莲花乐云不因柳毅传书信何缘得到洞庭湖忽大悟以餈盘投地夫曰你颠邪婆掌曰非汝境界徃见琅琊琊望之知其造诣问那个是无位真人婆应声曰有一无位人六臂三头努力瞋一擘华山分两路万年流水不
知春琊印可之凡有僧至则曰儿儿僧拟议即掩门佛灯珣和尚徃勘之婆如前所问珣曰爷在甚处婆转身拜露柱珣即[跍-十+水]倒曰将谓有多少奇特便出婆蹶起曰儿儿来惜你则个珣竟不顾安首座至婆问甚处来曰德山婆曰德山泰乃老婆儿子曰婆是甚人儿子婆曰被上座一问直得立地放尿。


颂曰。


柳毅传书只自知得便冝是落便冝亲夫爱子都抛却痛惜深怜乞养儿(笑翁堪)


蓦劄相逢銕面皮浑家丧尽唤孩儿翻身狮子施牙爪犹落渠侬苐二机咦且道渠是阿谁(涂毒策)


临安府径山宗杲大慧普觉禅师(嗣圆悟)师至天宁一日闻悟陞堂举僧问云门如何是诸佛出身处门曰东山水上行若是天宁即不然忽有人问如何是诸佛出身处只向他道薰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师於言下忽然前後际断。


颂曰。


万德不自有十身何处藏薰风生殿阁化日正舒长(石林巩)


诸佛东山水上行闲中无事日偏长薰风拂拂来无已无意凉人人自凉(葛庐覃)


大慧因僧问心佛俱忘时如何师曰卖扇老婆手遮日。


颂曰。


卖扇老婆手遮日一种风流出当家说与途中未归客何须向外吃波楂(月坡眀)


大慧後来留古云门庵学者云集久之入闽结茅於长乐洋屿室中举竹篦子问学者唤作竹篦则触不唤作竹篦则背不得下语不得无语从之得法者十有三人。


颂曰。


云门举起竹篦凡圣潜踪匿迹金刚门外生嗔木马厩中面赤(尼无着揔二)


云门举起竹篦才涉思惟蹉过只这背触啇量老人已是话堕径山有个竹篦直下别无道理佛殿厨屋三间穿过衲僧眼耳(福州清凉坦)


三尺筠蛇口带腥曾吞英特十三人尘蒙四壁笼灯黑老尾焦黄眼正瞋(竹屋简)


平江虎丘绍隆禅师(嗣圆悟)初参死心心问你是甚麽僧师曰行脚僧心曰你是何处村僧行甚馿脚马脚师曰广南蛮道甚麽何不高声道心曰却有些衲僧气息遂留过夏。


颂曰。


客里谩牢落天涯多故人好怀无处写旧话得重论残雪未消石梅英先破春徘徊殊有约来此续芳尘(虚堂愚)


觧后何期语笑新秋风松舘客边身凭阑不话平生事到老相逢是别人(宝叶源)


安吉州道场眀辩正堂禅师(嗣龙门远)室中问学者蚯蚓为甚麽化为百合。


颂曰。


客舍并州已十霜归心日夜忆咸阳无端更渡桑乾水却忆并州是故乡(圆极岑)


潭州大沩善果月庵禅师嗣开福宁上堂奚仲造车一百辐拈却两头除却轴以拄杖打圆相曰且莫错认定盘星卓一下下座。


颂曰。


海神知贵不知价留与人间光照夜碧眼胡僧笑点头谁知用处无缝罅(月林观)


机轮转处达者犹迷四维上下南北东西(无门开)


眀州天童昙华应庵禅师(嗣虎立隆)示众曰[书-曰+皿]力道不得底句不在天台定在南岳。


颂曰。


相骂饶汝接觜相唾饶汝泼水蓦然摸着蛇头拍手罗罗哩哩(肯堂充)


耆婆去後无消息病者憧憧日扣门百草自知无识者丛丛垂泣在篱根(虚堂愚)


应庵示众曰如世良马见鞭影而行时佛照光和尚出众云见鞭影者非良马师休去。


颂曰。


疾焰过风第二头不堪惆怅只堪愁一声振鬣长鸣後万马皆瘖一战收(北涧简)


眀州育王德光佛照禅师号拙庵(嗣大慧)宋孝宗召对师举灵云颂直至千今更不疑奏曰那里是他不疑处帝曰空手牵銕牛。


颂曰。


万机之暇探禅宗中路宁堪憩六龙空手牵牛过天阙紫宸深在妙高峰(圭堂居士)


佛照因孝宗宣问释迦佛入山六年所成何事师对曰将谓陛下忘却。


颂曰。


六年勤苦竟何如为问君王记得无直下虽知难抵讳到头终不受涂糊(北磵简二)


借婆衫子拜婆年监本起挑不上禅抉起玉龙轰霹雳眀星犹在九重天问处天左旋荅处地右转太平无象眼头宽雪山高映黄金殿(觉圆明)


大根大器大熏修瞥转机轮向上头万亿斯年惟一佛雪山元不隔龙楼(石岩琏)


临安府净慈北磵蕳禅师(嗣佛照)师示众目前机摩竭令无法啇量一印印定。


颂曰。


当阳印定发光辉一对鸳鸯各自飞无法啇量曾不昧令行摩竭目前机(物初观)


行摩竭令显全机无法啇量未是奇方象森罗都印定此中能有几人知(仲方伦)


北磵因四僧来参师云一人宗通病在内一人说通病在外一人宗说俱通病在见闻一人触事不会东倒西擂且道谁是不会底。


颂曰。


午牎危坐绝逢[这-言+印]杵臼徐开隔竹声一碗酽茶魔辟易策勋不战屈人兵(物初观)


刚道宗通与说通俱通还昧古灵踪谁知东倒又西擂却觧当堂作主翁(仲方伦)


賔中全主主全賔四相同朝旧主人切忌自家分彼此使他容易别踈亲(净觉昙)


临安府净慈水庵师一禅师(嗣佛智裕)室中问僧曰西天胡子因甚无须。


颂曰。


痴人面前不可说梦胡子无须惺惺懵懂(无门开)


牧童失却破蓑衣流落年深见者稀拈来搭在篱头上引得乌鸦遶树飞(獃堂定)


临安府净慈彦充肯堂禅师(嗣卍庵颜)示众曰观方知彼去去者不至方草鞋跟忽断全身在帝乡。


颂曰。


孰谓观方不在方才开臭口便乖张行人要覔长安路不觉全身在帝乡(掩室开)


庆元府天童密庵咸杰禅师(嗣应庵)应庵问如何是正法眼师遽荅曰破沙盆庵颔之。


颂曰。


五陵公子少年时得意春风跃马蹄不惜黄金为弹子海棠花下打黄鹂(双杉元)


法眼拈来早自谩无端错对破沙盆而今遍界难遮掩(殃害)藂林累子孙(掩室开)


直甚破沙盆掀翻海岳昏顶门真个瞎千古累儿孙(虚堂愚)


白玉琢成泥弹子黄金铸就銕崑仑千年滞货无人买未免如今累子孙(大歇谦)


常州华藏伊庵有权禅师(嗣无庵全)甞夜坐达旦行粥者至忌展鉢隣僧以手触之师感悟为偈曰黑漆崐崘把钓竿古帆高挂下惊湍芦花影里弄明月引得盲龟上钓舡。


颂曰。


云深江绝引帆孤可惜隣僧拽转渠方信圆眀弹指事元来此语不传虚(圭堂居士)


镇江府焦山普济禅寺或庵师体禅师(嗣此庵元)因信斋葛知府问曰夫妻二人相打通儿子作证且道证父即是证母即是师曰小出大遇乃。


颂曰。


八臂那吒三只眼双槌擂鼓转舡头巨鳌一吸沧溟竭宇宙风清四百州生死自怜同室宂因何中路隔関山一朝忽得亲儿证趯[跍-十+水]方知盖覆难(雪堂行)


临安府灵隐松源崇岳禅师(嗣密庵)垂语曰大力量人因甚擡脚不起。


颂曰。


没量大人擡脚不起眼瞎耳聋撒溺撒屎求生不生求死不死苦哉佛陁耶韩信临朝底(朴翁銛)


擡脚[跍-十+水]翻香水海低头俯视四禅天一个浑身无处着请续一句(无门开)


力难擡起为君宣神骏何劳更着鞭一跃洞天三十六到时凡骨便成仙(虚堂愚)


松源垂语曰开口不在舌头上。


颂曰。


开口不在舌头上咬断牙関供死状莫教吞了大还丹命根难断空惆怅(朴翁銛)


含糊一世无分晓开口何尝在舌头万古业风吹不[书-曰+皿]又随月色过罗浮(虚堂愚)


松源垂语曰眀眼衲僧因甚脚跟下红[糸*系]线不断。


颂曰。


大丈夫汉红线不断直饶亲见松源敢保错来批判(朴翁銛)


脚跟不断红[糸*系]线棹臂乹坤自在行塞壑填沟无处着归来依旧两眉横(虚堂愚)


松源示众曰眀眼衲僧因甚打失鼻孔有贼无赃。


○颂曰。


杀人一万损三千独弄单提机不全万顷沧波眀月夜一声短笛钓鱼舡(诺庵肈)


庆元路育王物初观禅师(嗣北磵)师示众云过去如是如是见在如是如是未来如是如是幸自可怜生无端黄面老汉拈花金色头陀微笑漏泄真机一人传虚万人传实虽然古人得亲用亲说到行到岂是末流刻楮画花雕蚶镂蛤瞎学者眼竪起拂子云无二无二分无别无断故举头鹞子过新罗。


颂曰。


兜罗绵手举花枝金色头陀展咲眉末法师僧能委息只今那得异当时(仲方伦)


拈花付法庆人天西竺真[舟-(白-日)]绍的传绵密到今无间断一枝深秀鄮峰颠(净觉昙)


庆元府天童天目文礼禅师(嗣松源)因虎维那参次师问汝名什麽曰智虎师退身作怕势虎拟议师便归方丈。


颂曰。


白浪堆中下一鈎锦鳞红尾尚悠悠渔翁不计竿头事笑入芦花万顷秋(石林巩)


临安府径山佛智晦机熈禅师(嗣物初)师在仰山示众云云门道个普字尽大地人不柰他何殊不知他已四棱塌地当时若与震威一喝待渠恶发徐徐打个问讯道莫恠触忤好非图救取此老亦能振起云门纲宗。


颂曰。


山河大地非同别蚁子蛾蛘没等差不用干戈更相待本来成现绝安排(仲方伦)


正法眼问韶石普字酧最亲切三乘五教文毫端上该摄骊龙打失夜明珠金刚脑後抽生銕(啇隐余)


僧来请问正法眼韶石单提(普字酧不露毫芒威凛凛扫清寰宇绝戈矛)(净觉昙)


临安府灵隐荆叟 珏禅师(嗣痴钝)痴钝室中举如何是佛师曰烂冬[瓜-、]仍。


颂曰。


如何是佛烂冬[瓜-、]咬着冰霜透齿牙根蒂虽然无窖子一年一度一开花


如何是佛烂冬[瓜-、]銕额铜头没柰何万里鸿沟归汉後八千人恨一声歌(独木林)


金陵集庆龙翔广智咲隐欣禅师(嗣晦机熙)师在中天竺室中云[跍-十+水]着顶[宁*页]上一着十方世界瓦觧冰消汝诸人向甚处与山僧相见。


颂曰。


佛祖顶[宁*页]上一着不属僧只大刦修卷却娘生三寸舌片帆高挂海门秋(仲方伦)


广智满室示众云身心一如身外无余大海水在你鼻孔里须弥山在你额角上一如底心在甚麽处。


颂曰。


心不知心方合道色前不物始归宗屋头日照茶烟碧山脊风高树叶红(仲方伦)


蒲室广智因僧参次师曰锺鸣鼓响为汝发机露柱灯笼为汝作证因甚来这里[听-王]人处分僧无语师云老僧罪过。


颂曰。


鼓响锺鸣为发机灯笼露柱咲掀眉若无举鼎?山力千里乌骓不易骑(仲方伦)


壶中别有天莫认洞中仙本来成现事鹄白与乌玄(净觉昙)


蒲室广智室中举百丈野狐话对者多不契自云百丈野狐野狐百丈埋向一坑伏惟尚享。


颂曰。


浩浩丛林话野狐落他昧处便偏枯禹门一跃成龙去谁复当机问有无(仲方伦)


百丈当时少见机儿孙多是乱针锥一坑埋却浑闲事盖代功高更是谁(净觉昙)


临安府径山石溪心月佛海禅师(嗣掩室开)僧问如何是佛师曰矮子看戏。


颂曰。


巍巍文六紫金容百戏塲中有变通矮子看来眉卓竪銕鎚无孔舞春风(葛庐覃)


演梵善世利国崇教大禅师净觉昙和尚(嗣广智)师在天界示众举长庆云緫似今日老胡有望保福云緫似今日老胡绝望师云老胡有望亦须吐却老胡绝望也且罢休毕竟今日事作麽生良久云有暇却与诸人拈出。


颂曰。


平展机筹不用夸抑扬元属当行家曹溪波浪如相似安得儿孙若稻麻(中峰戒)


径山虚堂智愚禅师(嗣运庵岩)垂语曰己眼未眀底因甚麽将虚空作布袴着画地为牢因甚透者个不过入海筭沙底因甚向针锋头上翘足。


颂曰。


缝却虚空筭尽沙针头画地是生涯改头换面无人见几度春风吹落花(闲极云)


觧把虚空作袴单地牢画出透还难针锋头上翘双足犹对春风话嵗寒(葛庐覃)

 

未详承嗣一十一人 机缘一十八则


楼子和尚因从街市过经酒楼下偶整袜带少住闻楼上人唱曲云你既无心我便休聊闻忽然大悟从此号楼子○出长庆巘禅师注楞严经说文。


颂曰。


唱歌楼上语风流你既无心我也休打着奴奴心里事平生恩爱冷啾啾(慈受深)


偶闻清唱发高楼你若无心我也休直下狂心能顿歇从兹演若不迷头(本觉一)


你既无心我也休此身无喜亦无忧饥来吃饭困来睡花落从教逐水流(宝峯明)


你若无心我也休鸳鸯帐里懒擡头家童为问深深意笑指纱窓月正秋(宝华监)


因过花街卖酒楼忽闻语唱惹离愁利刀剪断红[糸*系]线你若无心我也休([仁-二+幼]堂仁)


杜顺和尚法身颂怀州牛吃禾益州马腹胀天下覔医人灸猪左膊上。


颂曰。


古德法身颂寐语热[尸@豕]沸若学唱巴歌须是自伶俐(大沩智)


一雨一阴风未和春从不快里消磨桃花暗已随流水空使刘郎惆怅多(心闻贲)


也好咲也堪悲耳朵元来两片皮(松源岳)


月氏国王闻罽賔国只夜多尊者有大名称与羣臣徃彼国礼见问法王至彼修敬已毕乃请开演者曰大王来时好道今去亦如来时王乃叹伏。


颂曰。


至简至易最尊最贵徃还千圣顶[宁*页]头世出世间不思议弹指圆成八万门一超直入如来地(圆悟勤)


西天有一外道索马鸣祖师论义集国王大臣并及四众俱会论场马鸣云汝义以何为宗外道云凢有言说我皆能破马鸣乃指国王云当今国土康宁大王长寿请汝破之外道屈伏。


颂曰。


六师不正起干戈自谓无能柰我何九十六宗令结舌不消一曲太平歌(本觉一)


昔有老宿一夏并不为师僧说话有僧自叹曰我只与麽空过一夏不敢望和尚说佛法得闻正因两字也得老宿聊闻曰闍黎莫[斯/言]速若论正因一字也无道了乃扣齿曰适来无端与麽道隣壁有老宿闻得乃曰好一釜菱被两颗鼠粪污却。


颂曰。


一夏调和一釜羮传岩犹未许争衡莫言污了无人见隣壁禅翁只眼明(正觉逸)


长夏无别趣调和羹一釜滋味颇馨香刚地成点污口是祸之门舌是斩身斧陪却三斤銕只因看锢鏴(慈受深)


泠泠寒溜潓秋壑才会沧溟便泛舟见说许由曾洗耳可怜巢父更鞭牛(虚堂愚)


潭州茶陵郁山主不曾行脚因庐山有化士至论及宗门中事教令看僧问法灯百尺竿头如何进步法灯曰恶凡三年一日乘馿度桥一[跍-十+水]桥板而堕忽然大悟遂有颂曰我有神珠一颗久被诸尘封鎻今朝尘尽光生照见山河万朵因此更不游方。


颂曰。


百尺竿头曾进步溪桥一[跍-十+水]没山河从兹不出茶川上吟啸无非逻哩罗(白云端)


进步竿头[跍-十+水]断桥太虚凸处水天凹古今吃[蹎*页]知多少不似闍黎这一交(北磵简)


失脚溪桥两眼枯错将鱼目作眀珠直饶尘[书-曰+皿]光生也照破山河梦见无(无凖范)


拾得眀珠笑口开谓言尘[书-曰+皿]转尘埃若无直下承当分孤负馿儿一攧来(介石朋)


百尺竿头话最亲一交桥断绝纤尘死中得活珠离蚌甘作馿前马後人(无门开)


溪桥馿子失脚处百尺竿头进步时顶踵一时都换了依然只是郁闍黎(石溪月)


一攧成狼藉茶川路转迂却将泥弹子认作夜明珠(葛庐覃)


昔二庵主旬日後相见上庵主曰许多时在什麽处下庵主曰在庵里造个无缝塔上庵主曰某甲也要造一个就兄借样子得麽下庵主曰何不早道恰被借去了。


颂曰。


无缝塔子样两手擡不起被人借将去至今寻未已寻未已天上人间知几几(月庵果)


恰好被人借去了莫言隣舍不通容团圝无缝难安茟只抹烟云一两重(石林巩)


昔有古德一日不赴堂侍者请赴堂德曰我今日在庄上吃油糍饱者曰和尚不曾出入德曰汝去问庄主者方出门忽见庄主归谢和尚到庄吃油糍(或作鹅湖孚和尚○或作南泉)。


颂曰。


近在口皮边远过河沙国世间多少人不得油糍吃(鼓山珪)


和尚不赴堂庄主谢临屈一字入公门九牛车不出(径山杲)


江南江北勿同伦疑了还疑笑杀人谁信一盘油煠底古今塞断是非门(雪堂行)


热糍荡口成痕迹糍冷令人便动脾何似且拈安一处家常茶饭但随时(照堂一)


背众吃油糍对人夸好手潦倒不识羞抵死扬家丑(应庵华)


吃了油糍不赴斋庄师特特谢师来千山万水俱寻徧[跍-十+水]破芒鞋眼未开(尼无着緫)


古德何曾动口皮吃油糍饱几人知而今冷地思量着暗写愁膓寄与谁(肯堂充)


古德因僧问年穷嵗[书-曰+皿]时如何德曰东村王老夜烧钱。


颂曰。


目前无异路信手斫方圆眉毛横眼上鼻孔大头悬(空叟印)


年穷王老夜烧钱断送难逢下水舡懵底不知身到岸随他寒暑谩推迁(遯庵演)


问来荅去有来源一句全该遍大千岁[书-曰+皿]年穷穷底事东村王老夜烧钱(蕳翁敬)


春风陌上郎得钱随手使货物忽相当撞着恰却子(雪岩钦)


古德因僧问生死以何为舟航德曰年[书-曰+皿]不烧钱。


颂曰。


年[书-曰+皿]不烧钱鼠宂被蛇穿直饶玄会得对面隔西天(曹源生)


古德因僧问年穷嵗[书-曰+皿]时如何德曰家家尽看野狐儿。


颂曰。


家家尽看野狐儿銕笛横拈撩乱吹吹罢不知何处去夕阳已挂柳梢西(松源岳)


家家尽看野狐儿见者虽多识者稀百恠千妖俱扫迹春风已到万年枝(晦叟光)


古德问僧曰何不看经曰不识字德曰何不问人僧展手曰是什麽字德无对。


颂曰。


袖中宝劒磨星斗肘後灵符照八方拨转目前関捩子从教天下竟茫茫(谁庵演)


鹤立蛇行势不你五天梵字鬼神愁孔门弟子无人识碧眼胡僧笑点头(杀六岩辉)


宋太宗皇帝因梦神人劝发菩提心次日问廷臣菩提心作麽生发羣臣无对。


雪窦代云实为古今罕闻别峰印代荅云王言如[糸*系]其出如纶。


颂曰。


菩提妙心作麽发曰应万机元不差回首瞥然轻觑着大千沙界是皇家(松源岳)


万里讴歌圣化成条风磈雨乐樵耕不因嵩岳三呼後无象谁知真太平(双杉元)


菩提心发不为难只在君王一念闲圣圣相传皆一揆绵绵国祚泰山安(辛庵俦)


太宗问僧近离甚处曰卧云庵帝曰卧云深处不朝天因甚到此僧无对。


雪窦代云难逃至化。


颂曰。


试问卧云深处客不知何以荅昇平荡然至化难逃避万里尧天一点云(北磵蕳)


太宗因僧朝见奏云陛下还记得麽帝曰甚处相见曰灵山一别直至如今帝曰以何为验僧无语。


雪窦代云贫道得得而来。


颂曰。


灵山一别二千年圣世重逢岂偶然细掬清泉揩老眼拨开云雾见青天(石溪月)


太宗一日擎起鉢问丞相王随曰既是大庾岭头提不起为甚麽却在寡人手里随无对慈眀圆代云陛下有力。


颂曰。


大地收归掌握间鉢盂擎起有何难个中消息凭谁委秋水秋云秋夜寒(云衲庆)


钱塘镇使在界上为镇将凡见僧便问若相契即留止宿一日因二僧至遂问近离甚处曰江西马大师处使曰马大师有什麽方便曰道即心是佛便被揖出又有二僧到亦如前问僧曰非心非佛又被揖出。


颂曰。


是是非非俱请出巍巍万仞如壁立平生心胆向人倾相识还如不相识(无际派)


碧油幢下立功勋韬畧双全独见君一自赤心来报国边头刁斗不曾闻(虚堂愚)


昔有一婆供养一庵主经二十余年甞令一二八女子送饭给侍一日令女子抱定云正当与麽时如何庵主曰枯木倚寒岩三春无暖气女归举似婆婆曰我二十年只供养得个俗汉遂趂出放火烧却庵。


颂曰。


不见人斑见虎斑筭来莫愿见人斑虎斑见後通回避唯见人斑避最难(或庵体)


鉄壁迸开云片片黑山辊出月团团就中眀暗相陵处天外出头谁觧看(虚堂愚)


贫人常妬富富者不欺贫莫信直中直须防人不仁(闲极云)


二十年来不具眼茆庵烧却是徒为三春暖气无多子真安之言亦可师(横川珙)


青莲瞬视金色咲微师承肈兹密着少林华敷神光印受世系由是弥彰虽枝派之有殊分然机用之无二致或纵夺而破古人之幽键或捭阖而发後学之灵枢大用现前纤尘不立四句独超於言外万法俱泯於声先玉振禅宗珠联祖城流通虽远选择未纯识者尚讥况於後乎钱塘鲁庵会公孤标?俗积行熏心遐扣祖机深染法味采机缘而补前缺缀颂古而入新刊通集後先洞照今古用心亦闳矣谨遣清侣躬索後题惭窥管而见微聊濡毫而塞请延。

 

佑戊午季夏径山希陵题


宗门中有一千七伯则公案名之今古又曰长物言之则污人唇齿置之则廻避无门句句王转珠廻字字冰销瓦觧历代宗匠颂之未免画蛇添足宝监师编缉於前鲁庵公增收於後赃证分眀不劳再勘中间一处誵讹具眼衲僧必能辨白。

 

灵隐淳朋拜书


禅宗颂古聮珠通集卷第二十一


永乐二年甲申夏五月命工补刊谨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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