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编纂说明
1.编印缘起
佛法为东方文化重镇,影响我国文化特深,此固尽人知之,然能阐微抉秘,畅佛本怀以适应现代人生需求者,惟于太虚大师见之!大师本弘教淑世之悲愿,以革新僧制,净化人生,鼓铸世界性之文化为鹄。故其论学也,佛法则大小性相显密,融贯抉择,导归于即人成佛之行。世学则举古今中外之说,或予或夺而指正以中道。其论事也,于教制则首重建僧;于世谛则主正义,道和平;爱时护国,论列尤多。大师之文,或汪洋恣肆,或体系谨严;乃至诗咏题叙,无不隽逸超脱,妙语天然!然此悉由大师之深得于佛法,称性而谈,未尝有意为文,有意讲说,盖不欲以学者自居也。文字般若,未可以世论视之。平日所有撰说,或单行流通,或见诸报章杂志,时日不居,深恐散佚;为佛法计,为中国文化计,全书之编纂自不容缓。同人等拟编行全书,奉此以为大师寿;举凡部别宏纲,编纂凡例,悉遵大师指示以为则。且将编印矣,不图世相无常,大师竟忽遽示寂也!昔双林息化,赖王舍结集,乃得色相虽邈,而法身常在;则是本书之编纂流通,弥足显大师永寿之征矣!全书都六百万言,勒为四藏二十编,次第印行,若此胜举,吾文化先进,佛教耆德,当必将乐予指导以赞助其成矣。
【法 藏】
一、佛法总学 二、五乘共学 三、三乘共学 四、大乘通学 五、法性空慧学 六、法相唯识学 七、法界圆觉学
【制 藏】
八、律 释 九、制 议 一○、学 行
【论 藏】
一一、宗依论 一二、宗体论 一三、宗用论 一四、支 论
【杂 藏】
一五、时 论 一六、书 评 一七、酬 对 一八、演 讲 一九、文 丛 二○、诗 存
2.编纂凡例
一、本书之编纂,一遵大师生前指示为准则,分全部著述为四藏,藏下分编。计甲、法藏七编,乙、制藏三编,丙、论藏四编,丁、杂藏六编,共二十编。每编约性质区别门类,依时间次第先后。所收篇目多寡,自为起讫。
一、本书取材,以佛教月报、学社丛书、海潮音月刊、正信半月刊(后改周刊)、觉群周报等佛学杂志,昧庵诗录、东瀛采真录等早年印本,以及中华、泰东、大东、商务、佛学书局,及各佛教团体所出之各种单行本为主;旁搜及晚近各新闻杂志,及私人珍藏之信札文稿等。惟限于财力,未能广事搜求,吉章片羽,遗漏必多。异日觅得,当于再版时补入之。
一、本书所收,计篇目一四四九;篇幅长者达三四十万言,短者百数十字,分类排比,殊难允当。幸有大师生前之指示,得不致失之太远,阅者鉴之。
一、本书之疏释经论者,并会入原文(原刻间缺)以便阅览。其有科目者,另编科目表,附于文前。
一、本书各篇,一律加新句读。其有须重新段落,另加子目者,酌为增入。科目之甲乙,或仍原来之旧,或稍事更动,以期前后划一。
一、讲记各稿,原刊多有冠以“太虚大师在xx地xx社团演讲”者,今就其主旨,或依当时讲题,多为增入,一文几经转载而数易题目者,附注以说明之。一篇或篇中某段,数文互见者,多为删节,并注明已见某篇,或编入某篇。
一、大师手自纂集之作,或存纂集之总而略去各篇,或存各篇之旧而略去纂集,惟仍存目以见结构之意。
本书所收各篇,有著作年代,讲述地点可考者,均为考明夹注列入标题之下。如:“十五年秋在北京佛学研究会讲”。无从稽考者,缺。(文丛、诗存两编,略。)讲稿之笔记人,概列于每篇之末。
一、各文之出处,或由某处刊印单本,或原载于某刊,并于篇末记明。期刊并为标明x卷x期,如:“见海刊十卷一期”等,以备稽考。一文数经转载者,多依海刊为主。
一、本书于撰著各篇,除显明之笔误刊误以外,不轻易更动。惟讲稿而经他人笔记者,间有文句繁冗欠连贯,辞义晦昧或错误,则略事删治。惟编者识谫, 时又忽促,多未尽善,诸希阅者谅之。
3.编纂始末略纪
续明
这里报告一件学佛人士所关切的事,就是:太虚大师全书,经过一年又十天──自三十六年五月二十日至三十七年五月三十日──的编纂,已经功告完成了。这个消息,传到读者面前,一定是很欢喜的。在文化出版事业不景气的现在,如太虚大师全书七百余万言的钜制,实在是难以望其出版问世的。但经过一番辛苦把所有资料编纂成书,这在出版事业上讲,是已经完成了初步的首要工作,只要经济有办法,随时都可以出版发行的。全书编纂,能够在一年的时间中顺利完成,这不能不说是多方面的协力同心所致。今将全书进行编纂的经过,略述如下。
全书的编纂,早在抗战期间(民三十四年)大师卓锡重庆汉藏教理院的时候。起初,大师拟编印一部太虚“学要”或“评传”之类的书,并责成尘空法师收集材料,因大师讲着甚多,工作是非常繁重而废时的。未几,抗战胜利,举国人民都在新的希望下欢欣鼓舞,佛教也在太虚大师领导下,受政府的督促,有佛教整理委员会的成立,大师复员回到南京,倡立“佛教文化社”,以李子宽居士为社长,宗旨为“流通经教,编印高僧大德之言论著述,及发行佛教书报杂志为职志”。而主要意旨,则在“搜集太虚大师所有言论著述,集成一大丛书,正名为太虚菩萨藏,……分期出书”(见太虚大师丛书预约说明)。至此,大师著述之整理编纂,乃进入新的阶段。并聘请重庆法尊,武昌苇舫、印顺,南京尘空法师为编勘委员,分别各负一部分材料收集整理的责任。大师特约北平杨星森居士来京,负责汇编校印,就地出版发行。工作正待展开,并由佛教文化社发行预约,希望于三十六年春刊行初编。然事实并不如理想?由于编勘委员散处各地,材料既不易集中,而大师所有讲着,名题繁多,亦待分类编成目录。此时距预约出版时期已近,而编纂成书,却尚有待从新考虑如何加强?时笔者自汴至沪,利用候轮返平机会,随侍印顺法师赴杭州一游;尘空法师因惠书沪上,邀笔者参助编纂工作。及至杭州,忽得大师圆寂消息,及又与会觉、印顺法师至沪奔丧,此时大师之出家、在家弟子,更感遗著编纂工作之不容再缓,承尘公法师、李子宽居士恳邀,以当报大师恩相勖,我受了师友们的鼓励,也就答应下来。于举行大师遗体入龛礼后,即与尘空法师偕往南京,到京与负青编校遗著之杨星森居士会商后,同感工作繁重,有非我二人所能胜任者,而当时工作地址──南京莫愁路普照寺──甚为狭窄,住宿、饮食等亦诸多不便,因与尘公法师、子宽居士研商,最好请一位对佛学有高深造诣的法师来领导,才可以获得远近人士的重视,材料也易于收集,否则,问题是难以解决的。子宽居士等亦以此议为然。并认为此事能由印顺法师或芝峰法师出而领导最为理想。筹议十余日,正苦问题无法解决之际,印顺法师忽与普照寺住持昙钵法师相偕来京,印公虽非为此事而来,然我们却为了有请求的机会而欢愉。经过李子宽居士的一再恳请,并在经费方面允予全部支持,及解决一切有碍此项工作的困难。印公亦以此事为大师慧命所寄,不忍浚拒,遂允加考虑。印公既曾被大师举为编勘委员之一,居武昌时,曾受大师命将海潮音、正信等所刊讲着,勘过一次,并制有目录,及提贡一些意见备为参考,故对于全书的内容与数量,了解得很清楚,认为全书约在六、七百万字之谱,而搜集材料,校勘、抄写,乃至编纂成书,非有四至五人集中起来,工作一年不可。而这些在李子宽居士看来,都是非印公出领导不易成办的,所以唯一的愿望,还是邀请印公法师能惠然允为此事发心领导。当时因为大师遗体尚未荼毗,而印公亦需前往普陀礼谒恩师,故一切须待到上海后始能决定。阴历四月八日,为大师遗体荼毗之日,我亦随侍印公前往参加,此时大师弟子,均齐集上海,对大师一切事业共做通盘的集议商讨,席间一致公推印顺法师负起领导编纂全书的责任,印公至此,亦义不容辞,乃决定待礼谒尊师后,开始进行。而我亦因此有了随侍印公漫游东南佛国的机会。四月十五日,在鄞参加恭送大师灵骨赴溪口雪窦寺的行列,在山小憩数日,寺主大醒法师因坚邀印公来山编纂全书,印公和我,也以能在幽静地方作此项工作为最理想,但以子宽居士既有在京觅地编纂之计,故一时不便应允,须待共同商榷后始能决定。下山后,遇佛性法师于延庆寺,于是偕游宁波之天童、育王,慈溪之净圆、西方诸刹。再转赴普陀,因印公须候尊师自闽来山相面,故小住四日,然后匆匆离山,至沪转京,进行全书编纂工作的事。
到京之次日,印公偕李居士到京畿附近寺庙觅编书地址,经四日之勘察接洽,先后至普德、法云等寺,有的驻有军队,有的似不表示欢迎。京地既难获安静地址,印公乃将雪窦醒公邀往编纂之事相告李居士,因决议迁往雪山工作。同时,并议改“太虚大师丛书”为“太虚大师全书”,而原拟之“太虚菩萨藏”,则仍保留原名。对外征集材料,则改“编勘委员会”为“太虚大师全书编纂委员会”,会中邮电、文具、津贴等经费,全由佛教文化社李子宽社长筹措支付,一切编纂大计,则以印顺法师为定夺,杨星森居士和我助成之。一切计议商定后,即赶理在京所存资料,购办文具,于五月十七日离京赴沪,在沪更购买或征借有关大师之著作,十九日搭江云轮赴鄞转车赴奉化溪口,于二十日下午一时,安抵编纂全书工作地──奉化溪口四明山雪窦寺。
抵寺后,寺主大醒法师妥为安置,将寺内之圆觉轩,悉数拨供编纂地址之用,而一切饮食茶水等,均由雪窦常住供给。这样一来,不但工作上得到幽静的环境,经费方面,也大大减轻了佛教文化社的负担。醒公法师对大师遗志之热忱与护助,深深地引起关心大师事业者的敬佩!回忆雪窦寺,自太虚大师于民二十一年膺任住持以来,直到胜利复员后,乃举大醒法师入主法席,故大师与雪窦寺的关系,甚为深远。大师圆寂荼毗后,众弟子议决:大师灵骨在雪窦山建塔供养,而大师法身舍利之全书,今亦在此编纂完成,大师与雪窦寺的因缘,真可谓不浅!
工作环境既得到圆满解决,继之而来的问题是搜集材料的困难。其中最感严重的,是大部份稿件,差不多都是借来的。即如发行二十余年,刊载大师著作最多的海潮音月刊,也是向海潮音社借用的,而先后出版的单行本,也多无处搜购。全书六、七百万字的材料,若大部份诉之于抄写,这问题可就太大了!虽各地均曾致函征询函借,而我们的愿望,却在设法获得一切可资使用的现成稿件,实在不得已时,再请人抄写。不然,工作的时间,不知要延宕到何年何月了!所幸,先后得到各方赐助:如亦幻法师将其仅存几种大师遗著,全部施出供用;大醒法师亦允将雪窦所藏书中,凡属有关大师著述,尽量利用;汉藏教理院方面也帮助抄来一部分;武昌世苑图书馆所藏大师著述,凡是在两部以上的,也征用了一些来;此外,北平庚申佛经流通处如实法师,也赠用了好几种。稿件问题的获得解决,实为全书编纂工作顺利,如期完成的有力因素。即是如此,需要抄写的还是很多,南京杜名廉女居士,就是专为此项抄写工作而发心来山的。中间尚有教宗师帮忙抄写了几个月。全书所收,凡属所见、所闻的稿件,都已搜集编入全书了。因为编纂工作必须于预定时间内完成,不能更广事搜求,遗漏之处,在所难免;尤其是一般酬应方面的文字:书信、序跋、题赠等,多贮于私人的静室筴笥中,无法征集汇编,遗漏当必更多,这是工作同人,所引为遗憾的一点。
来山编纂之初,一方面征集材料,一方面则加紧赶编全书第一编。因为照佛教文化社所发预约,第一编书早应于去年八、九月间出版,既已一延再延,读者与文化社之间,不免函询答复为劳,故希望早日将第一编完成编纂手续,以便付印,用慰各方读者之殷望!但任何一件事,都是开头最难。第一编稿件,虽在京时已收集完备,然因工作伊始,这样大的一部钜制,版式、封面、科目与正文的用字大小……,处处要顾及前后的划一、美观、贴合,过去大家没有多做这类工作,缺乏经验,所以一切都带有试行性质,不能一时予以硬性规定,以免有碍整部全书的统一完整,所以在进行编纂初编工作时,感到紧张与吃力,经过一个月的工作,把四十万言的第一编:佛法总学,算是编纂成功了。这时,印公感到非常辛苦,但大家因为完成了全书工作中最坚苦的一段,却都松了一口气。六月十八日,将第一编寄交南京文化社去付印。我们好好地休息了两天,然后按照既定计划,依编次的先后,继续工作下去。因为工作上了轨道,所以进行的速度很快,在所余的十一个月中,将二至二十编,近六百六、七十万言的书编完了。全书编纂工作,到此也就宣告结束。
大凡每篇稿件,都需要经过下面的几个程序,才到达它在全书中所占据的位置:不同版本的校对(经论原文,则与清板藏经对校),标点,察填撰著与讲说的时间地址,长篇文前加写章节项目,批画排印格式,重审复阅,归类,编次第,计算字数,造每编总目录等。在工作进行时,印公一再谆嘱我们:每篇稿件,除了标点和更正手民的错误外,用字行文,必须力存其旧。尤其是大师亲笔写的文章,不可随意增删;讲录稿,因为笔记者的文字巧拙不同,非有伤题旨及认定确属有欠通允处,不必多为删改。少有所疑,均立即请示印公,然后决定。故全书虽庞大,而在一年的短期中编纂完成,而我们工作的态度,却始终如一,未少马虎。一篇稿件,经过上面所列的程序,至少须经过三至四次的校阅。大抵我与杨居士,负责初阅校对、标点、批划排印格式、造文前及每编目录、计算字数的工作。所有复阅重审、加注说明、详考撰著时地、归类、编次等工作,悉由印公一人处理。工作中最感麻烦的,如将维摩诘经讲义及亲闻记会成一部;经疏、论疏,原来省略原文者,一一黏贴插入;而一文或两见三见,内容全同仅题目少异者,亦非注意不能发现。故编纂全书的工作,看来虽似简单,做起来实在不易,若无睿智如印法师出而领导,即属勉强成书,缺点也必定更多,即此,亦难免不有漏误,故知欲求一部钜制的尽善尽美,亦颇不易!一年来,印公全副精力用于编纂全书上,已是非常辛劳,而编纂之余,又为寺众讲释教义及写作。中观今论、心经讲记、评熊十力的新唯识论,均完成于编书期中。其义解之深,为法之勤,为笔者游学以来所仅见!今全书在印公领导下,完成部帙,想大师在兜率天上,亦必弥足欣慰了!至于会中杂务,如查理稿件,经管费用,及校印初编排版,均有杨星森居士偏任其劳,他对于此项工作,自始及终,辛勤独多。我则以学浅识陋,备员充数,少减彼等琐事之劳而已。但使我藉此机会多读了一些大师著作,并亲近印公获闻教益,亦深自引为欣幸了!
总之,全书编纂,得以在此知时间内完成:工作方面,得力于印顺法师的领导;饮食、环境,得力于大醒法师的护助供给;经费方面,得力于李子宽居士的支援;以及诸方大德知识成直接、或间接的爱助。在此全书编纂竣事,工作宣告结束时候,特略记始末,用以告慰远近关心此项工作的同道。
全书约七百余万言,计得文一千四百四十八篇,纂为四藏,凡二十编,今列其纲目于后,俾概见本书内容数量之一般:
┌概 论
┌第一编:佛法总学(三十九万字)─────┤判 摄
│ └源 流
│ ┌教 释
│第二编:五乘共学(十万字)───────┤
│ └义 绎
│ ┌教 释
│第三编:三乘共学(十二万字)──────┤
法藏七编┤ └义 绎
│ ┌教 释
│第四编:大乘通学(五十万字)──────┤
│ └义 绎
│ ┌教 释
│第五编:法性空慧学(三十六万字)────┤
│ └义 绎
│ ┌教 释
│第六编:法相唯识学(六十四万字)────┤义 绎
│ └旁通抉择
│ ┌教 释
└第七编:法界圆觉学(一百廿八万字)───┤
└义 绎
┌第八编:律释(十八万字)
│ ┌僧 制
│ │佛教会
│第九编:制议(二十六万字)───────┤
制藏三编┤ │僧教育
│ └救 治
│ ┌通 论
│ │僧众学行
└第十编:学行(十二万字) ┤
│信众学行
└世界佛教
│第十一编:宗依论(三十三万字) ┌文 化
│第十二编:宗体论(十一万字) │宗 教
│ │国 学
│ │哲 学
│ │道 德
论藏四编┤第十三编:宗用论(六十六万字)─────┤心理学
│ │科 学
│ │人生观
│ │社 会
│ │教 育
│ │健 康
└第十四编:支论(二十万字) └文 艺
┌第十五编:时论(十四万字)
│ ┌佛 学
│第十六编:书评(十八万字)───────┤
│ └世 论
│ ┌函 电
│ │答 问
│第十七编:酬对(三十五万字)──────┤访 话
│ │座 谈
│ │研 究
│ └其 他
│第十八编:讲演(二十九万字)
│ ┌编纂
│ │史传
│ │自传、游记、日记
│ │序跋、外序
│第十九编:文丛(七十万字)───────┤缘起、宣言、启事
杂藏六种┤ │碑记
│ │法示
│ │寿言、悼辞
│ │随笔
│ └杂文
│ ┌潮音草舍诗存
│ │潮音草舍诗存续集
└第二十编:诗存(二十一万字)──────┤潮音草舍诗存遗
│潮音草舍诗存别集
└潮音草舍诗存外集
4.完成出版简述
纪念太虚大师圆寂九周年----续明(民国45年3月)
全书于今八月完成
香港陈静涛居士,最近来台,藉闻太虚大师全书近年付印出版情形。并谓全书四藏(经、制、论、杂),二十编,分装六十四册;现在经已发行者,有三藏,十四编,四十七册。所余杂藏、八编、十七册,及全书总目录一册,现已分交两家印厂排印,倘进行顺利,本年八月即可全部出版。总计全书自发行预约到全部出版,整整经过十年的时间,耗资港币十万以上,这在佛教出版事业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件艰钜的事业,尤其是在此时此地,来完成这样大的佛教出版事业,也颇足令人兴奋。我们今日能面睹这部佛教庞大钜制的出版,自是欣喜非常。然而,十年的历程,经过多少人辛勤努力,有绞脑汁的,有出钱的,有出力的,才有今日这样的成果出现。回忆前尘,真不禁令人既欣喜,又惊惧!因简述出版经过,俾读者知全书出版之不易,而知道珍惜它、研读它,也就是为此项事业尽心尽力者的安慰了。
编纂全书简要经过
太虚大师全书,早在大师住世之日,即已着手进行。大师曾亲对此事有所划擘,民国三十五年,大师嘱李子宽居士在首都南京,创立佛教文化社,大师任董事长。虽以流通经像法物为事,然主要目的,则在编印流通太虚大师全书。故文化社成立未久,即开始征求预约,并邀北平杨星森居士来京负责编校全书事宜,足见大师对此事期待之殷切。三十六年三月十七日,大师匆遽示寂,此时全书,因材料收集困难,人手缺乏,尚未能理出头绪。及大师入灭,众弟子深感此事关系重大,急待完成,乃公推印顺法师主持编纂,积极进行。是年五月二十日,印顺法师率续明、杨星森、杜名廉三人,假溪口雪窦寺圆觉轩开始进行编纂工作:一切材料的搜集、抄写、校订、圈点、编纂,经过整整一年的时间,七百余万言之全书,算是编纂成功了。然这只是奠定下全书出版问世的首要工作,在当时,因为政局撼动,物价飞升,真不知道要待何年何月才能完成这部钜制──太虚大师全书──的出版工作呢!
原稿由沪达运香港
全书编纂竣事后,原稿由印顺法师带至杭州香山精舍,因为只此一份,所以必须妥善保藏,万一有失,即难于再事补集。因此远近师友,莫不关怀全书原稿的保存。三十七年十月,第一编佛法总学、四册,由大法轮书局印行出版(原稿早于三十六年七月交出)。第二、三编,正由大法轮书局计划出版委员会之决定,广邀各地热心佛教文化事业之法师居士为委员,为工作便利计,特敦请印顺法师在港指导,并撰编太虚大师年谱。公推陈静涛居士为主任委员,兼统筹财务,台湾李子宽居士为副主任委员,以便筹划出版经费而利工作之进行。其它一切工作,如:出纳、交际,由优昙法师负责;发行事宜由觉光、松泉法师负责。校印工作初由演培、续明负责,继由竺摩、隆根法师等负责。全书之得以逐编出版,得力于筹度经费与负责各项实际工作者实多,尤以主任委员陈静涛居士,劳苦功高。不但负有统筹经费的责任,乃至一切校印、发行、存储等困难问题发生时,均须设法为之解决,有时印费不敷,须预为垫付;才拟劝人慨助,首须自己解囊。因居士平日信誉卓著,遐迩钦崇,深得海内外缁素教胞之信任,故居士之倡导号角一响,人人无不乐于输将,此实为全书完成之主要因素。故若谓全书之编纂,得力于印顺法师;则全书之刊行,实得力于静涛居士。而自始及终,忠心效力于此项遗业而未少懈废者,则子宽居士可以当之了!
略述校印经费来源
总计在港出版之全书,实需港币十万左右,这一数目,虽不算太大,然出之于安贫乐道的学佛缁素,也颇不容易。统观全书印费,虽部分仰赖推销,然售书所得,距实际需要数字,相差太远,实不足以供全书继续出版之需求,故大部印费,乃端赖热心佛教文化缁素同道之慨助。据笔者所知,出版委员会成立之初,除部分印费来自原拟续印全书者外,另由各出版委员分别认捐,方克开始付印。及第四编出版,承各地法师居士鼎力劝销,帮助解决继续付印之经费,亦为数不少。太虚大师年谱二册,及全书之第二、第三、第五编之出版,深得其助。此后劝销之数目,日形减少,而第六编法相唯识学,六册;第七编法界圆觉学,十二册,数量最多。两编的册数,占全书总册数三分之一弱,需款太多,一时难于付印。因此有人建议改从杂藏印起,一以适应读者之需要与兴趣,一以便于读者的购买力。但也有人认为:这两编是全书中之难关,如果这道难关,把它冲过,以后各编,即使我们暂时没有力量付印,后来的人,如果发心继续再印,也就容易了;若是先拣省力的付印,这一道难关,将来人人望而生畏,恐怕永远没有克服的日子。起初,法舫法师赴锡兰讲学,道出星洲马来亚等地,即联合各该地缁素同人,呼吁赞助全书之印行。及舫公任教锡大,犹时刻不忘臂助全书出版事业,每逢假期,不暇憩息,而游化马来亚等地,为全书作宣导与倡导。二编以下,五编以上之出版,舫法师之助力甚大。不幸舫师因积劳致疾,而示寂异域,影响全书之工作匪浅。虽然,全书之得以完成出版,舫公之功力及影响力,实不可没!至第七编出版以后,全书几已完成一半,此时诸负责人之心情,如减重负,稍觉慰安。然而路程只走了一半,另一半行程,还须大家同心协力,再事克服。及第八、第九两编出版后,静涛居士,忽因护国卫教操劳过度,罹致重疾。病愈后,以将届古稀之高龄,念身世之无常,因发重愿,希望亲见全书早日竟其全功,用满宿愿。于是预算尚待出版各种之需款数字,依各区域信众之多寡,币值之高低,分配数量,函请各地法师居士等,再作一次号召,以期一鼓作气,于最近一年内,完成全书出版之目的。据闻发动结果,甚为满意,其中如:泰国、台湾、香港,均已如数完成,而星洲马来亚等地,因有竺摩法师、王弄书、林达坚居士等之热心倡导,且已足额完成。全书经过这一次的努力,于本年内完成出版,已无问题。回想这份事业的完成,全赖各地同道之慨助者、认购者之支持与援助,始得达成目的。其中尤以马来亚、新加坡等地之法师居士,热心佛教事业,屡次慨捐或认购,予全书之助力最多,实在令人感动。关于全书收支详情,待全书出版完成后,静涛居士将有更详细之报告,这里恕不赘述了。
大陆不准销行全书
全书第一编,由上海大法轮书局印行出版,已略如上述。而第二编与第三编,亦因大法轮书局计划印行未果,而原稿滞留上海,故在香港成立全书出版委员会以后,只能从第四编印起。在这当中,一面函请上海将第二第三两编原稿设法寄来香港,这一目的,终于达到,也实属万幸!故继第四编出版以后,即续印第二、第三、第五编。民国三十九年夏,上海苏慧纯居士,忽致函主任委员陈静涛居士:提议全书应履行最初决定,由大法轮书局负责印行。并再三来函要求,催将全部款项及全书余稿,寄沪先排版制纸型,徐图出版。静涛居士得函后,即分函各地师友,征求意见,佥以苏慧纯居士所提议,在大陆铁幕恶劣环境下,绝难照办,相应不理。此为出版当中一段小插曲。假使依苏慧纯居士的提议,恐怕等到弥勒下生,也不会完成全书的出版!回忆全书各编在香港印刷发行以后,首先感到困难的,即海外读者无法购得第一编,因而影响全书之劝销。初时,尚可以香港出版之全书,易取少数上海出版之第一编;及第二、三、五编出版后,再寄往大陆时,就遭到伪政权之干涉。而上海之第一编,欲寄往香港时,也必须持有银行海外汇款证,才许交邮。据当时大陆来函称,大师全书之所以禁止流行大陆,原因是:封面使用于右任院长之题字,和出版年月日,系使用中华民国之纪年。而最主要的,还是大师思想是宗教的,是彻底反对唯物主义的,这在伪政权蓄意摧毁固有文化的政策下,全书之不能流通大陆,乃事所当然,不足为怪!大陆上有没有宗教信仰之自由,从此一点,也就足以使我们洞若观火了。试想,当时全书原稿如果滞留大陆,势必早已付之一炬了,即或不然,也会经久而失坏散落,永远没有与世人相见的机会了!自全书在大陆遭禁以后,第一编即无法获得,而海外读者,又纷纷渴求,皆以缺少初编而不能成为全书为憾。于是为便利读者研读计,乃于民国四十三年夏,由台湾李子宽居士重行付梓,未几即出书,读者莫不额手称庆。从此,全书在海外即可以获睹全璧了。
只要大师精神长存
自全书发行预约到出版,屈指已届十年;而自香港成立出版委员会以来,也已进入第七个年头了,现在才快要看到圆满成功的日子。回想在这不算太短的时期中,大师所手创的各项佛教事业,已全部随大陆的沦陷而毁灭。只有代表大师精神──发扬大乘佛法真义;应导现代人心正思──的海潮音月刊和大师毕生心血所凝结成的作品──太虚大师全书,被少数流离弟子带到海外。七年来,虽没有什么多大成就,然在此国家、佛教遭受空前危难的时候,大师全书得以完全出版,海潮音月刊得以法鼓未停,屹立如昔,也颇不易。而其它护国卫教,培育人才等事业,也还能勉遵大师遗志,量力而为。我们觉得,只要大师的精神与法身舍利(太虚大师全书)流布人间,佛教即不虑没有复兴的机运。而大师全书,为大师毕生精神之所寄:举凡佛法的体系与纲要,僧伽制度的改建与培育,以及时代思潮的批判融会等等,都可以从全书里使我们获得正确的指示。这是佛教近四十余年来承先(旧)启后(新)的一部钜着。我们希望,佛教四众同人及爱好佛教文化人士,能够仔细研读这部遗著。我们惟有遵循先知先觉者的正确指示,才能了解时代社会的演变,也才能在今后的社会中,高树佛教的法幢,重建佛教的家园。三月十七日,是太虚大师圆寂九周年纪念,适值全书出版主任委员陈静涛居士来台,获悉全书出版之确期与经过。而大师晚年,特注意于全书印布流通一事,今既略酬遗志于万一;用特为文,简述全书出版之经过,告慰于大师在天(兜率内苑)之灵,及远近关心此项出版事业的同道。(见海刊三十七卷三月号)
太虚大师全书于三十五年八月开始编纂三十七年完竣由大法轮书局先印行第一编计四册兹将佛教文化社列报收支帐目及子宽垫付各款分别条列如次:
一、收全书定款法币(自三十五年八月三十一日起至三十七年四月底止)共二千二百七十万〇〇七百元整
查右项由各方预定为一千一百一十一部以每部二万元计算多收四十余万元内中有
由邮划汇寄每部超出两万者按实收确如上数
一、收捐助全书编印费法币(自三十六年六月起至三十七年五月八日起)共一千五百九十万元整
按右款轫陈静涛先生捐二百万元转钟益亭先生三十万元轭许益甫先生二百万轮
贺伯勋先生四十万元软郑宣明先生二十万元轰曾言枢先生四十万元轱李子宽募
李福君先生五百万元轲康寄遥先一百万元轳优昙法师捐四百六十万元合如上数
一、收存款利息法币(自三十五年九月至三十七年四月止)共一千八十五万七千五百〇六元整
按右款系每月收付对除后余存之额以八厘计息合如上数
以上三柱共收法币五千七百四十五万八千二百〇六元整
一、付编校费法币(自三十五年八月起至三十七年五月八日止)共三千四百四十九万六千六百三十九元整
一、付全书编委员会结束费法币(汇寄溪口)计一千万元整(福食等费由雪窦寺供给)
以上两柱共付法币四千四百四十九万六千六百三十九元整
收支相抵尚存法币一千二百九十六万一千五百六十七元整经交李子宽如数收清
一、三十七年五月九日
收佛教文化社存款法币一千二百九十六万一千五百六十七元整
一、三十七年五月三十日
收新加坡捐助太虚全书编印费法币计二千五百万元整
以上两柱共收法币三千七百九十六万一千五百六十七元整
一、三十六年十月十七日
付大法轮书局刷费计法币三千万元整
一、三十七年一月十六日
垫付大法轮书局印刷费计法币七千万元整
一、三十七年三月十九日
垫付大法轮书局印刷费计法币一亿七千七百六十万元整(按此款由冯明政居士经手购白报纸三十二令)
一、三十七年五月三十日
垫付大法轮书局印刷费计法币一亿六千万元整
以上四柱共付法币四亿三千七百六十万元整
收付相抵实在垫付法币三亿九千九百六十三万八千四百三十三元整
(在垫款时黄金价每两合法币六百四十万元)
排 工 一亿四千九百五十二万元
纸 型 七千二百参拾八万元
印 工 三千九百九掩六万元
浇 版 二千三百二拾五万元
纸 料 二亿二千二百万元
封 面 纸 一千五百万元
封 印 二百万元
装 钉 一千七百二拾八万元
锌 版 五百万元
共五亿四千六百三十九万元
以上系大法轮开来账单,所印全书第一编,均存该书局,只寄了五十部来台湾。
嗣因第二编以次在香港印行,所缺第一编、另由台湾善导寺佛经流通处重新排印六百部,分发与台湾香港及海外各地,配成二十编全套,以竟全功。
李子宽附言 四八、四、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