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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史佛教资料类编 【十卷】(二)
2018-02-09 16:08:57 来源:清净莲海佛学网 作者: 【 】 浏览:3538次 评论:0

二人物


楚王英


楚王英,以建武十五年封为楚公,十七年进爵为王,二十八年就国……英少时好游侠,交通宾客,晚节更喜黄老,学为浮屠斋戒祭祀。八年,诏命天下死罪皆入缣赎。英遣郎中令奉黄缣白纨三十匹诣国相曰:「托在蕃辅,过恶累积,欢喜大恩,奉送缣帛,以赎愆罪。」国相以闻。诏报曰:「楚王诵黄老之微言,尚浮屠之仁祠,洁斋三月,与神为誓,何嫌何疑,当有悔吝?其还赎,以助伊蒲塞桑门之盛馔。」因以班示诸国中传。英後遂大交通方士,作金龟玉鹤,刻文字为符瑞。


(《後汉书》卷四十二《楚王英传》1428)

 

陶谦


陶谦字恭祖,丹阳人也。少为诸生,仕州郡,四迁为车骑将军张温司马,西讨边章。会徐州黄巾起,以谦为徐州刺史,击黄巾,大破走之,境内晏然……初,同郡人笮融,聚众数百,往依于谦,谦使督广陵、下邳、彭城运粮。遂断三郡委输,大起浮屠寺。上累金盘,下为重楼,又堂阁周回,可容三千许人,作黄金涂像,衣以锦彩。每浴佛,辄多设饮饭,布席於路,其有就食及观者且万余人。及曹操击谦,徐方不安,融乃将男女万口,马三千匹走广陵。广陵太守赵昱待以宾礼。融利广陵资货,遂乘酒酣杀昱,放兵大掠,因以过江,南奔豫章,杀郡守朱皓,入据其城。後为杨州刺史刘繇所破,走入山中,为人所杀。


(《後汉书》卷七十三《陶谦传》2366)

 

孙绰


(孙)绰字兴公。博学善属文,少与高阳许询俱有高尚之志。……绰与询一时名流,或爱询高迈,则鄙於绰,或受绰才藻,而无取於询。沙门支遁试问绰:「君何如许?」答曰:「高情远致,弟子早已伏膺;然一咏一吟,许将北面矣。」绝重张衡、左思之赋,每云:「三都、二京,五经鼓吹也。」尝作天台山赋,辞致甚工,初成,以示友人范荣期,云:「卿试掷地,当作金石声也。」荣期曰:「恐此金石非中宫商。」然每至佳句,辄云:「应是我辈语。」除着作佐郎,袭爵长乐侯。


(《晋书》卷五十六《孙楚传附孙绰传》1544)

 

郗超


(郗超)性好闻人栖遁,有能辞荣拂衣者,超为之起屋宇,作器服,畜仆竖,费百金而不吝。又沙门支遁以清谈着名於时,风流胜贵,莫不崇敬,以为造微之功,足参诸正始。而遁常重超,以为一时之俊,甚相知赏。超无子,从弟俭之以子僧施嗣。


(《晋书》卷六十七《郗鉴传附郗超》1804)

 

王坦之


初,(王)坦之与沙门竺法师甚厚,每共论幽明报应,便要先死者当报其事。後经年,师忽来云:「贫道已死,罪福皆不虚。惟当勤修道德,以升济神明耳。」言讫不见。坦之寻亦卒,时年四十六。临终,与谢安、桓冲书,言不及私,惟忧国家之事,朝野甚痛惜之。追赠安北将军,谥曰献。


(《晋书》卷七十五《王湛传附王坦之传》1969)

 

何充


(何)充居宰相,虽无澄正改革之能,而强力有器局,临朝正色,以社稷为己任,凡所选用,皆以功臣为先,不以私恩树亲戚,谈者以此重之。然所昵庸杂,信任不得其人,而性好释典,崇修佛寺,供给沙门以百数,糜费巨亿而不吝也。亲友至於贫乏,无所施遗,以此获讥於世。阮裕尝戏之曰:「卿志大宇宙,勇迈终古。」充问其故。裕曰:「我图数千户郡尚未能得,卿图作佛,不亦大乎!」於时郗愔及弟昙奉天师道,而充与弟准崇信释氏,谢万讥之云:「二郗谄於道,二何佞於佛。」充能饮酒,雅为刘惔所贵。惔每云:「见次道饮,命人欲倾家酿。」言其能温克也。


(《晋书》卷七十七《何充传》2030)

 

王恭


(王)恭性抗直,深存节义,读《左传》至「奉王命讨不庭」,每辍卷而叹。为性不弘,以暗於机会,自在北府,虽以简惠为政,然自矜贵,与下殊隔。不闲用兵,尤信佛道,调役百姓,修营佛寺,务在壮丽,士庶怨嗟。临刑,犹诵佛经,自理须鬓,神无惧容,谓监刑者曰:「我暗於信人,所以致此,原其本心,岂不忠於社稷!但令百代之下知有王恭耳。」家无财帛,唯书籍而已,为识者所伤。


(《晋书》卷八十四《王恭传》2186)

 

法泉


初,苻坚建元之末,徙江汉之人万余户於敦煌,……又以前表未报,复遣沙门法泉间行奉表,曰:……遥途险旷,未知达不?


(《晋书》卷八十七《凉武昭王李玄盛传》2263)

 

佛图澄


佛图澄,天竺人也。本姓帛氏。少学道,妙通玄术。永嘉四年,来适洛阳,自云百有余岁,常服气自养,能积日不食。善诵神咒,能役使鬼神。腹旁有一孔,常以絮塞之,每夜读书,则拔絮,孔中出光,照於一室。又尝斋时,平旦至流水侧,从腹旁孔中引出五藏六府洗之,讫,还内腹中。又能听铃音以言吉凶,莫不悬验。


及洛中寇乱,乃潜草野以观变。石勒屯兵葛陂,专行杀戮,沙门遇害者甚众。澄投勒大将军郭黑略家,黑略每从勒征伐,辄豫克胜负,勒疑而问曰:「孤不觉卿有出众智谋,而每知军行吉凶何也?」黑略曰:「将军天挺神武,幽灵所助,有一沙门智术非常,云将军尝略有区夏,已应为师。臣前後所白,皆其言也。」勒召澄,试以道术。澄即鉢盛水,烧香咒之,须臾鉢中生青莲花,光色曜日,勒由此信之。


勒自葛陂还河北,过枋头,枋头人夜欲斫营,澄谓黑略曰:「须臾贼至,可令公知。」果如其言,有备,故不败。勒欲试澄,夜冠胄衣甲,执刀而坐,遣人告澄云:「夜来不知大将军何所在。」使人始至,未及有言,澄逆问曰:「平居无寇,何故夜严?」勒益信之。勒後因忿,欲害诸道士,并欲苦澄。澄乃潜避至黑略舍,语弟子曰:「若将军信至,问吾所在者,报云不知所之。」既而勒使至,觅澄不得。使还报勒,勒惊曰:「吾有恶意向澄,澄舍我去矣。」通夜不寝,思欲见澄。澄知勒意悔,明旦造勒。勒曰:「昨夜何行?」澄曰:「公有怒心,昨故权避公。今改意,是以敢来。」勒大笑曰:「道人谬矣。」


襄国城堑水源在城西北五里,其水源暴竭,勒问澄何以致水。澄曰:「今当敕龙取水。」乃与弟子法首等数人至故泉源上,坐绳床,烧安息香,咒愿数百言。如此三日,水泫然微流,有一小龙长五六寸许,随水而来,诸道士竞往视之。有顷,水大至,隍堑皆满。


鲜卑段末波攻勒,众甚盛。勒惧,问澄。澄曰:「昨日寺铃鸣云,明旦食时,当擒段末波。」勒登城望末波军,不见前後,失色曰:「末波如此,岂可获乎!」更遣夔安问澄。澄曰:「已获末波矣。」时城北伏兵出,遇未波,执之。澄劝勒宥末波,遣还本国,勒从之,卒获其用。


刘曜遣从弟岳攻勒,勒遣石季龙距之。岳败,退保石梁坞,季龙坚栅守之。澄在襄国,忽叹曰:「刘岳可悯!」弟子法祚问其故,澄曰:「昨日亥时,岳已败被执。」果如所言。


及曜自攻洛阳,勒将救之,其群下咸谏以为不可。勒以访澄,澄曰:「相轮铃音云:『秀支替戾冈,仆谷劬秃当。』此羯语也。秀支,军也。替戾冈,出也。仆谷,刘曜胡位也。劬秃当,捉也。此言军出捉得曜也。」又令一童子洁斋七日,取麻油合胭脂,躬自开於掌中,举手示童子,粲然有辉。童子惊曰:「有军马甚众,见一人长大白晰,以朱丝缚其肘。」澄曰:「此即曜也。」勒甚悦,遂赴洛距曜,生擒之。


勒僭称赵天王,行皇帝事,敬澄弥笃。时石葱将叛,澄诫勒曰:「今年葱中有虫,食必害人,可令百姓无食葱也。」勒班告境内,慎无食葱。俄而石葱果走。勒益重之。事必咨而後行,号曰大和尚。


勒爱子斌暴病死,将殡,勒叹曰:「朕闻虢太子死,扁鹊能生之,今可得效乎?」乃令告澄。澄取杨枝沾水,洒而咒之,就执斌手曰:「可起矣!」因此遂苏,有顷,平复。自是勒诸子多在澄寺中养之。勒死之年,天静无风,而塔上一铃独鸣,澄谓众曰:「铃音云,国有大丧,不出今年矣。」既而勒果死。


及季龙僭位,迁都於邺,倾心事澄,有重於勒。下书衣澄以绫锦,乘以雕辇,朝会之日,引之升殿,常侍以下悉助举舆,太子诸公扶翼而上,主者唱大和尚,众坐皆起,以彰其尊。又使司空李农旦夕亲问,其太子诸公五日一朝,尊敬莫与为比。支道林在京师,闻澄与诸石游,乃曰:「澄公其以季龙为海鸥鸟也。」百姓因澄故多奉佛,皆营造寺庙,相竞出家,真伪混淆,多生愆过。季龙下书料简,其着作郎王度奏曰:「佛,外国之神,非诸华所应祠奉。汉代初传其道,惟听西域人得立寺都邑,以奉其神,汉人皆不出家。魏承汉制,亦循前轨,今可断赵人悉不听诣寺烧香礼拜,以遵典礼,其百辟卿士下逮众隶,例皆禁之。其有犯者,与淫祀同罪。其赵人为沙门者,还服百姓。」朝士多同度所奏。季龙以澄故,下书曰:「朕出自边戎,忝君诸夏,至於飨祀,应从本俗。佛是戎神,所应兼奉,其夷赵百姓有乐事佛者,特听之。」


澄时止邺城寺中,弟子遍於郡国。尝遣弟子法常北至襄国,弟子法佐从襄国还,相遇於梁基城下,对车夜谈,言及和尚,比旦各去。佐始入,澄逆笑曰:「昨夜尔与法常交车共说汝师邪?」佐愕然愧忏。於是国人每相语:「莫起恶心,和尚知汝。」及澄之所在,无敢向其方面涕唾者。


季龙太子邃有二子,在襄国,澄语邃曰:「小阿弥比当得疾,可往看之。」邃即驰信往视,果已得疾。太医殷腾及外国道士自言能疗之,澄告弟子法牙曰:「正使圣人复出,不愈此疾,况此等乎!」後三日果死。邃将图为逆,谓内竖曰:「和尚神通,倘发吾谋。明日来者,当先除之。」澄月望将入觐季龙,谓弟子僧慧曰:「昨夜天神呼我曰『明日若入,还勿过人。』我倘有所过,汝当止我。」澄常入,必过邃。邃知澄入,要候甚苦。澄将上南台,僧慧引衣,澄曰:「事不得止。」坐未安便起,邃固留不住,所谋遂差。还寺,叹曰:「太子作乱,其形将成,欲言难言,欲忍难忍。」乃因事从容箴季龙,季龙终不能解。俄而事发,方悟澄言。


後郭黑略将兵征长安北山羌,堕羌伏中。时澄在堂上坐,惨然改容曰:「郭公今有厄。」乃唱云:「众僧祝愿。」澄又自祝愿。须臾,更曰:「若东南出者活,余向者则困。」复更祝愿。有顷,曰:「脱矣。」後月余,黑略还,自说坠羌围中,东南走,马乏,正遇帐下人,推马与之曰:「公乘此马,小人乘公马,济与不济,命也。」略得其马,故获免。推检时日,正是澄祝愿时也。


时天旱,季龙遣其太子诣临漳西滏口祈雨,久而不降,乃令澄自行,即有白龙二头降於祠所,其日大雨方数千里。澄尝遣弟子向西域市香,既行,澄告余弟子曰:「掌中见买香弟子在某处被劫垂死。」因烧香祝愿,遥救护之。弟子後还,云某月某日某处为贼所劫,垂当见杀,忽闻香气,贼无故自惊曰:「救兵已至。」弃之而走。黄河旧不生鼋,时有得者,以献季龙,澄见而叹之曰:「桓温入河,其不久乎!」温字元子,後果如其言也。季龙尝昼寝,梦见群羊负鱼从东北来,寤以访澄。澄曰:「不祥也,鲜卑其有中原乎!」後亦皆验。澄尝与季龙升中台,澄忽惊曰:「变,变,幽州当火灾。」乃取酒噀之,久而笑曰:「救已得矣。」季龙遣验幽州,云尔日火从四门起,西南黑云来,骤雨灭之,雨亦颇有酒气。


石宣将杀石韬,宣先至寺与澄同坐,浮屠一铃独鸣,澄谓曰:「解铃音乎?铃云胡子洛度。」宣变色曰:「是何言欤?」澄谬曰:「老胡为道,不能山居无言,重茵美服,岂非洛度乎!」石韬後至,澄孰视良久。韬惧而问澄,澄曰:「怪公血臭,故相视耳。」季龙梦龙飞西南,自天而落,旦而问澄,澄曰:「祸将作矣,宜父子慈和,深以慎之。」季龙引澄入东合,与其後杜氏问讯之。澄曰:「胁下有贼,不出十日,自浮图以西,此殿以东,当有血流,慎勿东也。」杜後曰:「和尚耄邪!何处有贼?」澄即易语云:「六情所受,皆悉是贼。老自应耄,但使少者不昏即好耳。」遂便寓言,不复彰的。後二日,宣果遣人害韬於佛寺中,欲因季龙临丧杀之。季龙以澄先诫,故获免。及宣被收,澄谏季龙曰:「皆陛下之子也,何为重祸邪!陛下若含怒加慈者,尚有六十余岁。如必诛之,宣当为彗星下扫邺宫。」季龙不从。後月余,有一妖马,髦尾皆有烧状,入中阳门,出显阳门,东首东宫,皆不得入,走向东北,俄尔不见。澄闻而叹曰:「灾其及矣!」季龙大享群臣於太武前殿,澄吟曰:「殿乎,殿乎!棘子成林,将坏人衣。」季龙令发殿石下视之,有棘生焉。冉闵小字棘奴。


季龙造太武殿初成,图画自古贤圣、忠臣、孝子、烈士、贞女,皆变为胡状,旬余,头悉缩人肩中,惟冠[髟/介]仿佛微出,季龙大恶之,秘而不言也。澄对之流涕,乃自启茔墓於邺西紫陌,还寺,独语曰:「得三年乎?」自答:「不得。」又曰:「得二年、一年、百日、一月乎?」自答:「不得。」遂无复言。谓弟子法祚曰:「戊申岁祸乱渐萌,己酉石氏当灭。吾及其未乱,先从化矣。」卒於邺宫寺。後有沙门从雍州来,称见澄西入关,季龙掘而视之,惟有一石而无屍。季龙恶之曰:「石者,朕也,葬我而去,吾将死矣。」因而遇疾。明年,季龙死,遂大乱。


(《晋书》卷九十五《艺术.佛图澄》2485)

 

佛图澄


刘曜败季龙於高候,遂围洛阳。……佛图澄亦谓勒曰:「大军若出,必擒刘曜。」勒尤悦,使内外戒严,有谏者斩。


(《晋书》卷一百五《石勒载记下》2744)

 

佛图澄


邺西山石间血流出,长十余步,广二尺余。太武殿画古贤悉变为胡,旬余,头悉缩入肩中。季龙大恶之,佛图澄对之流涕。


(《晋书》卷一百六《石季龙载记上》2773)

 

麻襦


麻襦者,不知何许人也,莫得其姓名。石季龙时,在魏县市中乞丐,恒着麻襦布裳,故时人谓之麻襦。言语卓越,状如狂者,乞得米榖不食,辄散置大路,云饴天马。赵兴太守籍状收送诣季龙。


先是,佛图澄谓季龙曰:「国东二百里某月日法送一非常人,勿杀之也。」如期果至。季龙与共语,了无异言,惟道「陛下当终一柱殿下。」季龙不解,送以诣澄。麻襦谓澄曰:「昔在光和中会,奄至今日。酉戎受玄命,绝历终有期。金离消於壤,边荒不能遵,驱除灵期迹,莫已已之懿。裔苗叶繁,其来方积。休期於何期,永以叹之。」澄曰:「天回运极,否将不支,九木水为难,无可以术宁。玄哲虽存世,莫能基必莫能基必颓。久游阎浮利,扰扰多此患。行登陵云宇,会於虚游间。」其所言人莫能晓。季龙遣驿马送还本县,既出城,请步,云:「我当有所过,君至合口桥见待。」使人如言而驰,至桥,麻襦已先至。


後慕容俊投季龙尸於漳水,倚桥柱不流,时人以为「一柱殿下」即谓此也。及元帝嗣位江左,亦以为「天马」之应云。


(《晋书》卷九十五《艺术.麻襦传》2490)

 

单道开


单道开,敦煌人也。常衣粗褐,或赠以缯服,皆不着,不畏寒暑,昼夜不卧。恒服细石子,一吞数枚,日一服,或多或少。好山居,而山树诸神见异形试之,初无惧色。


石季龙时,从西平来,一日行七百里,其一沙弥年十四,行亦及之。至秦州,表送到邺,季龙令佛图澄与语,不能屈也。初止邺城西沙门法綝祠中,後徙临漳昭德寺。於房内造重合,高八九尺,於上编菅为禅室,常坐其中。季龙资给甚厚,道开皆以施人。人或来谘问者,道开都不答。日服镇守药数丸,大如梧子,药有松蜜姜桂伏苓之气,时复饮荼苏一二升而已。自云能疗目疾,就疗者颇验。视其行动,状若有神。佛图澄曰:「此道士观国兴衰,若去者,当有大乱。」及季龙末,道开南渡许昌,寻而邺中大乱。


昇平三年至京师,後至南海,入罗浮山,独处茅茨,萧然物外。年百余岁,卒於山舍,敕弟子以屍置石穴中,弟子乃移入石室。陈郡袁宏为南海太守,与弟颖叔及沙门支法防共登罗浮山,至石室口,见道开形骸如生,香火瓦器犹存。宏曰:「法师业行殊群,正当如蝉蜕耳。」乃为之赞云。


(《晋书》卷九十五《艺术.单道开传》2490)

 

王嘉


王嘉字子年,陇西安阳人也。轻举止,丑形貌,外若不足,而聪睿内明。滑稽好语笑,不食五谷,不衣美丽,清虚服气,不与世人交游。隐於东阳谷,凿崖穴居,弟子受业者数百人,亦皆穴处。……


姚苌之入长安,礼嘉如苻坚故事,逼以自随,每事谘之。苌既与苻登相持,问嘉曰:「吾得杀苻登定天下不?」嘉曰:「略得之。」苌怒曰:「得当云得,何略之有!」遂斩之。先此,释道安谓嘉曰:「世故方殷,可以行矣。」嘉答曰:「卿其先行,吾负债未果去。」俄而道安亡,至是而嘉戮死,所谓「负债」者也。苻登闻嘉死,设坛哭之,赠太师,谥曰文。及苌死,苌子兴字子略方杀登,「略得」之谓也。嘉之死日,人有陇上见之。其所造《牵三歌谶》,事过皆验,累世犹传之。又着《拾遗录》十卷,其记事多诡怪,今行於世。


(《晋书》九十五卷《艺术.王嘉传》2496)

 

僧涉


僧涉者,西域人也,不知何姓。少为沙门,苻坚时入长安,虚静服气,不食五谷,日能行五百里,言未然之事,验若指掌。能以秘祝下神龙,每旱,坚常使之咒龙请雨。俄而龙下鉢中,天辄大雨,坚及群臣亲就鉢观之。卒於长安。後大旱移时,苻坚叹曰:「涉公若在,岂忧此乎!」


(《晋书》九十五卷《艺术.僧涉传》晋书2497)

 

鸠摩罗什


鸠摩罗什,天竺人也。世为国相。父鸠摩罗炎,聪懿有大节,将嗣相位,乃辞避出家,东度葱岭。龟慈王闻其名,郊迎之,请为国师。王有妹,年二十,才悟明敏,诸国交娉,并不许,及见炎,心欲当之,王乃逼以妻焉。既而罗什在胎,其母慧解倍常,及年七岁,母遂与俱出家。


罗什从师受经,日诵千偈,偈有三十二字,凡三万二千言,义亦自通。年十二,其母携到沙勒,国王甚重之,遂停沙勒一年。博览五明诸论及阴阳星算,莫不必尽,妙达吉凶,言若符契。为性率达,不拘小检,修行者颇共疑之。然罗什自得於心,未尝介意,专以大乘为化,诸学者皆共师焉。年二十,龟慈王迎之还国,广说诸经,四远学徒莫之能抗。


有顷,罗什母辞龟兹王往天竺,留罗什住,谓之曰:「方等深教,不可思议,传之东土,惟尔之力。但於汝无利,其可如何?」什曰:「必使大化流传,虽苦而无恨。」母至天竺,道成,进登第三果。西域诸国咸伏罗什神俊,每至讲说,诸王皆长跪坐侧,令罗什践而登焉。


苻坚闻之,密有迎罗什之意。会太史奏云:「有星见外国分野,当有大智入辅中国。」坚曰:「朕闻西域有鸠摩罗什,将非此邪?」乃遣骁骑将军吕光等率兵七万,西伐龟兹,谓光曰:「若获罗什,即驰驿送之。」光军未至,罗什谓龟兹王白纯曰:「国运衰矣,当有勍敌从日下来,宜恭承之,勿抗其锋。」纯不从,出兵距战,光遂破之,乃获罗什。光见其年齿尚少,以凡人戏之,强妻以龟兹王女,罗什拒而不受,辞甚苦至。光曰:「道士之操不踰先父,何所固辞?」乃饮以醇酒,同闭密室。罗什被逼,遂妻之。光还,中路置军於山下,将士已休,罗什曰:「在此必狼狈,宜徙军陇上。」光不纳。至夜,果大雨,洪潦暴起,水深数丈,死者数千人,光密异之。


光欲留王西国,罗什谓光曰:「此凶亡之地,不宜淹留,中路自有福地可居。」光还至凉州,闻苻坚已为姚苌所害,於是窃号河右。属姑臧大风,罗什曰:「不祥之风当有奸叛,然不劳自定也。」俄而有叛者,寻皆殄灭。


沮渠蒙逊先推建康太守段业为主,光遣其子纂率众讨之。时论谓业等乌合,纂有威声,势必全克。光以访罗什,答曰:「此行未见其利。」既而纂败於合黎,俄又郭黁起兵,纂弃大军轻还,复为黁所败,仅以身免。


中书监张资病,光博营救疗。有外国道人罗叉,云能差资病。光喜,给赐甚重。罗什知叉诳诈,告资曰:「叉不能为益,徒烦费耳。冥运虽隐,可以事试也。」乃以五色丝作绳结之,烧为灰末,投水中,灰若出水还成绳者,病不可愈。须臾,灰聚浮出,复为绳,叉疗果无效,少日资亡。


顷之,光死,纂立。有猪生子,一身三头。龙出东箱井中,於殿前蟠卧,比旦失之。纂以为美瑞,号其殿为龙翔殿。俄而有黑龙升於当阳九宫门,纂改九宫门为龙兴门。罗什曰:「比日潜龙出游,豕妖表异,龙者阴类,出入有时,而今屡见,则为灾眚,则有下人谋上之变。宜克己修德,以答天戒。」纂不纳,後果为吕超所杀。


罗什之在凉州积年,吕光父子既不弘道,故蕴其深解,无所宣化。姚兴遣姚硕德西伐,破吕隆,乃迎罗什,待以国师之礼,仍使入西明合及逍遥园,译出众经。罗什多所喑诵,无不究其义旨,既览旧经多有纰缪,於是兴使沙门僧叡、僧肇等八百余人传受其旨,更出经论,凡三百余卷。沙门慧叡才识高明,常随罗什传写,罗什每为慧叡论西方辞体,商略同异,云:「天竺国俗甚重文制,其宫商体韵,以入管弦为善。凡觐国王,必有赞德,经中偈颂,皆其式也。」罗什雅好大乘,志在敷演,常叹曰:「吾若着笔作大乘阿毗昙,非迦旃子比也。今深识者既寡,将何所论!」惟为姚兴着《实相论》二卷,兴奉之若神。


尝讲经於草堂寺,兴及朝臣、大德沙门千有余人肃容观听,罗什忽下高坐,谓兴曰:「有二小儿登吾肩,欲鄣须妇人。」兴乃召宫女进之,一交而生二子焉。兴尝谓罗什曰:「大师聪明超悟,天下莫二,何可使法种少嗣。」遂以伎女十人,逼令受之。尔後不住僧坊,别立廨舍,诸僧多效之。什乃聚针盈鉢,引诸僧谓之曰:「若能见效食此者,乃可畜室耳。」因举匕进针,与常食不别,诸僧愧服乃止。


杯渡比丘彭城,闻罗什在长安,乃叹曰:「吾与此子戏,别三百余年,相见杳然未期,迟有遇於来生耳。」罗什未终少日,觉四大不悆,乃口出三番神咒,令外国弟子诵之以自救,未及致力,转觉危殆,於是力疾与众僧告别曰:「因法相遇,殊未尽心,方复後世,恻怆可言。」死於长安。姚兴於逍遥园依外国法以火焚屍,薪灭形碎,惟舌不烂。


(《晋书》九十五卷《艺术.鸠摩罗什传》2499)


(姚)兴如逍遥园,引诸沙门於澄玄堂听鸠摩罗什演说佛经。罗什通辩夏言,寻览旧经,多有乖谬,不与胡本相应。兴与罗什及沙门僧略、僧迁、道树、僧睿、道坦、僧肇、昙顺等八百余人,更出大品,罗什持胡本,兴执旧经,以相考校,其新文异旧者皆会於理义。续出诸经并诸论三百余卷。今之新经皆罗什所译。兴既托意於佛道,公卿已下莫不钦附,沙门自远而至者五千余人。起浮图於永贵里,立波若台於中宫,沙门坐禅者恒有千数。州郡化之,事佛者十室而九矣。


(《晋书》卷一百十七《姚兴载记》上2984)

 

权翼


(苻坚)游于东苑,命沙门道安同辇。权翼谏曰:「臣闻天子法驾,侍中陪乘,清道而行,进止有度。三代末主,或亏大伦,适一时之情,书恶来世。故班姬辞辇,垂美无穷。道安毁形贱士,不宜参秽神舆。」坚作色曰:「安公道冥至境,德为时尊,朕举天下之重,未足以易之。非公与辇之荣,此乃朕之显也。」命翼扶安升辇,顾谓安曰:「朕将与公南游吴越,整六师而巡狩,谒虞陵於疑岭,瞻禹穴於会稽,泛长江,临沧海,不亦乐乎!」安曰:「陛下应天御世,居中土而制四维,逍遥顺时,以适圣躬,动则鸣銮清道,止则神栖无为,端拱而化,与尧舜比隆,何为劳身於驰骑,口倦於经略,栉风沐雨,蒙尘野次乎?且东南区区,地下气疠,虞舜游而不返,大禹适而弗归,何足以上劳神驾,下困苍生。《诗》云:『惠此中国,以绥四方。』苟文德足以怀远,可不烦寸兵而坐宾百越。」坚曰:「非为地不广、人不足也,但思混一六合,以济苍生。天生蒸庶,树之君者,所以除烦去乱,安得惮劳!朕既大运所锺,将简天心以行天罚。高辛有熊泉之役,唐尧有丹水之师,此皆着之前典,昭之後王。诚如公言,帝王无省方之文乎?且朕此行也,以义举耳,使流度衣冠之胄,还其墟坟,复其桑梓,止为济难铨才,不欲穷兵极武。」安曰:「若銮驾必欲亲动,犹不愿远涉江淮,可暂幸洛阳,明授胜略,驰纸檄於丹杨,开其改迷之路。如其不庭,伐之可也。」坚不纳。先是,群臣以坚信重道安,谓安曰:「主上欲有事於东南,公何不为苍生致一言也!」故安因此而谏……坚南游灞上,从容谓群臣曰:「轩辕,大圣也,其仁若天,其智若神,犹随不顺者从而征之,居无常所,以兵为卫,故能日月所照,风雨所至,莫不率从。今天下垂平,惟东南未殄。朕忝荷大业,巨责攸归,岂敢优游卒岁,不建大同之业!每思桓温之寇也,江东不可不灭。今有劲卒百万,文武如林,鼓行而摧遗晋,若商风之陨秋箨。朝廷内外,皆言不可,吾实未解所由。晋武若信朝士之言而不征吴者,天下何由一轨!吾计决矣,不复与诸卿议也。」太子宏进曰:「吴今得岁,不可伐也。且晋主无罪,人为之用;谢安、桓冲兄弟皆一方之俊才,君臣戮力,阻险长江,未可图也。但可厉兵积粟,以待暴主,一举而灭之。今若动而无功,则威名损於外,资财竭於内。是故圣王之行师也,内断必诚,然後用之。彼若凭长江以固守,徙江北百姓於江南,增城清野,杜门不战,我已疲矣。彼未引弓,土下气疠,不可久留,陛下将若之何?」坚曰:「往年车骑灭燕,亦犯岁而捷之。天道幽远,非汝所知也。昔始皇之灭六国,其王岂皆暴乎?且吾内断於心久矣,举必克之,何为无功!吾方命蛮夷以攻其内,精甲劲兵以攻其外,内外如此,安有不克!」道安曰:「太子之言是也,愿陛下纳之。」坚弗从……(姚)苌又遣尹纬说坚,求为尧舜禅代之事。坚责纬曰:「禅代者,圣贤之事。姚苌叛贼,奈何拟之古人!」坚既不许苌以禅代,骂而求死,苌乃缢坚於新平佛寺中,时年四十八。中山公诜及张夫人并自杀。是岁,太元十年也……初,坚强盛之时,国有童谣云:「河水清复清,苻诏死新城。」坚闻而恶之,每征伐,戒军候云:「地有名新者避之。」时又童谣云:「阿坚连牵三十年,若後欲败当在江淮间。」坚在位二十七年,因寿春之败,其国大乱,後二年,竟死於新平佛寺,咸应谣言矣。


(《晋书》卷一百十四《苻坚载记》下2913)

 

道安与习凿齿


时有桑门释道安,俊辩有高才,自北至荆州,与凿齿初相见。道安曰:「弥天释道安。」凿齿曰:「四海习凿齿。」时人以为佳对……及襄阳陷於苻坚,坚素闻其名,与道安俱舆而致焉。既见,与语,大悦之,赐遗甚厚。又以其蹇疾,与诸镇书:「昔晋氏平吴,利在二陆;今破汉南,获士裁一人有半耳。」俄以疾归襄阳。


(《晋书》卷八十二《习凿齿传》2153)

 

苻融


(苻)坚僭号,拜侍中,寻除中军将军。(苻)融聪辩慧,下笔成章,至於谈玄论道,虽道安无以出之。耳闻则诵,过目不忘,时人拟之王粲。尝着《浮图赋》,壮丽清赡,世咸珍之。未有升高不赋,临丧不诔,朱彤、赵整等推其妙速。


(《晋书》卷一百十四《苻坚载记附苻融传》2934)

 

释法汰


沙门释法汰问(苻)朗曰:「见王吏部兄弟未?」朗曰:「吏部为谁?非人面而狗心、狗面而人心兄弟者乎?」王忱丑而才慧,国宝美貌而才劣於弟,故朗云然。汰怅自失。其忤物侮人,皆此类也。


(《晋书》卷一百十四《苻坚载记附苻朗传》2936)

 

支昙


(慕容垂)遣其太子宝及农与慕容麟等率众八万伐魏,慕容德、慕容绍以步骑一万八为宝後继。魏闻宝将至,徙往河西。宝进师临河,惧不敢济,还次参合,忽有大风黑气,状若堤防,或高或下,临覆军上。沙门支昙猛言於宝曰:「风气暴迅,魏军将至之候,宜遣兵御之。」宝笑而不纳。昙猛固以为言,乃遣麟率骑三万为後殿,以御非常。麟以昙猛言为虚,纵骑游猎。俄而黄雾四塞,日月晦冥,是夜魏师大至,三军奔溃,宝与德等数千骑奔免,士众还者十一二,绍死之。


(《晋书》卷一百二十三《慕容垂载记》3089)

 

慕容熙


苻氏死,(慕容)熙悲号躄踊,若丧考妣,拥其屍而抚之曰:「体已就冷,命遂断矣!」於是僵仆气绝,久而乃苏。大敛既讫,复启其棺而与交接。服斩縗,食粥。制百僚於宫内哭临,令沙门素服。


(《晋书》卷一百二十四《慕容熙载记》3106)

 

刘义庆


(刘义庆)为性简素,寡嗜欲,爱好文义,才词虽不多,然足为宗室之表。受任历藩,无浮淫之过,唯晚节奉养沙门,颇致费损。少善骑乘,及长以世路艰难,不复跨马。招聚文学之士,近远必至。


(《宋书》卷五十一《宗室.刘义庆传》1477)

 

孟顗


太守孟顗事佛精恳,而为灵运所轻,尝谓顗曰:「得道应须慧业文人,生天当在灵运前,成佛必在灵运後。」顗深恨此言。


(《宋书》卷六十七《谢灵运传》1775)

 

法略


有法略道人,先为义康所供养,粗被知待,又有王国寺法静尼亦出人义康家内,皆感激旧恩,规相拯拔,并与(孔)熙先往来。使法略罢道,本姓孙,改名景玄,以为臧质宁远参军。熙先善於治病,兼备能诊脉。法静尼妹夫许耀,领队在台,宿卫殿省。尝有病,因法静尼就熙先乞治,为合汤一剂,耀疾即损。耀自往酬谢,因成周旋。熙先以耀胆干可施,深相待结,因告逆谋,耀许为内应。豫章胡遵世,藩之子也,与法略甚款,亦密相酬和。法静尼南上,熙先遣婢采藻随之,付以笺书,陈说图谶。法静还,义康饷熙先铜匕、铜镊、袍段、棋奁等物。熙先虑事泄,鸩采藻杀之。湛之又谓(范)晔等:「臧质见与异常,岁内当还,已报质,悉携门生义故,其亦当解人此旨,故应得健儿数百。质与萧思话款密,当仗要之,二人并受大将军眷遇,必无异同。思话三州义故众力,亦不减质。郡中文武,及合诸处侦逻,亦当不减千人。不忧兵力不足,但当勿失机耳。」乃略相署置,湛之为抚军将军、扬州刺史,晔中军将军、南徐州刺史,熙先左卫将军,其余皆有选拟。凡素所不善及不附义康者,又有别簿,并入死目……(范晔)撰《和香方》,其序之曰,……此序所言,悉以比类朝士:「麝本多忌」,比庾炳之……「甘松、苏合」,比慧琳道人;「沈实易和」,以自比也。


(《宋书》卷六十九《范晔传》1822)

 

法略


有法略道人先为康所养,粗被知待。又有王国寺法静尼出入义康家内,皆感激旧恩,规相拯拔,并与熙先往来。使法略罢道。法略本姓孙,改名景玄,以为臧质宁远参军。


熙先善疗兼能诊脉,法静尼妹夫许耀领队在台,宿卫殿省,尝有疾,因法静尼就熙先乞疗得损,因成周旋。熙先以耀胆干,因告逆谋,耀许为内应。豫章胡藩子遵世与法静甚款,亦密相酬和。法静尼南上,熙先遣婢采藻随,付以笺书,陈说图谶。法静还,义康饷熙先铜匕铜镊袍段棋奁等物。熙先虑事泄,鸩采藻杀之。


(《南史》卷三十三《范泰传附范晔传》851)

 

戴顒与戴逵


衡阳王义季镇京口,长史张邵与(戴)顒姻通,迎来止黄鹄山。山北有竹林精舍,林涧甚美,顒憩於此涧,义季亟从之游,顒服其野服,不改常度。为义季鼓琴,并新声变曲,基三调《游弦》、《广陵》、《止息》之流,皆与世异……自汉世始有佛像,形制未工,(戴)逵特善其事,顒亦参焉。宋世子铸丈六铜像於瓦官寺,既成,面恨瘦,工人不能治,乃迎顒看之。顒曰:「非面瘦,乃臂胛肥耳。」既错减臂胛,瘦患即除,无不叹服焉。


杜按:《南史》本传(1867)大同,故不录。


(《宋书》卷九十三《隐逸.戴顒传》2277)

 

宗炳


(宗炳)妙善琴书,精於言理,每游山水,往辄忘归。征西长史王敬弘每从之,未尝不弥日也。乃下入庐山,就释慧远考寻文义……(炳)妻罗氏,亦有高情,与炳协趣。罗氏没,炳哀之过甚,既而辍哭寻理,悲情顿释。谓沙门释慧坚曰:「死生之分,未易可达,三复至教,方能遣哀。」……好山水,爱远游,西陟荆、巫、南登衡岳,因而结宇衡山,欲怀尚平之志。有疾还江陵,叹曰:「老疾俱至,名山恐难遍睹,唯当澄怀观道,卧以游之。」凡所游履,皆图之於室,谓人曰:「抚琴动操,欲令众山皆响。」……元嘉二十年,炳卒,时年六十九。衡阳王义季与司徒江夏王义恭书曰:「宗居士不救所病,其清履肥素,终始可嘉!为之恻怆,不能已已。」


(《宋书》卷九十三《隐逸.宗炳传》2278)

 

宗少文(宗炳)


(宗)少文(又名宗炳)妙善琴书图画,精於言理,每游山水,往辄忘归。征西长史王敬弘每从之,未尝不弥日也。乃下入庐山,就释慧远考寻文义。兄臧为南平太守,逼与俱还,乃於江陵三湖立宅,闲居无事……妻罗氏亦有高情,与少文协趣。罗氏没,少文哀之过甚,既乃悲情顿释,谓沙门释慧坚曰:「死生之分,未易可达,三复至教,方能遣哀。」


(《南史》卷七十五《隐逸上.宗少文传》1860)

 

周续之


周续之字道祖,雁门广武人也……既而闲居读《老》、《易》,入庐山事沙门释慧远。时彭城刘遗民遁迹庐山,陶渊明亦不应徵命,谓之寻阳三隐。以为身不可遣,余累宜绝,遂终身不娶妻,布衣蔬食……高祖之北讨,世子居守,迎续之馆於安乐寺,延入讲《礼》,月余,复还山。


(《宋书》卷九十三《隐逸.周续之传》2280)

 

周续之


周续之字道祖,雁门广武人也。其先过江,居豫章建昌县……续之年十二年,诣(范)甯受业。居学数年,通《五经》、《五纬》,号曰十经,名冠同门,称为颜子。既而闲居读《老》、《易》,入庐山事沙门释慧远。时彭城刘遗人遁迹庐山,陶深明亦不应徵命,谓之寻阳三隐。


(《南史》卷六十五《隐逸上.周续之传》1865)

 

孔淳之


孔淳之字彦深,鲁郡鲁人也……淳之少有高尚,爱好坟籍,为太原王恭所称。居会稽剡县,性好山水,每有所游,必穷其幽峻,或旬日忘归。尝游山,遇沙门释法崇,因留共止,遂停三载。法崇叹曰:「缅想人外,三十年矣,今乃倾盖於兹,不觉老之将至也。」及淳之还反,不告以姓。


(《宋书》卷九十三《隐逸.孔淳之传》2283)

 

孔淳之


(孔淳之)居会稽剡县。性好山水,每有所游,必穷其幽峻,或旬日忘归。尝游山,遇沙门释法崇,因留共止,遂停三载。法崇叹曰:「缅想人外三十年矣,今乃倾盖於兹,不觉老之将至也。」及淳之还,乃不告以姓。除着作佐郎、太尉参军,并不就。


(《南史》卷七十五《隐逸上.孔淳之传》1864)

 

沈道虔


(沈)道虔常无食,无以立学徒。武康令孔欣之厚相资给,受业者咸得有成。太祖闻之,遣使存问,赐钱三万,米二百斛,悉以嫁娶孤兄子。征员外散骑侍郎,不就。累世事佛,推父祖旧宅为寺。至四月八日,每请像。请像之日,辄举家感恸焉。道虔年老,菜食,恒无经日之资,而琴书为乐,孜孜不倦。太祖敕郡县令随时资给。元嘉二十六年,卒,时年八十二。


(《宋书》卷九十三《隐逸.沈道虔传》2292)

 

沈道虔


(沈道虔)累世事佛,推父祖旧宅为寺。至四月八日每请像,请像之日,辄举家感恸焉。


(《南史》卷七十五《隐逸上.沈道虔传》1863)

 

雷次宗


雷次宗字仲伦,豫章南昌人也。少入庐山,事沙门释慧远。笃志好学,尤明《三礼》、《毛诗》,隐退不交世务。本州辟从事,员外散骑侍郎征,并不就……与子侄书以言所守,曰:……(吾)暨於弱冠,遂托业庐山,逮事释和尚。於时师友渊源,务训弘道,外慕等夷,内怀悱发,於是洗气神明,玩心坟典,勉志勤躬,夜以继日……


(《宋书》卷九十三《隐逸.雷次宗传》2292)

 

雷次宗


雷次宗字仲伦,豫章南昌人也。少入庐山,事沙门释慧远,笃志好学,尤明《三礼》、《毛诗》。隐退不受征辟。


(《南史》卷七十五《隐逸上.雷次宗传》1867)

 

道育


(宋文帝)上时务在本业,劝课耕桑,使宫内皆蚕,欲以讽励天下。有女巫严道育,本吴兴人,自言通灵,能使鬼物,夫为劫,坐没入奚官。劭姊东阳公主应合婢王鹦鹉白公主云:「道育通灵有异术。」主乃白上(宋文帝),托云善蚕,求召入,见许。道育既人,自言服食,主及劭并信惑之。始兴王濬素佞事劭,与劭并多过失,虑上知,使道育祈请,欲令过不上闻。道育辄云:「自上天陈请,必不泄露。」劭等敬事,号曰天师。後遂为巫蛊,以玉人为上形像,埋於含章殿前……上惊惋,即遣收鹦鹉,封籍其家,得劭、濬书数百纸,皆咒诅巫蛊之言,得所埋上形像於宫内。道育叛亡,讨捕不得,上大怒,穷治其事,分遣中使入东诸郡搜讨,遂不获。上诘责劭、濬,劭、濬惶惧无辞,唯陈谢而已(又见後文濬传)。道育变服为尼,逃匿东宫,濬往京口,又载以自随,或出止民张旿家。


江夏王义恭自盱眙还朝,上以巫蛊告之,曰:「常见典籍有此,谓之书传空言,不意遂所亲睹。劭虽所行失道,未必便亡社稷,南面之日,非复我及汝事。汝儿子多,将来遇此不幸尔。」……其年二月,濬自京口入朝,当镇江陵,复载道育还东宫,俗将西上。有告上云:「京口民张旿家有一尼,服食,出入征北内,似是严道育。」上初不信,试使掩录,得其二婢,云:「道育随征北还都。」上谓劭、濬已当斥遣道育,而犹与往来,惆怅惋骇。乃使京口以船送道育二婢,须至检核,废劭,赐濬死,以语濬母潘淑妃,淑妃具以告濬。濬驰报劭,劭因是异谋,每夜辄飨将士,或亲自行酒,密与腹心队主陈叔儿、詹叔儿、斋帅张超之、任建之谋之。


道育婢将至,其月二十一日夜,诈上诏云:「鲁秀谋反,汝可平明守阙,率众入。」因使超之等集素所畜养兵士二千余,皆使被甲,召内外幢队主副,豫加部勒,云有所讨……劭即伪位……使改元为太初,劭素与道育所定……(劭後败被杀)。道育、鹦鹉并都街鞭杀,於石头四望山下焚其屍,扬灰於江,毁劭东宫所住斋,污瀦其处。


(《宋书》卷九十九《二凶传》2424)

 

释僧含


初,沙门释僧含粗有学义,谓(颜)竣曰:「贫道粗见谶记,当有真人应符,名称次第,属在殿下。」竣在彭城尝向亲人叙之,言遂宣布,闻於太祖。时元凶巫蛊事已发,故上不加推治。


杜按:《南史》本传(882)文字稍异、意同,故不录。


(《宋书》卷七十五《颜竣传》1959)

 

玄畅


益州齐後山,父老相传,其名亦不知所起。升明三年,有沙门玄畅於山丘立精舍,其日,太祖受禅日也。


(《南齐书》卷十八《祥瑞》352)

 

萧嶷


(萧)嶷临终,召子子廉、子恪曰:「人生在世,本自非常,吾年已老,前路几何。……後堂楼可安佛,供养外国二僧,余皆如旧。与汝游戏後堂船乘,吾所乘牛马,送二宫及司徒,服饰衣裘,悉为功德。」子廉等号泣奉行。


世祖哀痛特至,至冬乃举乐宴朝臣,上嘘唏流涕。诸王邸不得起楼临瞰宫掖,上後登景阳,望见楼悲感,乃敕毁之。薨後,第库见钱,世祖敕货杂物服饰得数百万,起集善寺,月给第见钱百万,至上崩乃省。


(《南齐书》卷二十二《豫章文献王萧嶷传》417)

 

释法智


十一年,建康莲华寺道人释法智与州民周盘龙等作乱,四百人夜攻州城西门,登梯上城,射杀城局参军唐颖,遂入城内。军主耿虎、徐思庆、董文定等拒战,至晓,(王)玄邈率百余人登城便门,奋击,擒法智、盘龙等。玄邈坐免官。


(《南齐书》卷二十七《王玄载传附王玄邈传》511)

 

萧子良


(建元)五年,(萧子良)正位司徒,给班剑二十人,侍中如故。移居鸡笼山邸,集学士抄《五经》、百家,依《皇览》例为《四部要略》千卷。招致名僧,讲语佛法,造经呗新声,道俗之盛,江左未有也……又与文惠太子同好释氏,甚相友悌。子良敬信尤笃,数於邸园营斋戒,大集朝臣众僧……九年,京邑大水,吴兴偏剧,子良开仓赈救,贫病不能立者於第北立廨收养,给衣及药……世祖不豫,诏子良甲仗入延昌殿侍医药。子良启进沙门於殿户前诵经,世祖为感梦见优昙鉢华,子良按佛经宣旨使御府以铜为华,插御床四角。日夜在殿内,太孙间日入参承。


(《南齐书》卷四十《竟陵文宣王萧子良》698)

 

萧子良


(永明)五年,(萧子良)正位司徒,给班剑二十人,侍中如故。移居鸡笼山西邸,集学士抄《五经》百家,依《皇览》例为《四部要略》千卷。招致名僧,讲论佛法,造经呗新声,道俗之盛,江左未有。


武帝好射雉,子良启谏。先是左卫殿中将军邯郸超上书谏射雉,武帝为止,久之,超竟被诛。永明末,上将复射雉,子良复谏,前後所陈,上虽不尽纳,而深见宠爱。


又与文惠太子同好释氏,甚相友悌。子良敬信尤笃,数於邸园营斋戒,大集朝臣众僧,至赋食行水,或躬亲其事,世颇以为失宰相体。劝人为善,未尝厌倦,以此终致盛名。


八年,给三望车。九年,都下大水,吴兴偏剧,子良开仓振救贫病不能立者,於第北立廨收养,给衣及药……武帝不豫,诏子良甲仗入延昌殿侍医药。子良启进沙门於殿户前诵经,武帝为感梦见优昙鉢花。子良案佛经宣旨,使御府以铜为花,插御床上角。日夜在殿内,太孙间日入参。武帝暴渐,内外惶惧,百僚皆已变服,物议疑立子良。


(《南史》卷四十四《齐武帝诸子.竟陵文宣王子良传》1103)

 

周顒


(周)顒音辞辩丽,出言不穷,宫商朱紫,发口成句。泛涉百家,长於佛理。着《三宗论》。立空假名,立不空假名。设不空假名难空假名。设空假名难不空假名。假名空难二宗,又立假名空。西凉州智林道人遗顒书曰:「此义旨趣似非始开,妙声中绝六七十载。贫道年二十时,便得此义,窃每欢喜,无与共之。年少见长安耆老,多云关中高胜乃旧有此义,当法集盛时,能深得斯趣者,本无多人。过江东略是无一。贫道捉麈尾来四十余年,东西讲说,谬重一时,余义颇见宗录,唯有此涂白黑无一人得者,为之发病。非意此音猥来入耳,始是真实行道第一功德。」其论见重如此……每宾友会同,顒虚席晤语,辞韵如流,听者忘倦。兼善《老》、《易》,与张融相遇,辄以玄言相滞,弥日不解。清贫寡慾,终日长蔬食,虽有妻子,独处山舍。卫将军王俭谓顒曰:「卿山中何所食?」顒曰:「赤米白盐,绿葵紫蓼。」文惠太子问顒:「菜食何味最胜?」顒曰:「春初早韭,秋末晚菘。」时何胤亦精信佛法,无妻妾。太子又问顒:「卿精进何如何胤?」顒曰:「三途八难,共所未免。然各有其累。」太子曰:「所累伊何?」封曰:「周妻何肉。」其言辞应变,皆如此也……胤兄点,亦遁节清信。顒与书,劝今菜食。曰:「丈人之所以未极遐蹈,或在不近全菜邪?脱洒离析之讨,鼎俎纲罟之兴,载〔之简〕策。其来寔远。谁敢干议?观圣人之设膳修,仍复为之品节,盖以茹毛饮血,与生民共始,纵而勿裁,将无崖畔。善为士者,岂不以恕己为怀?是以各静封疆,罔相陵轶。况乃变之大者,莫过死生;生之所重,无逾性命。性命之於彼极切,滋味之在我可赊,而终身朝晡,资之以永〔岁〕,彼就冤残,莫能自列。我业久长,吁哉可畏。且区区微卵,脆薄易矜,喘彼弱麑,顾步宜愍。观其饮喙飞沈,使人(物)怜悼,况可心心扑褫,加复恣忍吞嚼。至乃野牧盛群,闭豢重圈,量肉揣毛,以俟枝剥,如土委地,佥谓常理,〔可〕为怆息,事岂一途。若云三世理诬,则幸矣良快,如使此道果然,而〔受〕形未息,则一往一来,一生一死,轮回是常事。杂报如家,人天如客,遇客日鲜,在家日多,吾侪信业,未足长免,则伤心之惨,行亦(息念)〔自及〕。丈人於血气之类,虽无身践,至於晨凫夜鲤,不能不取备屠门。财贝之〔一〕经盗手,犹为廉士所弃;生性之一启鸾刀,宁复慈心所忍。驺虞虽饥,非自死之草不食,闻其风岂不使人多愧。众生之禀此形质,以畜肌膋,皆由其积壅痴迷,沈流莫反,报受秽浊,历苦酸长,此甘与肥,皆无明之报聚也。何至复引此滋腴,自污肠胃。丈人得此有素,聊复寸言发起耳。」


(《南齐书》卷四十一《高逸.周顒传》731)

 

周顒


宋明帝颇好玄理,以(周)顒有辞义,引入殿内,亲近宿直。帝所为惨毒之事,顒不敢显谏,辄诵经中因缘罪福事,帝亦为之小止……顒音辞辩丽,长於佛理,着《三宗论》言空假义。西凉州智林道人遗顒书深相赞美,言「捉麈尾来四十余载,颇见宗录,唯此途白黑无一人得者,为之发病,非意此音猥来入耳。」其论见重如此。顒於锺山西立隐舍,休沐则归之……何胤亦精信佛法,无妻。太子又问顒:「卿精进何如何胤?」顒曰:「三途八难,其所未免,然各有累。」太子曰:「累伊何?」对曰:「周妻何肉。」其言辞应变如此。


(《南史》卷三十四《周朗传附周顒传》894)

 

僧绍与僧远


僧绍闻沙门释僧远风德,往候定林寺,太祖欲出寺见之。僧远问僧绍曰:「天子若来,居士若为相对?」僧绍曰:「山薮之人,政当凿坏以遁,〔若〕辞不获命,便当依戴公故事耳。」永明元年,世祖敕召僧绍,称疾不肯见。


(《南齐书》卷五十四《高逸.明僧绍传》928)

 

何求之


(何求之)仍住吴,居波若寺,足不逾户,人莫见其面。明帝崩,出奔国哀,除为司空从事中郎,不就。乃除永嘉太守。求时寄住南涧寺,不肯诣台,乞於寺拜受,见许。一夜忽乘小船逃归吴,隐虎丘山,复除黄门郎,不就。


杜按:《南史》本传(787)文稍异,意同,故不录。


(《南齐书》卷五十四《高逸.何求之传》937)

 

刘虯


(刘)虯精信释氏,衣粗布衣,礼佛长斋。注《法华经》,自讲佛义。以江陵西沙洲去人远,乃徙居之。建武二年,诏征国子博士,不就。其冬虯病,正昼有白云徘徊檐户之内,又有香气及磬声,其日卒,年五十八。


(《南齐书》卷五十四《高逸.刘虯传》939)

 

刘虯


(刘)虯精信释氏,衣粗布,礼佛长斋,注《法华经》,自讲佛义,以江陵西沙洲去人远,乃徙居之。建武二年,诏征国子博士,不就。其冬虯病,正昼有白云徘徊檐户之内,又有香气及磬声。其日卒,年五十八。虯子之遴。


之遴字思贞,八岁能属文。虯曰:「此儿以文兴吾宗。」常谓诸子曰:「若此之颜氏,之遴得吾之文。」由是州里称之。时有沙门僧惠有异识,每诣虯必呼之遴小字曰:「僧伽福德儿。」握手而进之。


(《南史》卷五十《刘虯传》1249)

 

刘之遴


侯景初以萧正德为帝,(刘)之遴时落景所,将使授玺绂。之遴预知,仍剃发披法服乃免。先是,平昌伏挺出家,之遴为诗嘲之曰:「《传》闻伏不斗,化为支道林。」及之遴遇乱,遂披染服,时人笑之。


(《南史》卷五十《刘虯传附刘之遴传》1252)

 

宗测


宗测字敬微,南阳人,宋徵士炳孙也。世居江陵。测少静退,不乐人间……测善画,自图阮籍遇苏门於行障上,坐卧对之。又画永业佛影台,皆为妙作。颇好音律,善《易》、《老》,续皇甫谧《高士传》三卷。又尝游衡山七岭,着《衡山》、《庐山记》。


(《南齐书》卷五十四《高逸.宗测传》940)

 

宗测


(宗)测送弟丧还西,仍留旧宅永业寺,绝宾友,唯与同志庾易、刘虯、宗人尚之等往来讲说。荆州刺史随王子隆至镇,遣别驾宗忻口致劳问。测笑曰:「贵贱理隔,何以及此。」竟不答。建武二年,征为司徒主簿,不就,卒。


测善画,自图阮籍遇苏门於行鄣上,坐卧对之。又书永业佛影台,皆为妙作。好音律,善《易》、《老》,续皇甫谧《高士传》三卷。尝游衡山七岭,着《衡山》、《庐山记》。


(《南史》卷七十五《隐逸上.宗测传》1862)

 

徐伯珍


(徐)伯珍少孤贫,书竹叶及地学书。山水暴出,漂溺宅舍,村邻皆奔走,伯珍累床而止,读书不辍。叔父璠之与颜延之友善,还祛蒙山立精舍讲授,伯珍往从学,积十年,究寻经史,游学者多依之。太守琅邪王昙生、吴郡张淹并加礼辟,伯珍应召便退,如此者凡十二焉。徵士沈俨造膝谈论,申以素交。吴郡顾欢擿出《尚书》滞义,伯珍训答甚有条理,儒者宗之。


好释氏、老庄,兼明道术,岁常旱,伯珍筮之,如期雨澍。举动有礼,过曲木之下,趋而避之。早丧妻,晚不复娶,自比曾参。


杜按:《南史》本传(1889)文稍异,意同,故不录。


(《南齐书》卷五十四《高逸.徐伯珍传》945)

 

杨法持


宋世道人杨法持,与太祖有旧。元徽末,宣传密谋。升明中,以为僧正。建元初,罢道,为宁朔将军,封州陵县男,三百户。二年,虏围朐山,遣法持为〔军〕主,领支军救援。永明四年,坐役使将客,夺其鲑禀,削封。卒。


杜按:《南史》本传(1926)文稍异,意同,故不录。


(《南齐书》卷五十六《幸臣.杨法持传》975)

 

韦叡


高祖方锐意释氏,天下咸从风而化;(韦)叡自以信受素薄,位居大臣,不欲与俗俯仰,所行略如他日。


杜按:《南史》本传(1430)文稍异,意同,故不录。


(《梁书》卷十二《韦叡传》225)

 

萧伟


(南平元襄王萧伟)晚年崇信佛理,尤精玄学,着《二旨义》,别为新通。又制《性情》、《几神》等论其义,僧宠及周舍、殷钧、陆倕并名精解,而不能屈。


(《梁书》卷二十二《南平元襄王萧传》348)

 

萧伟


(萧伟)晚年崇信佛理,尤精玄学,着《二旨义》,制《性情》、《几神》等论。其义僧宠及周舍、殷钧、陆倕并名精解而不能屈。朝廷得失,时有匡正。


(《南史》卷五十二《梁宗室下.肖伟传》1292)

 

徐摛


(徐)摛文体既别,春坊尽学之,「宫体」之号,自斯而起。高祖闻之怒,召摛加让,及见,应对明敏,辞义可观,高祖意释。因问《五经》大义,次问历代史及百家杂说,末论释教。摛商较纵横,应答如响,高祖甚加叹异,更被亲狎,宠遇日隆。


杜按:《南史》本传(1521)文同,故不录。


(《梁书》卷三十《徐摛传》447)

 

陈庆之


(陈)庆之马步数千,结阵东反,荣亲自来追,值嵩高山水洪溢,军人死散。庆之乃落发为沙门,间行至豫州,豫州人程道雍等潜送出汝阴。至都,仍以功除右卫将军,封永兴县侯,邑一千五百户。


出为持节、都督缘淮诸军事、奋武将军、北兖州刺史。会有妖贼沙门僧强自称为帝,土豪蔡伯龙起兵应之。僧强颇知幻术,更相扇惑,众至三万,攻陷北徐州,济阴太守杨起文弃城走,锺离太守单希宝见害,使庆之讨焉。车驾幸白下临饯,谓庆之曰:「江、淮兵劲,其锋难当,卿可以策制之,不宜决战。」庆之受命而行。曾未浃辰,斩伯龙、僧强,传其首。


杜按:《南史》本传(1500)文稍异,意同,故不录。


(《梁书》卷三十二《陈庆之传》463)

 

王筠


(王筠)奉敕制《开善寺宝志大师碑文》,词甚丽逸。


杜按:《南史》本传(610)文同,故不录。


(《梁书》卷三十三《王筠》传485)

 

张缅


(张缅)乃作《南徵赋》。其词曰:……经法王之梵宇,睹因时之或跃;从四海之宅心,故取乱而诛虐。


(《梁书》卷三十四《张缅传》495)

 

萧子晖


(萧)子晖字景光,子云弟也。少涉书史,亦有文才。起家员外散骑侍郎,迁南中郎记室。出为临安令。性恬静,寡嗜好,尝预重云殿听制讲《三慧经》,退为《讲赋》奏之,甚见称赏。


杜按:《南史》本传(1076)文稍异,意同,故不录。


(《梁书》卷三十五《萧子恪传附萧子晖传》516)

 

孔休源


(孔休源)长子云童,颇有父风,而笃信佛理,遍持经戒。官至岳阳王府咨议、东扬州别驾。


杜按:《南史》本传(1473)不记「笃信佛理,遍持经戒」事。


(《梁书》卷三十六《孔休源传》522)

 

江革


魏徐州刺史元法僧降附,(江)革被敕随府王镇彭城。城既失守,革素不便马,乃泛舟而还,途经下邳,遂为魏人所执。魏徐州刺史元延明闻革才名,厚加接待,……乃令革作《丈八寺碑》并《祭彭祖文》,革辞以囚执既久,无复心思。延明逼之逾苦,将加菙扑。革厉色而言曰:……延明知不可屈,乃止……时高祖盛於佛教,朝贤多启求受戒,革精信因果,而高祖未知,谓革不奉佛教,乃赐革《觉意诗》五百字,云:「惟当勤精进,自强行胜修;岂可作底突,如彼必死囚。以此告江革,并及诸贵游。」又手敕云:「世间果报,不可不信,岂得底突如对元延明邪?」革因启乞受菩萨戒。


(《梁书》卷三十六《江革传》524)

 

江革


魏徐州刺史安丰王(元)延明闻(江)革才名,厚加接待。革称脚疾不拜,延明将害之,见革辞色严正,更加敬重。时祖暅同被拘絷,延明使暅作《欹器漏刻铭》,革唾骂暅曰:「卿荷国厚恩,已无报答,乃为虏立铭,孤负朝廷。」延明闻之,乃令革作《丈八寺碑》并《祭彭祖文》,革辞以囚执既久,无复心思……时帝惑於佛教,朝贤多启求受戒。革精信因果,而帝未知,谓革不奉佛法,乃赐革《觉意诗》五百字,云:「唯当勤精进,自强行胜修,岂可作底突,如彼必死囚。以此告江革,并及诸贵游。」又手敕曰:「果报不可不信,岂得底突如对元延明邪。」革因乞受菩萨戒。


(《南史》卷六十《江革传》1475)

 

谢举


(谢)举少博涉多通,尤长玄理及释氏义。为晋陵郡时,常与义僧递讲经论,徵士何胤自虎丘山赴之。其盛如此。先是,北渡人卢广有儒术,为国子博士,於学发讲,仆射徐勉以下毕至。举造坐,屡折广,辞理通迈,广深叹服,仍以所执麈尾荐之,以况重席焉。


(《梁书》卷三十七《谢举传》530)

 

谢举


上起禅灵寺,敕(谢)瀹撰碑文……瀹子览……览弟举……(谢)举尤长玄理及释氏义,为晋陵郡时,常与义学僧递讲经论,征士何胤自虎丘山出赴之,其盛如此。先是,北度人卢广有儒术,为国子博士,於学发讲,仆射徐勉以下毕至。举造坐屡折广,辞理遒迈。广深叹服,仍以所执麈尾、斑竹杖、滑石书格荐之,以况重席焉……曾要何征君讲《中论》,何难以巾褐入南门,乃从东园进。致诗往复,为《虎丘山赋》题於寺……举宅内山斋舍以为寺,泉石之美,殆若自然。临川、始兴诸王常所游践。……举托情玄胜,尤长佛理,注《净名经》,常自讲说。有文集二十卷。


(《南史》卷二十《谢弘微传附谢举传》563)

 

谢微


子(谢)微字玄度,美风采,好学善属文,位兼中书舍人……时魏中山王元略还北,梁武帝饯於武德殿,赋诗三十韵,限三刻成。微二刻便就,文甚美,帝再览焉。又为临汝侯猷制《放生文》,亦见赏於世。


(《南史》卷十九《谢裕传附谢微传》530)

 

谢弘微


(谢弘微)居身清约,器服不华,而饮食滋味尽其丰美。兄曜历御史中丞,彭城王义康骠骑长史,卒官。弘微哀戚过礼,服虽除犹不啖鱼肉。沙门释慧琳尝与之食,见其犹蔬素,谓曰:「檀越素既多疾,即吉犹未复膳。若以无益伤生,岂所望於得理。」弘微曰:「衣冠之变,礼不可逾,在心之哀,实未能已。」遂废食歔欷不自胜。


(《南史》卷二十《谢弘微传》551)

 

僧达


(齐太祖)驾幸庄严寺听僧达道人讲《维摩》,坐远不闻(张)绪言,上难移绪,乃迁僧达以近之。


(《南史》卷二十一《张裕传附张绪传》809)

 

刘义恭


(刘)义恭就帝求一学义沙门,会(张)敷赴假还江陵,入辞,文帝令以後车载沙门往,谓曰:「道中可得言晤。」敷不奉诏,曰:「臣性不耐杂。」上甚不悦。


(《南史》卷三十二《张邵传附张敷传》826)

 

张融


(张融)建武四年,病卒,遗令建白旐无旒,不设祭,令人捉麈尾登屋复魂。曰:「吾生平所善,自当陵云一笑。三千买棺,无制新衾。左手执《孝经》、《老子》,右手执小品《法华经》。妾二人哀事毕,各遣还家。」曰:「吾生平之风调,何至使妇人行哭失声,不须暂停闺合。」


(《南史》卷三十二《张邵传附张融传》837)

 

范泰


(范)泰博览篇籍,好为文章,爱奖後生,孜孜无倦。撰《古今善言》二十四篇及文集传於世。暮年事佛甚精,於宅西立只洹精舍。


(《南史》卷三十三《范泰传》848)

 

释宝志


天监中,有沙门释宝志者,尝遇(何)敬容,谓曰:「君後必贵,然终是何败何耳」。及敬容为相,谓何姓当为其祸,故抑没宗族,无仕进者,至是竟为河东所败。


中大同元年三月,高祖幸同泰寺讲《金字三慧经》,敬容请预听,敕许之。又有敕听朔望问讯。寻起为金紫光禄大夫,未拜,又加侍中……何氏自晋司空充、宋司空尚之,世奉佛法,并建立塔寺,致敬容又舍宅东为伽蓝,趋势者因助财造构,敬容并不拒,故此寺堂宇校饰,颇为宏丽,时轻薄者因呼之为「众造寺」焉。及敬容免职出宅,止有常用器物及囊衣而已,竟无余财货,时亦以此称之。


杜按:《南史》本传(797)文稍异,意同,故不录。


(《梁书》卷三十七《何敬容传》532)

 

释宝志


时有沙门释宝志者,不知何许人,有於宋泰始中见之,出入锺山,往来都邑,年已五六十矣。齐、宋之交,稍显灵迹,被发徒跣,语默不伦。或被锦袍,饮啖同於凡俗,恒以铜镜剪刀镊属挂杖负之而趋。或征索酒肴,或累日不食,预言未兆,识他心智。一日中分身易所,远近敬赴,所居噂誻。齐武帝忿其惑众,收付建康狱。旦日,咸见游行市里,既而检校,犹在狱中。其夜,又语狱吏:「门外有两舆食,金鉢盛饭,汝可取之。」果是文惠太子及竟陵王子良所供养。县令吕文显以启武帝,帝乃迎入华林园。少时忽重着三布帽,变不知於何得之。俄而武帝崩,文惠太子、豫章文献王相继薨,齐亦於此季矣。


灵和寺沙门释宝亮欲以纳被遗之,未及有言,宝志忽来牵被而去。蔡仲熊尝问仕何所至。了自不答,直解杖头左索绳掷与之,莫之解。仲熊至尚书左丞,方知言验。


永明中,住东宫後堂,从平旦门中出入。末年忽云「门上血污衣」,褰裳走过。至郁林见害,果以犊车截屍出自此门,舍故阉人徐龙驹宅,而帝颈血流於门限焉。


梁武帝尤深敬事,尝门年祚远近。答曰:「元嘉元嘉。」帝欣然,以为享祚倍宋文之年。虽剃须发而常冠帽,下裙纳袍,故俗呼为志公。好为谶记,所谓《志公符》是也。高丽闻之,遣使继绵帽供养。


天监十三年卒。将死,忽移寺金刚像出置户外,语人云:「菩萨当去。」旬日无疾而终。先是琅邪王筠至庄严寺,实志遇之,与交言欢饮。至亡,敕命筠为碑,盖先觉也。


(《南史》卷七十六《隐逸下.释宝志传》1900)

 

萧几


萧几字德玄,齐曲江公遥欣子也……释褐着作佐郎,庐陵王文学,尚书殿中郎,太子舍人,掌管记,迁庶子,中书侍郎,尚书左丞。末年,专尚释教。为新安太守,郡多山水,特其所好,适性游履,遂为之记。


(《梁书》卷四十一《萧几传》596)

 

萧几


(萧几)未年专尚释教。为新安太守,郡多山水,物其所好,适性游履,遂为之记。


(《南史》卷四十一《齐宗室.萧几传》1043)

 

大球


建平王大球字仁珽。大宝元年,封建平郡王,邑二千户。性明慧夙成。初,侯景围京城,高祖素归心释教,每发誓愿,恒云「若有众生应受诸苦,悉衍身代当。」时大球年甫七岁,闻而惊谓母曰:「官家尚尔,儿安敢辞。」乃六时礼佛,亦云「凡有众生应获苦报,悉大代受。」其早慧如此。


杜按:《南史》本传(1343)文稍略,意同,故不录。


(《梁书》卷四十四《建平王肖大球传》617)

 

江紑


江紑,字含洁,济阳考城人也。父蒨,光禄大夫。紑幼有孝性,年十三,父患眼,紑侍疾将期月,衣不解带,夜梦一僧云:「患眼者,饮慧眼水必差。」及觉说之,莫能解者。紑第三叔禄与草堂寺智者法师善,往访之。智者曰:「《无量寿经》云:慧眼见真,能渡彼岸。」蒨乃因智者启舍同夏县界牛屯里舍为寺,乞赐嘉名。敕答云:「纯臣孝子,往往感应。晋世颜含,遂见冥中送药。近见智者,知卿第二息感梦,云饮慧眼水。慧眼则是五眼之一号,若欲造寺,可以慧眼为名。」及就创造,泄故井,井水清冽,异於常泉。依梦取水洗眼及煮药,稍觉有瘳,因此遂差。时人谓之孝感。南康王为南徐州,召为迎主簿。紑性静,好《老》、《庄》玄言,尤善佛义,不乐进仕。及父卒,紑庐於墓,终日号恸不绝声,月余卒。


杜按:《南史》(945)本传文稍略,意大同,故不录。


(《梁书》卷四十七《孝行.江紑传》656)

 

江紑


(江)紑字含絜,幼有孝性,年十三,父蒨患眼,侍疾将期月,衣不解带。夜梦一僧云:「患眼者饮慧眼水必差。」及觉说之,莫能解者。紑第三叔禄与草堂寺智者法师善,往访之。智者曰:「《无量寿经》云,慧眼见真,能度被岸。」倩乃因智者启舍同夏县界牛屯里舍为寺,乞赐嘉名。敕答云:「纯臣孝子往往感应,晋时颜含遂见冥中送药,又近见智者以卿第二息梦云『饮慧眼水』。慧眼则五眼之一号,可以慧眼为名。」及就创造,泄故井,井水清冽,异於恒泉。依梦取水洗眼及煮药,稍觉有瘳,因此遂差。时有谓之孝感。


南康王为徐州,召为迎主簿。紑性沈静,好庄、老玄言,尤善佛义,不乐进仕。及父卒,紑庐於墓,终日号恸不绝声,月余乃卒。


(《南史》卷三十六《江夷传附江紑传》945)

 

江总


及魏国通好,敕以(江)总及徐陵摄官报聘,总以疾不行。侯景寇京都,诏以总权兼太常卿,守小庙。台城陷,总避难崎岖,累年至会稽郡,憩於龙华寺,乃制《修心赋》,略序时事。其辞曰:


太清四年秋七月,避地於会稽龙华寺。此伽蓝者,余六世祖宋尚书右仆射州陵侯元嘉二十四年之所构也。侯之王父晋护军将(彪),昔莅此邦,卜居山阴都阳里,贻厥子孙,有终焉之志。寺域则宅之旧基,左江右湖,面山背壑,东西连跨,南北纡萦,聊与苦节名僧,同销日用,晓修经戒,夕览图书,寝处风云,凭栖水月。不意华戎莫辨,朝市倾沦,以此伤情,情可知矣。啜泣濡翰,岂摅郁结,庶後生君子,悯余此概焉……


奉盛德这鸿祀,寓安禅之古寺,寔豫章之旧圃,成黄金之胜地。遂寂默之幽心,若镜中而远寻,面曾阜之超忽,迩平湖之迥深。山条偃蹇,水叶侵淫,挂猿朝落,饥鼯夜吟。果丛药苑,桃蹊橘林,梢云拂日,结暗生阴。保自然之雅趣,鄙人间之荒杂,望岛屿之邅回,面江源之重沓,泛流月之夜迥,曳光烟之晓匝。风引蜩而嘶噪,雨鸣林而修飒,鸟稍狎而知来,云无情而自合。


尔乃野开灵塔,地筑禅居,喜园迢滞,乐树扶疏。经行籍草,宴坐临渠,持戒振锡,度影甘蔬,坚固之林可喻,寂灭之场暂如。异曲终而悲起,非木落而悲始,岂降志而辱身,不露才而扬己。锺风雨之如晦,倦鸡鸣之聒耳,幸避地而高栖,凭调御之遗旨。折四辩之微言,悟三乘之妙理,遣十缠之系缚,祛五惑之尘滓,久遗荣於势利,庶忘累於妻子,感意气於畴日,寄知音於来祀,何远客之可悲,知自怜其何已。总尝自叙其略曰:……弱岁归心释教,年二十余,入锺山就灵曜寺则法师受菩萨戒。暮齿官陈,与摄山布上人游款,深悟苦空,更复练戒,运善於心,行慈於物,颇知自励,而不能蔬菲,尚染尘劳,以此负愧平生耳。


(此)总之自叙,时人谓之实录。


(《陈书》卷二十七《江总传》344)

 

刘霁


刘霁字士烜,平原人也。……母明氏寝疾,霁年已五十,衣不解带者七旬,诵《观世音经》,数至万遍,夜因感梦,见一僧谓曰:「夫人算尽,君精诚笃至,当相为申延。」後六十余日乃亡。


(《梁书》卷四十七《孝行.刘霁传》657)

 

刘霁


(刘霁)母明氏寝疾,霁年已五十,衣不解带者七旬,诵《观世音经》数万遍。夜中感梦,见一僧谓曰:「夫人算尽,君精诚笃志,当相为申延。」後六十余日乃亡。霁庐於墓,哀恸过礼,常有双白鹤循翔庐侧,处士阮孝绪致书抑譬焉。霁思慕不已,未终丧而卒。着《释俗语》八卷,文集十卷。


(《南史》卷四十九《刘怀珍传附刘霁传》1222)

 

刘勰


刘勰字彦和,东莞莒人……勰早孤,笃志好学,家贫不婚娶,依沙门僧佑,与之居处,积十余年,遂博通经论,因区别部类,录而序之。今定林寺经藏,勰所定也……然勰为文长於佛理,京师寺塔及名僧碑志,必请勰制文。有敕与慧震沙门於定林寺撰经证,功毕,遂启求出家,先燔鬓发自誓,敕许之。乃於寺变服,改名慧地。未期而卒。文集行於世。


(《梁书》卷五十《文学下.刘勰传》710)

 

刘勰


刘勰字彦和,东莞莒人也。父尚,越骑校尉。勰早孤,笃志好学。家贫不婚娶,依沙门僧佑居,遂博通经论,因区别部类,录而序之。定林寺经藏,勰所定也……勰为文长於佛理,都下寺塔及名僧碑志,必请勰制文。敕与慧震沙门於定林寺撰经证。功毕,遂求出家,先燔须发自誓,敕许之。乃变服改名慧地云。


(《南史》卷七十二《文学.刘勰传》1781)

 

刘杳


(刘)杳治身清俭,无所嗜好。为性不自伐,不论人短长,及睹释氏经教,常行慈忍。天监十七年,自居母忧,便长断腥膻,持斋蔬食。及临终,遣命敛以法服,载以露车,还葬旧墓,随得一地,容棺而已,不得设灵筵祭醊。其子遵行之。


杜按:《南史》本传无「及睹释氏经教,常行慈忍」等语,余略同,故不录。


(《梁书》卷五十《文学下.刘杳传》717)

 

谢征


(谢征)又为临汝侯渊猷制《放生文》,亦见赏於世。


杜按:《南史》本传(530)文同,故不录。


(《梁书》卷五十《文学下.谢征传》718)

 

伏挺


(伏)挺後遂出仕,寻除南台治书,因事纳贿,当被推劾,挺惧罪,遂变服为道人,久之藏匿,後遇赦,乃出天心寺。会邵陵王为江州,携挺之镇,王好文义,深被恩礼,挺因此还俗。


杜按:《南史》本传(1733)同大同,故不录。


(《梁书》卷五十《文学下.伏挺传》722)

 

任孝恭


任孝恭字孝恭,临淮人也……外祖丘它,与高祖有旧,高祖闻其有才学,召入西省撰史。初为奉朝请,进直寿光省,为司文侍郎,俄兼中书通事舍人。敕遣制《建陵寺刹下铭》……孝恭少从萧寺云法师读经论,明佛理,至是蔬食持戒,信受甚笃。而性颇自伐,以才能尚人,於时辈中多有忽略,世以此少之。


(《梁书》卷五十《文学下.任孝恭传》726)

 

任孝恭


敕遣(任孝恭)制《建陵寺刹下铭》,又启撰武帝集序文,并富丽。自是专掌公家笔翰。孝恭为文敏速,若不留思,每奏称善,累赐金帛。少从萧寺云法师读经论,明佛理,至是蔬食持戒,信受甚笃。而性颇自伐,以才能尚人,於流辈中多有忽略,世以此少之。


(《南史》卷七十二《文学.任孝恭传》1784)

 

何点


何点字子晰,庐江灊人也。……及长,感家祸,欲绝婚宦,尚之强为之娶琅邪王氏。礼毕,将亲迎,点累涕泣,求执体志,遂得罢……司徒竟陵王子良欲就见之,点时在法轮寺,子良乃往请,点角巾登席,子良欣悦无已,遗点嵇叔夜酒杯,徐景山酒铛。


点少时尝患渴痢,积岁不愈,後在吴中石佛寺建讲,於讲所昼寝,梦一道人形貌非常,授丸一掬,梦中服之,自此而差,时人以为淳德所感……点既老,又娶鲁国孔嗣女,嗣亦隐者也。点虽婚,亦不与妻相见,筑别室以处之,人莫谕其意也。吴国张融少时免官,而为诗有高尚之言,点答诗曰:「昔闻东都日,不在简书前。」虽戏也,而融久病之。及点後婚,融始为诗赠点曰:「惜哉何居士,薄暮遘荒淫。点亦病之,而无以释也。」


(《梁书》卷五十一《处士.何点传》732)

 

何胤


(何)胤字子季,点之弟也。年八岁,居忧哀毁若成人。既长好学。师事沛国刘瓛,受《易》及《礼记》、《毛诗》;又入锺山定林寺听内典,其业皆通。


胤虽贵显,常怀止足……闻谢朏罢吴兴郡不还,胤恐後之,乃以拜表辞职,不待报辄去。明帝大怒,使御史中丞袁昂奏收胤,寻有诏许之。胤以会稽山多灵异,往游焉,居若邪山云门寺。初,胤二兄求、点并栖遁,求先卒,至是胤又隐,世号点为大山;胤为小山,亦曰东山……


胤年登祖寿,乃移还吴,作《别山诗》一首,言甚凄怆。至吴,居虎丘西寺讲经论,学徒复随之,东境守宰经途者,莫不毕至。胤常禁杀,有虞人逐鹿,鹿径来趋胤,伏而不动。又有异鸟如鹤,红色,集讲堂,驯狎如家禽焉。


初,开善寺藏法师与胤遇於秦望,後还都,卒於锺山。其死日,胤在般若寺,见一僧授胤香炉奁并函书,云「呈何居士」。言讫失所在。胤开函,乃是《大庄严论》,世中未有。又於寺内立明珠柱,乃七日七夜放光,太守何远以状启。昭明太子钦其德,遣舍人何思澄致手令以褒美之……胤注《百法论》、《十二门论》各一卷,注《周易》十卷,《毛诗总集》六卷,《毛诗隐义》十卷,《礼记隐义》二十卷,《礼答问》五十卷。


(《梁书》卷五十一《处士.何胤传》735)

 

何点与何胤


(何)点门世信佛,从弟遁以东篱门园居之,德璋为筑室焉。园有卞忠贞塚,点植花於冢侧,每饮必举酒酌之。招携胜侣,及名德桑门,清言赋咏,优游自得……後点在法轮寺,子良就见之,点角巾登席,子良欣悦无已,遗点嵇叔夜酒杯、徐景山酒枪。


点少时尝患渴利,积岁不愈。後在吴中石佛寺建讲,於讲所昼寝,梦一道人,形貌非常,授丸一掬,梦中服之,自此而差,时人以为淳德所感。


性通侻好施,远近致遗,一无所逆,随复散焉。尝行经朱雀门街,有自车後盗点衣者,见而不言,旁人擒盗与之,点乃以衣施盗。盗不敢受,点令告有司,盗惧乃受之……永元中,崔慧景围城,人间无薪,点悉伐园树以赡亲党。慧景性好佛义,先慕交点,点不顾之。至是乃逼召点,点裂裙为裤,往赴其军,终日谈说,不及军事……(何)胤以会稽山多灵异,往游焉,居若邪山云门寺。初,胤二兄求、点并栖遁,求先卒,至是胤又隐,世号点为「大山」,胤为「小山」,亦曰「东山」。兄弟发迹虽异,克终皆隐,世谓何氏三高……(何胤)至吴,居武丘山西寺讲经论,学僧复随之。东境守宰经途者,莫不毕至。胤常禁杀,有虞人逐鹿,鹿径来趋胤,伏而不动。又有异鸟如鹤红色,集讲堂,驯狎如家禽。


初,开善寺藏法与胤遇於秦望山,後还都,卒於锺山。死日,胤在波若寺见一名僧,授胤香炉奁并函书,云:「贫道发自扬都,呈何居士。」言讫失所在。胤开函,乃是《大庄严论》,世中未有。访之香炉,乃藏公所常用。又於寺内立明珠柱,柱乃七日七夜放光。太守何远以状启昭明太子,太子钦其德,遣舍人何思澄致手令以褒美之。中大通三年卒,年八十六……初,胤侈於味,食必方丈,後稍欲去甚者,犹食白鱼、鳝脯,糖蟹,以为非见生物……汝南周顒与胤书,劝令食菜,曰:「变之大者,莫过死生,生之所重,无逾性命。性命之於彼极切,滋味之在我可赊。若云三世理诬,则幸矣良快,如使此道果然,而受形未息,一往一来,生死常事,则伤心之惨,行亦自及。丈人於血气之类,虽不身践,至於晨凫夜鲤,不能不取备屠门。财贝之经盗手,犹为廉士所弃,生性之一启銮刀,宁复慈心所忍。驺虞虽饥,非自死之草不食,闻其风者,岂不使人多愧。丈人得此有素,聊复片言发起耳。」故胤末年遂绝血味。


胤注《百论》、《十二门论》各一卷,注《周易》十卷,《毛诗总集》六卷,《毛诗隐义》十卷,《礼记隐义》二十卷,《礼答问》五十五卷。子撰亦不仕,有高风……初,沙门释宝志尝谓(何)敬容曰:「君後必贵,终是『何』败耳。」及敬容为宰相,谓何姓当为其祸,故抑没宗族,无仕进者,至是竟河东所败。


中大同元年三月,武帝幸同泰寺讲《金字三慧经》,敬容启预听,敕许之。又起为金紫光禄大夫,未拜,又加侍中。敬容旧时宾客门生諠譁如昔,冀其复用……何氏自晋司空充、宋司空尚之奉佛法,并建立塔寺,至敬容又舍宅东为伽蓝,趋权者因助财造构,敬容并不拒,故寺堂宇颇为宏丽。时轻薄者因呼为「众造寺」。及敬容免职出宅,止有常用器物及囊衣而已,竟无余财货,时亦以此称之。


敬容特为从兄胤所亲爱,胤在若邪山尝疾笃,有书云:「田畴馆宇悉奉众僧,书经并归从弟敬容。」其见知如此。


(《南史》卷三十《何尚之传附》788)

 

阮孝绪


阮孝绪字士宗,陈留尉氏人也……幼至孝,性沉静,虽与儿童游戏,恒以穿池筑山为乐。年十三,遍通《五经》。十五,冠而见其父,彦之诫曰:「三加弥尊,人伦之始。宜思自勖,以庇尔躬。」答曰:「愿迹松子於瀛海,追许由於穹谷,庶保促生,以免尘累。」自是屏居一室,非定省未尝出户,家人莫见其面,亲友因呼为「居士」……其恒所供养石像,先有损坏,心欲治补,经一夜忽完复,众并异之。


杜按:《南史》本传无「其恒所供养石像」等语,余略同,故未录。


(《梁书》卷五十一《处士.阮孝绪传》739)

 

陶弘景


陶弘景字通明,丹阳秣陵人也……天监四年,移居积金东涧。善辟榖导引之法,年逾八十而有壮容。深慕张良之为人,云「古贤莫比」。曾梦佛授其菩提记,名为胜力菩萨。乃诣鄮县阿育王塔自誓,受五大戒。後太宗临南徐州,钦其风素,召至後堂,与谈论数日而去,太宗甚敬异之。大通初,令献二刀於高祖,其一名善胜,一名威胜,并为佳宝。


大同二年,卒,时年八十五,颜色不变,屈申如恒,诏赠中散大夫,谥曰「贞白先生」,仍遣余人监护丧事。弘景遗令薄葬,弟子尊而行之。


(《梁书》卷五十一《处士.陶弘景传》742)

 

陶弘景


天监四年,(陶弘景)移居积金东涧。弘景善辟榖导引之法,自隐处四十许年,年逾八十而有壮容。仙书云:「眼方者寿千岁。」弘景末年一眼有时而方。曾梦佛授其菩提记云,名为胜力菩萨。乃诣鄮县阿育王塔自誓,受五大戒。後简文临南徐州,钦其风素,召至後堂,以葛巾进见,与谈论数日而去,简文甚敬异之……天监中,献丹於武帝。中大通初,又献二刀,其一名善胜,一名威胜,并为佳宝。


无疾,自知应逝,逆克亡日,仍为《告逝诗》。大同二年卒,时年八十一。颜色不变,屈申如常,香气累日,氛氲满山。遗令:「既没不须沐浴,不须施床,止两重席於地,因所着旧衣,上加生裓裙及臂衣靺冠巾法服。左肘录铃,右肘药铃,佩符络左腋下。绕腰穿环结於前,钗符於髻上。通以大袈裟覆衾蒙首足。明器有车马。道人道士并在门中,道人左,道士右。百日内夜常燃灯,旦常香火。」弟子遵而行之。诏赠太中大夫,谥曰贞白先生。


(《南史》卷七十六《隐逸下.陶弘景传》1899)

 

刘慧斐


刘慧斐字文宣,彭城人也。少博学,能属文,起家安成王法曹行参军。尝还都,途经寻阳,游於匡山,过处士张孝秀,相得甚欢,遂有终焉之志。因不仕,居於东林寺。又於山北构园一所,号曰离垢园,时人乃谓为离垢先生。


慧斐尤明释典,工篆隶,在山手写佛经二千余卷,常所诵者百余卷。昼夜行道,孜孜不怠,远近钦慕之。太宗临江州,遗以几杖。论者云,自远法师没後,半二百年,始有张、刘之盛矣。世祖及武陵王等书问不绝。大同二年卒,时年五十九。


杜按:《南史》本传(1902)文稍略,意同,故不录。


(《梁书》卷五十一《处士.刘慧斐传》745)

 

范元琰


范元琰字伯珪,吴郡钱唐人也……及长好学,博通经史,兼精佛义。然性谦敬,不以所长骄人。


杜按:《南史》本传(1903)大同,故不录。


(《梁书》卷五十一《处士.范元琰传》746)

 

刘訏


刘訏字彦度,平原人也……訏善玄言,尤精释典。曾与兄刘歊听讲於锺山诸寺,因共卜筑宋熙寺东涧,有终焉之志。天监十七年,卒於歊舍,时年三十一。


(《梁书》卷五十一《处士.刘訏传》747)

 

刘訏


(刘)訏善玄言,尤精意释典,曾与(刘)歊听讲锺山诸寺,因共卜筑宋熙寺东涧,有终焉之志。尚书郎何炯尝遇之於路,曰:「此人凤神颖後,盖荀奉倩、卫叔宝之流也。」命驾造门,拒而不见。族祖孝标与书称之曰:「訏超超越俗,如半天朱霞。歊矫矫出尘,如云中白鹤。皆俭岁之梁稷,寒年之纤纩。」


(《南史》卷四十九《刘怀珍传附刘訏传》1227)

 

庾诜


庾诜字彦宝,新野人也。幼聪警笃学,经史百家无不该综……普通中,诏曰:「明扬振滞,为政所先;旌贤求士,梦伫斯急。新野瘐诜止足栖退,自事却扫,经史文艺,多所贯习;颖川庚承先学通黄、老,该涉释教;并不竞不营,安兹枯槁,可以镇躁敦俗。诜可黄门侍郎,承先可中书侍郎。勒州县时加敦遣,庶能屈志,方冀盐梅。」诜称疾不赴。


晚年以後,尤遵释教,宅内立道场,环绕礼忏,六时不辍。诵《法华经》,每日一遍。後夜中忽见一道人,自称愿公,容止甚异,呼诜为上行先生,授香而去。中大通四年,因昼寝,忽惊觉曰:「愿公复来,不可久住。」颜色不变,言终而卒,时年七十八。举室咸闻空中唱「上行先生已生弥阤净域矣。」高祖闻而下诏曰:「旌善表行,前王所敦,新野庾诜,荆山珠玉……宜谥贞节处士,以显高烈。」


(《梁书》卷五十一《处士.庾诜传》750)

 

庾诜


庾诜字彦宝,新野人也。幼聪警笃学,经史百家,无不该综……梁武帝少与诜善,及起兵,署为平西府记室参军,诜不屈。平生少所游狎,河东柳恽欲与交,拒而弗纳。普通中,诏以为黄门侍郎,称疾不起。晚年尤遵释教,宅内立道场,环绕礼忏,六时不辍。诵《法华经》,每日一遍。後夜中忽见一道人道自称愿公,容止甚异,呼诜为上行先生,授香而去。中大通四年,因寝惊觉,曰:「愿公复来,不可久住。」颜色不变,言终而亡,年七十八。举室咸闻空中唱「上行先生已生弥阤净域矣。」武帝闻而下诏,谥贞节处士,以显高烈。


(《南史》卷七十六《隐逸下.庾诜传》1904)

 

庾承先


庾承先字子通,颖川鄢陵人也……郡辟功曹不就,乃与道士王僧镇同游衡岳。晚以弟疾还乡里,遂居於土台山。鄱阳忠烈王在州,钦其风味,要与游处。又令讲《老子》。远近名僧,咸来赴集,论难锋起,异端竞至,承先徐相酬答,皆得所未闻。


(《梁书》卷五十一《处士.庚承先传》753)

 

庾承先


庾承先字子通,颖川鄢陵人也……玄经释典,靡不该悉;九流《七略》,咸所精练。辟功曹不就,乃与道士王僧镇同游衡岳。晚以弟疾还乡里,遂居土台山。梁鄱阳忠烈王在州,钦其风味,要与游处,令讲《老子》。远近名僧,咸来赴集,论难锋起,异端竞至,承先徐相酬答,皆得所未闻。忠烈王尤所钦重。


(《南史》卷七十六《庾承先传》1906)

 

张孝秀


张孝秀字文逸,南阳宛人也。少仕州为治中从事史;遭母忧,服阕,为建安王别驾。顷之,遂去职归山,居於东林寺……孝秀性通率,不好浮华,常冠榖皮巾,蹑蒲履,手执并榈皮麈尾。服寒食散,盛冬能卧於石。博涉群书,专精释典。善谈论,工隶书,凡诸艺能,莫不明习。普通三年,卒,时年四十二,室中皆闻有非常香气。太宗闻甚伤悼焉,与刘慧斐书,述其贞白云。


(《梁书》卷五十一《处士.张孝秀传》752)

 

张孝秀


张孝秀字文逸,南阳宛人也。徙居寻阳……遇刺史陈伯之叛,孝秀与州中士大夫谋袭之,事觉,逃於盆水侧。有商人置诸褚中,展转入东林。伯之得其母郭,以蜡灌杀之。孝秀遣妻妾,入匡山修行学道。服阕,建安王召为别驾。因去职归山,居於东林寺,有田数十顷,部曲数百人,率以力田,尽供山众。远近归慕,赴之如市。


(张)孝秀性通率,不好浮华,常冠谷皮巾,蹑蒲履,手执并闾皮麈尾,服寒食散,盛冬卧於石上。博涉群书,专精释典。僧有亏戒律者,集众佛前,作羯磨而笞之,多能改过。善谈论,工隶书,凡诸艺能,莫不明习。普通三年卒,室中皆闻非常香。梁简文甚伤悼焉,与刘慧斐书,述其贞白云。


(《南史》卷七十六《隐逸下.张孝秀传》1905)

 

慧摽


沙门慧摽涉猎有才思,及宝应起兵,作五言诗以送之,曰:「送马犹临水,离旗稍引风,好看今夜月,当入紫微宫。」宝应得之甚悦。慧摽赉以示(虞)寄,寄一览便止,正色无言。摽退,寄谓所亲曰:「摽公既以此始,必以此终。」後竟坐是诛。


杜按:《南史》本传(1685)文同,故不录。


(《陈书》卷十九《虞荔传》262)

 

慧摽


初,沙门慧标涉猎有才思,及宝应起兵,作五言诗以送之曰:「送马犹临水,离旗稍引风。好看今夜月,当照紫微宫。」宝应得之甚悦。慧标以示(虞)寄,寄一览使便止,正色无言。慧标退,寄谓所亲曰:「标公既以此始,必以此终。」後竟坐是诛。


(《南史》卷六十九《虞荔传附虞寄传》1685)

 

马枢


马枢字要理,扶凤眉人也……六岁,能诵《孝经》、《论语》、《老子》。及长,博极经史,尤善佛经及《周易》、《老子》义。


(《陈书》卷十九《马枢传》264)

 

马枢


马枢字要理,扶凤郿人也。祖灵庆,齐竟陵王录事参军。


枢数岁而孤,为其姑所养。六岁,能诵《孝经》、《论语》、《老子》。及长,博极经史,尤善佛经及《周易》、《老子》义。梁邵陵王纶为南徐州刺史,素闻其名,引为学士。纶时自讲《大品经》,令枢讲《维摩》、《老子》、《周易》,同日发题,道俗听者二千人。王欲极观优劣,乃谓众曰:「与马学士论义,必使屈服,不得空立客主。」於是数家学者,各起问端。枢乃依次剖判,开其宗旨,然後枝分派别,转变无穷,论者拱默听受而已,纶甚嘉之。


(《南史》卷七十六《隐逸下.马枢传》1907)

 

王固


(王)固清虚寡慾,居丧以孝闻。又崇信佛法,及丁所生母忧,遂终身蔬食,夜则坐禅,昼诵佛经,兼习《成实论》义,而於玄言非所长。尝聘於西魏,因宴飨之际,请停杀一羊,羊於固前跪拜。又宴於昆明池,魏人以南人嗜鱼,大设罟纲,固以佛法咒之,遂一鳞不获。


杜按:《南史》本传(644)大同,故不录。


(《陈书》卷二十一《王固传》282)

 

周弘正


(周)弘正特善玄言,兼明释典,虽硕学名僧,莫不请质疑滞。


(《陈书》卷二十四《周弘正传》309)

 

周弘正


藏法师於开善寺讲说,门徒数百,(周)弘正年少,未知名,着红褌,锦绞髻,踞门而听,众人蔑之,弗遣也。既而乘间进难,举坐尽倾,法师疑非世人,觇知,大相赏狎……弘正特善玄言,兼明释典,虽硕德名僧,莫不请质疑滞。


(《南史》卷三十四《周朗传附周弘正传》897)

 

徐陵、徐孝克与宝志


时宝志上人者,世称其有道,(徐)陵年数岁,家人携以候之,宝志手摩其顶,曰:「天上石麒麟也。」光宅惠云法师每嗟陵早成就,谓之颜回。八岁,能属文。十二,通《庄老》义。既长,博涉史籍,纵横有口辩……


(徐)孝克,(徐)陵之第三弟也。……又剃发为沙门,改名法整,兼乞食以充给焉。臧氏(孝克原妻)亦深念旧恩,数私致馈饷,故不乏绝。後景行战死,臧伺孝克於途中,累日乃见,谓孝克曰:「往日之事,非为相负,今既得脱,当归供养。」孝克默然无答。於是归俗,更为夫妻。


後东游,居於钱塘之佳义里,与诸僧讨论释典,遂通《三论》。每日二时讲,旦讲佛经,晚讲《礼传》,道俗受业者数百人。天嘉中,除剡令,非其好也,寻复去职。太建四年,徵为秘书丞,不就,乃蔬食长斋,持菩萨戒,昼夜讲诵《法华经》,高宗甚嘉其操行……孝克性清素而好施惠,故不免饥寒,後主敕以石头津税给之,孝克悉用设斋写经,随得随尽。二年,为散骑常侍,侍东宫。陈亡,随例入阙。家道壁立,所生母患,欲粳米为粥,不能常办。母亡之後,孝克遂常啖麦,有遗粳米者,孝克对而悲泣,终身不复食之焉。


开皇十年,长安疾疫,隋文帝闻其名行,召令於尚书都堂讲《金刚般若经》。寻授国子博士。後侍东宫讲《礼》、《传》。


十九年以疾卒,时年七十三,临终,正坐念佛,室内有非常异香气,邻里皆惊异之。


(《陈书》卷二十六《徐陵传附徐孝克传》325)

 

徐陵


(徐陵)少而崇信释教,经论多所释解。後主在东宫,令陵讲《大品经》,义学名僧,自远云集,每讲筵商较,四坐莫能与抗。目有青精,时人以为聪慧之相也。


(《南史》卷六十二《徐摛传附徐陵传》1525)

 

徐孝克


(徐)陵弟(徐)孝克,有口辩,能谈玄理。性至孝,遭父忧殆不胜丧。事所生母陈氏,尽就养之道。染末,侯景寇乱,孝克养母,饘粥不能给。妻东莞臧氏,领军将军盾女也,甚有容色。孝克乃谓曰:「今饥荒如此,供养交阙,欲嫁卿与富人,望彼此俱济,於卿如何?」臧氏弗许之。时有孔景行者,为侯景将,多从左右逼而迎之,臧氏涕泣而去,所得谷帛,悉以遗母。孝克又剃发为沙门,改名法整,兼乞食以充给焉。臧氏亦深念旧恩,数私致馈饷,故不乏绝。後景行战死,臧氏伺孝克於途中,累日乃见,谓孝克曰:「往日之事,非为相负,今既得脱,当归供养。」孝克默然无答。於是归俗,更为夫妻。


後东游,居钱唐之佳义里,与诸僧讨论释典,遂通《三论》。每日二时讲,旦讲佛经,晚讲《礼》传,道俗受业者数百人。天嘉中,除剡令,非其好,寻去职。太建四年,征为秘书丞,不就。乃蔬食长斋,持菩萨戒,昼夜讲诵《法华经》。宣帝甚嘉其操行……孝克性清素,好施惠,故不免饥寒。後主敕以石头津税给之,孝克悉用设斋写经,随尽。


二年,为散骑常侍,侍东宫。陈亡,随例入长安。家道壁立,所生母患,欲粳米为粥,不能常办。母亡後,孝克遂常啖麦,有遗粳米者,孝克对而悲泣,终身不复食焉。


开皇十二年,长安疾疫,隋文帝闻其名行,召令於尚书都堂讲《金刚般若经》。寻授国子博士。後侍东宫,讲《礼》传。


十九年,以疾卒,年七十三。临终政坐念佛,室内有非常香气,邻里皆惊异之。子万载,位太子洗马。


(《南史》卷六十二《徐摛传附徐孝克传》1527)

 

姚察


(姚)察幼年尝就锺山明庆寺尚禅师受菩萨戒,及官陈,禄俸皆舍寺起造,并追为禅师树碑,文甚遒丽。及是,遇见梁国子祭酒肃子云书此寺禅斋诗,览之怆然,乃用肃韵述怀为咏,词又哀切,法俗益以此称之……(察)年七十四,大业二年,终於东都,遗命薄葬,务从率俭。其略云:「吾家世素士,自有常法。吾意敛以法服,并宜用布,士周於身。又恐汝等不忍行此,必不尔,须松板薄棺,才可周身,土周於棺而已。葬日,止粗车,即送厝旧茔北。吾在梁世,当时年十四,就锺山明庆寺尚禅师受菩萨戒,自尔深悟苦空,颇知回向矣。当得留连山寺,一去忘归。及仕陈代,诸名流遂许与声价,兼时主恩遇,宦途遂至通显。自入朝来,又蒙恩渥。既牵缠人世,素志弗从。且吾习蔬菲五十余年,既历岁时,循而不失。瞑目之後,不须立灵,置一小床,每日设清水,六斋日设斋食果菜,任家有无,不须别经营也。」初,察原读一藏经,并已究竟,将终,曾无痛恼,但西向坐,正念,云「一切空寂」。其後身体柔软,颜色如恒。两宫悼惜,賵赙甚厚。


察性至孝,有人伦鉴识。冲虚谦逊,不以所长矜人。终日恬静,唯以书记为乐,於坟籍无所不睹……兼谙识内典,所撰寺塔及众僧文章,特为绮密。在位多所称引,一善可录,无不赏荐。


(《陈书》卷二十七《姚察传》352)


初,(姚)察欲读一藏经,并已究竟,将终,会无痛恼,但西向坐正念,云「一切空寂」。其後身体柔软,颜色如恒。两宫悼惜,赠賵甚厚。


(《南史》卷六十九《姚察传》1691)

 

章华


吴兴章华,字仲宗,家世农夫,至华独好学,与士君子游处,颇览经史,善属文。侯景之乱,乃游岭南,居罗浮山寺,专精习业。


杜按:《南史》本传(1687)同,故不录。


(《陈书》卷三十《章华传》406)

 

谢贞


(谢贞)父蔺居母阮氏忧,不食泣血而卒,家人宾客惧贞复然,从父洽、族兄暠乃共往华严寺,请长爪禅师为贞说法,仍谓贞曰:「孝子既无兄弟,极须自爱,若忧毁灭性,谁养母邪?」自後少进饘饮粥。


太清之乱,亲属散亡,贞於江陵陷没,暠逃难番禺,贞母出家於宣明寺。


杜按:《南史》本传(1846)大同,故不录。


(《陈书》卷三十二《孝行.谢贞传》427)

 

张讥


後主尝幸锺山开善寺,召从臣坐於寺西南松林下,敕(张)讥竖义。时索麈尾未至,後主敕取松枝,手以属讥,曰:「可代麈尾。」顾谓群臣曰:「此即是张讥後事。」祯明三年入隋,终於长安,时年七十六。


讥性恬静,不求荣利,常慕闲逸。所居宅营山池,植花果,讲《周易》、《老》、《庄》而教授焉。吴郡陆元朗、朱孟博、一乘寺沙门法才、法云寺沙门慧休、至真观道士姚绥,皆传其业。


杜按:《南史》本传(1751)「慧休」作「慧拔」,余同,故不录。


(《陈书》卷三十三《张讥传》444)

 

陆庆


时有吴郡陆庆,少好学,遍知《五经》,尤明《春秋左氏传》,节操甚高……值梁季丧乱,乃覃心释典,经论靡不该究……乃筑室屏居,以禅诵为事,由是传经受业者盖鲜焉。


杜按:《南史》本传(1756)大同,故不录。


(《陈书》卷三十三《儒林.陆庆传》450)

 

颜晃


永定二年,高祖幸大庄严寺,其夜甘露降,(颜)晃献《甘露颂》,词义该典,高祖甚奇之。


杜按:《南史》本传(1787)不记此事。


(《陈书》卷三十四《文学.颜晃传》456)

 

陆瑜


(陆)瑜字干玉。少笃学,美词藻。州举秀才……瑜幼长读书,昼夜不废,聪敏疆记,一览无复遗失。尝受《庄》、《老》於汝南周弘正,学《成实论》於僧滔法师,并通大旨。时皇太子好学,欲博览群书,以子集繁多,命瑜钞撰,未就而卒,时年四十四。


杜按:《南史》本传(1203)大同,故不录。


(《陈书》卷三十四《文学.陆瑜传》463)

 

彭叔陵


晋世王公贵人,多葬梅岭,及彭(叔陵母)卒,(陈)叔陵启求於梅岭葬之,乃发故太傅谢安旧墓,弃去安柩,以葬其母。初丧之日,伪为哀毁,自称刺血写《涅盘经》,未及十日,乃令庖厨击鲜,日进甘膳。又私召左右妻女,与之奸合,所作尤不轨,侵淫上闻。


(《陈书》卷三十六《始兴王陈叔陵传》494)

 

彭叔陵


(天嘉)十一年,(叔陵)丁所生母彭氏忧,去职。顷之,起为本职。晋世王公贵人,多葬梅岭,及彭氏卒,叔陵启求梅岭葬之,乃发故太傅谢安旧墓,弃去(谢)安柩,以葬其母。初丧日,伪为哀毁,自称刺血写《涅盘经》。未及十旬,乃日进甘膳。又私召左右妻女,与之奸合,所作尤不轨,侵淫上闻。宣帝责御史中丞王政以不举奏,免政官。又黜其曲签、亲事,仍加鞭捶。宣帝素爱叔陵,不绳以法,但责让而已。服阕,又为侍中、中军大将军。


(《南史》卷六十五《陈宗室诸王.始兴王陈叔陵传》1584)

 

刘僧绍


(延昌三年十一月)丁巳,幽州沙门刘僧绍聚众反,自号净居国明法王。州郡捕斩之。


杜按:《北史》卷四《魏本纪四》(142)同,故不录。


(《魏书》卷八《世宗纪》215)

 

北魏世宗


(世宗)帝幼有大度,喜怒不形於色。雅性俭素。初,高祖欲观诸子志尚,乃大陈宝物,任其所取,京兆王愉等皆竞取珍玩,帝唯取骨如意而已。高祖大奇之。庶人恂失德,高祖谓谓彭城王勰曰:「吾固疑此儿有非常志相,今果然矣。」乃立为储贰。雅爱经史,尤长释氏之义,每至讲论,连夜忘疲。善风仪,美容貌,临朝渊默,端严若神,有人君之量矣。


杜按:《北史》卷四《魏本纪四》(143)内容大同,故不录。


(《魏书》卷八《世宗纪》215)

 

法庆


时冀州沙门法庆既为妖幻,遂说勃海人李归伯,归伯合家从之。招率乡人,推法庆为主。法庆以归伯为十住菩萨、平魔军司、定汉王,自号「大乘」。杀一人者为一住菩萨,杀十人为十住菩萨。又合狂药,令人服之,父子兄弟不相知识,唯以杀害为事。於是聚众杀阜城令,破勃海郡,杀害吏人。刺史萧宝寅遣兼长史崔伯驎讨之,败於煮枣城,伯驎战没,凶众遂盛,所在屠灭寺舍,斩戮僧尼,焚烧经像,云新佛出世,除去旧魔。诏以(元)遥为持节,都督北征诸军事,帅步骑十万以讨之。法庆相率攻遥,遥并击破之。遥遣辅国将军张虯等率骑追掩,诗破,擒法庆并其妻尼惠晖等,斩之,传首京师。後擒归伯,戮於都市。


杜按:《北史》本传(634)所记大同,故不录。


(《魏书》卷十九上《京兆王元子推传附元遥传》445)

 

法庆


时沙门法庆反於冀州,虽大军讨破,而妖帅尚未枭除,诏(谷)楷诣冀州追捕,皆擒获之。


(《魏书》卷八十九上《酷吏.谷楷传》1926)

 

李归伯与法庆


延昌末,(李)叔宝为弟台户及从弟归伯同沙门法庆反,陷破郡县,叔宝当坐,遇病死於洛阳。


(《魏书》卷七十二《李叔虎传附李叔宝传》1617)

 

法庆


初,延昌中,道人法庆作乱冀方,自号「大乘」,众五万余,遣大都督远遥及隆之擒获法庆,赐爵武城子。


杜按:《北史》本传(893)文稍异,意同,故不录。


(《北齐书》卷二十一《封隆之传》301)

 

法庆


(延昌四年)六月,沙门法庆聚众反於冀州,杀阜城令,自称大乘……(九月)甲寅,征北元遥破斩法庆及渠帅百余人,传首京师。


杜按:《北史》卷四《魏本纪四》(144)同,故不录。


(《魏书》卷九《肃宗纪》222)

 

元悦


汝南王(元)悦,好读佛经,览书史。为性不伦,俶傥难测。悦妃闾氏,即东海公之女也,生一子,不见礼答。有崔延夏者,以左道与悦游,合服仙药松术之属。时轻与出采芝,宿於城外小人之所。遂断酒粟稻,唯食梦饭。又绝房中而更好男色。


(《魏书》卷二十二《汝南王元悦传》593)

 

元悦


汝南王(元)悦,好读佛经,览书史,为性不伦,叔傥难测……有崔延夏者,以左道与悦游,合服仙药松术之属,时轻与出采之,宿於城外小人之所。遂断酒肉粟稻,唯食麦饭。又绝房中,而更好男色。轻忿妃妾,至加报捶挞,同之婢使。


(《北史》卷十九《孝文六王.汝南王元悦传》718)

 

步孙表


(叔孙)建表曰:「臣前遣沙门僧护诣彭城。僧护还称,贼发军向北,前锋将徐卓之已至彭城,大将军到彦之军在泗口,发马戒严,必有举斧之志。臣闻为国之道,存不忘亡。宜缮甲兵,增益屯戍,先为之备,以待其来。」


杜按:《北史》本传(748)略此表。


(《魏书》卷二十九《叔孙建传》704)

 

崔浩


(崔)浩非毁佛法,而妻郭氏敬好释典,时时读诵。浩怒,取而焚之,捐灰於厕中。及浩幽执,置之槛内,送於城南,使卫士数十人溲其上,呼声嗷嗷,闻於行路。自宰司之被戮辱,未有如浩者,世皆以为报应之验也……浩既不信佛、道,(崔)模深所归向,每虽粪土之中,礼拜形像。浩大笑之,云:「持此头颅不净处跪是胡神也。」


杜按:《北史》本传(789)所记稍略,意同,故不录。


(《魏书》卷三十五《崔浩传》826)

 

昙无谶


初,蒙逊有西域沙门昙无谶,微有方术。世祖诏(李)顺令蒙逊送之京邑。顺受蒙逊金,听其杀之。世祖克凉州後,闻而嫌顺。


(《魏书》卷三十六《李顺传》833)

 

昙无谶


(北魏太武帝)真君八年,(沮渠牧犍)其所亲人及守藏者告之,乃穷竟其事,搜其家中,悉得所藏器物。又告牧犍父子多畜毒药,前後隐窃杀人,乃有百数,姊妹皆为左道,朋行淫佚,曾无愧颜。始罽宾沙门曰昙无谶,东入鄯善,自云能使鬼疗病,令妇人多子。与鄯善王妹曼头阤林淫通,发觉,亡奔凉州。蒙逊宠之,号曰圣人。昙无谶以男女交接术教授妇女,蒙逊诸女、子妇,皆往受法。太武闻诸行人言昙无谶术,乃召之。蒙逊不遣,遂发露其事,拷讯杀之。至此,帝知之,於是赐昭仪沮渠氏死,诛其宗族。唯万年及祖以前先降,得免。


(《北史》卷九十三《僭伪附庸.沮渠蒙逊传附沮渠牧犍传》3084)

 

昙无谶


又西域沙门昙无谶有方术,在凉州,诏追之,顺受蒙逊金,听杀之。浩并知之,密言於帝……克凉州後,闻受蒙逊金而听其杀昙无谶,益嫌之。犹以宠旧,未加其罪,尚诏顺差次群臣,赐以爵位。顺颇受纳,品第不平。凉州人徐桀发其事,浩又毁之。帝大怒,刑顺於城西。


(《北史》卷三十三《李顺传》1214)

 

李同轨


(李)同轨。体貌魁岸,腰带十围。学综诸经,多所治诵,兼读释氏,又好医术……永熙二年,出帝幸平等寺,僧徒讲说,敕同轨论难,音韵间朗,往复可观,出帝善之……兴和中,兼通直散骑常侍,使萧衍。衍深耽释学,遂集名僧於其爱敬、同泰二寺,讲《涅盘大品经》,引同轨预席,衍兼遣其臣并共观听。同轨论难久之,道俗咸以为善。


(《魏书》卷三十六《李顺传附李同轨传》848)

 

李同轨


李同轨,赵郡高邑人,阳夏太守义深之弟。体貌魁岸,腰带十围,学综诸经,多所治诵,兼读释氏,又好医术。年二十二,举秀才,射策,除奉朝请,领国子助教。转着作郎,典仪注,修国史,迁国子博士,加征虏将军。永熙二年,出帝幸平等寺,僧徒讲法,敕同轨论难,音韵闲朗,往复可观,出帝善之。三年春,释菜,诏延公卿学官於显阳殿,敕祭酒刘廞讲《孝经》,黄门李郁讲《礼记》,中书舍人卢景宣解《大戴礼.夏小正篇》。时广招儒学,引令预听。同轨经义素优,辩析兼美,而不得执经,深为慨恨。天平中,转中书侍郎。兴和中,兼通直散骑常侍,使萧衍,衍深耽释学,遂集名僧於其爱敬、同泰二寺,讲《涅盘大品经》,引同轨预席。衍兼遣其朝臣并共观听。同轨论难久之,道俗咸以为善。卢景裕卒,齐献武王引同轨在馆教诸公子,甚加礼之。每旦入授,日暮始归。缁素请业者,同轨夜为说解,四时恒尔,不以为倦。武定四年夏卒,年四十七。时人伤惜之,齐献武王亦殊嗟悼,赠禭甚厚。赠骠骑大将军、瀛州刺史,谥曰康。


(《魏书》卷八十四《儒林.李同轨传》1860)

 

王慧龙


王慧龙,自云太原晋阳人,司马德宗尚书仆射(王)愉之孙,散骑侍郎缉之子也……初,刘裕微时,愉不为礼,及得志,愉合家见诛。慧龙年十四,为沙门僧彬所匿。百余日,将慧龙过江,为津人所疑,曰:「行意匆匆傍徨,得非王氏诸子乎?」僧彬曰:「贫道从师有年,止西岸,今暂欲定省,还期无远,此随吾受业者,何至如君言。」既济,遂西上江陵,依叔祖忱故吏荆州前治中习辟疆……又与僧彬北诣襄阳。司马德宗雍州刺史鲁宗之资给慧龙,送渡江,遂自虎牢奔於姚兴……及鲁宗之子轨奔姚兴,後归国,云慧龙是王愉家竖,僧彬所通生也……真君元年,拜(王慧龙)使持节、宁南将军、虎牢镇都副将。未至镇而卒。……时制,南人入国者皆葬桑乾。晔等申遗意,诏许之。赠安南将军、荆州刺史,谥穆侯。吏人将士共於墓所起佛寺,图慧龙及僧彬像赞之。吕玄伯感全宥之恩,留守墓侧,终身不去。


杜按:《北史》本传(128)大同,故不录。


(《魏书》卷三十八《王慧龙传》875)

 

裴宣


(裴)宣,字叔今,通辩博物,早有声誉。少孤,事母兄以孝友称……高祖曾集沙门讲佛经,因命宣论难,甚有理诣,高祖称善。


杜按:《北史》本传(1374)不记其与佛教有关事。


(《魏书》卷四十五《裴骏传附裴宣传》1023)

 

高允


(高允)又雅信佛道,时设斋讲,好生恶杀。性又简至,不妄交游。


杜按:《北史》本传(1131)同,故不录。


(《魏书》卷四十八《高允传》1089)

 

高允


高允以闾文章富逸,举以自代,遂为显祖所知,数见引接,参论政治。命造《鹿苑颂》、《北伐碑》,显祖善之。


杜按:《北史》本传(1255)不记「命造《鹿苑颂》」等事。


(《魏书》卷五十四《高闾传》1198)

 

萧赞


(萧)赞既弃州为沙门,潜诣长白山,未几,趣白鹿山。至阳平,遇病而卒,时年三十一。


杜按:《北史》本传(1058)大同,故不录。又《梁书》、《南史》本传「萧赞」作「萧综」,综本南朝贵族,投北後改名。


(《魏书》卷五十九《萧宝寅传附萧赞传》1326)

 

邢晏


(邢)晏,字幼平。美风仪,博涉经史,善谈释老,雅好文咏。


杜按:《北史》本传(1586)同,故不录。


(《魏书》卷六十五《邢峦传附邢晏传》1448)

 

崔光


(崔光)崇信佛法,礼拜读诵,老而逾甚,终日怡怡,未曾恚忿。曾於门下省昼坐读经,有鸽飞集膝前,遂入於怀,缘臂上肩,久之乃去。道俗赞咏诗颂者数十人。每为沙门朝贵请讲《维摩》、《十地经》,听者常数百人,即为二经义疏三十余卷。识者知其疏略,以贵重为後坐疑於讲次。凡所为诗赋铭赞咏颂表启数百篇,五十余卷,别有集。


杜按:《北史》本传(1623)同,故不录。


(《魏书》卷六十七《崔光传》1499)

 

崔敬友


(崔)敬友,本州治中……敬友精心佛道,昼夜诵经。免丧之後,遂菜食终世。恭宽接下,修身厉节。自景明已降,频岁不登,饥寒请丐者,皆取足而去。又置逆旅於肃然山南大路之北,设食供行者。延昌三年二月卒,年五十九。


杜按:《北史》本传(1624)大同,故不录。


(《魏书》卷六十七《崔光传附崔敬友传》1501)

 

崔长文


(崔)长文,字景翰……永安中,以老拜征虏将军、平州刺史。还家专读佛经,不关世事。年七十九,天平初卒。


杜按:《北史》本传大同,故不录。


(《魏书》卷六十七《崔光传附崔长文传》1506)

 

阳尼


阳尼,字景文,北平无终人。少好学,博通群籍,与上谷侯天护、顿丘李彪同志齐名。幽州刺史胡泥以尼学艺文雅,乃表荐之。征拜秘书着作郎,奏佛道宜在史录。


杜按:《北史》本传(1720)无「奏佛道宜在史录」语。


(《魏书》卷七十二《阳尼传》1601)

 

奚康生


(奚)康生久为将,及临州尹,多所杀戮。而乃信向佛道,数舍其居宅以立寺塔。凡历四州,皆有建置。死时年五十四……康生於南山立佛图三层,先死忽梦崩坏。沙门有为解云:「檀越当不吉利,无人供养佛图,故崩耳。」康生称然。竟及祸。灵太后反政,赠都督冀瀛沧三州军事、骠骑大将军、司空公、冀州刺史,又追封寿张县开国侯,食邑一千户。


(《魏书》卷七十三《奚康生传》1633)

 

奚康生


(奚)康生久为将,及临州,多所杀戮。而乃信向佛道,每舍居宅立寺塔,凡历四州,皆有建置。死时年五十四。……康生於南山立佛图三层,先死,忽梦崩坏。沙门有为解云:「檀越当不吉利,无人供养佛图,故崩耳。」康生称然,竟及於祸。


(《北史》卷三十七《奚康生传》1362)

 

胡国珍


(胡)国珍年虽笃老,而雅敬佛法,时事斋洁,自强礼拜。至於出入侍从,犹能跨马据鞍。神龟元年四月七日,步从所建佛法像,发第至阊阖门四五里。八日,又立观像,晚乃肯坐。劳热增甚,因遂寝疾。灵太后亲侍药膳。十二日薨,年八十。给东园温明秘器、五时朝服各一具、衣一袭,赠布五千匹、钱一百万、蜡千斤。大鸿胪持节监护丧事。太后还宫,成服於九龙殿,遂居九龙寝室。肃宗服小功服,举哀於太极东堂。又诏自始薨至七七,皆为设千僧斋,令七人出家;百日设万人斋。二七人出家。先是巫觋言将有凶,劝令为厌胜之法。国珍拒而不从,云吉凶有定分,唯修德以禳之。临死与太后诀云:「母子善治天下,以万人之心勿视大臣面也。」殷勤至於再三。


(《魏书》卷八十三《外戚.胡国珍传》1834)

 

胡国珍


(胡)国珍年虽笃老,而雅敬佛法,时事洁斋,自礼拜。至於出入侍从,犹能跨马据鞍。神龟元年四月七日,步从所建佛像,发第至阊阖门四五里。八日,又立观像,晚乃肯坐。劳热增甚,因遂寝疾。灵太后亲侍药膳,十二日薨,年八十。给东园温明秘器,五时朝服各一具,衣一袭,赠布五千匹,钱一百万,蜡千斤。大鸿胪持节监护丧事。太后还宫,成服於九龙殿,遂居九龙寝室,明帝服小功服,举哀於太极东堂。又诏自始薨至七七,皆为设千僧斋,斋令七人出家;百日设万人斋,二七人出家。先是巫觋言将有凶,劝令为厌胜法,国珍拒而不从,云吉凶有定分,唯修德以禳之。临死,与太后诀云:「母子善临天下。」殷勤至於再三。


(《北史》卷八十《外戚.胡国珍传》2688)

 

卢景裕


卢景裕,字仲儒,小字白头,范阳涿人也……情均郊野,谦恭守道,贞素自得。由是世号居士……先是景裕注《周易》、《尚书》、《孝经》、《论语》、《礼记》、《老子》,其《毛诗》、《春秋左氏》未讫。齐文襄王入相,於第开讲,招延时俊,令景裕解所注《易》。景裕理义精微,吐发闲雅。时有问难,或相诋诃,大声厉色,言至不逊,而景裕神彩俨然,风调如一,从容往复,无际可寻。由是士君子嗟美之。


初,元颢入洛,以为中书郎。普泰初,复除国子博士。进退其间,未曾有得失之色。性清静,淡於荣利,弊衣粗食,恬然自安,终日端严,如对宾客。兴和中,补齐王开府属,卒於晋阳,齐献武王悼惜之。


景裕虽不聚徒教授,所注《易》大行於世。又好释氏,通其大义。天竺胡沙门道悕每论诸经论,辄托景裕为之序。景裕之败也,系晋阳狱,至心诵经,枷锁自脱。是时又有人负罪当死,梦沙门教讲经,觉时如所梦,默诵千遍,临刑刀折,主者以闻,赦之。此经遂行於世,号曰《高王观世音》。


(《魏书》卷八十四《儒林.卢景裕传》1859)

 

卢景裕


(卢)景裕虽不聚徒教授,所注《易》大行於世。又好释氏,通其大义。天竺胡沙门道悕,每译诸经论,辄托景裕为之序。景裕之败也,系晋阳狱,至心诵经,枷锁自脱。是时,又有人负罪当死,梦沙门教讲经,觉时如所梦,谓诵千遍,临刑刀折。主者以闻,赦之。此经遂行,号曰《高王观世音》。


(《北史》卷三十《卢同传附卢景裕传》1099)

 

冯亮


冯亮,字灵通,南阳人,萧衍平北将军蔡道恭之甥也。少博览诸书,又笃好佛理。随道恭至义阳,会中山王英平义阳而获焉。英素闻其名,以礼待接。亮性清净,至洛,隐居崧高,感英之德,以时展勤。及英亡,亮奔赴,尽其哀恸。


世宗尝召以为羽林监,领中书舍人,将令侍讲《十地》诸经,固辞不拜。又欲使衣帻入见,亮苦求以幅巾就朝,遂不强逼。还山数年,与僧徒礼诵为业,蔬食饮水,有终焉之志。会逆人王敞事发,连山中沙门法,而亮被执赴尚书省,十余日,诏特免雪。亮不敢还山,遂寓居景明寺。敕给衣食及其从者数人。後思其旧居,复还山室。亮既雅爱山水,又兼巧思,结架岩林,甚得栖游之适,颇以此闻。世宗给其工力,令与沙门统僧暹、河南尹甄琛等,同视崧高形胜之处,遂造闲居佛寺。林泉既奇,营制又美,曲尽山居之妙。亮时出京师。延昌二年冬,因遇笃疾,世宗敕以马舆送令还山,居崧高道场寺。数日而卒。诏赠帛二百匹,以供凶事。遗诫兄子综,敛以衣帢,左手持板,右手执《孝经》一卷,置屍盘石上,去人数里外。积十余日,乃焚於山。以灰烬处,起佛塔经藏。


初,亮以盛冬丧,时连日骤雪,穷山荒涧,鸟兽饥窘,僵尸山野,无所防护。时寿春道人惠需,每旦往看其屍,拂去尘霰。禽虫之迹,交横左右,而初无侵毁,衣服如本,惟风吹帢巾。又以亮识旧南方法师信大栗十枚,言期之将来十地果报,开亮手以置把中。经宿,乃为虫乌盗食,皮壳在地,而亦不伤肌体。焚燎之日,有素雾蓊郁,回绕其傍,自地属天,弥朝不绝。山中道俗营助者百余人,莫不异焉。


(《魏书》卷九十《逸士.冯亮传》1931)

 

冯亮


冯亮字灵通,南阳人,梁平北将军蔡道恭之甥也。少博览诸书,又笃好佛理。随道恭至义阳,会中山王英平义阳,获焉。英素闻其名,以礼待接。亮性清静,後隐居嵩山,感英之德,以时展觐。英亡,亮奔赴,尽其哀恸。宣武当尝召以为羽林监,领中书舍人,将令侍讲《十地》诸经,固辞不许。又欲使衣帻入见,苦求以幅巾就朝,遂不强逼。还山数年,与僧徒礼诵为业,蔬食饮水,有终焉之志。会逆人王敞事发,连山中沙门法。而亮被执赴尚书省,十余日,诏特免雪。亮不敢还山,遂寓居景明寺,敕给衣食及其从者数人。後思其旧居,复还山室。


亮既雅爱山水,又兼工思,结架岩林,甚得栖游之适。颇以此闻,宣武给其工力,令与沙门统僧暹、河南尹甄琛等同视嵩山形胜之处,遂造闲居佛寺,林泉既奇,营制又美,曲尽山居之妙。亮时出京师,延昌二年冬,因遇笃疾,宣武敕马舆送令还山,居嵩高道场寺,数日卒。诏赠帛二百匹,以供凶事。


遗诫兄子综,殓以衣幍,左手持板,右手执《孝经》一卷,置屍盘石上,去人数里外,积十余日,乃焚於山,灰烬处,起佛塔经藏。初、亮以盛冬丧,连日骤雪,穷山荒涧,鸟兽饥窘,僵尸山野,无所防护。时有寿春道人惠需,每旦往看其屍,拂去尘霰,禽虫之迹,交横左右,而初无侵毁。衣服如本,唯风吹巾稍侧。又以亮识旧南方法师信大栗十枚,言期之将来十地果报,开亮手,以置把中。经宿,乃虫鸟盗食,皮壳在地,而亦不伤肌体。焚燎之日,有素雾蓊郁,回绕其傍,自地属天,弥朝不绝。山中道俗营助者百余人,莫不异焉。


(《北史》卷八十八《隐逸.冯亮传》2909)

 

殷绍


殷绍,长乐人也。少聪敏,好阴阳术数,游学诸方,达九章、七曜。世祖时为算生博士,给事东宫西曹,以艺术为恭宗所知。太安四年夏,上《四序堪舆》,表曰:「臣以姚氏之世,行学伊川,时遇游遁大儒成公兴,从求《九章》要术。兴字广明,自云胶东人也。山居隐迹,希在人间。兴时将臣南到阳翟九崖岩沙门释昙影间。兴即北还,臣独留住,依止影所,求请九章。影复将臣向长广东山见道人法穆。法穆时共影为臣开述九章数家杂要,披释章次意况大旨。又演隐审五藏六府心髓血脉,商功算端部,变化玄象,土圭、《周髀》。练精锐思,蕴习四年,从穆所闻,粗皆彷佛。穆等仁矜,特垂忧悯,复以先师和公所注黄帝《四序经》文三十六卷,合有三百二十四章,专说天地阴阳之本……以此等文传授於臣。山神禁严,不得继出,寻究经年,粗举纲要。山居险难,无以自供,不堪窘迫,心生懈怠。以甲寅之年,日维鹑火,月吕林钟,景气郁盛,感物怀归,奉辞影等。自尔至今,四十五载。历观时俗堪舆八会,迳世已久,传写谬误,吉凶禁忌,不能备悉。或考良日而值恶会,举吉用凶,多逢殃咎……仰奉明旨,谨审先所见《四序经》文,抄撮要略……请付中秘通儒达士,定其得失。事若可施,乞即班用。」其《四序堪舆》遂大行於世。


(《魏书》卷九十一《艺术.殷绍传》1955)

 

殷绍


殷绍,长乐人也。达《九章》、《七曜》。太武时,为算生博士,给事东宫西曹。太安四年,上《四序堪舆》,表言:「以姚氏之时,行学伊川,遇游遁大儒成公兴,从求《九章》要术。兴字广明,自云胶东人也,山居隐迹,希在人间。兴将臣到阳翟九崖沙门释昙影间,兴即北还。臣独留住,依止影所,求请《九章》。影复将臣向长广东山,就道人法穆。法穆时共影为臣开述《九章》数家杂要。复以先师和公所注黄帝《四序经》文三十六卷,合有三百二十四章,专说天地阴阳之本。其第一,孟序,九卷八十一章,说阴阳配合之原;第二,仲序,九卷八十一章,解四时气王,休杀吉凶;第三,叔序,九卷八十一章,明日月辰宿,交会相生为表里;第四,季序,九卷八十一章,具释六甲,刑祸福德。以此经文,传授於臣。山神禁严,不得赉出。寻究经年,粗举纲要。山居险难,无以自供,不堪窘迫,心生懈怠。以甲寅之年,日维鹑火,感物怀归。自尔至今,四十五载。臣前在东宫,以状奏闻,奉被景穆皇帝圣诏,敕臣撰录,集其要最。仰奉明旨,谨审先所见《四序经》文,抄撮要略,当世所须吉凶举动,集成一卷。上至天子,下及庶人,贵贱等级,尊卑差别,吉凶所用,罔不毕备。未及内呈,先帝晏驾。依先撰录,谨以上闻。」其《四序堪舆》遂大行於世。


(《北史》卷八十九《艺术上.殷绍传》2925)

 

李修


李修,字思祖,本阳平馆陶人。父亮,少学医术,未能精究。世祖时,奔刘义隆於彭城,又就沙门僧坦研习众方,略尽其术,针灸授药,莫不有效。徐兖之间,多所救恤,四方疾苦,不远千里,竟往从之。


杜按:《北史》本传(2967)文字稍异,意同,故不录。


(《魏书》卷九十一《李修传》1966)

 

昙无谶


又告牧犍父子多畜毒药,前後隐窃杀人乃有百数;姊妹皆为左道,朋行淫佚,曾无愧颜。始罽宾沙门曰昙无谶,东入鄯善,自云「能使鬼治病,令妇人多子」,与鄯善王妹曼头陀林私通。发觉,亡奔凉州。蒙逊宠之,号曰「圣人」。昙无谶以男女交接之术教授妇人,蒙逊诸女、子妇皆往受法。世祖闻诸行人,言昙无谶之术,乃召昙无谶,蒙逊不遣,遂发露其事,拷讯杀之。至此,帝知之,於是赐昭仪沮渠氏死,诛其宗族,唯万年及祖以前先降得免。


杜按:《北史》本传(3084)大同,故不录。


(《魏书》卷九十九《沮渠蒙逊传》2208)

 

宋云与沙门法力


初,熙平中,肃宗遣王伏子统宋云、沙门法力等使西域,访求佛经。时有沙门慧生者亦与俱行,正光中还。慧生所经诸国,不能知其本末及山川里数,盖举其略云。


杜按:《北史》本传(3231)同,故不录。


(《魏书》卷一百二《西域传》2279)

 

文宣皇后李氏


文宣皇后李氏,讳祖娥,赵郡李希宗女也……(被武成帝挝挞后)犊车载送妙胜尼寺。后性爱佛法,因此为尼。齐亡入关,隋时得还赵郡。


杜按:《北史》本传(521)同,故不录。


(《北齐书》卷九《李后传》125)

 

武成皇后胡氏


武成皇后胡氏,安定胡延之女。其母范阳卢道约女,初怀孕,有胡僧诣门曰:「此宅瓠芦中有月」,既而生后。天保初,选为长广王妃。产後主日,鴞鸣於产帐上……自武成崩後,(胡氏)数出诣佛寺,又与沙门昙献通。布金钱於献席下,又挂宝装胡床於献屋壁,武成平生之所御也。乃置百僧於内殿,托以听讲,日夜与昙献寝处。以献为昭玄统。僧徒遥指太后以弄昙献,乃至谓之为太上者。帝闻太后不谨而未之信,後朝太后,见二少尼,悦而召之,乃男子也。於是昙献事亦发,皆伏法,并杀元、山、王三郡君,皆太后之所昵也。


杜按:《北史》本传(522)大同,故不录。


(《北齐书》卷九《胡后传》126)

 

武成皇后胡氏


武成皇后胡氏,安定胡延之女。其母范阳卢道约女,初怀孕,有胡僧诣门曰:「此宅瓠芦中有月。」既而生后……初,武成时,后与诸阉人亵狎。武成宠幸和士开,每与后握槊,因此与后奸通。自武成崩後,数出诣佛寺,又与沙门昙献通。布金钱於献席下,又挂宝装胡床於献屋壁,武成平生之所御也。乃置百僧於内殿,托以听讲,日夜与昙献寝处。以献为昭玄统。僧徒遥指太后以弄昙献,乃至谓之为太上者。帝闻太后不谨,而未之信。後朝太后,见二少尼,悦而召之,乃男子也。於是昙献事亦发,皆伏法。并杀元山王三郡君,皆太后之所昵也。


(《北史》卷十四《后妃下武成皇后胡氏传》522)

 

高思宗


上洛王(高)思宗,神武从子也。……子元海,累迁散骑常侍,愿处山林,修行释典,文宣许之。乃入林虑山,经二年,绝弃人事,志不能固,启求归……


元海好乱乐祸,然诈仁慈,不饮酒啖肉。文宣天保末年敬信内法,乃至宗庙不血食,皆元海所谋。及为右仆射,又说後主禁屠宰,断酤酒。然本心非靖,故终致覆败。


杜按:《北史》本传(1852)同,故不录。


(《北齐书》卷十四《上洛王思宗传附元海传》182)

 

刘世清


(刘)世清,武平末,侍中、开府仪同三司,任遇与孝卿相亚。情性甚整,周慎谨密,在孝卿之右。能通四夷语,为当时第一。後主命世清作突厥语翻《涅盘经》,以遗突厥可汗,敕中书侍郎李德林为其序。世清,隋开皇中,卒於开府、亲卫骠骑将军。


杜按:《北史》未记此事。


(《北齐书》卷二十《斛律羌举传附》267)

 

杨愔


(杨)愔从兄幼卿为岐州刺史,以直言忤旨见诛。愔闻之悲惧,因哀感发疾,後取急就雁门温汤疗疾。郭秀素害其能,因致书恐之曰:「高王欲送卿於帝所。」仍劝其逃亡。愔遂弃衣冠於水滨若自沉者,变易名姓,自称刘士安,入嵩山,与沙门昙谟征等屏居削迹。又潜之光州,因东入田横岛,以讲诵为业,海隅之士,为之刘先生。太守王元景阴佑之……神武知愔存,遣愔从兄宝猗赉书慰喻……见之悦……迁给事黄门侍郎,妻以庶女。又兼散骑常侍,为聘梁使主,至碻磝戍,州内有愔家旧佛寺,入精庐礼拜,见太傅容像,悲感恸哭,呕血数升,遂发病不成行,舆疾还邺。


杜按:《北史》本传(1502)同,故不录。


(《北齐书》卷三十四《杨愔传》455)

 

祖珽


(祖珽犯罪在押)会并州定国寺新成,神武谓陈元康、温子升曰:「昔作《芒山寺碑》文,时称妙绝,今《定国寺碑》当使谁作词也?」元康因荐(祖)珽才学,并解鲜卑语。乃给笔札就禁所具草。二日内成,其文甚丽。神武以其工而且速,特恕不问,然犹免官,散参相府。文襄嗣事,以为功曹参军。


杜按:《北史》本传(1738)同,故不录。


(《北齐书》卷三十九《祖珽传》515)

 

孙灵晖


天统中,敕令朝臣推举可为南阳王绰师者,吏部尚书尉瑾表荐之,征为国子博士,授南阳王经……绰欲以管记马子结为谘议参军,乃表请转灵晖为王师,以子结为谘议……绰除大将军,灵晖以王师领大将军司马。绰诛,停废。从绰死後,每至七日及百日终,灵晖恒为绰请僧设斋,转经行道。齐亡後数年卒。


(《北齐书》卷四十四《儒林.孙灵晖传》596)

 

皇甫遐


皇甫遐字永贤,河东汾阴人也,累世寒微,而乡里称其和睦。遐性纯至,少丧父,事母以孝闻。保定末,又遭母丧,乃庐於墓侧,负土为坟。後於墓南人作一禅窟,阴雨则穿窟,晴霁则营墓,晓夕勤力,未尝暂停。积以岁年,坟高数丈,周回五十余步。禅窟重台两匝,总成十有二室,中间行道,可容百人,遐食粥枕块,栉风沐雨,形容枯悴,家人不识。当其营墓之初,乃有鸱鸟各一,徘徊悲鸣,不离墓侧,若助遐者,经月余日乃去。远近闻其至孝,竞以米面遗之。遐皆受而不食,悉以营佛斋焉。郡县表上其状,有诏旌异之。


杜按:《北史》本传(2833)文字稍异,意同,故不录。


(《周书》卷四十六《孝义.皇甫遐传》832)

 

张元


(张)元性谦谨,有孝行。微涉经史,然精修释典……村陌有狗子为人所弃者,元见,即收而养之。其叔父怒曰:「何用此为?」将欲更弃之。元对曰:「有生之类,莫不重其性命。若天生天杀,自然之理。今为人所弃而死,非其道也。若见而不收养,无仁心也。是以收而养之。」叔父感其言,遂许焉。未几,乃有狗母衔一死兔,置元前而去。


及(张)元年十六,其祖丧明三年,元恒忧泣,昼夜读佛经,礼拜以祈福佑。後读《药师经》,见盲者得视之言,遂请七僧,然七灯,七日七夜,转《药师经》行道。每言:「天人师乎!元为孙不孝,使祖丧明。今以灯光普施法界,愿祖目见明,元求代闇。」如此经七日。其夜,梦见一老公,以金鎞治其祖目。谓元曰:「勿忧悲也,三日之後,汝祖目必差。」元於梦中喜跃,遂即惊觉,乃遍告家人。居三日,祖果目明。


杜按:《北史》(2833)同,故不录。


(《周书》卷四十六《孝义.张元传》832)

 

张元


及(张)元年十六,其祖丧明三年。元恒忧泣,昼夜读佛经,礼拜以祈福佑。後读《药师经》,见「盲者得视」之言。遂请七僧,然七灯,七日七夜转《药师经》行道。每言:「天人师乎!元为孙不孝,使祖丧明。今以灯光普施法界,愿祖目见明,元求代闇。」如此经七日,其夜梦见一老翁,以金鎞疗其祖目,於梦中喜跃,遂即惊觉。乃遍告家人。三日,祖目果明。


(《北史》卷八十四《孝行.张元传》2834)

 

萧詧


(萧)詧少有大志,不拘小节。虽多猜忌,而知人善任使,抚将士有恩,能得其死力。性不饮酒,安於俭素,事其母以孝闻。又不好声色,尤恶见妇人,虽相去数步,遥闻其臭。经御妇人之衣,不复更着。又恶见人发,白事者必方便以避之。其在东扬州颇放诞,省览(薄)〔簿〕领,好为戏论之言,以此获讥於世。笃好文义,所着文集十五卷,内典《华严》、《般若》、《法华》、《金光明义疏》四十六卷,并行於世。


(《周书》卷四十八《萧詧传》862)

 

萧詧


梁帝萧詧字理孙,兰陵人,武帝之孙,昭明太子统之第三子也。幼好学,善属文,尤长佛义,特为梁武嘉赏……(萧)詧笃好文义,所着文集十五卷,内典《华严》、《般若》、《法华》、《金光明义疏》三十六卷,并行於世。


(《北史》卷九十三《僭伪附庸.梁帝萧詧传》3086)

 

萧岿


(萧)岿孝悌慈仁,有君人之量。四时祭享,未尝不悲慕流涕。性尤俭约,御下有方,境内称治。所着文集及《孝经》、《周易义记》及《大小乘幽微》,并行於世。


杜按:《北史》本传(3092)大同,故不录。


(《周书》卷四十八《萧詧传萧归传》865)

 

甄玄成


甄玄成字敬平。中山人。博达经史,善属文。少为简文所知。以录事参军随詧镇襄阳……以江陵甲兵殷盛,遂怀贰心。密书梁元帝,申其诚款。遂有得其书者,进之於詧。(萧)詧深信佛法,常愿不杀诵《法华经》人。(甄)玄成素诵《法华经》,遂以此获免。詧後见之,常曰:「甄公好得《法华经》力。」历位中书侍郎、御史中丞、祠部尚书、吏部尚书……有文集二十卷。


杜按:《北史》本传(3098)文稍异,意同,故不录。


(《周书》卷四十八《萧詧传甄玄成传》872)

 

杨纶与沙汴惠恩、崛多


炀帝即位,(杨纶)尤被猜忌。纶忧惧不知所为,呼术者王琛而问之。琛答曰:「王相禄不凡。」乃因曰:「滕即腾也,此字足为善应。」有沙门惠恩、崛多等,颇解占候,纶每与交通,常令此三人为度星法。有人告纶怨望咒谊,帝命黄门侍郎王弘穷治之。


(《隋书》卷四十四《滕穆王瓒传附》1222)

 

杨俊


秦孝王俊字阿祗,高祖第三子也。开皇元年立为秦王……俊仁恕慈爱,崇敬佛道,请为沙门,上不许。


(《隋书》卷四十五《秦孝王俊传》1239)

 

卢太翼


卢太翼字协昭,河间人也,本姓章仇氏……及长,闲居味道,不求荣利。博综群书,爰及佛道,皆得精微。


(《隋书》卷七十八《卢太翼传》1769)

 

韦鼎


又有人客游,通主家之妾,及其还去,妾盗珍物,於夜亡,寻於草中为人所杀。主家知客与妾通,因告客杀之。县司鞫问,具得奸状,因断客死。狱成,上於鼎,鼎览之曰:「此客实奸,而杀非也。乃某寺僧詃妾盗物,令奴杀之,赃在某处。」即放此客,遣掩僧,并获赃物。自是部内肃然不言,咸称其有神,道无拾遗。寻追入京,以年老多病,累加优赐。顷之,卒,年七十九。


(《隋书》卷七十八《艺术.韦鼎传》1772)

 

惠琳


(北)齐有沙门惠琳,被掠入突厥中,因谓佗鉢曰:「齐国富强者,为有佛法耳。」遂说以因缘果报之事。佗鉢闻而信之,建一伽蓝,遣使聘於齐氏,求《净名》、《涅盘》、《华严》等经,并《十诵律》。佗鉢亦躬自斋戒,绕塔行道,恨不生内地。


(《隋书》卷八十四《突厥传》1865)

 

惠琳


(北)齐有沙门惠琳,掠入突厥中,因谓(突厥)他鉢曰:「齐国富强,皆为有佛法。」遂说以因缘果报之理。他鉢闻而信之,建一伽蓝,遣使聘齐,求《净名》、《涅盘》、《华严》等经,并《十诵律》。他鉢亦躬自斋戒,绕塔行道,恨不生内地。建德二年,他鉢遣使献马。及齐灭,齐定州刺史、范阳王高绍义自马邑奔之。他鉢立绍义为齐帝,召集所部,云为之复雠。


(《北史》卷九十九《突厥传》3290)

 

司马德戡


(司马)德戡幼孤,以屠豕自给。有桑门释粲,通戡德母和氏,遂抚教之,因解书计。


(《隋书》卷八十五《司马德勘传》1893)

 

刘义庆


(刘义庆後)改授江州,又迁南兖州刺史,并带都督。寻即本号加开府仪同三司。性简素,寡嗜欲,爱好文义,文辞虽不多,足为宗室之表。历任无浮淫之过;唯晚节奉沙门颇致费损。少善骑乘,及长,不复跨马,招聚才学士,远近必至……所着《世说》十卷,撰《集林》二百卷,并行於世。文帝每与义庆书,常加意斟酌。


杜按:《宋书》本传(1477)文字稍异,意同,故不录。


(《南史》卷十三《临川烈武王道规传附》359)

 

徐湛之


广陵旧有高楼,(徐)湛之更加修整,南望锺山。城北有陂泽,水物丰盛,湛之更起风亭、月观,吹台、琴室,果竹繁茂,花药成行,招集文士,尽游玩之适,一时之盛也。时有沙门释惠休,善属文,辞采绮艳,湛之与之甚厚。世祖命使还俗。本姓汤,位至扬州从事史。


杜按:《南史》本传(437)文字稍异,意同,故不录。


(《宋书》卷七十一《徐湛之传》1847)

 

王慈


(王)慈字伯宝。年八岁,外祖宋太宰江夏王义恭迎之内斋,施宝物恣所取,慈取素琴石砚及《孝子图》而已,义恭善之……十岁时,与蔡兴宗子约入寺礼佛,正遇沙门忏,约戏慈曰:「众僧今日可谓虔虔。」慈应声曰:「卿如此,何以兴蔡氏之宗。」历位吴郡太守,大司马长史,侍中,领步兵校尉,司徒左长史。


杜按:《南齐书》本传(802)不记其与沙门事。


(《南史》卷二十二《王昙首传附王慈传》606)

 

王固


(王)固清虚寡慾,居丧以孝闻。又信佛法。及丁生母忧,遂终身蔬食,夜则坐禅,昼诵佛经。……尝聘於西魏,因宴飨之际,请停杀一羊。羊於固前跪拜。又宴昆明池,魏人以南人嗜鱼,大设罟纲,固以佛法咒之,遂一鳞不获。


杜按:《南史》本传(644)大同,故不录。


(《陈书》卷二十一《王固传》282)

 

到溉


溉家门雍睦,兄弟特相友爱,初与弟洽常共居一斋,洽卒後,便舍为寺。因断腥膻,终身蔬食。别营小室,朝夕从僧徒礼诵。武帝每月三致净馔,恩礼甚笃。蒋山有延贤寺者,溉家世创立。故生平公俸,咸以供焉,略无所取。性又不好交游,唯与朱异、刘之遴、张绾同志友密。及卧疾家园,门可罗雀,三君每岁时常鸣驺枉道,以相存问,置酒叙生平,极欢而去。


杜按:《南史》本传(679)前所大同,但又叙有:「以太清二年卒,临终托张、刘勒子孙薄葬之礼。曰:『气绝便敛,敛以法服,先有塚竁,敛竟便葬,不须择日。凶事必存约俭,孙侄不得违言。』便屏家人请僧赞呗,及卒,颜色如恒,手屈二指,即佛道所云得果也。」等语。


(《梁书》卷四十《到溉传》569)

 

释慧琳


时沙门释慧琳,以才学为太祖所赏爱,每召见,常升独榻,延之甚疾焉。因醉白上曰:「昔同子参乘,袁丝正色。此三台之坐,岂可使刑余居之。」上变色。


(《宋书》卷七十三《颜延之传》1902)

 

释慧琳


时沙门释慧琳以才学为文帝太祖所赏,朝廷政事多与之谋,遂士庶归仰。上每引见,常升独榻,(颜)延之甚疾焉。因醉白上曰:「昔同子参乘,袁丝正色。此三台之坐,岂可使刑余居之。」上变色。


(《南史》卷三十四《颜延之传》880)

 

王斌与慧超


时有王斌者,不知何许人。着《四声论》行於时。斌初为道人,博涉经籍,雅有才辩,善属文,能唱导而不修容仪。尝弊衣於瓦官寺听云法师讲《成实论》,无复坐处,唯僧正慧超尚空席,斌直坐其侧。慧超不能平,乃骂曰:「那得此道人,禄蔌似队父唐突人。」因命驱之。斌笑曰:「既有叙勳僧正,何为无队父道人。」不为动。而抚机问难,辞理清举,四座皆属目。後还俗,以诗乐自乐,人莫能名之。


(《南史》卷四十八《陆慧晓传》1197)

 

明僧绍


庆符罢任,(明)僧绍随归,住江乘摄山。太祖渭庆府曰:「卿史高尚其事,亦尧之外臣。朕虽不相接,有时通梦。」遗僧绍竹根如意,笋箨冠。僧绍闻沙门释慧远风德,住候定林寺,太祖欲出寺见之。僧远问僧绍曰:「天子若来,居士若为相对?」僧绍曰:「山薮之人,政当凿坏以遁,若辞不获命,便当依戴公故事耳。」


(《南齐书》卷五十四《明僧绍传》927)

 

明僧绍


庆符罢任,(明)僧绍随归住江乘摄山。僧绍闻沙门释僧远夙德,往候定林寺。高帝欲出寺见之,僧远问僧绍曰:「天子若来,居士若为相对?」僧绍曰:「山薮之人,政当凿坏以遁;若辞不获命,便当依戴公故事。」既而遁还摄山、建栖霞寺而居之,高帝甚以为恨。昔戴顒高卧牖下,以山人之服加其身,僧绍故云……渤海封延伯者,高行士也,闻之叹曰:「明居士身弥後而名弥先,亦宋、齐之儒仲也。」


(《南史》卷五十《明僧绍传》1242)

 

萧昱


普通五年,(肖昱)坐於宅内铸钱,为有司所奏,下廷尉,得免死,徙临海郡。行至上虞,有敕追还,且令受菩萨戒。昱既至,恂恂尽礼,改意蹈道,持戒又精洁,帝甚嘉之。


杜按:《南史》本传(1265)大同,故不录。


(《梁书》卷二十四《萧景传附萧昱传》372)

 

梁武帝叹萧藻


高祖(梁武帝)每叹曰:「子弟并如迦叶,吾复何忧。」加叶,藻小名也。


杜按:《南史》本传(1268)文稍异,意同,故不录。


(《梁书》卷三十二《萧藻传》362)

 

昭明太子


昭明太子统字德施,小字维摩,武帝长子也……太子生而聪睿,三岁受《孝经》、《论语》,五岁遍读《五经》,悉通讽诵。性仁孝,自出宫,恒思恋不乐。帝知之,每五日一朝,多便留永福省,或五日三日乃还宫……(天监)十四年正月朔旦,帝临轩,冠太子於太极殿。旧制太子着远游冠、金蝉翠緌缨,至是诏加金博山。太子美姿容,善举止,读书数行并下,过目皆忆。每游宴祖道,赋诗至十数韵,或作剧韵,皆属思便成,无所点易。帝大弘佛教,亲自讲说。太子亦素信三宝,遍览众经。乃於宫内别立慧义殿,专为法集之所。招引名僧,自立《二谛》、《法身义》。普通元年四月,甘露降於慧义殿,咸以为至德所感。时俗稍奢,太子欲以己率物,服御朴素,身衣浣衣,膳不兼肉。


(《南史》卷五十三《梁武帝诸子.昭明太子肖统传》1307)

 

昭明太子


高祖大弘佛教,亲自讲说;(昭明)太子亦崇信三宝,遍览众经。乃於宫内别立慧义殿,专为法集之所。招引名僧,谈论不绝。太子自立二谛、法身义,并有新意。普通元年四月,甘露降於慧义殿,咸以为至德所感焉。


(《梁书》卷八《昭明太子传》166)

 

王神念


王神念,太原祁人也。少好儒术,尤明内典。


杜按:《南史》本传(1535)同,故不录。


(《梁书》卷三十九《王神念传》556)

 

陈详


陈详字文几,少出家为桑门。善书记,谈论清雅。高祖讨侯景,召详,令反初服,配以兵马,从定京邑。


(《陈书》卷十五《陈详传》218)

 

陈详


遂兴侯(陈)详字文几,少出家为沙门。善书记,谈论清雅。武帝讨侯景,召令还俗,配以兵马,从定建邺。


(《南史》卷六十五《陈宗室诸王.遂兴侯陈详传》1572)

 

孙瑒


(孙瑒)常於山斋设讲肆,集玄儒之士,冬夏资奉,为学者所称。而处己率易,不以名位骄物。时兴皇寺慧朗法师该通释典,瑒每造讲筵,时有抗论,法侣莫不倾心。又巧思过人,为起部尚书,军国器械,多所创立。


杜按:《南史》本传(1639)文同,故不录。


(《陈书》卷二十五《孙瑒传》321)

 

傅縡


(傅)縡笃信佛教,从兴皇寺慧朗法师受《三论》,尽通其学。寻以本官兼通直散骑侍郎使齐,还,累迁太子庶子、仆。


杜按:傅縡着《明道论》,《南史》尽删,然《陈书》本传(401)存,详见本书《议论篇》。


(《南史》卷六十九《傅縡传》1686)

 

孝文帝


(孝文帝)雅好读书,手不释卷。《五经》之义,览之便讲。学不师受,探其精奥,史传百家,无不该涉。善谈庄、老,尤精释义。才藻富赡,好为文章,诗赋铭颂,任兴而作……至年十五,便不复杀生,射猎之事悉止。性俭素,常服瀚濯之衣,鞍勒铁木而已。


杜按:《北史》本传(121)同,故不录。


(《魏书》卷七《高祖纪七下》187)

 

李义徽


(李)义徽。太和中,以儒学博通,有才华,补清河王怿府记室……性好《老》、《庄》,甚嗤释教。灵太后临朝,属有沙门惠怜以咒水饮人,云能愈疾,百姓奔凑,日以千数。义徽白怿,称其妖妄。因令义徽草奏以谏,太后纳其言。元叉恶怿,徙义徽都水使者。俄而怿被害,因弃官隐於大房山。


杜按:此事《魏书》不载。


(《北史》卷二十七《李先传》979)

 

沙门道可


武邑郡奸人石华告沙门道可与(源)贺谋反,有司以闻。高宗问群臣曰:「贺诚心事国,朕为卿等保之,无此明矣。」乃精加讯检,华果引诬。


杜按:《北史》本传(1025)文简,意同,故不录。


(《魏书》卷四十一《源贺传》921)

 

灵太后


灵太后曾幸芒山,集僧尼斋会,公卿尽在坐,会事将终,太后引见(羊)深,欣然劳问之。深谢曰:……太后顾谓左右曰:「羊深真忠臣也。」举坐倾心。


杜按:《北史》本传文稍异,意同,故不录。


(《魏书》卷七十七《羊深传》1703)

 

韩显宗与法抚


兴宗弟显宗,字茂亲。性刚直,能面折廷诤,亦有才学。沙门法抚,三齐称聪悟,尝与显宗校试,抄百余人名,各读一遍,随即覆呼,法抚犹有一二舛谬,显宗了无误错。法抚叹曰:「贫道生平以来,唯服郎耳。」


杜按:《北史》本传仅异一「性」字。意同,故不录。


(《魏书》卷六十《韩麒麟传附韩显宗传》1337)

 

刘芳


(刘芳)聪敏过人,笃志坟典,昼则佣书,以自资给,夜则读诵,终夕不寝,至有易衣并日之弊,而澹然自守,不汲汲於荣利,不戚戚於贫贱,乃着《穷通论》以自慰焉。芳常为诸僧佣写经论,笔迹称善,卷直一缣,岁中能入百余匹,如此数十年,赖以颇振。由是与德学大僧,多有还往。


时有南方沙门慧度以事被责,未几暴亡,芳因缘关知,文明太后召入禁中,鞭之一百。时中官李丰主其始末,知芳笃学有志行,言之於太后,太后微愧於心……芳才思深敏,特精经义,博闻强记,兼览《苍》、《雅》,尤长音训,辩析无疑。於是礼遇日隆,尝继丰渥。


杜按:《北史》本传文稍异、意同,故不录。


(《魏书》卷五十五《刘芳传》1219)

 

邢季彦


(邢)季彦弟晏,字幼平,美风仪,博涉经史,善谈释老,雅好文咏。


杜按:《北史》本传(1586)同,故不录。


(《魏书》卷六十五《邢峦传附邢季彦传》1448)

 

鹿悆


(鹿)悆好兵书、阴阳、释氏之学。太师、彭城王勰召为馆客。


杜按:《北史》本传(1702)同,故不录。


(《魏书》卷七十九《鹿悆传》1761)

 

高谦之


(高谦之)以父舅氏沮渠蒙逊曾据凉土,国书漏阙,谦之乃修《凉书》十卷,行於世。凉国盛事佛道,为论贬之,因称佛是九流之一家。当世名士,竞以佛理来难,谦之还以佛义对之,竟不能屈。


杜按:《北史》本传(1831)文稍异,意同,故不录。


(《魏书》卷七十七《高崇传附高谦之传》1710)

 

昙璨


东益氐、蜀寻反,攻逼唐永,永弃城而走,乃丧一藩矣。初永之走,(魏)子建客有沙门昙璨及钜鹿人耿显皆没落氐手,及知子建之客,垂泣追衣物还之,送出白马。遗爱所被如此。


杜按:《北史》本传(2024)文字大同,故不录。


(《魏书》卷一百四《魏收自序》2322)

 

苏绰


(苏)绰又着《佛性论》、《七经论》,并行於世。


(《周书》卷二十三《苏绰传》395)

 

苏绰


(苏)绰又着《佛性论》、《七经论》,并行於世……(苏)威见(宇文)护专权,恐祸及己,逃入山。为叔父所逼,卒不获免。然每居山寺,以讽读为娱。


(《北史》卷六十三《苏绰传》2243)

 

杨俊


(秦王杨)俊仁恕慈爱,崇敬佛道,请为沙门,上不许。


杜按:《北史》本传(2466)同,故不录。


(《隋书》卷四十五《秦王杨俊传》1239)

 

冯熙


洛阳虽经破乱,而旧《三字石经》宛然犹在,至(冯)熙与常伯夫相继为州,废毁分用,大至颓落。熙为政不能仁厚,而信佛法,自出家财,在诸州镇建佛图精舍,合七十二处,写一十六部一切经。延致名德沙门,日与讲论,精勤不倦,所费亦不赀。而在诸州营塔寺多在高山秀阜,伤杀人牛。有沙门劝止之,熙曰:「成就後,人唯见佛图,焉知杀人牛也。」其北邙寺碑文,中书侍郎贾元寿之词。高祖频登北邙寺,亲读碑文,称为佳作。熙为州,因事取人子女为奴婢,有容色者幸之为妾,有子女数十人,号为贪纵。


杜按:《北史》本传(2677)文字稍异,意同,故不录。


(《魏书》卷八十三上《外戚.冯熙传》1819)

 

孙惠尉


魏初已来,儒生寒宦,惠蔚最为显达。先单名蔚,正始中,侍讲禁内,夜论佛经,有惬帝皆,诏使加「惠」,号惠蔚法师焉。神龟元年卒於官,时年六十七。


杜按:《北史》本传(2717)大同,故不录。


(《魏书》卷八十四《儒林.孙惠尉传》1854)

 

柳辩


(柳辩)性又嗜酒,言杂诽谐,由是弥为太子所亲狎。以其好内典,令撰《法华玄宗》,为二十卷,奏之,太子阅而大悦,赏赐优洽,侪辈莫与为比。


杜按:《北史》本传(2800)大同,故不录。


(《隋书》卷五十八《柳辩传》1423)

 

苏琼


(苏)琼性清慎,不发私书。道人道研为济州沙门统,资产巨富,在郡多有出息,常得郡县为征。及欲求谒,度知其意,每见则谈问玄理,应对肃敬,研虽为债数来,无由启口,其弟子问其故,研曰:「每见府君,迳将我入青云间,何由得论地上事。」……(琼)迁左丞,行徐州事。徐州城中五级寺忽被盗铜像一百躯,有司征检,四邻防宿及纵迹所疑,逮系数十人,琼一时放遣。寺僧怨诉不为推贼,琼遣僧,谢曰:「但且还寺,得像自送。」尔後十日,抄贼姓名及赃处所,迳收掩,悉获实验,贼徒疑引,道俗叹伏。


(《北齐书》卷四十六《循吏.苏琼传》643)

 

苏琼


(苏)琼性清慎,不发私书。道人道研为济州沙门统,资产臣富,在郡多出息,常得郡县为征。及欲求谒,度知其意,每见则谈问玄理。研虽为债数来,无由启口。其弟子问其故,研曰:「每见府君,迳将我入青云间,何由得论地上事。」师徒还归,遂焚债券。


杜按:余大同《北齐书》,故不赘录。


(《北史》卷八十六《循吏.苏琼传》2877)

 

灵远


沙门灵远者,不知何许人,有道术。尝言尔朱荣成败,预知其时。又言代魏者齐,葛荣闻之,故自号齐。及齐神武至信都,灵远与勃海李嵩来谒。神武待灵远以殊礼,问其天文人事。对曰:「齐当兴,东海出天子。今王据勃海,是齐地。又太白与月并,宜速用兵,迟则不吉。」灵远後罢道,姓荆字次德。求之,不知所在。


杜按:《魏书.刘灵助传》不载沙门远事。


(《北史》卷八十九《艺术.刘灵助传附灵远传》2928)

 

檀特师


檀特师者,名惠丰,身为比丘,不知何处人。饮酒啖肉,语默无常,逆论来事,後皆如言。居於凉州,宇文仲和为刺史,请之至州内,历观厩库。乃云:「何意畜他官马官物!」仲和怒,不听住凉州。未几,仲和拒不受代,朝廷令独孤信擒之,仲和身死,资财没官。周文遣书召之,檀特发至岐州,会齐神武来寇玉壁,檀特曰:「狗岂能至龙门也?」神武果不至龙门而还。侯景未叛东魏之前,忽捉一杖,杖头刻为猕猴,令其面常向西,日夜弄之。又索一角弓,牵挽之。俄而景启降,寻复背叛,人皆以为验。


至大统十七春初,忽着一布帽,周文左右惊问之。檀特曰:「汝亦着,王亦着也。」至三月而魏文帝崩。复取一白绢帽着之,左右复问之。檀特云:「汝亦着,王亦着也。」未几,丞相夫人薨。後又着白绢帽,左右复问之。云:「汝不着,王亦着也。」寻而丞相第二儿武邑公薨。其事多如此也。俄而疾死。


(《北史》卷八十九《艺术上.檀特师传》2930)

 

陆法和


陆法和,不知何许人也。隐於江陵百里洲,衣食居处,一与苦行沙门同。耆老自幼见之,容色常不定,人莫能测也。或谓出自嵩高,遍游遐迩。既入荆州汶阳郡高安县之紫石山,无故舍所居山,俄有蛮贼文道期之乱,时人以为预见萌兆。


及侯景始告降於梁,法和谓南郡朱元英曰:「贫道共檀越击侯景去。」元英曰:「侯景为国立效,师云击之何也?」法和曰:「正自如此。」及景渡江,法和时在青谿山,元英往问曰:「侯景今围城,其事云何?」法和曰:「凡人取果,宜待熟时,不撩自落。檀越但待侯景熟,何劳问也。」固问之,曰:「亦克亦不克。」


景遣将任约击梁湘东王於江陵,法和乃诣湘东乞征约,召诸蛮弟子八百人在江津,二日便发。湘东遣胡僧佑领千余人与同行。法和登舰大笑曰:「无量兵马。」江陵多神祠,人俗恒所祈祷,自法和军出,无复一验,人以为神皆从行故也。至赤沙湖,与约相对,法和乘轻船,不介胄,沿流而下,去约军一里乃还。谓将士曰:「聊观彼龙睡不动,吾军之龙甚自踊跃,即攻之。若得待明日,当不损客主一人而破贼,然有恶处。」遂纵火舫於前,而逆风不便,法和执白羽扇麾风,风势即返。约众皆见梁兵步於水上,於是大溃,皆投水而死。约逃窜不知所之,法和曰:「明日午时当得。」及期而未得,人问之,法和曰:「吾前於此洲水乾时建一刹,语檀越等,此虽为刹,实是贼标。今何不向标下求贼也。」如其言,果於水中见约抱刹,仰头裁出鼻,遂禽之。约言求就师目前死。法和曰:「檀越有相,必不兵死。且於王有缘,决无他虑。王於後当得檀越力耳。」湘东果释用为郡守。及魏围江陵,约以兵赴救,力战焉。


法和既平约,往进见王僧辩於巴陵,谓曰:「贫道已却侯景一臂,其更何能为?檀越宜即逐取。」乃请还。谓湘东王曰:「侯景自然平矣,无足可虑。蜀贼将至,法和请守巫峡待之。」乃总诸军而往,亲运石以填江,三日,水遂不流,横之以铁锁。武陵王纪果遣蜀兵来渡,峡口势蹙,进退不可。王琳与法和经略,一战而殄之。


军次白帝,谓人曰:「诸葛孔明可谓为名将,吾自见之。此城旁有其埋弩箭镞一斛许。」因插表令掘之,如其言。又尝至襄阳城北大树下,画地方二尺,令弟子掘之。得一龟,长尺半,以杖叩之曰:「汝欲出不能得,已数百岁,不逢我者,岂天日乎?」为授《三归》,龟乃入草。初八叠山多恶疾人,法和为采药疗之,不过三服皆差,即求为弟子。山中毒虫猛兽,法和授其禁戒,不复噬螫。所泊江湖,必於峰侧结表,云「此处放生」,渔者皆无所得,才或少获,辄有大风雷,船人惧而放之,风雨乃定。晚虽将兵,犹禁诸军渔捕,有窃违者,中夜猛兽必来欲噬之,或亡其船缆。有小弟子戏截蛇头,来诣法和。法和曰:「汝何意杀蛇!」因指以示之,弟子乃见蛇头齰裤裆而不落。法和使忏悔,为蛇作功德。又有人以牛试刀,一下而头断,来诣法和。法和曰:「有一断头牛,就卿征命殊急,若不为作功德,一月内报至。」其人弗信,少日果死。法和又为人置宅图墓以避祸求福。尝谓人曰:「勿击马於碓。」其人行过乡曲,门侧有碓,因系马於其柱。入门中,忆法和戒,走出将解之,马已毙矣。


梁元帝以法和为都督、郢州刺史,封江乘县公。法和不称臣,其启文朱印名上,自称司徒。梁元谓其仆射王褒曰:「我未尝有意用陆为三公,而自称何也?」褒曰:「彼既以道术自命,容是先知。」梁元帝以法和功业稍重,遂就加司徒,都督、刺史如故。部曲数千人,通呼为弟子。唯以道术为化,不以法狱加人。又列肆之内,不立市丞牧佐之法,无人领受。但以空槛龠在道间,上开一孔受钱,贾客店人随货多少,计其估限,自委槛中。行掌之司,夕方开取,条其孔目,输之於库。又法和平常言若不出口,时有所论,则雄辩无敌,然犹带蛮音。善为攻战具。在江夏,大聚兵舰,欲袭襄阳而入武关,梁元帝使止之。法和曰:「法和是求佛之人,尚不希释梵天王坐处,岂规王位?但於空王佛所与主上有香火因缘,见主人应有报至,故救援耳。今既被疑,是业定不可改也。」於是设供食,具大[饥-几+追]薄饼。及魏举兵,法和自郢入汉口,将赴江陵,梁元帝使人逆之曰:「此自能破贼,但镇郢州,不须动也。」法和乃还州,垩其城门,着粗白布衫、布裤、邪巾,大绳束腰,坐苇席,终日乃脱之。及闻梁元败灭,复取前凶服着之,哭泣受吊。梁人入魏,果见[饥-几+追]饼焉。法和始於百里洲造寿王寺,既架佛殿,更截梁柱,曰:「後四十许年,佛法当遭雷雹,此寺幽僻,可以免难。」及魏平荆州,宫室焚烬,总管欲发取寿王佛殿,嫌其材短,乃停。後周氏灭佛法,此寺隔在陈境,故不及难。


天保六年春,清河王岳进军临江,法和举州入齐。文宣以法和为大都督、十州诸军事、太尉公、西南道大行台。大都督、五州诸军事、荆州刺史、安湘郡公宋莅为郢州刺史,官爵如故。莅弟簉为散骑常侍、仪同三司、湘州刺史、义兴县公。梁将侯王真来逼江夏,齐军弃城而退,法和与宋莅兄弟入朝。文宣闻其奇术,虚心想见,备三公卤簿,於城南十二里供帐以待之。法和遥见邺城,下马禹步。辛术谓曰:「公既万里归诚,主上虚心相待,何为作此术?」法和手持香炉,步从路车,至於馆。明日引见,给通幰油络纲车,仗身百人。诣阙通名,不称官爵,不称臣,但云荆山居士。文宣宴法和及其徒属於昭阳殿,赐法和钱百万、物万段、甲第一区,田一百顷、奴婢二百人,生资什物称是,宋莅千段;其余仪同、刺史以下各有差。法和所得奴婢,尽免之,曰:「各随缘去。」钱帛散施,一日便尽。以官所赐宅营佛寺,自居一房,与凡人无异。三年间再为太尉,世犹谓之居士。无疾而告弟子死期,至时,烧香礼佛,坐绳床而终。浴讫将殓,屍小,缩止三尺许。文宣令开棺而视之,空棺而已。


法和书其所居壁而涂之,及剥落,有文曰:「十年天子为尚可,百日天子急如火,周年天子递代坐。」又曰:「一母生三天,两天共五年。」说者以为娄太后生三天子,自孝昭即位,至武成传位後主,共五年焉。


法和在荆郢,有少姬,年可二十余,自称越姥,身披法服,不嫁,恒随法和东西,或与其私通十有余年。今者赐弃,别更他淫。有司考验并实。越姥因尔改适,生子数人。


杜按:《北史》本传(2941)文字稍异,意同,故不录。


(《北齐书》卷三十二《陆法和传》427)

 

瞿昙


天后时,瞿昙罗造《光宅历》。中宗时,南宫说造《景龙历》。皆旧法之所弃者,复取用之。徒云革易,宁造深微,寻亦不行。开元中,僧一行精诸家历法,言《麟德历》行用既久,晷纬渐差。宰相张说言之,玄宗召见,令造新历。遂与星官梁令瓒先造《黄道游仪图》,考校七曜行度,准《周易》大衍之数,别成一法,行用垂五十年。


(《旧唐书》卷三十二《历志》1152)

 

僧一行


玄宗开元九年,太史频奏日蚀不效,诏沙门(僧)一行改造新历。一行奏云,今欲创历立元,须知黄道进退,请太史令测候星度。有司云:「承前唯依赤道推步,官无黄道游仪,无由测候。」时率府兵曹梁令瓒待制於丽正书院,因造游仪木样,甚为精密。一行乃上言曰:「黄道游仪,古有其术而无其器。以黄道随天运动,难用常仪格之,故昔人潜思皆不能得。今梁令瓒创造此图,日道月交,莫不自然契合,既於推步尤要,望就书院更以铜铁为之,庶得考验星度,无有差舛。」从之,至十三年造成。又上疏曰:


按《舜典》云:「在璇枢玉衡,以齐七政。」说者以为取其转运者为枢,持正者为衡,皆以玉为之,用齐七政之变,知其盈缩进退,得失政之所在,即古太史浑天仪也。


自周室衰微,畴人丧职,其制度遗像,莫有传者。汉兴,丞相张苍首创律历之学。至武帝诏司马迁等更造汉历,乃定东西、立咎仪、下漏刻,以追二十八宿相距星度,与古不同。故唐都分天部,洛下闳运算转历,今赤道历星度,则其遗法也。


後汉永元中,左中郎将贾逵奏言:「臣前上傅安等用黄道度日月,弦望多近。史官壹以赤道度之,不与天合,至差一日以上。愿请太史官日月宿簿及星度课,与待诏星官考校。奏可。问典星待诏姚崇等十二人,皆曰:『星图有规法,日月实从黄道,官无其器,不知施行。』甘露二年,大司农丞耿寿昌奏,以圆仪度日月行,考验天运。日月行赤道,至牵牛、东井,日行一度,月行十五度;至娄、角,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此前代所共知也。」是岁永元四载也。明年,始诏太史造黄道铜仪。冬至,日在斗十九度四分度之一,与赤道定差二度。史官以校日月弦望,虽密近,而不为望日。仪,黄道与度运转,难候,是以少终其事。其後刘洪因黄道浑仪,以考月行出入迟速。而後代理历者不遵其法,更从赤道命文,以验贾逵所言,差谬益甚,此理历者之大惑也。


今灵台铁仪,後魏明元时都匠解兰所造,规制朴略,度刻不均,赤道不动,乃如胶柱,不置黄道,进退无准。此据赤道月行以验人历迟速,多者或至十七度,少者仅出十度,不足以上稽天象,敬授人时。近秘阁郎中李淳风着《法象志》,备载黄道浑仪法,以玉衡旋规,别带日道,傍列二百四十九交,以携月游,用法颇杂,其术竟寝。


臣伏承恩旨,更造游仪,使黄道运行,以追列舍之变,因二分之中以立黄道,交於轸、奎之间,二至陟降各二十四度。黄道之内,又施白道月环,用究阴阳朓朒之数,动合天运,简而易从,足以制器垂象,永传不朽。


於是玄宗亲为制铭,置之於灵台以考星度。其二十八宿及中外官与古经不同者,凡数十条。又诏一行与梁令瓒及诸术士更造浑天仪,铸铜为圆天之象,上具列宿赤道及周天度数。注水激轮,令其自转,一日一夜,天转一周。又别置二轮络在天外,缀以日月,令得运行。每天西转一匝,日东行一度,月行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凡二十九转有余而日月会,三百六十五转而日行匝。仍置木柜以为地平,令仪半在地下,晦明朔望,迟速有准。又立二木人於地平之上,前置钟鼓以候辰刻,每一刻自然击鼓,每辰则自然撞钟。皆於柜中各施轮轴,钩键交错,关锁相持。既与天道合同,当时共称其妙。铸成,命之曰水运浑天俯视图,置於武成殿前以示百僚。无几而铜铁渐涩,不能自转,遂收置於集贤院,不复行用。


今录游仪制度及所测星度异同,开元十二年分遣使诸州所测日晷长短,李淳风、僧一行所定十二次分野,武德已来交蚀及五星祥变,着於篇。


(《旧唐书》卷三十五《天文志上》1293)

 

僧一行


又凡日晷差,冬夏至不同,南北亦异,而先儒一以里数齐之,丧其事实。沙门一行因修《大衍图》,更为《覆矩图》,自丹穴以暨幽都之地,凡为图二十四,以考日蚀之分数,知夜漏之短长。


(《旧唐书》卷三十五《天文志上》1307)

 

僧一行


贞观中,李淳风撰《法象志》,始以唐之州县配焉。至开元初,沙门一行又增损其书,更为详密。既事包今古,与旧有异同,颇裨後学,故录其文着於篇。


(《旧唐书》卷三十五《天文志下》1311)

 

僧一行


僧一行,姓张氏,先名遂,魏州昌乐人,襄州都督、郯国公公谨之孙也。父擅,武功令。一行少聪敏,博览经史,尤精历象、阴阳、五行之学。时道士尹崇博学先达,素多坟籍。一行诣崇,借扬雄《太玄经》,将归读之。数日,复诣崇,还其书。崇曰:「此书意指稍深,吾寻之积年,尚不能晓,吾子试更研求,何遽见还也?」一行曰:「究其义矣。」因出所撰《大衍图》及《义决》一卷以示崇。崇大惊,因与一行谈其奥赜,甚嗟伏之,谓人曰:「此後生颜子也。」一行由是大知名。武三思慕其学行,就请与结交,一行逃匿以避之。寻出家为僧,隐於嵩山,师事沙门普寂。睿宗即位,敕东都留守韦安石以礼征,一行固辞以疾,不应命。後步往荆州当阳山,依沙门悟真以习梵律。


开元五年,玄宗令其族叔礼部郎中洽赉敕书就荆州强起之。一行至京,置於光太殿,数就之,访以安国抚人之道,言皆切直,无有所隐。开元十年,永穆公主出降,敕有司优厚发遣,依太平公主故事。一行以为高宗末年,唯有一女,所以特加其礼,又太平骄僭,竟以得罪,不应引以为例。上纳其言,遽追敕不行,但依常礼。其谏诤皆此类也。


一行尤明着述,撰《大衍论》三卷,《摄调伏藏》十卷,《天一太一经》及《太一局遁甲经》、《释氏系录》各一卷。时《麟德历经》推步渐疏,敕一行考前代诸家历法,改撰新历,又令率府长史梁令瓒等与工人创造黄道游仪,以考七曜行度,互相证明。於是一行推《周易》大衍之数,立衍以应之,改撰《开元大衍历经》。至十五年卒,年四十五,赐谥曰大慧禅师。


初,一行从祖东台舍人太素,撰《後魏书》一百卷,其《天文志》未成,一行续而成之。上为一行制碑文,亲书於石,出内库钱五十万,为起塔於铜人之原。明年,幸温汤,过其塔前,又驻骑徘徊,令品官就塔以告其出豫之意,更赐绢五十匹,以莳塔前松柏焉。


初,一行求访师资,以穷大衍,至天台山国清寺,见一院,古松十数,门有流水,一行立於门屏间,闻院僧於庭布算声,而谓其徒曰:「今日当有弟子自远求吾算法,已合到门,岂无人导达也?」即除一算。又谓曰:「门前水当却西流,弟子亦至。」一行承其言而趋入,稽首请法,尽受其术焉,而门前水果却西流。道士邢和璞尝谓尹愔曰:「一行其圣人乎?汉之洛下闳造历,云:『後八百岁当差一日,必有圣人正之』今年期毕矣,而一行造《大衍》正其差谬,则洛下闳之言信矣,非圣人而何?」


时又有黄州僧泓者,善葬法。每行视山原,即为之图,张说深信重之。


杜按:《新唐书》未立僧一行传。但在《历志》等篇多次记一行事迹,与《旧唐书》所记大同,故不赘录。


(《旧唐书》卷一百九十一《方伎.僧一行传》5111)

 

僧一行


开元九年,麟德历署日蚀比不效,诏僧一行作新历,推大衍数立术以应之,较经史所书气朔、日名、宿度可考者皆合。十五年,草成而一行卒,诏特进张说与历官陈玄景等次为《历术》七篇、《略例》一篇、《历议》十篇,玄宗顾访者则称制旨……自太初到麟德,历有二十三家,与天虽近而未密也。至一行,密矣,其倚数立法固无以易也。後世虽有改作者,皆依仿而已,故详录之……


(《新唐书》卷二十七《历志上》587)

 

僧一行


及一行考月行出入黄道,为图三十六,究九道之增损,而盖天之状见矣……及一行作大衍历,诏太史测天下之晷,求其土中,以为定数……而一行以为,天下山河之象存乎两戒。


(《新唐书》卷三十一《天文志》811)

 

僧一行


唐沙门一行铸浑天仪,时称精妙,未几铜铁渐涩,不能自转,置不复用。金质不精,水性不行,况移之冱寒之地乎?


(《辽史》卷四十四《历象志》679)

 

僧一行


元佑时,尚书右丞苏颂与昭文馆校理沈括奉敕详定《浑仪法要》,遂奏举吏部勾当官韩公廉通《九章勾股法》,常以推考天度与张衡、王蕃、僧一行、梁令瓒、张思训法式,大纲可以寻究。


(《金史》卷二十二《历志下》520)

 

高昙晟与高开道


先是,有怀藏戎沙门高昙晟者,因县令设斋,士女大集,昙晟与其僧徒五十人拥斋众而反,杀县令及镇将,自称大乘皇帝,立尼静宣为耶输皇后,建元为法轮。至夜,遣人招诱(高)开道,结为兄弟,改封齐王。开道以众五千人归之,居数月,袭杀昙晟,悉并其众。


杜按:《新唐书》本传(3714)「数月」作「三月」;「五千人」作「众」,余大同,故不录。


(《旧唐书》卷五十五《高开道传》2256)

 

法雅


(贞观)三年,有沙门法雅,初以恩幸出入两宫,至是禁绝之,法雅怨望,出妖言,伏法。兵部尚书杜如晦鞫其狱,法雅乃称(裴)寂知其言,寂对曰:「法雅惟云时候方行疾疫,初不闻妖言。」法雅证之,坐是免官,削食邑之半,放归本邑。寂请住京师,太宗数之曰:「计公勳庸,不至於此,徒以恩泽,特居第一。武德之时,政刑纰缪,官方驰紊,职公之由。但以旧情,不能极法,归扫坟墓,何得复辞?」寂遂归蒲州。


未几,有狂人自称信行,寓居汾阴,方多妖妄,常谓寂家僮曰:「裴公有天分。」於时信行已死,寂监奴恭命以其言白寂,寂惶惧不敢闻奏,阴呼恭命杀所言者。恭命纵令亡匿,寂不知之。寂遣恭命收纳封邑,得钱百余万,因用而尽。寂怒,将遣人捕之,恭命惧而上变。太宗大怒,谓侍臣曰:「寂有死罪者四:位为三公而与妖人法雅亲密,罪一也;事发之後乃负气愤怒,称国家有天下,是我所谋,罪二也;妖人言其有天分,匿而不奏,罪三也;阴行杀戮以灭口,罪四也。我杀之非无辞矣。议者多言流配,朕其从众乎。」於是徙交州,竟流静州。俄逢山羌为乱,或言反獠劫寂为主,太宗闻之曰:「我国家於寂有性命之恩,必不然矣。」未几,果称寂率家僮破贼。


杜按:《新唐书》本传(3738)文简许多,意同,故不录。


(《旧唐书》卷五十七《裴寂传》2288)

 

法雅


浮屠法雅坐訞言,辞连(裴)寂,坐免官,削封邑半,归故郡。寂请留京师,帝让曰:「公勳不称位,徒以恩泽居第一。武德之政,间或弛紊,职公为之。今归扫坟墓,尚何辞?」寂遂归。


(《新唐书》卷八十八《裴寂传》3738)

 

萧瑀


萧瑀字时文。高祖梁武帝。曾祖昭明太子。祖詧,後梁宣帝。父岿,明帝。瑀年九岁,封新安郡王,幼以孝行闻。姊为隋晋王妃,从入长安。聚学属文,端正鲠亮。好释氏,常修梵行,每与沙门难及苦空,必诣微旨。常观刘孝标《辩命论》,恶其伤先王之教,迷性命之理,乃作《非辩命论》以释之。大旨以为:「人禀天地以生,孰云非命,然吉凶祸福,亦因人而有,若一之於命,其蔽已甚。」时晋府学士柳顾言、诸葛颖见而称之曰:「自孝标後数十年间,言性命之理者,莫能诋诘。今萧君此论,足疗刘子膏肓。」……太宗以(萧)瑀好佛道,尝赉绣佛像一躯,并绣瑀形状於佛像侧,以为供养之容。又赐王褒所书《大品般若经》一部,并赐袈裟,以充讲诵之服焉……会瑀请出家,太宗谓曰:「甚知公素爱桑门,今者不能违意。」瑀旋踵奏曰:「臣顷思量,不能出家。」太宗以对群臣吐言而取舍相违,心不能平。瑀寻称足疾,时诣朝堂,又不入见,太宗谓侍臣曰:「瑀岂不得其所乎,而自慊如此?」遂手诏曰:


朕闻物之顺也,虽异质而成功;事之违也,亦同形而罕用。是以舟浮楫举,可济千里之川;辕引轮停,不越一毫之地。故知动静相循易为务,曲直相反难为功,况乎上下之宜、君臣之际者矣。朕以无明於元首,期托德於股肱,思欲去伪归真,除浇反朴。至於佛教,非意所遵,虽有国之常经,固弊俗之虚术。何则?求其道者,未验福於将来;修其教者,翻受辜於既往。至若梁武穷心於释氏,简文锐意於法门,倾帑藏以给僧只,殚人力以供塔庙。及乎三淮沸浪,五岭腾烟,假余息於熊蹯,引残魂於雀鷇。子孙覆亡而不暇,社稷俄顷而为墟,报施之征,何其缪也。


而太子太保、宋国公瑀践覆车之余轨,袭亡国之遗风。弃公就私,未明隐显之际;身俗口道,莫辩邪正之心。修累弃之殃源,祈一躬之福本,上以违忤君主,下则扇习浮华。往前朕谓张亮云:「卿既事佛,何不出家?」瑀乃端然自应,请先入道,朕即许之,寻复不用。一回一惑,在於瞬息之间;自可自否,变於帷扆之所。乖栋梁之大体,岂具瞻之量乎?朕犹隐忍至今,瑀尚全无悛改。宜即去兹朝阙,出牧小藩,可商州刺史,仍除其封。


(《旧唐书》卷六十三《萧瑀传》2398)

 

上官仪


上官仪,本陕州陕人也。父弘,隋江都宫副监,因家於江都。大业末,弘为将军陈棱所杀,仪时幼,藏匿获免。因私度为沙门,游情释典,尤精《三论》,兼涉猎经史,善属文。


(《旧唐书》卷八十《上官仪传》2743)

 

上官仪


上官仪字游韶,陕州人。父弘,为隋江都宫副监,大业末,为陈棱所杀。时仪幼,左右匿免,昌为沙门服。浸工文词,涉贯坟典。


(《新唐书》卷一百五《上官仪传》4035)

 

卢伽阿逸多


又有胡僧卢伽阿逸多受诏合长年药,高宗将饵之。处俊谏曰:「修短有命,未闻万乘之主,轻服蕃夷之药。昔贞观末年,先帝令婆罗门僧那罗迩娑寐依其本国旧方合长生药。胡人有异术,徵求灵草秘石,历年而成。先帝服之,竟无异效,大渐之际,名医莫知所为。时议者归罪於胡人,将申显戮,又恐取笑夷狄,法遂不行。龟镜若是,惟陛下深察。」高宗纳之,但加卢伽为怀化大将军,不服其药。


杜按:《新唐书》本传文稍简,意同,故不录。


(《旧唐书》卷八十四《郝处俊传》2799)

 

卢伽阿逸多


(郝处俊)入拜东台侍郎。时浮屠卢伽(阿)逸多治丹,曰「可以续年」。高宗欲遂饵之,处俊谏曰:「修短固有命,异方之剂,安得轻服哉?昔先帝诏浮屠那罗迩娑寐案其方书为秘剂,取灵葩怪石,历岁乃能就。先帝饵之,俄而大渐,上医不知所为。群臣请显戮其人,议者以为取笑夷狄,故法不得行。前鉴不远,惟陛下深察。」帝纳其言,弟拜卢伽逸多为怀化大将军,进处俊同东西台三品。


(《新唐书》卷一百一十五《郝处俊传》4216)

 

理中与姚璹


时新都丞朱待辟坐赃至死,逮捕系狱。待辟素善沙门理中,阴结诸不逞,因待辟以杀(姚)璹为名,拟据巴蜀为乱,人密表告之者,制令璹按其狱。璹深持之,事涉疑似引而诛死者,仅以千数。


杜按:《新唐书》本传文稍异,意同,故不录。


(《旧唐书》卷八十九《姚璹传》2904)

 

理中与姚璹


新都丞朱待辟坐赃应死,待辟所厚浮屠理中谋杀璹,据剑南。有密告后者,诏璹穷按。


(《新唐书》卷一百二《姚思廉传附姚璹传》3981)

 

姚璹、刘承庆


时则天又於明堂後造天堂,以安佛像,高百余尺。始起建构,为大风振倒。俄又重营,其功未毕。证圣元年正月丙申夜,佛堂灾,延烧香堂,至曙,二堂并尽。寻时又无云而雷,起自西北。则天欲责躬避正殿。宰相姚璹曰:「此实人火,非是天灾。至如成周宣榭,卜代逾长;汉武建章,盛德弥永。今明堂是布政之所,非宗祀也。」则天乃御端门观酺宴,下诏令文武九品已上各上封事,极言无有所隐。左拾遗刘承庆上疏曰:


臣闻自古帝王,皆有美恶,休祥所以昭其德,灾变所以知其咎,天道之常理,王者之常事。


……臣愚以为火发既先从麻主,後及总章,意将所营佛舍,恐劳而无益。但崇其教,即是津梁,何假绀宫,方存汲引?既僻在明堂之後,又前逼牲牢之筵,兼以厥构崇大,功多难毕。立像弘法,本拟利益黎元;伤财役人,却且烦劳家国。承前大风摧木,天诫已显;今者毒焰冥炽,人孽复彰。圣人动作,必假天人之助,一兴功役,二者俱违,厥应昭然,殆将缘此。


臣以为明堂是正阳之位,至尊所居,展礼班常,崇化立政,玉帛朝会,神灵依凭。营之可曰大功,损之实非轻事,既失严禋之所,复伤孝理之情。陛下昨降明制,犹申寅畏之旨,群僚理合兢畏震悚,勉力司存,岂合承恩耽乐,安然酺宴?又下人感荷圣德,睹变憎惶,神体克宁,岂非深悦。但以火气初止,尚多惊惧,余忧未息,遽以观事遏之。臣恐忧喜相争,伤於情理。故傅曰:「可忧而为乐,取忧之道。」又古者有火,祭四墉。四墉,积阴之气,祈之以禳火灾。火,阳之气,欢乐阳事,火气方胜,不可复兴阳事。


臣闻灾变之兴,至圣不免,聿修其德,来患可禳。陛下垂制博访,许陈至理。而左史张鼎以为「今既火流王屋,弥显大周之祥」,通事舍人逢敏奏称,「当弥勒初成佛道时,有天魔烧宫,七宝台须臾散坏。」斯实谄妄之邪言,实非君臣之正论。晻昧王化,无益万机。夫天道虽高,其察弥近;神心虽寂,其听弥聪。交际皇王,事均影响。今大风烈火,谴告相仍,实天人丁宁,匡谕圣主,使鸿基益固,天禄永终之意也。伏愿陛下乾乾在虑,翼翼为怀,若涉巨川,如承大祭,审其致灾之理,详其降眚之由,无瞢天人之心,而兴不急之役。则兆人蒙赖,福禄靡穷,幸甚,幸甚。


则天寻令依旧规制重造明堂,凡高二百九十四尺,东西南北广三百尺。上施宝凤,俄以火珠代之。明堂之下,圜绕施铁渠,以为辟雍之象。天册万岁二年三月,重造明堂成,号为通天宫。四月朔日,又行亲享之礼,大赦,改元为万岁通天。翼日,则天御通天宫之端扆殿,命有司读时令,布政於群后。


(《旧唐书》卷二十二《礼仪志二》865)

 

僧崇一


僧崇一疗(李)宪稍瘳,上(玄宗)大悦,特赐绯袍鱼袋,以赏异崇一。


(《旧唐书》卷九十五《睿宗诸子.让皇帝李宪传》3012)

 

僧崇一


(李宪)後有疾,护医将膳,骑相望也。僧崇一者疗之,少损,帝喜甚,赐绯袍、银鱼。


(《新唐书》卷八十一《让皇帝李宪传》3598)

 

崔日用与普润


中宗暴崩,韦庶人称制,(崔)日用恐祸及己。知玄宗将图义举,乃因沙门普润、道士王晔密诣藩邸,深自结纳,潜谋翼戴。玄宗尝谓曰:「今谋此举,直为亲,不为身。」日用曰:「此乃孝感动天,事必克捷。望速发,出其不意,若少迟延,或恐生变。」


(《旧唐书》卷九十九《崔日用传》3087)

 

崔日用与普润


帝崩,韦后专制,畏祸及,更因僧普润、道士王晔私谒临淄王以自托,且密赞大计。王曰:「谋非计身,直纾亲难尔。」日用曰:「至孝动天,举无不克。然利先发,不则有後忧。」及韦氏平,夜诏权雍州长史,以功授黄门侍郎,参知机务,封齐国公,赐实户二百。


(《新唐书》卷一百二十一《崔日用传》4330)

 

严挺之


(严)挺之素归心释典,事僧惠义。及至东都,郁郁不得志,成疾。自为墓志曰:「天宝元年,严挺之自绦郡太守抗疏陈乞,天恩允请,许养疾归闲,兼授太子詹事。前後历任二十五官,每承圣恩,尝忝奖擢,不尽驱策,驽蹇何阶,仰答鸿造?春秋七十,无所展用,为人士所悲。其年九月,寝疾,终於洛阳某里之私第。十一月,葬於大照和尚塔次西原,礼也。尽忠事君,叨载国史,勉拙从仕,或布人谣。陵谷可以自纪,文章焉用为饰,遗文薄葬,敛以时服。」挺之与裴宽皆奉佛,开元末,惠义卒,挺之服縗麻送於龛所。宽为河南尹,僧普寂卒,宽与妻子皆服縗絰,设次哭临,妻子送丧至嵩山。故挺之志文云「葬於大照塔侧」,祈其灵佑也。挺之素重交结,有许与,凡旧交先殁者,厚抚其妻子,凡嫁孤女数十人,时人重之。


(《旧唐书》卷九十九《严挺之传》3106)

 

严挺之


(严)挺之重交游,许与生死不易,嫁故人孤女数十人,当时重之。然溺志於佛,与浮屠惠义善,义卒,衰服送其丧,己乃自葬於其塔左,君子以为偏。


(《新唐书》卷一百二十九《严挺之传》4483)

 

僧惠范


时僧惠范持太平公主权势,逼夺百姓店肆,州县不能理。谦光(又名薛登)将加弹奏,或请寝之,谦光曰:「宪台理冤滞,何所回避,朝弹暮黜,亦可矣。」遂与殿中慕容珣奏弹之,反为太平公主所构,出为岐州刺史。


(《旧唐书》卷一百一《薛登传》3141)

 

僧惠范


景云中,(薛登)为御史大夫。僧慧范怙太平公主势,夺民邸肆,官不能直,(薛)登将治之,或劝以自安,答曰:「宪府直枉,朝奏暮黜可矣。」遂奏,反为主所构,出岐州刺史。


(《新唐书》卷一百一十二《薛登传》4171)

 

杜鸿渐


(杜)鸿渐心无远图,志气怯懦,又酷好浮图道,不喜军戎。既至成都,惧旰雄武,不复问罪,乃以剑南节制表让於旰……鸿渐晚年乐於退静,私第在长兴里,馆宇华靡,宾僚宴集。鸿渐悠然赋诗曰:「常愿追禅理,安能挹化源。」朝士多属和之。及休致後病,令僧剃顶发,及卒,遗命其子依胡法塔葬,不为封树,冀类缁流,物议哂之。


(《旧唐书》卷一百八《杜鸿渐传》3283)

 

杜鸿渐


(杜)鸿渐性畏怯,无它远略,而晚节溺浮图道,畏杀戮……鸿渐自蜀还,食千僧,以为有报,缙绅效之。病甚,令僧剔顶发,遗命依浮图葬,不为封树。


(《新唐书》卷一百二十六《杜暹传附杜鸿渐传》4424)

 

王缙


王缙字夏卿,河中人也。少好学,与兄维早以文翰着名……缙弟兄奉佛,不茹荤血,缙晚年尤甚。与杜鸿渐舍财造寺无限极。妻李氏卒,舍道政里第为寺,为之追福,奏其额曰宝应,度僧三十人住持。每节度观察使入朝,必延到宝应寺,讽令施财,助己修缮。初,代宗喜祠祀,未甚重佛,而元载、杜鸿渐与缙喜饭僧徒。代宗尝问以福业报应事,载等因而启奏,代宗由是奉之过当,尝令僧百余人於宫中陈设佛像,经行念诵,谓之内道场。其饮膳之厚,穷极珍异,出入乘厩马,度支具禀给。每西蕃入寇,必令群僧讲诵《仁王经》,以攘虏寇。苟幸其退,则横加锡赐。胡僧不空,官至卿监,封国公,通籍禁中,势移公卿,争权擅威,日相凌夺。凡京畿之丰田美利,多归於寺观,吏不能制。僧之徒侣,虽有赃奸畜乱,败戮相继,而代宗信心不易,乃诏天下官吏不得箠曳僧尼。又见缙等施财立寺,穷极环丽,每对扬启沃,必以业果为证。以为国家庆祚灵长,皆福报所资,业力已定,虽小有患难,不足道也。故禄山、思明毒乱方炽,而皆有子祸;仆固怀恩将乱而死;西戎犯阙,未击而退。此皆非人事之明征也。帝信之愈甚。公卿大臣既挂以业报,则人事弃而不修,故大历刑政,日以陵迟,有由然也。


五台山有金阁寺,铸铜为瓦,涂金於上,照耀山谷,计钱巨亿万。缙为宰相,给中书符牒,令台山僧数十人分行郡县,聚徒讲说,以求货利。代宗七月望日於内道场造盂兰盆,饰以金翠,所费百万。又设高祖已下七圣神座,备幡节、龙伞、衣裳之制,各书尊号於幡上以识之,舁出内,陈於寺观。是日,排仪仗,百僚序立於光顺门以俟之,幡花鼓舞,迎呼道路。岁以为常,而识者嗤其不典,其伤教之源始於缙也。


李氏,初为左丞韦济妻,济卒,奔缙。缙嬖之,冒称为妻,实妾也。又纵弟妹女尼等广纳财贿,贪猥之迹如市贾焉。元载得罪,缙连坐贬括州刺史,移处州刺史。大历十四年,除太子宾客,留司东都。建中二年十二月卒,年八十二。


(《旧唐书》卷一百一十八《王缙传》3416)

 

王缙


(王)缙素奉佛,不茹荤食肉,晚节尤谨。妻死,以道政里第为佛祠,诸道节度、观察使来朝,必邀至其所,讽令出财佐营作。初,代宗喜祠祀,而未重浮屠法,每从容问所以然,缙与元载盛陈福业报应,帝意向之。繇是禁中祀佛,讽呗齐薰,号「内道场」,引内沙门日百余,馔供珍滋,出入乘厩马,度支具禀给。或夷狄入寇,必合众沙门诵《护国仁王经》为禳厌,幸其去,则横加锡与,不知纪极。胡人官至卿监、封国公者,着籍禁省,势倾公王,群居赖宠,更相凌夺,凡京畿上田美产,多归浮屠。虽藏奸宿乱踵相逮,而帝终不悟,诏天下官司不得捶辱僧尼。初,五台山祠铸铜为瓦,金涂之,费亿万计。缙给中书符,遣浮屠数十辈行州县,敛丐赀货。缙为上言:「国家庆祚灵长,福报所凭,虽时多难,无足道者。禄山、思明毒乱方煽,而皆有子祸,仆固怀恩临乱而踣,西戎内寇,未及击辄去,非人事也。」故帝信愈笃。七月望日,宫中造盂兰盆,缀饰鏐琲,设高祖以下七圣位,幡节、衣冠皆具,各以帝号识其幡,自禁内分诣道佛祠,铙吹鼓舞,奔走相属。是日立仗,百官班光顺门奉迎导从,岁以为常。群臣承风,皆言生死报应,故人事置而不修,大历政刑,日以堙陵,由缙与元载、杜鸿渐倡之也。


性贪冒,纵亲戚尼女姏招财纳贿,猥屑相稽,若市贾然。及败,刘晏等鞫其罪,同载论死,晏曰:「重刑再覆,有国常典,况大臣乎!法有首从,不容俱死。」於是以闻,上悯其耄,不加刑,乃贬括州刺史。久之,迁太子宾客,分司东都。建中二年死,年八十二。


(《新唐书》卷一百四十五《王缙传》4716)

 

王维


王维字摩诘,太原祁人……(安)禄山陷两都,玄宗出幸,维扈从不及,为贼所得。维服药取痢,伪称瘖病。禄山素怜之,遣人迎置洛阳,拘於普施寺,迫以伪署……维弟兄俱奉佛,居常蔬食,不茹荤血,晚年长斋,不衣文彩……在京师日饭十数名僧,以玄谈为乐。斋中无所有,唯茶铛、药臼、经案、绳床而已。退朝之後,焚香独坐,以禅诵为事。妻亡不再娶,三十年孤居一室,屏绝尘累。乾元二年七月卒。临终之际,以(王)缙在凤翔,忽索笔作别缙书,又与平生亲故作别书数幅,多敦厉朋友奉佛修心之旨,舍笔而绝。


(《旧唐书》卷一百九十卷《文苑下.王维传》5051)

 

王维


王维字摩诘,九岁知属辞,与弟缙齐名,资孝友……维工草隶,善画,名盛於开元、天宝间,豪英贵人虚左以迎,宁、薛诸王待若师友。画思入神,至山水平远,云势石色,绘工以为天机所到,学者不及也。客有以按乐图示者,无题识,维徐曰:「此霓裳第三叠最初拍也。」客未然,引工按曲,乃信。


兄弟皆笃志奉佛,食不荤,衣不文彩。别墅在辋川,地奇胜,有华子冈、欹湖、竹里馆、柳浪、茱萸沜、辛夷坞,与裴迪游其中,赋诗相酬为乐。丧妻不娶,孤居三十年。母亡,表辋川第为寺,终葬其西。


(《新唐书》卷二百二《文艺中.王维传》5765)

 

僧圆静


贼出长夏门,转掠郊墅,东济伊水,入嵩山。(吕)元膺诫境上兵重购以捕之。数月,有山棚鬻鹿於市,贼遇而夺之,山棚走而征其党,或引官军共围之谷中,尽获之。穷理得其魁首,乃中岳寺僧圆静,年八十余,尝为史思明将,伟悍过人。初执之,使巨力者奋锤,不能折胫。圆静骂曰:「鼠子,折人脚犹不能,敢称健儿乎!」乃自置其足教折之。临刑,乃曰:「误我事,不得使洛城流血。」死者凡数十人。留守御将二人、都亭驿卒五人、甘水驿卒三人,皆潜受其职署,而为之耳目,自始谋及将败,无知者。


初,(李)师道多买田於伊阙、陆浑之间,凡十所处,欲以舍山棚而衣食之。有訾嘉珍、门察者,潜部分之,以属圆静,以师道钱千万伪理嵩山之佛光寺,期以嘉珍窃发时举火於山中,集二县山棚人作乱。


杜按:《新唐书》本传(5989)无「贼出长夏门」至「无知者」一段。余大同,故不录。


(《旧唐书》卷一百二十四《李正己传附李师道传》3539)

 

僧圆静


(吕)元膺诫境上兵,重购以捕之。数月,有山棚卖鹿於市,贼过,山棚乃召集其党,(或)引官兵围於谷中,尽获之。穷理其魁,乃中岳寺僧圆净,年八十余,尝为史思明将,伟悍过人。初执之,使折其胫,锤之不折。圆净骂曰:「脚犹不解折,乃称健儿乎!」自置其足教折之。临刑叹曰:「误我事,不得使洛城流血!」死者凡数十人。留守防御将二人,都亭驿卒五人,甘水驿卒三人,皆潜受其职署而为之耳目,自始谋及将败无知者。初,师道多买田於伊阙、陆浑之间,凡十余处,故以舍山棚而衣食之。有訾嘉珍、门察者,潜部分之,以属圆净。以师道钱千万伪理佛寺,期以嘉珍窃发时举火於山中,集二县山棚人作乱。及穷按之,嘉珍、门察皆称害武元衡者。元膺以闻,送之上都,赏告变人杨进、李再兴锦彩三百匹、宅一区,授之郎将。元膺因请募山河子弟以卫宫城,从之。盗发之日,都城震恐,留守兵寡弱不可倚,而元膺坐皇城门,指使部分,气意自若,以故居人帖然。


杜按:《新唐书》本传(4997)未记「中岳寺僧圆净」事。


(《旧唐书》卷一百五十四《吕元膺传》4105)

 

李广弘


李广弘者,或云宗室亲王之胤。落发为僧,自云见五岳、四渎神,已当为人主。贞元三年,自邠州至京师,有市人董昌者,通导广弘,舍于资敬寺尼智因之室。智因本宫人。董昌以酒食结殿前射生将韩钦绪、李政谏、南珍霞,神策将魏修、李参,前越州参军刘昉、陆缓、陆绦、陆充、徐纲等,同谋为逆。广弘言岳渎神言,可以十月十日举事,必捷。自钦绪已下,皆有署置为宰相,以智因尼为后。谋於举事日夜令钦绪击鼓於凌霄门,焚飞龙厩舍草积;又令珍霞盗击街鼓,集城中人;又令政谏、修、参等领射生、神策兵内应;事克,纵剽五日,朝官悉杀之。事未发,魏修、李参上变,令内官王希迁等捕其党舆斩之,德宗因禁止诸色人不得辄入寺观。


(《旧唐书》卷一百四十四《韩游环传附》3920)

 

李广弘


(李)广弘者,自言宋室子,始为浮屠,妄曰:「我尝见岳、渎神,当作天子,可复冠。」男子董昌舍广弘於资敬寺,召相工唐郛视之,教郛告人曰:「广弘且大贵。」乃诱钦绪、神策将魏循李参、越州军事刘昉等作乱。昉家数具酒大会广弘所,阴相署置。又妄曰:「神戒我十月十日趣举。」约钦绪夜击鼓,噪凌霄门,焚飞龙厩,循等以神策兵迎广弘,事捷,大剽三日。循、参上变,乃擒广弘及支党鞫仗内,付三司讯实,皆殊死。广弘临刑,色自如。由是禁人不得入观、祠。


(《新唐书》卷一百五十六《韩游环传附》4907)

 

法凑


时有玄法寺僧法凑为寺众所诉,万年县尉卢伯达断还俗,後又复为僧,伯达上表论之。诏中丞宇文邈、刑部侍郎张彧、大理卿郑云逵等三司与功德使判官诸葛述同按鞫。


(《旧唐书》卷一百五十八《郑余庆传》4163)

 

法凑


浮屠法凑以罪为民诉阙下,诏御史中丞宇文邈、刑部侍郎张彧、大理卿郑云逵为三司,与功德判官诸葛述参按。


(《新唐书》一百六十五《郑余庆传》5059)

 

韦绶


韦绶字子章,京兆人。少有至性,丧父,刺血写佛经。


(《旧唐书》卷一百六十二《韦绶传》4244)

 

韦绶


韦绶字子章,京兆万年人。有至性,然不好经,丧父,挽臂血写浮屠书。


(《新唐书》卷一百六十《韦绶传》4976)

 

归登


(归登)与孟简、刘伯刍、萧俛受诏同翻译《大乘本生心地观经》。又为东宫及诸王侍读,献《龙楼箴》以讽。


(《旧唐书》卷一百四十九《归崇敬传》4020)

 

孟简


(孟)简明於内典,六年,诏与给事中刘伯刍、工部侍郎归登、右补阙萧俛等,同就醴泉佛寺翻译《大乘本生心地观经》,简最擅其理。


(《旧唐书》卷一百六十三《孟简传》4257)

 

孟简


(孟)简尤工诗,闻江、淮间。尚书义,与之交者,虽殁,视恤其孤不少衰。晚路殊躁急,佞佛过甚,为时所诮。尝与刘伯刍、归登、萧俛译次梵言者。


(《新唐书》卷一百六十《孟简传》4969)

 

柳仲郢


(杜)仲郢以礼法自持,私居未尝不拱手,内斋未尝不束带。三为大镇,厩无名马,衣不薰香。退公布卷,不舍昼夜。《九经》、《三史》一钞,魏、晋已来南北史再钞,手钞分门三十卷,号《柳氏自备》。又精释典,《瑜伽》、《智度大论》皆再钞,自余佛书,多手记要义。小楷精谨,无一字肆笔。撰《尚书二十四司箴》,韩愈、柳宗元深赏之。有文集二十卷。


(《旧唐书》卷一百六十五《柳公绰传附柳仲郢传》4307)

 

柳仲郢


(柳)仲郢方严,尚气义,事亲甚谨……每私居内斋,束带正色,服用简素。父子更九镇,五为京兆,再为河南,皆不奏瑞,不度浮屠。急於摘贪吏,济单弱。每旱潦,必贷匮蠲负,里无逋家。衣冠孤女不能自归者,斥禀为婚嫁。在朝,非庆吊不至宰相第。其迹略相同。


家有书万卷,所藏必三本:上者贮库,其副常所阅,下者幼学焉。仲郢尝手钞六经,司马迁、班固、范晔史皆一钞,魏、晋及南北朝史再,又类所钞它书凡三十篇,号《柳氏自备》,旁录仙佛书甚众,皆楷小精真,无行字。


(《新唐书》卷一百六十三《柳公绰传附柳仲郢传》5025)

 

柳公权


(柳)公权初学王书,遍阅近代笔法,体势劲媚,自成一家。当时公卿大臣家碑板,不得公权手笔者,人以为不孝。外夷入贡,皆别署货贝,曰此购柳书。上都西明寺《金刚经碑》备有锺、王、欧、虞、褚、陆之体,尤为得意……大中初,转少师……一纸行书十一字,曰「永禅师真草千字文得家法」……


(《旧唐书》一百六十五《柳公绰传附柳公权传》4311)

 

柳公权


(柳)公权字诚悬,公绰弟也。年十二,工辞赋。元和初,擢进士第……因入奏,穆宗曰:「朕尝於佛庙见卿笔迹,思之久矣。」即拜右拾遗、侍书学士,再迁司封员外郎。帝问公权用笔法,对曰:「心正则笔正,笔正乃可法矣。」时帝荒从,故公权及之。帝改容,悟其以笔谏也……公权博贯经术,於《诗》、《书》、《左氏春秋》、《国语》、《庄周》书尤邃,每解一义,必数十百言……宣宗召至御座前,书纸三番,作真、行、草三体,奇秘,赐以器币,且诏自书谢章,无限真、行。当时大臣家碑志,非其笔,人以子孙为不孝。外夷入贡者,皆别署货贝曰:「此购柳书。」尝书京兆西明寺金刚经,有锺、王、欧、虞、褚、陆诸家法,自为得意。


(《新唐书》卷一百六十三《柳公绰传附柳公权传》5029)

 

白居易


(白)居易儒学之外,尤通释典,常以忘怀处顺为事,都不以迁谪介意。在湓城,立隐舍於庐山遗爱寺,尝与人书言之曰:「予去年秋始游庐山,到东西二林间香炉峰下,见云木泉石,胜绝第一。爱不能舍,因立草堂。前有乔松十数株,修竹千余竿,青萝为墙援,白石为桥道,流水周於舍下,飞泉落於檐间,红榴白莲,罗生池砌。」居易与凑、满、朗、晦四禅师,追永、远、宗、雷之迹,为人外之交。每相携游咏,跻危登险,极林泉之幽邃。至於翛然顺适之际,几欲忘其形骸。或经时不归,或逾月而返,郡守以朝贵遇之,不之责……文宗即位,征拜秘书监,赐金紫。九月上诞节,召居易与僧惟澄、道士赵常盈对御讲论於麟德殿。居易论难锋起,辞辨泉注,上疑宿构,深嗟挹之……(开成)四年冬,(白居易)得风病,伏枕者累月,乃放诸妓女樊、蛮等,仍自为墓志,病中吟咏不辍。自言曰:「予年六十有八,始患风痹之疾,体瘝首胘,左足不支。盖老病相乘,有时而至耳。予栖心释梵,浪迹老、庄,因疾观身,果有所得。何则?外形骸而内忘忧思,先禅观而後顺医治。旬月以还,阙疾少间,杜门高枕,澹然安闲。吟咏兴来,亦不能遏,遂为《病中诗》十五篇以自喻。」


会昌中,请罢太子少傅,以刑部尚书致仕。与香山僧如满结香火社,每肩舆往来,白衣鸠杖,自称香山居士。大中元年卒,时年七十六,赠尚书右仆射。有文集七十五卷,《经史事类》三十卷,并行於世……居易尝写其文集,送江州东西二林寺、洛城香山圣善等寺,如佛书杂传例流行之。无子,以其侄孙嗣。遗命不归下邽,可葬於香山如满师塔之侧,家人从命而葬焉。


(《旧唐书》卷一百六十六《白居易传》4345)

 

白居易


(白居易)与弟行简、从祖弟敏中友受。东都所居履道里,疏沼种树,构石楼香山,凿八节滩,自号醉吟先生,为之传。暮节惑浮屠道尤甚,至经月不食荤,称香山居士。尝与胡杲、吉旼、郑据、刘真、卢真、张浑、狄兼谟、卢贞燕集,皆高年不事者,人慕之,绘为九老图。……後履道第卒为佛寺。东都、江州人为立祠焉。


(《新唐书》卷一百一十九《白居易传》4304)

 

白居易


(白居易与元稹书曰:)自长安抵江西三四千里,凡乡校、佛寺、逆旅、行舟之中,往往有题仆诗者;士庶、僧徒、孀妇、处女之口,每有咏仆(白居易自称)诗者。此诚雕篆之戏,不足为多,然今俗所重,正在此耳。


(《旧唐书》卷一百六十六《白居易传》4349)

 

段文昌


(段)文昌於荆、蜀皆有先祖故第,至是赎为浮图祠。又以先人坟墓在荆州,别营居第以置祖祢影堂,岁时伏腊,良辰美景享荐之。彻祭,即以音声歌舞继之,如事生者,搢绅非焉。


杜按:《新唐书》本传(3763)不记「赎为浮图祠」事。


(《旧唐书》卷一百六十七《段文昌传》4369)

 

段成式


(段)成式字柯古,以阴入官,为秘书省校书郎。研精苦学,秘阁书籍,披阅皆遍……解印,寓居襄阳,以闲放自适。家多书史,用以自娱,尤深於佛书。所着《酉阳杂俎》传於时。


杜按:《新唐书》本传《酉阳杂俎》作《酉阳书》。


(《旧唐书》卷一百六十七《段文昌传附段成式传》4369)


冯宿


元和十二年,(冯宿)从裴度东征,为彰义军节度判官。淮西平,拜比部郎中。会韩愈论佛骨,时宰疑宿草疏,出为歙州刺史。


杜按:《新唐书》本传(5277)末记「会韩愈论佛骨」事。


(《旧唐书》卷一百六十八《冯宿传》4389)

 

李训与宗密


是日,(李)训中拳而仆,知事不济,乃单骑走入终南山,投寺僧宗密。训与宗密素善,欲剃其发匿之,从者止之,乃趋凤翔,欲依郑注。出山,为盩厔镇将宗楚所得,械送京师。至昆明池,训恐入军别受搒掠,乃谓兵士曰:「所在有兵,得我者即富贵,不如持我首行,免被夺取。」乃斩训,持首而行。训弟仲景、再从弟户部员外郎元皋,皆伏法。


仇士良以宗密容李训,遣人缚入左军,责以不告之罪。将杀之,宗密怡然曰:「贫僧识训年深,亦知反叛。然本师教法,遇苦即救,不爱身命,死固甘心。」中尉鱼弘志嘉之,奏释其罪。


(《旧唐书》卷一百六十九《李训传》4398)

 

李训与宗密


(李)训时时进贤才伟望,以悦士心,人皆惑之。尝建言天下浮屠避徭赋,耗国衣食,请行业不如令者还为民。既执政,自白罢,因以市恩……(李)训既败,被绿衣,诡言黜官,走终南山,依浮屠宗密。宗密欲匿之,其徒不可,乃奔凤翔,为盩厔将所执,械而东。训恐为宦人酷辱,祈监者曰:「得我者有赏,不如持首去。」乃斩之,传其首,余党悉擒……(李)训死,(仇)士良捕宗密将杀之,怡然曰:「与训游久,浮屠法遇困则救,死固其分。」乃释之。


(《新唐书》卷一百七十九《李训传》5311)

 

裴休


(裴)休性宽惠,为官不尚曒察,而吏民畏服。善为文,长於书翰,自成笔法。家世奉佛,休尤深於释典。太原、凤翔近名山,多僧寺。视事之隙,游践山林,与义学僧讲求佛理。中年後,不食荤血,常斋戒,屏嗜欲。香炉贝典,不离斋中,咏歌赞呗,以为法乐。与尚书纥干臮皆以法号相字。时人重其高洁而鄙其太过,多以词语嘲之,休不以为忤。


(《旧唐书》卷一百七十七《裴休传》4594)

 

裴休


(裴休)能文章,书楷犹媚有体法。为人温藉,进止雍闲。宣宗尝曰:「休真儒者。」然嗜浮屠法,居常不御酒肉,讲求其说,演绎附着数万言,习歌呗以为乐。与纥干皋素善,至为桑门号以相字,当世嘲薄之,而所好不衰。


(《新唐书》卷一百八十二《裴休传》5372)

 

惠范


有胡僧惠范,家富於财宝,善事权贵,(太平)公主与之私,奏为圣善寺主,加三品,封公,殖货流於江剑。公主惧玄宗英武,乃连结将相,专谋异计。其时宰相七人,五出公主门,常元楷、李慈掌禁兵,常私谒公主。


先天二年七月,玄宗在武德殿,事渐危逼,乃勒兵诛其党窦怀贞、萧至忠、岑羲等。公主遽入山寺,数日方出,赐死於家。公主诸子及党与死者数十人。籍其家,财货山积,珍奇宝物,侔於御府,马牧羊牧田园质库,数年征敛不尽。惠范家产亦数十万贯。


(《旧唐书》卷一百八十三《外戚.武承嗣传附太平公主传》4739)

 

惠范


长安浮屠慧范畜赀千万,谐结权近,本善张易之。及易之诛,或言其豫谋者,於是封上庸郡公,月给奉稍。主乳媪与通,奏擢三品御史大夫。御史魏传光劾其奸赃四十万,请论死。中宗欲赦之,进曰:「刑赏,国大事,陛下赏已妄加矣,又欲废刑,天下其谓何?」帝不得已,削银青阶。大夫薛谦光劾慧范不法,不可贷,(太平公)主为申理,故谦光等反得罪。


(《新唐书》卷八十三《太平公主传》3651)

 

慧(惠)范


(桓彦范上书曰:)又道路籍籍,皆云胡僧慧范托浮屠法,诡惑后妃,出入禁奥,渎挠朝政。陛下尝轻骑微服,数幸其居,上下污慢,君臣亏替。臣谓兴化致治以康父国家者,繇进善而弃恶。孔子曰:「执左道以乱政者杀,假鬼神以危人者杀。」今慧范乱政危人者也,不急诛,且有变。除恶务本,愿早裁之。


帝孱昏,狃左右,不能有所省纳。


俄墨敕以方士郑普思为秘书监,叶静能为国子祭酒。彦范执不可,帝曰:「要已用之,不可止。」彦范曰:「陛下始复位,制诏:『军国皆用贞观故事。』贞观时,以魏征、虞世南、颜师古为监,以孔颖达为祭酒,如普思等方伎猥下,安足继踪前烈。臣恐物议谓陛下官不择才,以天秩加私爱。」不从。


(《新唐书》卷一百二十《桓彦范传》4311)

 

惠范


浮屠惠范倚太平公主协人子女,(崔)隐甫劾状,反为所挤,贬邛州司马。


(《新唐书》卷一百三十《崔隐甫传》4497)

 

辩机


会御史劾盗,得浮屠辩机金宝神枕,自言(合浦公)主所赐。初,浮屠庐主之封地,会主与(房)遗爱猎,见而悦之,具帐其庐,与之乱,更以二女子从遗爱,私饷亿计。至是,浮屠殊死,杀奴婢十余,主益望,帝崩无哀容。


又浮屠智勖迎占祸福,惠弘能视鬼,道士李晃高医,皆私侍主。


(《新唐书》卷八十三《合浦公主传》3648)

 

薛怀义


薛怀义者,京兆户县人,本姓冯,名小宝。以鬻台货为业,伟形神,有膂力,为市於洛阳,得幸於千金公主侍儿。公主知之,入宫言曰:「小宝有非常材用,可以近侍。」因得召见,恩遇日深。则天欲隐其迹,便於出入禁中,乃度为僧。又以怀义非士族,乃改姓薛,令与太平公主婿薛绍合族,令绍以季父事之。自是与洛阳大德僧法明、处一、惠俨、棱行、感德、感知、静轨、宣政等在内道场念诵。怀义出入乘厩马,中官侍从,诸武朝贵,匍匐礼谒,人间呼为薛师。


垂拱初,说则天於故洛阳城西修故白马寺,怀义自护作,寺成,自为寺主。颇恃恩狂蹶,其下犯法,人不敢言。右台御史冯思勖屡以法劾之,怀义遇勖於途,令从者殴之,几死。又於建春门内敬爱寺别造殿宇,改名佛授记寺。垂拱四年,拆乾元殿,於其地造明堂,怀义充使督作。凡役数万人,曳一大木千人,置号头,头一阚,千人齐和。明堂大屋凡三层,计高三百尺。又於明堂北起天堂,广袤亚於明堂。怀义以功拜左威卫大将军,封梁国公。永昌中,突厥默啜犯边,以怀义为清平道大总管,率事击之,至单于台,刻石纪功而还。加辅大将军,进右卫大将军,改封鄂国公、柱国,赐帛二千段。


怀义与法明等造《大云经》,陈符命,言则天是弥勒下生,作阎浮提主,唐氏合微。故则天革命称周,怀义与法明等九人并封县公,赐物有差,皆赐紫袈娑、银龟袋。其伪《大云经》颁於天下,寺各藏一本,令升高座讲说。则天将革命,诛杀宗属诸王,唯千金公主以巧媚善进奉独存,抗疏请以则天为母,因得曲加恩宠,改邑号为延安大长公主,加实封,赐姓武氏。以子克父娶魏王武承嗣女,内门参问,不限早晚,见则尽欢。长寿二年,默啜复犯塞,又以怀义为代北道行军大总管,以李多祚、苏宏晖为将。未行,改朔方道行军大总管,以内史李昭德为行军长史,凤阁侍郎、平章事苏味道为行军司马,契苾明、曹仁师、沙吒忠义等十八将军以讨之。未行虏退,乃止。


怀义後厌入宫中,多居白马寺,刺血画大像,选有膂力白丁度为僧,数满千人。侍御史周矩疑其奸,奏请劾之,不许,固请之,则天曰:「卿且退,朕即令去。」矩至台,薛师亦至,乘马蹋阶而下,便坦腹於床。矩召台吏,将按之,遽乘马而去。矩具以闻,则天曰:「此道人风病,不可苦问。所度僧任卿勘当。」矩按之,穷其状以闻,诸僧悉配远州。迁矩天官员外郎,竟为薛师所构,下狱,免官。


後有御医沈南璆得幸,薛师恩渐衰,恨怒颇甚。证圣中,乃焚明堂、天堂,并为灰烬,则天愧而隐之,又令怀义充使督作。乃於明堂下置九州鼎,铸铜为十二属形象,置於本辰位,皆高一丈,怀义率人作号头安置之。其後益骄倨,则天恶之,令太平公主择膂力妇人数十,密防虑之。人有发其阴谋者,太平公主乳母张夫人令壮士缚而缢杀之,以辇车载屍送白马寺。其侍者僧徒,皆流窜远恶处。


杜按:《新唐书》不为薛怀义立传。


(《旧唐书》卷一百八十三《外戚.薛怀义传》4741)

 

薛怀义


(永昌元年五月)己巳,白马寺僧薛怀义为新平道行军大总管,以击突厥。


(《新唐书》卷四《则天皇后本纪》88)

 

薛怀义


诏毁乾元殿为明堂,以浮屠薛怀义为使督作。怀义,鄠人,本冯氏,名小宝,伟岸淫毒,佯狂洛阳市,千金公主嬖之。主上言:「小宝可入侍。」後召与私,悦之。欲掩迹,得通籍出入,使祝发为浮屠,拜白马寺主。诏与太平公主婿薛绍通昭穆,绍父事之。给厩马,中官为驺侍,虽承嗣、三思皆尊事惟谨。至是护作,士数万,巨木率一章千人乃能引。又度明堂後为天堂,鸿丽严奥次之。堂成,拜左威卫大将军、梁国公……薛怀义宠稍衰,而御医沈南璆进,怀义大望,因火明堂,太后羞之,掩不发。怀义愈很恣怏怏。乃密诏太平公主择健妇缚之殿中,命建昌王武攸宁、将作大匠宗晋卿率壮士击杀之,以畚车载屍还白马寺。怀义负幸昵,气盖一时,出百官上,其从多犯法。御史冯思勖劾其奸,怀义怒,遇诸道,命左右欧之,几死,弗敢言。默啜犯塞,拜新平、伐逆、朔方道大总管,提十八将军兵击胡,宰相李昭德、苏味道至为之长史、司马。後厌入禁中,阴募力少年千人为浮屠,有逆谋。侍御史周矩劾状请治验,太后曰:「第出,朕将使诣狱。」矩坐台,少选,怀义怒马造廷,直入坐大榻上,矩召吏受辞,怀义即乘马去。矩以闻,太后曰:「是道人素狂,不足治,力少年听穷劾。」矩悉投放丑裔。怀义构矩,俄免官……自怀义死,张易之、昌宗得幸,乃置控鹤府,有监,有丞及主簿、录事等,监三品,以易之为之。


(《新唐书》卷七十六《后妃上.则天皇后传》3479)

 

柳晟


柳晟者,肃宗皇后之甥……泾师之乱,从幸奉天,晟密启曰:「愿受诏入京城,游说群贼,冀其携贰。」德宗壮而许之。晟与贼帅多有旧,出入其门说诱之。事泄,为朱泚所擒,械之於狱。晟有力,乃於狱中穿垣破械而遁,落发为僧,间道归行在。迁将作少监。


杜按:《新唐书》本传(4961)「落发为僧」作「断发为浮屠」;「间道归行在」作「间归奉天」。余大同,故不录。


(《旧唐书》卷一百八十三《外戚.柳晟传》4750)

 

李源


(李)源时年八岁,为贼所俘,转徙流离,凡七八年。及史朝义走河北,洛阳故吏有义源者,赎之於民家。代宗闻之,授河南府参军,转司农寺主簿。以父李憕死祸难,无心禄仕,誓不婚妻,不食酒肉。洛阳之北惠林寺,(李)憕之旧墅也,源乃依寺僧,寓居一室,依僧斋戒,人未尝见其所习。先穴地为墓,预为终制,时时偃仰於穴中。


长庆三年,御史中丞李德裕表荐之曰:「处士李源,即故礼部尚书、东都留守、赠司徒、忠烈公李憕之少子。天与忠孝,嗣兹贞烈。以父死国难,哀缠终身,自司农寺主簿,绝心禄仕,垂五十年。暨於衰暮,多依惠林佛寺,本憕之墅也。寺之正殿,即憕之寝室,源过殿必趋,未尝登践。随僧一食,已五十年。其端心执孝,无有不至。抱此贞节,弃於清朝,臣窃为陛下惜之。」诏曰:……


穆宗寻令中使赉手诏、绯袍、牙笏、绢二百匹,往洛阳惠林寺宣赐。源受诏,对中使苦陈疾甚年高,不能趋拜,附表谢恩,其官告服色绢,皆辞不受。竟卒於寺。


杜按:《新唐书》(5511)作「李源依祠居,合户日一食,祠殿,其先寝也,每过心趋,未始登阶,自营墓为终制,时时偃卧埏中。」余意大同,故不赘录。


(《旧唐书》卷一百八十七《忠义李源传》4889)

 

王绍


(王)绍宗少勤学,遍览经史,尤工草隶。家贫,常佣力写佛经以自给,每月自支钱足即止,虽高价盈倍,亦即拒之。寓居寺中,以清净自守,垂三十年。文明中,徐敬业於扬州作乱,闻其高行,遣使征之,绍宗称疾固辞。又令唐之奇亲诣所居逼之,竟不起。


(《旧唐书》卷一百八十九《儒学.王绍宗传》4963)

 

杨炯


(杨)炯俄迁詹事司直。则天初,坐从祖弟神让犯逆,左转梓州司法参军。秩满,选授盈川令。如意元年七月望日,宫中出盂兰盆,分送佛寺,则天御洛南门,与百僚观之。炯献《盂兰盆赋》,词甚雅丽。炯至官,为政残酷,人吏动不如意,辄榜杀之。又所居府舍,多进士亭台,皆书榜额,为之美名,大为远近所笑。


杜按:《新唐书》本传(5741)不记杨炯献《盂兰盆赋》等与佛教有关事。


(《旧唐书》卷一百九十上《文苑.杨炯传》5003)

 

孙思邈


孙思邈,京兆华原人也。七岁就学,日诵千余言。弱冠,善谈《庄》、《老》及百家之说,兼好释典……上元元年,辞疾请归,特赐良马,及鄱阳公主邑司以居焉。当时知名之士宋令文、孟诜、卢照邻等,执师资之礼以事焉。思邈尝从幸九成宫,照邻留在其宅。时庭前有病梨树,照邻为之赋,其序曰:「癸酉之岁,余卧疾长安光德坊之官舍。父老云:『是鄱阳公主邑司。昔公主未嫁而卒,故其邑废。』时有孙思邈处士居之。邈道合古今,学殚数术。高谈正一,则古之蒙庄子;深入不二,则今之维摩诘耳。其推步甲乙,度量乾坤,则洛下闳、安期先生之俦也……」(孙思邈)自注《老子》、《庄子》,撰《千金方》三十卷,行於代。又撰《福禄论》三卷,《摄生真录》及《枕中素书》、《会三教论》各一卷。


杜按:《新唐书》本传(5569)未有其「兼好释典」及「今之维摩诘耳」等与佛教有关记载。


(《旧唐书》卷一百九十一《方伎.孙思邈传》5094)

 

玄奘


僧玄奘,姓陈氏,洛州偃师人。大业末出家,博涉经论。尝谓翻译者多有讹谬,故就西域,广求异本以参验之。贞观初,随商人往游西域。玄奘即辩博出群,所在必为讲释论难,蕃人远近咸尊伏之。在西域十七年,经百余国,悉解其国之语,仍采其山川谣俗,土地所有,撰《西域记》十二卷。贞观十九年,归至京师。太宗见之,大悦,与之谈论。於是诏将梵本六百五十七部於弘福寺翻译,仍敕右仆射房玄龄、太子左庶子许敬宗,广召硕学沙门五十余人,相助整比。


高宗在东宫,为文德太后追福,造慈恩寺及翻经院,内出大幡,敕《九部乐》及京城诸寺幡盖众伎,送玄奘及所翻经像、诸高僧等入住慈恩寺。显庆元年,高宗又令左仆射於志宁、侍中许敬宗、中书令来济、李义府、杜正伦、黄门侍郎薛元超等,共润色玄奘所定之经,国子博士范义硕、太子洗马郭瑜、弘文馆学士高若思等,助加翻译。凡成七十五部,奏上之。後以京城人众竞来礼谒,玄奘乃奏请逐静翻译,敕乃移於宜君山故玉华宫。六年卒,时年五十六,归葬於白鹿原,士女送葬者数万人。


杜按:《新唐书》未立玄奘传。


(《旧唐书》卷一百九十一《方伎.僧玄奘传》5108)

 

玄奘


贞观十年,沙门玄奘至其国,将梵本经论六百余部而归。


(《旧唐书》卷一百九十八《西戎.天竺国传》5307)

 

神秀


僧神秀,姓李氏,汴州尉氏人。少遍览经史,隋末出家为僧。後遇蕲州双峰山东山寺僧弘忍,以坐禅为业,乃叹伏曰:「此真吾师也。」便往事弘忍,专以樵汲自役,以求其道。


昔後魏末,有僧达摩者,本天竺王子,以护国出家,入南海,得禅宗妙法,自云释迦相传,有衣鉢为记,世相付授。达摩赉衣鉢航海而来,至梁,诣武帝,帝问以有为之事,达摩不说。乃之魏,隐於嵩山少林寺,遇毒而卒。其年,魏使宋云於葱岭回,见之,门徒发其墓,但有衣履而已。达摩传慧可,慧可尝断其左臂,以求其法;慧可传(僧)璨;璨传道信;道信传弘忍。


弘忍姓周氏,黄梅人。初,弘忍与道信并住东山寺,故谓其法为东山法门。神秀既师事弘忍,弘忍深器异之,谓曰:「吾度人多矣,至於悬解圆照,无先汝者。」弘忍以咸亨五年卒,神秀乃往荆州,居於当阳山。则天闻其名,追赴都,肩舆上殿,亲加跪礼,敕当阳山置度门寺以旌其德。时王公已下及京都士庶,闻风争来谒见,望尘拜伏,日以万数。中宗即位,尤加敬异。中书舍人张说尝问道,执弟子之礼,退谓人曰:「禅师身长八尺,庞眉秀耳,威德巍巍,王霸之器也。」


初,神秀同学僧慧能者,新州人也,与神秀行业相埒。弘忍卒後,慧能住韶州广果寺。韶州山中,旧多虎豹,一朝尽去,远近惊叹,咸归伏焉。神秀尝奏则天,请追慧能赴都,慧能固辞。神秀又自作书重邀之,慧能谓使者曰:「吾形貌矬陋,北土见之,恐不敬吾法。又先师以吾南中有缘,亦不可违也。」竟不度岭而死。天下乃散传其道,谓神秀为北宗,慧能为南宗。


神秀以神龙二年卒,士庶皆来送葬。有诏赐谥曰大通禅师。又於相王旧宅置报恩寺,岐王范、张说及征士卢鸿一皆为其碑文。神秀卒後,弟子普寂、义福,并为时人所重。


普寂姓冯氏,蒲州河东人也。年少时遍寻高僧,以学经律。时神秀在荆州玉泉寺,普寂乃往师事,凡六年,神秀奇之,尽以其道授焉。久视中,则天召神秀至东都,神秀因荐普寂,乃度为僧。及神秀卒,天下好释氏者咸师事之。中宗闻其高年,特下制令普寂代神秀统其法众。开元十三年,敕普寂於都城居止。时王公士庶,竞来礼谒,普寂严重少言,来者难见其和悦之容,远近尤以此重之。二十七年,终於都城兴唐寺,年八十九。时都城士庶曾谒者,皆制弟子之服。有制赐号为大照禅师。及葬,河南尹裴宽及其妻子,并衰麻列於门徙之次,士庶倾城哭送,闾里为之空焉。


义福姓姜氏,潞州铜鞮人。初止蓝田化感寺,处方丈之室,凡二十余年,未尝出宇之外。後隶京城慈恩寺。开元十一年,从驾往东都,途经蒲、虢二州,刺史及官吏士女,皆赉幡花迎之,所在途路充塞。以二十年卒,有制赐号大智禅师。葬於伊阙之北,送葬者数万人。中书侍郎严挺之为制碑文。


神秀,禅门之杰,虽有禅行,得帝王重之,而未尝聚徒开堂传法。至弟子普寂,始於都城传教,二十余年,人皆仰之。


杜按:《新唐书》未立神秀传。


(《旧唐书》卷一百九十一《方伎.神秀传附慧能、普寂、义福传》5109)

 

普润


沙门普润先与玄宗筮,克清内难,加三品,食实封,常入太子宫。(王)琚见之,说以天时人事,历然可观。普润白玄宗,玄宗异之。


(《旧唐书》卷一百六《王琚传》3249)


庶人韦氏已弑中宗,矫诏称制。玄宗乃与太平公主子薛崇简、尚衣奉御王崇晔……道士冯处澄、僧普润定策讨乱。


(《新唐书》卷五《玄宗本纪》121)

 

智永


又同郡沙门智永善王羲之书,(虞)世南师焉,妙得其体,由是声名籍甚。……(虞卒後,唐太宗下诏曰:)可於其家为设五百僧斋,并为造天尊像一躯。


杜按:《新唐书》不记「设五百僧斋」事。


(《旧唐书》卷七十二《虞世南传》2565)

 

虞世南


(虞)世南始学书於浮屠智永,究其法,为世秘爱。


(《新唐书》卷一百二《虞世南传》3972)

 

武平一


武平一名甄,以字行,颖川郡王载德子也。博学,通春秋,工文辞。武后时,畏祸不敢与事,隐嵩山修浮图法,屡诏不应。


(《新唐书》卷一百一十九《武平一传》4293)

 

房琯


(房)琯有远器,好谈老子、浮屠法,喜宾客,高谈有余,而不切事。


(《新唐书》卷一百三十九《房琯传》4628)

 

贾岛


(贾)岛字浪仙,范阳人,初为浮屠,名无本。来东都,时洛阳令禁僧午後不得出,岛为诗自伤。(韩)愈怜之,因教其为文,遂去浮屠,举进士。当其苦吟,虽逢值公卿贵人,皆不之觉也。一日见京兆尹,跨驴不避,呼诘之,久乃得释。累举,不中第。文宗时,坐飞谤,贬长江主簿。


(《新唐书》卷一百七十六《韩愈传附贾岛传》5268)

 

李罕之


李罕之,陈州项城人。少拳捷。初为浮屠,行丐市,穷日无得者,抵鉢褫只衼去,聚众攻剽五台下。先是,蒲、绦民壁摩云山避乱,群贼往攻不克,罕之以百人径拔之,众号「李摩云」。


(《新唐书》卷一百八十七《李罕之传》5442)

 

李罕之


李罕之,陈州项城人。父文,世田家,罕之拳勇趫捷,力兼数人。少学为儒,不成,又落发为僧,以其无赖,所至不容。曾乞食於酸枣县,自旦至晡,无与之者,乃掷鉢於地,毁弃僧衣,亡命为盗。案《北梦琐言》云:罕之即其僧名。


杜按:《新五代史》本传(454)文稍异,意同,故不录。


(《旧五代》卷十五《李罕之传》206)

 

李罕之


李罕之,陈州项城人也……少学,读书不成,去为僧,以其无赖,所往皆不容,乃乞食酸枣市中,市中人皆不与,罕之掷器於地,裂其衣,又去为盗。


(《新五代史》卷四十二《李罕之传》454)

 

吴筠


(吴)筠在翰林时,特承恩顾,由是为群僧所嫉。骠骑高力士素奉佛,尝短筠於上前,筠不悦,乃求还山。故所着文赋,深诋释氏,亦为通人所讥。然词理宏通,文彩焕发,每制一篇,人皆传写。虽李白之放荡,杜甫之壮丽,能兼之者,其唯筠乎!


(《旧唐书》卷一百九十二《隐逸.吴筠传》5130)

 

吴筠


吴筠字贞节,华州华阴人。通经谊,美文辞,举进士不中。性高鲠,不耐沈浮於时,去居南阳倚帝山。


天宝初,召至京师,请隶道士籍,乃入嵩山依潘师正,究其术。南游天台,观沧海,与有名士相娱乐,文辞传京师。玄宗遣使召见大同殿,与语甚悦,敕待诏翰林,献《玄纲》三篇。帝尝问道,对曰:「深於道者,无如老子五千文,其余徒丧纸札耳。」复问神仙治炼法,对曰:「此野人事,积岁月求之,非人主宜留意。」筠每开陈,皆名教世务,以微言讽天子,天子重之。群沙门嫉其见遇,而高力士素事浮屠,共短筠於帝,筠亦知天下将乱,恳求还嵩山。诏为立道馆。安禄山欲称兵,乃还茅山。而两京陷,江、淮盗贼起,因东入会稽剡中。大历十三年卒,弟子私谥为宗元先生。


始,筠见恶於力士而斥,故文章深底释氏。筠所善孔巢父、李白,歌诗略相甲乙云。


(《新唐书》卷一百九十六《隐逸.吴筠传》5604)

 

慧乘


高祖已释奠,召博士徐文远、浮屠慧乘、道士刘进喜各讲经,(陆)德明随方立义,遍析其要。帝大喜曰:「三人者诚辩,然德明一举辄蔽,可谓贤矣!」赐帛五十匹,迁国子博士,封吴县男。


(《新唐书》卷一百九十八《儒学上.陆德明传》5640)

 

惠(慧)乘


後高祖亲临释奠,时徐文远讲《孝经》,沙门惠乘讲《波若经》,道士刘进喜讲《老子》,德明难此三人,各因宗指,随端立义,众皆为之屈。高祖善之,赐帛五十匹。贞观初,拜国子博士,封吴县男。寻卒。撰《经典释文》三十卷、《老子疏》十五卷、《易疏》二十卷,并行於世。太宗後尝阅德明《经典释文》,甚嘉之,赐其家束帛二百段。


(《旧唐书》卷一百八十九上《儒学上.陆德明传》4945)

 

马嘉运


马嘉运,魏州繁水人。少出家为沙门,明於《三论》。後更还俗,专精儒业,尤善论难。贞观初,累除越王东阁祭酒;顷之,罢归,隐居白鹿山。十一年,召拜太学博士,兼弘文馆学士,预修《文思博要》。嘉运以颖达所撰《正义》颇多繁杂,每掎摭之,诸儒亦称为允当。


(《旧唐书》卷七十三《马嘉运传》2603)

 

马嘉运


马嘉运,魏州繁水人。少为沙门,还治儒学,长论议。贞观初,累除越王东合祭酒。退隐白鹿山,诸方来授业至千人。


(《新唐书》卷一百九十八《儒学上.马嘉运传》5645)

 

宝志


沙门宝志谓(王)昙选曰:「生子当为神仙之宗伯也。」


(《旧唐书》卷一百九十二《隐逸.王远知传》5125)

 

宝志


浮屠宝志谓(王)昙选曰:「生子当为世方士。」


(《新唐书》卷二百四《方伎.王远知传》5804)

 

夜光


夜光者,苏州人,少为浮屠。至长安,因九仙公主得召见温泉,帝奇其辩,赐冠带,授四门博士,赐绯衣、银鱼、金缯千数,得侍左右如幸臣。


杜按:《旧唐书》本传(5016不载夜光为「苏州人,少为浮屠」等语。)


(《新唐书》卷二百四《方伎.张果传附》5811)

 

李辅国


(李)辅国不茹荤血,常为僧行,视事之隙,手持念珠,人皆信以为善。


(《旧唐书》卷一百八十四《宦者.李辅国传》4759)

 

李辅国


(李)辅国能随事龊龊谨密,取人主亲信,而内深贼未敢肆。不啖荤,时时为浮屠诡行,人以为柔良,不忌也。


(《新唐书》卷二百八《宦者下.李辅国传》5879)

 

刘总


(长庆元年二月)己卯,幽州节度使刘总奏请去位落发为僧……(三月)甲子,刘总请以私第为佛寺,乃遣中使赐寺额曰报恩。幽州奏刘总坚请为僧,又赐以僧衣,赐号大觉。总是夜遁去,幽州人不知所之……夏四月丙寅朔,授刘总弟约及总男等一十一人官,内五人为刺史,余朝班环卫。庚午,易定奏刘总已为僧,三月二十七日卒於当道界,赠太尉。


(《旧唐书》卷十六《穆宗本纪十六附刘总传》486)

 

刘总


及(吴)元济就擒,李师道枭首,王承官忧死,田弘正入镇州,总既无党援,怀惧,每谋自安之计。初,总弑逆後,每见父史为祟,甚惨惧,乃於官署後置数百僧,厚给衣食,令昼夜乞恩谢罪。每公退,则憩於道场,若入他室,则忷惕不敢寐。晚年恐悸尤甚,故请落发为僧,冀以脱祸,乃以判官张皋为留後。总以落发,上表归朝,穆宗援天平军节度使,既闻落发,乃赐紫,号「大觉师」。总行至易州界,暴卒。


(《旧唐书》卷一百四十三《刘怦传附刘总传》3902)

 

刘总


及吴元济、李师道平,承宗忧死,田弘正入镇州,(刘)总失支助,大恐,谋自安。又数见父兄为崇,乃衣食浮屠数百人,昼夜祈禳,而总憩祠场则暂安,或居卧内,辄惊不能寐。晚年益惨悸,请剔发,衣浮屠服,欲祓除之……会穆宗冲逸,宰相崔植、杜元颖无远谋,欲宠弘靖,重其权,故全付总地,唯分瀛、莫置观察使。拜总检校司徒兼侍中、天平节度使。又赐浮屠服,号大觉,榜其第为佛祠,遣使者以节、印偕来。时总已自髡祝,让节、印,遂衣浮屠服。行及定州,卒。


(《新唐书》卷二百一十二《藩镇.刘怦传附刘总传》5975)


(开平二年)六月辛亥,……邕州奏,镆鎁山僧法通、道璘有道行,各赐紫衣。


(《旧五代》卷四《太祖纪四》62)

 

张策


张策,字少逸,敦煌人……策少聪警好学,尤乐章句……然而妙通因果,酷奉空教,未弱冠,落发为僧,居雍之慈恩精庐,颇有高致。唐广明末,大盗犯阙,策遂返初服,奉父母逃难,君子多之。及丁家艰,以孝闻。服满,自屏郊薮,一无干进意,若是者十余载,案《唐摭言》云:张策自少从学浮图,法号藏机,粲名内道场为大德。……又,《北梦琐言》载赵崇凝之辞曰:「张策衣冠子弟,无故出家,不能参禅访道,抗迹尘外,乃于御帘前进诗,希望恩泽,如此行止,岂掩人口。某十度知举,十度斥之。」《薛史》以为自屏郊薮,无仕进意,与《摭言》诸书异。(孔本)方出为广文博士,改秘书郎。


(《旧五代》卷十八《张策传》243)

 

张策


(张)策少好浮图之说,乃落发为僧,居长安慈恩寺。


(《新五代史》卷三十五《张策传》378)

 

王熔


(王)熔宴安既久,惑於左道,专求长生之要,常聚缁黄,合练仙丹,或讲说佛经,亲受符录。西山多佛寺,又有王母观,熔增置馆宇,雕饰土木……次子昭诲,当熔被祸之夕,昭诲为军人携出府第,置之地穴十余日,乃髡其发,被以僧衣。属湖南纲官李震南还,军士以昭诲托於震,震置之茶褚中。既至湖湘,乃令依南岳寺僧习业,岁给其费。昭诲年长思归,震即赉送而还。时熔故将符习为汴州节度使,会昭诲来投,即表其事曰:「故赵王王熔小男昭诲,年十余岁遇祸,为人所匿免,今尚为僧,名崇隐,谨令赴阙。」明宗赐衣一袭,令脱僧服。


(《旧五代》史卷五十四《王熔传》729)

 

王熔


(王)熔小子昭诲,年十岁,其军士有德熔者,藏之穴中,乱定,髡其发,被以僧衣,遇湖南人李震,匿昭诲於茶笼中,载之湖南,依南岳为浮图,易名崇隐。


(《新五代史》卷三十九《王熔传》414)

 

张全义


(张全义)位极王公,不衣罗绮,心奉释、老,而不溺左道。如是数者,人以为难。自庄宗至洛阳,趋向者皆由径以希恩宠,全义不改素履,尽诚而已。


杜按:《新五代史》本传(489)不记「心奉释老」事。


(《旧五代史》卷六十三《张全仪传》842)

 

萧希甫


萧希甫,宋州人也。少举进士,为梁开封尹袁象先书记。……为巡官,希甫不乐,乃弃其母妻,变姓名,亡之镇州,自称青州掌书记,进谒王熔。熔以希甫为参军,尤不乐,居岁余,又亡之易州,削发为僧,居百丈山。


(《旧五代史》卷七十一《萧希甫传》940)

 

萧希甫


萧希甫,……又亡之易州,削发为僧,居百丈山。庄宗将建国於魏,置百官,求天下隐逸之士,幽州李绍宏荐希甫为魏州推官。


(《新五代史》卷二十八《萧希甫传》314)

 

诚惠


同光时,以方术着者,又有僧诚惠。诚惠初於五台山出家,能修戒律,称通皮、骨、肉三命,人初归向,声名渐远,四方供馈,不远千里而至者众矣。自云能役使毒龙,可致风雨,其徒号曰降龙大师。京师旱,庄宗迎至洛下,亲拜之,六宫参礼,士庶瞻仰,谓朝夕可致甘泽。祷祝数旬,略无征应。或谓官以祈雨无验,将加焚燎,诚惠惧而遁去。及卒,赐号法雨大师,塔曰「慈云之塔」。


(《旧五代史》卷七十一《许寂传附》945)


後唐庄宗皇后刘氏、诚惠


(後唐庄宗皇后刘氏)自以出於贱微,逾次得立,以为佛力……惟写佛书,馈赂僧尼,而庄宗由此亦佞佛。


有胡僧自于阗来,庄宗率皇后及诸子迎拜之。僧游五台山,遣中使供顿,所至倾动城邑。又有僧诚惠,自言能降龙。尝过镇州,王熔不为之礼,诚惠怒曰:「吾有毒龙五百,当遣一龙揭片石,常山之人,皆鱼鳖也。」会明年滹沱河大水,坏镇州关城,人皆以为神。庄宗及后率诸子、诸妃拜之,诚惠端坐不起,由是士无贵贱皆拜之,独郭崇韬不拜也……许州节度使温韬以后佞佛,因请以私第为佛寺,为后荐福。


(《新五代史》卷十四《皇后刘氏传》144)

 

世宗皇后


《五代史补》:世宗皇后符氏,即魏王彦卿之女……至世宗即位,纳为皇后。既免河中之难,其母欲使出家,资其福寿,后不悦曰:「死生有命,谁能髡首跣足以求苟活也!」母度不可逼,遂止。世宗素以后贤,又闻命不以出家为念,愈贤之,所以为天下母也。


(《旧五代史》卷一百二十一《后妃列传.宣懿皇后符氏传》後案1604)

 

玄豹


周玄豹者,本燕人,世为从事。玄豹少为僧,其师有知人之鉴,从游十年余,苦辛无惮,师知其可教,遂以袁、许之术授之。大略状人形貌,比诸龟鱼禽兽,目视臆断,咸造其理。及还乡,遂归俗。


(《旧五代史》卷七十一《周玄豹传》945)

 

聂屿


聂屿,邺中人。少为僧,渐学吟咏。


(《旧五代史》卷七十三《聂屿传》960)

 

贾少瑜


初,(刘)昫避难河朔,匿於北山兰若,有贾少瑜者为僧,辍衾袍以温燠之。及昫官达,致少瑜进士及第,拜监察御史,闻者义之。


杜按:《新五代史》本传(625)不记此事。


(《旧五代史》卷八十九《刘昫传》1173)

 

张从训


张从训,字德恭。本姑臧人,其先回鹘别派,随沙阤徙居云中,後从唐武皇家於太原,从训遂为太原人。祖君政,云州长史,识蕃字,通佛理。


(《旧五代史》卷九十一《张从训传》1204)

 

宋彦筠


初,(宋)彦筠入成都,据一甲第,第中资货钜万,妓女数十辈,尽为其所有。一旦,与其主母微忿,遽击杀之,自後常有所睹,彦筠心不自安,乃修浮屠法以禳之,因而溺志於释氏。其後,每岁至金仙入涅之日,常衣斩縗号恸於其像前,其佞佛也如是。家有侍婢数十人,皆令削发披缁,以侍左右,大为当时所诮。


(《旧五代史》卷一百二十三《宋彦筠传》1623)

 

孙方谏与尼深意


孙方谏,鄚州清苑县人也。本名方简,广顺初,以犯庙讳,故改焉。定州西北二百里有狼山,山上有堡,边人赖之以避剽掠之患,因中置佛舍。有尼深意者,俗姓孙氏,主其事,以香火之教聚其徒,声言屍不坏,因复以衣襟,瞻礼信奉,有同其生。方谏即其宗人也,嗣行其教,率众不食荤茹,其党推之为砦主。……其弟行友继为定州节度。皇朝乾德中,以其祆妄惑众,诏毁狼山佛寺,迁其尼朽骨赴京,遣焚於北郊,以行友为诸卫大将军,自是祆徒遂息焉。


案《续通鉴长编》:建隆二年八月,义成节度使、同平章事孙行友,在镇逾八年,而狼山妖尼深意党益盛……己酉,制削夺行友官爵,禁锢私第,取尼深意屍,焚之都城西北隅。行友弟易州刺史方进,侄保塞军使全晖,皆诣阙待罪,诏释之。


(《旧五代史》卷一百二十五《孙方谏传》1649)

 

孙方谏与尼深意


孙方谏,郑州清苑人也。初,定州西北有狼山堡,定人常保以避契丹,有尼深意居其中,以佛法诱民,民多归之。後尼死,堡人言其屍不朽,因奉而事之。尼姓孙氏,方谏自以为尼族人,即继行其法,堡人推以为主。


(《新五代史》卷四十九《孙方谏传》560)

 

孙行友、孙方谏与尼深意


孙行友,莫州清苑人,世业农。初,定州西二百里有狼山者,当易州中路,旧有城堡,边人赖之以避寇。山中兰若有尼,姓孙氏,名深意,有术惑众。行友兄方谏名之为姑师,事之甚谨。及尼坐亡,行友益神其事,因以其术燃香灯,聚民渐众。自晋少帝与契丹绝好,边州困於转输,逋民往往依方谏,推以为帅。方谏惧主帅捕逐,乃表归朝,因署为东北面招收指挥使,且赐院额曰「胜福」。每契丹军来,必率其徒袭击之,铠仗、畜产所得渐多,人益依以避难焉。易、定帅闻於朝,因以方谏为边界游奕使,行友副之。自是扞御侵轶,多所杀获。乘胜入祁沟关、平庸城,破飞狐砦,契丹颇畏之,边民千余家赖以无患。然亦阴持两端,以图自固……宋初,加同平章事。狼山佛舍妖妄愈甚,众趋之不可禁,行友不自安,累表乞解官归山,诏不允。建隆二年,乃徙其帑廪,召集丁壮,缮治兵甲,欲还狼山以自固。兵马都监乐继能密表其事,太祖遣合门副使武怀节驰骑会镇、赵之兵,称巡边直入其城,行友不之觉。既而出诏示之,令举族赴阙,行友苍黄听命。既至,命侍御史李维岳就第鞫之,得实,下诏切责,削夺从前官爵,勒归私第。仍戮其部下数人,遣使驰诣狼山,辇其尼师之屍焚之。行友弟易州刺史方进、兄子保塞军使全晖皆诣阙待罪,诏释之。


(《宋史》卷二百五十三《孙行友传》8871)

 

张沆


(张)沆性儒雅,好释氏,虽久居禄位,家无余财,死之日,图书之外,唯使郓之赀耳。


(《旧五代史》卷一百三十一《张沆传》1723)

 

李从昶


(李)从昶生於纨绮,少习华侈,以逸游燕乐为务,而音律图画无不通之。然性好谈笑,喜接宾客,以文翰为赏,曾无虚日。复笃信释氏,时岐下有僧曰阿闍梨,通五天竺语,为士人所归。


(《旧五代史》卷一百三十二《李茂贞传附李从昶传》1743)

 

僧洪道


僧洪道,不知何许人。通内外学,道行尤高,大为时人所重。天福中,居於衡州石羊镇山谷中。马氏文昭王之嗣位也,闻其名,召於府,使於报慈寺住持。洪不应命,文昭坚欲致之,督责州县,忧惧,计无所出,率五七十人拱拥入州。洪道知之,乃引徒弟数辈转徙入深山中,得一岩,遂且止息。然离旧居抵於山岩下,则众鸟千万和鸣而随之,州县虽失其踪,或有相谓曰:「且深山之中,众鸟何故而鸣,又声韵优逸,得非和尚在彼耶?」试寻,果得之於岩所。父老再拜曰:「和尚佛之徒也,佛不遣众生愿,大王崇重,要与和尚相见,辄不应召,窜入山林,於是和尚即得计矣,而州县与乡村得无劳扰,而和尚忍不为之开慈悯耶!」洪道於是始点头曰:「如此则吾为汝行矣。」及至府,文昭以国师待之。未几,坚乞归山,文昭知不可留,乃许焉。其後竟不知所终。初,洪道之入岩也,见一虎在穴乳二子,徒弟大骇,洪道叱曰:「无惧,彼当移去。」言讫,虎衔二子趋出穴,至行之所感也如此。马希范常重一僧,号报慈长老,能入定观人休咎。希范因问之曰:「吾於富贵固无遗恨,但不知者寿尔,吾师以为何如?」报慈曰:「大王无忧,当与佛齐年。」希范喜,以为享寿无穷,及薨也,止於四十九……初,(马)希萼之来也,希广以全军付亲校许可琼,使遂击之。可琼睹希萼众盛,恐惧,夜送旗鼓乞降,希萼大喜,於是兼可琼之众长驱而至。(马)希广素奉佛,闻之,计无所出,乃被缁衣引群僧念「宝胜如来」,谓之禳灾。顷之,府廨火起,人忽纷扰,犹念诵之声未辍,其戆如此……初,(边)镐尝为僧,以觇湖南,尤善弄钹,每侵晨必弄钹行乞,遇城往往掷起钹以度门之高下。及来湖南,士庶颇有识之者。


(《旧五代史》卷一百三十三《马殷传附马希范传》案语引《五代史补》1762)

 

僧昭者


僧昭者,通於术数,居两浙,大为钱塘钱鏐所礼,谓之国师。一旦谒鏐,有宫中小儿嬉於侧,坠下钱数十文,鏐见,谓之曰:「速收,虑人恐踏破汝钱。」昭师笑曰:「汝钱欲踏破,须是牛即可。」鏐喜,以为社稷坚牢之义。後至曾孙俶,举族入朝,因而国除。俶年属丑为牛,可谓牛踏钱而破矣。


僧契盈,闽中人。通内外学,性尤敏速。广顺初,游戏钱塘,一旦,陪吴越王游碧浪亭,时潮水初满,舟楫辐辏,望之不见其首尾。王喜曰:「吴越地去京师三千余里,而谁知一水之利有如此耶!」契盈对曰:「可谓三千里外一条水,十二时中两度潮。」时人谓之佳对。时江南未通,两浙贡赋自海路而至青州,故云三千里也。


(《旧五代史》卷一百三十三《钱鏐传附钱俶传》案语引《五代史补》1775)

 

僧谦光


僧谦光,金陵人也。素有才辨,江南国主以国师礼之。然无羁检,饮酒如常,国主无以禁制,而又於诸肉中尤嗜鹅、鳖,国主常以从容语及释氏果报,且问曰:「吾师莫有志愿否?寡人固欲□之。」谦光对曰:「老僧无他愿,但得鹅生四支腿,鳖长两重裙足矣。」国主大笑。显德中,政乱,国主犹晏然不以介意。一旦,因赏花,命谦光赋诗,因为所讽,诗云:「拥衲对芳丛,由来事不同。鬓从今日白,花似去年红。艳冶随朝露,馨香逐晓风。何须对零落,然後始知空。」


(《旧五代史》卷一百三十四《李忭传附李景传》案语引《五代史补》1790)

 

赵凤


燕王刘守光时,悉黥燕人以为兵,(赵)凤惧,因髡为僧,依燕王弟守奇自匿。


(《新五代史》卷二十八《赵凤传》308)

 

永王存霸


庄宗遇弑,明宗入京师,太原犹未知,而永王存霸奔於太原。……已而存霸削发,见北京巡检符彦超,愿为僧以求生,彦超麾下兵大噪,杀存霸。


(《新五代史》卷二十八《张宪传》313)

 

王建


(王)建立好杀人,其晚节始惑浮图法,戒杀生,所至人稍安之。


(《新五代史》卷四十六《王建立传》513)

 

李守贞


(李)守贞以汉室新造,嗣君才立,自谓举无遗策。又有僧总伦者,以占术干守贞,谓守贞有人君之位……既而(守贞败)城中粮尽,杀人为食,召总伦诘其休咎,总伦至曰:「王自有天分,人不能夺。然分野灾变,俟磨灭将尽,存留一人一骑,即王鹊起之际也。」守贞深以为信。


(《旧五代史》卷一百九《李守贞传》1439)

 

李守贞与僧总伦


(後汉)高祖崩,杜重威死,(李)守贞惧,不自安,以谓汉室新造,隐帝初立,天下易以图,而门下僧总伦以方术干守贞,为言有非常之相,守贞乃决计反……初,守贞召总伦问之济否,总伦曰:「王当自有天下,然分野方灾,俟杀人垂尽,则王事济矣。」守贞以为然。


(《新五代史》卷五十二《李守贞传》595)

 

马裔


(马)裔(胤)孙好古,慕韩愈之为人,尤不重佛。及废居里巷,追感唐末帝平昔之遇,乃依长寿僧舍读佛书,冀申冥报,岁除枕籍黄卷中,见《华严》、《楞严》,词理富赡,由是酷赏之,仍抄撮之,相形於歌咏,谓之《法喜集》。又纂诸经要言为《佛国记》,凡数千言。或朝之曰:「公平生以付奕、韩愈为高识,何前倨而後恭,是佛佞公耶?公佞佛耶?」裔(胤)孙笑而答曰:「佛佞予则多矣。」……每闭关养素,唯事讴吟着述,嗜八分书,往来酬答,必亲礼以衒其墨迹。


(《旧五代史》卷一百二十七《孙裔(胤)孙传》1670)

 

马胤(裔)孙


(马)胤孙既学韩愈为文,故多斥浮屠氏之说,及罢归,乃反学佛,撰《法喜集》、《佛国记》行於世。时人诮之曰:「佞清泰不彻,乃来佞佛。」清泰,废帝年号也。人有戏胤孙曰:「公素慕韩愈为人,而常诵傅奕之论,今反佞佛,是佛佞公邪,公佞佛邪?」胤孙答曰:「岂知非佛佞我也?」时人传以为笑。


(《新五代史》卷五十五《马胤孙传》630)

 

冯延鲁


周师南征,……(李)景东都副留守冯延鲁、光州刺史张绍、舒州刺史周祚、泰州刺史方讷皆弃城走;延鲁削发为僧,为周兵所获。


(《新五代史》卷六十二《南唐李忭世家》773)

 

李煜


(李)煜性骄侈,好声色,又喜浮图,为高谈,不恤政事。


(《新五代史》卷六十二《南唐李忭世家》779)

 

王昭远、阵知祥、智諲


(王)昭远,成都人也,年十三,事东郭禅师智諲为童子。(孟)知祥尝饭僧於府,昭远执巾履从智諲以入,知祥见之,爱其惠黠。


(《新五代史》卷六十四《後蜀孟知祥世家》806)

 

北汉刘承钧与继顒


(北汉)地狭产薄,以岁输契丹,故国用日削,(刘承钧)乃拜五台山僧继顒为鸿胪卿。


纪顒,故燕王刘守光之子,守光之死,以孽子得不杀,削发为浮图,後居五台山,为人多智,善商财利,自旻世颇以赖之。继顒能讲《华严经》,四方供施,多积畜以佐国用。五台当契丹界上,继顒常得其马以献,号「添都马」,岁率数百匹。又於柏谷置银冶,募民凿山取矿,烹银以输,刘氏仰以足用,即其冶建宝兴军。继顒後累官至太师、中书令,以老病卒,追封定王。


(《新五代史》卷七十《北汉刘旻世家》868)

 

韩重贇


(韩)重贇信奉释氏,在安阳六七年,课民采木为寺,郡内苦之。


(《宋史》卷二百五十《韩重贇传》8824)

 

陶谷


契丹主北归,胁(陶)谷令从行。谷逃匿僧舍中,衣布褐,阳为行者状……谷强记嗜学,博通经史,诸子佛老,咸所总览;多蓄法书名画,善隶书。为人隽辨宏博,然奔竞务进,见後学有文采者,必极言以誉之;闻达官有闻望者,则巧诋以排之,其多忌好名类此。


(《宋史》卷二百六十九《陶谷传》9236)

 

孙承恭


(孙)承恭少疏纵,及长能折节自励。尝上疏请令州县长吏询访耆老,求知民间疾苦、吏治得失;及举令文「贱避贵,少避长,轻避重,去避来」,请诏京邑并诸州於要害处设木牌刻其字,违者论如律。上皆为行之。尤奉佛,多蔬食,所得奉禄,太半以饭僧。尝劝上不杀人,又请於征战地修寺及普度僧尼,人多言其迂阔云。


(《宋史》卷二百七十六《孙承恭传》9390)

 

王宾


(王)宾事宣祖、太祖、太宗殆六十年,最为勤旧,故恩宠尤异,前後赐赉数千万,俱奉释氏。在黎阳日,按见古寺基,即以奉钱修之,掘地丈余,得数石佛及石碣,有宾姓名,宾异其事以闻。诏名寺为淳化,赐新印经一藏、钱三百万以助之。


(《宋史》卷二百七十六《王宾传》9410)

 

丁谓


(丁谓)在贬所,专事浮屠因果之说,其所着诗并文亦数万言。


(《宋史》卷二百八十三《丁谓传》9570)

 

王则


王则者,本涿州人。岁饥,流至恩州,自卖为人牧羊,後隶宣毅军为小校。恩、冀俗妖幻,相与习《五龙》、《滴泪》等经及图谶诸书,言释迦佛衰谢,弥勒佛当持世。初,则去涿,母与之诀别,刺「福」字於其背以为记。妖人因妄传字隐起,争信事之,而州吏张峦、卜吉主其谋,党连德、齐诸州,约以庆历八年正旦,断澶州浮梁,乱河北。会其党潘方净以书谒北京留守贾昌朝,事觉被执,故不待期,亟以七年冬至叛……(王)则僭号东平郡王,以张峦为宰相,卜吉为枢密使,建国曰安阳。榜所居门曰中京,居室厩库皆立名号,改年曰得圣,以十二月为正月。百姓年十二以上、七十以下,皆涅其面曰「义军破赵得胜」。旗帜号令,率以「佛」为称。


(《宋史》卷二百九十二《王则传》9770)

 

查道


查道字湛然,歙州休宁人……道幼沉嶷不群,罕言笑,喜亲笔砚,文徽特爱之。未冠,以词业称。侍母渡江,奉养以孝闻。母尝病,思鳜羹,方冬苦寒,市之不获。道泣祷於河,凿冰取之,得鳜尺许以馈。又刲臂血写佛经,母疾寻愈。後数年,母卒,绝意名宦,游五台,将落发为僧。一夕,震雷破柱,道坐其下,了无怖色,寺僧异之,咸劝以仕……好学,嗜弈棋,深信内典。平居多茹蔬,或止一食,默坐终日,服玩极於卑俭。尝梦神人谓曰:「汝位至正郎,寿五十七。」而享年六十四,论者以为积善所延也。有集二十卷,从兄陶。


(《宋史》卷二百九十六《查道传》9877)

 

杨亿


(杨)亿天性颖悟,自幼及终,不离翰墨。文格雄健,才思敏捷,略不凝滞,对客谈笑,挥翰不辍。精密有规裁,善细字起草,一幅数千言,不加点窜,当时学者,翕然宗之。而博览强记,尤长典章制度,时多取正。喜诲诱後进,以成名者甚众。人有片辞可纪,必为讽诵。手集当世之述作,为《笔苑时文录》数十篇。重交游,性耿介,尚名节。多周给亲友,故廪禄亦随而尽。留心释典禅观之学,所着《括苍》、《武夷》、《颖阴》、《韩城》、《退居》、《汝阳》、《蓬山》、《冠鳌》等集、《内外制》、《刀笔》,共一百九十四卷。


(《宋史》卷三百五《杨亿传》10083)

 

王皞


本名(王)皞,字子融。元昊反,请以字为名。性俭啬,街道卒除道,侵子融邸店尺寸地,至自诣开封府诉之。然教饬子孙,严厉有家法。晚学佛氏,从僧怀琏游。


(《宋史》卷三百一十《王曾传附王皞传》10186)

 

欧阳修


(欧阳)修始在滁州,号醉翁,晚更号六一居士。


(《宋史》卷三百一十九《欧阳修传》10380)

 

种世衡与僧王光信


有僧王光信者,趫勇善骑射,习知蕃部山川道路。(种)世衡出兵,常使为向导,数荡族帐,奏以为三班借职,改名嵩。世衡为蜡书,遣嵩遗刚浪[口*夌],言浪埋等已至,朝廷知王有向汉心,命为夏州节度使,奉钱月万缗,旌节已至,趣其归附,以枣缀画龟,喻其早归之意。刚浪[口*夌]得书大惧,自所治执嵩归元昊。元昊疑刚浪[口*夌]贰己,不得还所治,且锢嵩阱中。使其臣李文贵以刚浪[口*夌]旨报世衡,且言不达所遗书意,或许通和,愿赐一言。世衡以白籍。时朝廷已欲招拊,籍召文贵至,谕以国家宽大开纳意,纵使还报。元昊得报,出嵩,礼之甚厚,使与文贵偕来。自是继遣使者请降,遂称臣如旧。


世衡闻野利兄弟已诛,为文越境祭之。籍疏嵩劳,具言元昊未通时,世衡画策遣嵩冒艰险间其君臣,遂成猜贰,因此与中国通,请优进嵩官。迁三班奉职。後嵩因对自陈,又进侍禁、合门祗候。


世衡死,籍为枢密使。世衡子古上书讼父功,为籍所抑。古复上书,遂赠世衡成州团练使,诏流内铨授古大县簿尉,押还本贯。籍既罢,古复辩理,下御史考验,以籍前奏王嵩疏为定。诏以其事付史官,听古从官便郡。


(《宋史》卷三百三十五《种世衡传》10743)

 

苏轼、僧净源


(苏轼)既至杭,大旱,饥疫并作。轼请於朝,免本路上供米三之一,复得赐度僧牒,易米以救饥者。明年春,又减价粜常平米,多作饘粥药剂,遣使挟医分坊治病,活者甚众。轼曰:「杭,水陆之会,疫死比他处常多。」乃裒羡缗得二千,复发橐中黄金五十两,以作病坊,稍畜钱粮待之。


杭本近海,地泉硷苦,居民稀少。唐刺史李泌始引西湖水作六井,民足於水。白居易又浚西湖水入漕河,自河入田……(苏轼)收其利以备修湖,取救荒余钱万缗、粮万石,及请得百僧度牒以募役者。堤成,植芙蓉、杨柳其上,望之如画图,杭人名为苏公堤。


杭僧净源,旧居海滨,与舶客交通,舶至高丽,交誉之。元丰末,其王子义天来朝,因往拜焉。至是,净源死,其徒窃持其像,附舶往告。义天亦使其徒来祭,因持其国母二金塔,云祝两宫寿。轼不纳,奏之曰:「高丽久不入贡,失赐予厚利,意欲求朝,未测吾所以待之厚薄,故因祭亡僧而行祝寿之礼。若受而不答,将生怨心;受而厚赐之,正堕其计。今宜勿与知,从州郡自以理却之。彼庸僧猾商,为国生事,渐不可长,宜痛加惩创。」朝廷皆从之。未几,贡使果至,旧例使所至吴越七州,费二万四千余缗。轼乃令诸州量事裁损,民获交易之利,无复侵挠之害矣。


(《宋史》卷三百三十八《苏轼传》10812)

 

赵宗印


有僧赵宗印者,喜谈兵,席益荐之。(范)致虚以便宜假官,俾充宣抚司参议官兼节制军马。致虚以大军遵陆,宗印以舟师趋西京。金人破京师,遣人持登城不下之诏,以止入援之师,致虚斩之。


初,金人守潼关,致虚夺之,作长城,起潼关迄龙门,所筑仅及肩。宗印又以僧为一军,号「尊胜队」,童子行为一军,号「净胜队」。致虚勇而无谋,委己以听宗印。宗印徒大言,实未尝知兵。至是,宗印舟师至三门津,致虚使整兵出潼关……次年,宗印领兵出武关,与致虚合。会金将银朱兵压境,致虚遁,宗印兵不战走,转运使刘汲力战死焉。致虚坐落职,责授安远军节度副使,英州安置。高宗幸建康,召复资政殿学士、知鼎州。行至巴陵卒,赠银青光禄大夫。


(《宋史》卷三百六十二《范致虚传》11328)

 

程颢


(程)颢资性过人,充养有道,和粹之气……自十五六时,与弟颐闻汝南周敦颐论学,遂厌科举之习,慨然有求道之志。泛滥於诸家,出入於老、释者几十年,返求诸《六经》而後得之。秦、汉以来,未有臻斯理者。


(《宋史》卷四百二十七《道学.程颢传》12716)

 

张载


张载字子厚,长安人。少喜谈兵,至欲结客取洮西之地。年二十一,以书谒范仲淹,一见知其远器,乃惊之曰:「儒者自有名教可乐,何事於兵。」因劝读《中庸》。载读其书,犹以为未足,又访诸释、老,累年究极其说,知无所得,反而求之《六经》。尝坐虎皮讲《易》京师,听从者甚众。


(《宋史》卷四百二十七《道学.张载传》12723)

 

张绎


张绎字思叔,河南寿安人。家甚微,年长未知学,佣力於市,出闻邑官传呼声,心慕之,问人曰:「何以得此?」人曰:「此读书所致尔。」即发愤力学,遂以文名。预乡里计偕,谓科举之习不足为,尝游僧舍,见僧道楷,将祝发从之。时周行己官河南,警之曰:「何为舍圣人之学而学佛?异日程先生归,可师也。」会程颐还自涪,乃往受业,颐赏其颖悟。读《孟子》「志士不忘在沟壑,勇士不忘丧其元」,慨然若有得。未及仕而卒。颐尝言「吾晚得二士」,谓绎与尹焞也。


(《宋史》卷四百二十八《道学.张绎传》12733)

 

刘子翬


(刘)子翬少喜佛氏说,归而读《易》,即涣然有得。


(《宋史》卷四百三十四《儒林.刘子翬传》12872)

 

黄庭坚


(黄庭坚)游灊皖山谷寺、石牛洞,乐其林泉之胜,因自号山谷道人云。


(《宋史》卷四百四十四《文苑六.黄庭坚传》13111)

 

僧真宝


僧真宝,代州人,为五台山僧正。学佛,能外死生。靖康之扰,与其徒习武事於山中。钦宗召对便殿,眷赉隆缛。真宝还山,益聚兵助讨。州不守,敌众大至,昼夜拒之,力不敌,寺舍尽焚。酋下令生致真宝,至则抗词无挠,酋异之,不忍杀也,使郡守刘騊诱劝百方,终不顾,且曰:「吾法中有口四之罪,吾既许宋皇帝以死,岂当妄言也?」怡然受戮。北人闻见者叹异焉。


(《宋史》卷四百五十五《忠义.僧真宝传》13382)

 

莫谦之


莫谦之,常州宜兴僧人也。德佑元年,纠合义士扞御乡闾,诏为溧阳尉。是冬,没於战阵,赠武功大夫。


时万安僧亦起兵,举旗曰「降魔」,又曰:「时危聊作将,事定复为僧。」旋亦败死。


(《宋史》卷四百五十五《忠义.莫谦之传》13382)

 

越州应天寺僧


又有越州应天寺僧者,幼贫无以养母,剃发乞食以给晨夕。母年一百五岁而终。


(《宋史》卷四百五十六《孝义.郭王宗传附》13394)

 

代渊


代渊字蕴之,本代州人。唐末,避地导江,家世为吏,有阴德。渊性简洁,事亲以孝闻。受学於李畋、张达。…谢绝诸生,着《周易旨要》、《老佛杂说》数十篇。田况上其书,自太常丞改祠部员外郎。晚上日菜食,巾褐山水间,自号虚一子。


(《宋史》卷四百五十八《隐逸中.代渊传》13442)

 

谯定


谯定字天授,涪陵人。少喜学佛,析其理归於儒。後学《易》於郭曩氏,自「见乃谓之象」一语以入。


(《宋史》卷四百五十九《隐逸下.谯定传》13460)

 

洪蕴


沙门洪蕴,本姓蓝,潭州长沙人。母翁,初以无子,专诵佛经,既而有娠,生洪蕴。年十三,诣郡之开福寺沙门智笆,求出家,习方技之书,後游京师,以医术知名。太祖召见,赐紫方袍,号广利大师。太平兴国中,诏购医方,洪蕴录古方数十以献。真宗在蜀邸,洪蕴尝以方药谒见。咸平初,补右街首座,累转左街副僧录。洪蕴尤工诊切,每先岁时言人生死,无不应。汤剂精至,贵戚大臣有疾者,多诏遣诊疗。景德元年卒,年六十八。


又有庐山僧法坚,亦以善医着名,久游京师,尝赐紫方袍,号广济大师,後还山。景德二年,以雍王元份久被疾,召赴阙,至则元份已薨。法坚复归山而卒。


(《宋史》卷四百六十一《方伎上.沙门洪蕴传》13510)

 

僧志言


僧志言,自言姓许,寿春人。落发东京景德寺七俱胝院,事清璲。初,璲诵经勤苦,志言忽造璲,跪前愿为弟子。璲见其相貌奇古,直视不瞬,心异之,为授具戒。然动止轩昂,语笑无度,多行市里,褰裳疾趋,举指画空,伫立良久;时从屠酤游,饮啖无所择。众以为狂,璲独曰:「此异人也。」


人有欲为斋施,辄先知以至,不召,款门指名取供。温州人林仲方自其家以摩衲来献,舟始及岸,遽来取去。仁宗每延入禁中,迳登坐结趺,饭毕遽出,未尝揖也。王公士庶召即赴,然莫与交一言者。或阴卜休咎,书纸挥翰甚疾,字体遒壮,初不可晓,其後多验。仁宗春秋渐高,嗣未立,默遣内侍至言所。言所书有「十三郎」字,人莫测何谓。後英宗以濮王第十三子入继,众始悟。大宗正守节请书,言不顾,迫之,得「润州」字。未几,守节薨,赠丹阳郡王。见寺童义怀,抚其背曰:「德山、临济。」怀既落发,住天衣,说法,大为学者所宗。其前知多类此。


普净院施浴,夜漏初尽,门扉未启,方迎佛而浴室有人声,往视,则言在焉。有具斋荐鱠者,并食之,临流而吐,化为小鲜,群泳而去。海客遇风且没,见僧操緪引舶而济。客至都下遇言,忽谓之曰:「非我,汝奈何?」客记其貌,真引舟者也。与曹州士赵棠善,後棠弃官隐居番禺。人传棠与言数以偈颂相寄,万里间辄数日而达。棠死,亦盛夏身不坏。


言将死,作颂,不可晓。已而曰:「我从古始成就,逃多国土,今南国矣。」仁宗遣内侍以真身朔像置寺中,榜曰「显化禅师」。其後善厚者礼之,见额上荧然有光,就视之,得舍利。


(《宋史》卷四百六十二《方伎下.僧志言》13518)

 

僧怀丙


僧怀丙,真定人。巧思出天性,非学所能至也。真定构木为浮图十三级,势尤孤绝。既久而中级大柱坏,欲西北倾,他匠莫能为。怀丙度短长,别作柱,命众工维而上。已而却众工,以一介自从,闭户良久,易柱下,不闻斧凿声。


赵州洨河凿石为桥,熔铁贯其中。自唐以来相传数百年,大水不能坏。岁久,乡民多盗凿铁,桥遂欹倒,计千夫不能正。怀丙不役众工,以术正之,使复故。


河中府浮梁铁牛八维之,一牛且数万斤。後水暴涨绝梁,牵牛没於河,募能出之者。怀丙以二大舟实土,夹牛维之,用大木为权衡状钩牛,徐去其土,舟浮牛出。转运使张焘以闻,赐紫衣。寻卒。


(《宋史》卷四百六十二《方伎下.僧怀丙传》13519)

 

僧智缘


僧智缘,随州人,善医。嘉佑末,召至京师,舍於相国寺。每察脉,知人贵贱、祸福、休咎,诊父之脉而能道其子吉凶,所言若神,士大夫争造之。王珪与王安石在翰林,珪疑古无此,安石曰:「昔医和诊晋侯,而知其良臣将死。夫良臣之命乃见於其君之脉,则视父知子,亦何足怪哉!」


熙宁中,王韶谋取青唐,上言蕃族重僧,而僧结吴叱腊主部帐甚众,请智缘与俱至边。神宗召见,赐白金,遣乘传而西,遂称「经略大师。」智缘有辩口,迳入蕃中,说结吴叱腊归化,而他族俞龙珂、禹藏讷令支等皆因以书款。韶颇忌恶之,言其挠边事,召还,以为右街首坐,卒。


(《宋史》卷四百六十二《方伎下.僧智缘传》13524)

 

王韶与智缘


王韶经略熙河,遣僧智缘往说之,啖以厚利,因随以兵;前後杀其老弱数千,焚族帐万数,得腹心酋领十余人,又禽其妻子,皆不杀。(赵思忠)遂以熙宁七年四月举洮、河二州来降,赐以姓名,拜荣州团练使。


(《宋史》卷四百九十二《吐蕃传》14168)

 

林灵素


林灵素,温州人。少从浮屠学,苦其师笞骂,去为道士。善妖幻,往来淮、泗间,丐食僧寺,僧寺苦之……(後得宠於宋徽宗)始欲尽废释氏以逞前憾,既而改其名称冠服。


(《宋史》卷四百六十二《方伎下.林灵素传》13528)

 

莎衣道人


莎衣道人,姓何氏,淮阳军朐山人……尝游妙严寺,临池见影,豁然大悟。人无贵贱,问休咎罔不奇中。会有瘥者乞医,命持一草去,旬日而愈。


(《宋史》卷四百六十二《方伎下.莎衣道人传》13532)

 

李遵勖


(李遵勖)所居第园池冠京城。嗜奇石,募人载送,有自千里至者。构堂引水,环以佳木,延一时名士大夫与宴乐。师杨亿为文,亿卒,为制服。及知许州,奠亿之墓,恸哭而返。又与刘筠相友善,筠卒,存恤其家。通释氏学,将死,与浮图楚圆为偈颂。卒,赠中书令,谥曰和文。有《间宴集》二十卷、《外馆芳题》七卷。


(《宋史》卷四百六十四《外戚.李遵勖传》13569)

 

黄潜善


(黄)潜善进左仆射兼门下侍郎。郓、濮相继陷没,宿、泗屡警,右丞许景衡以扈卫单弱,请帝避其锋,潜善以为不足虑,率同列听浮屠克勤说法。


(《宋史》卷四百七十三《奸臣.黄潜善传》13744)

 

钱俶


(钱俶)崇信释氏,前後造寺数百,归朝又以爱子为僧。善草书,上一日遣使谓曰:「闻卿善草圣,可写一二纸进来。」俶即以旧所书绢图上之,诏书褒美,因赐玉砚金匣一,红绿象牙管笔、龙凤墨、蜀笺、盈丈纸皆百数……(钱)俶妻俞氏又进金银十余万、犀二十株、通犀頳犀玉带二十二条、水晶佛像十二事。


(《宋史》卷四百八十《吴越钱氏世家》13907)

 

钱惟治


(钱俶子)惟治善草隶,尤好二王书,尝曰:「心能御手,手能御笔,则法在其中矣。」家藏书帖图书甚众,太宗知之,尝谓近臣曰:「钱俶儿侄多工草书。」因命翰林书学贺丕显诣其第,遍取视之,曰:「诸钱皆效浙僧亚栖之迹,故笔力软弱,独惟治为工耳。」惟治尝以锺繇、王羲之、唐玄宗墨迹凡七轴为献,优诏褒答。


(《宋史》卷四百八十《吴越钱氏世家》13911)

 

钱俨


(钱)俨字诚允,俶之异母弟也。本名信,淳化初改焉。幼为沙门,及长,颇谨慎好学。俶袭国封,命为镇东军安抚副使。


(《宋史》卷四百八十《吴越钱氏世家》13914)

 

钱昱


(钱)昱好学,多聚书,喜吟咏,多与中朝卿大夫唱酬。尝与沙门赞宁谈竹事,迭录所记,昱得百余条,因集为《竹谱》三卷。俄献《太平兴国录》。


(《宋史》卷四百八十《吴越钱氏世家》13915)

 

奝然


雍熙元年,日本国僧奝然与其徒五六人浮海而至,献铜器十余事,并本国《职员令》、《王年代纪》各一卷。奝然衣绿,自云姓藤原氏,父为真连;真连,其国五品品官也。奝然善隶书,而不通华言,问其风土,但书以对云:「国中有《五经》书及佛经、《白居易集》七十卷,并得自中国。土宜五谷而少麦。交易用铜钱,文曰『乾文大宝』……」


次应神天皇,甲辰岁,始於百济得中国文字,今号八蕃菩萨,有大臣号纪武内,年三百七岁。次仁德天皇,次履中天皇……次敏达天皇。次用明天皇,有子曰圣德太子,年三岁,闻十人语,同时解之,七岁悟佛法於菩提寺,讲《圣鬘经》,天雨曼陀罗华。当此土隋开皇中,遣使泛海至中国,求《法华经》……次孝德天皇,白雉四年,律师道照求法至中国,从三藏僧玄奘受经、律、论,当此土唐永徽四年也。次天丰财重日足姬天皇,令僧智通等入唐求大乘法相教,当显庆三年……次文武天皇,大宝三年,当长安元年,遣粟田真人入唐求书籍,律师道慈求经。次阿闭天皇,次皈依天皇。次圣武天皇,宝龟二年,遣僧正玄昉入朝,当开元四年。次孝明天皇,圣武天皇之女也,天平胜宝四年,当天宝中,遣使及僧入唐求内外经教及传戒。次天炊天皇。次高野姬天皇,圣武天皇之女也。次白璧天皇,二十四年,遣二僧灵仙、行贺入唐,礼五台山学佛法。次桓武天皇,遣腾元葛野与空海大师及延历寺僧澄入唐,诣天台山传智者止观义,当元和元年也。次诺乐天皇,次嵯峨天皇,次淳和天皇。次仁明天皇,当开成、会昌中,遣僧入唐,礼五台。次文德天皇,当大中年间。次清和天皇,次阳成天皇。次光孝天皇,遣僧宗睿入唐传教,当光启元年也。


次仁和天皇,当此土梁龙德中,遣僧宽建等入朝。次醍醐天皇,次天庆天皇。次封上天皇,当此土周广顺年也。次冷泉天皇,今为太上天皇。次守平天皇,即今王也。凡六十四世……(上)皆奝然所记云……大中、光启、龙德及周广顺中,皆尝遣僧至中国,《唐书》中、《五代史》失其传……太宗召见奝然,存抚之甚厚,赐紫衣,馆於太平兴国寺……其国多有中国典籍,奝然之来,复得《孝经》一卷、越王《孝经新义》第十五一卷,皆金缕红罗褾,水晶为轴。《孝经》即郑氏注者。越王者,乃唐太宗子越王贞;《新义》者,记室参军任希古等撰也。奝然复求诣五台,许之,令所过续食;又求印本《大藏经》,诏亦给之。二年,随台州宁海县商人郑仁德船归其国。


後数年,仁德还,奝然遣其弟子喜因奉表来谢曰:「日本国东大寺大朝法济大师、赐紫、沙门大然启:伤鳞入梦,不忘汉主之恩;枯骨合欢,犹亢魏氏之敌。虽云羊僧之拙,谁忍鸿霈之诚。奝然诚惶诚恐,顿首顿首,死罪。奝然附商船之离岸,期魏阙於生涯,望落日而西行,十万里之波涛难尽,顾信风而东别,数千里之山岳易过。妄以下根之卑,适诣中华之盛。於是宣旨频降,恣许荒外之跋涉;宿心克协,粗观宇内之环奇。况乎金阙晓後,望尧云於九禁之中,岩扃晴前,拜圣灯於五台之上。就三藏而禀学,巡数寺而优游。遂使莲华回文,神笔出於北阙之北,贝叶印字,佛诏传於东海之东。重蒙宜恩,忽趁来迹。季夏解台州之缆,孟秋达本国之郊,爰逮明春,初到旧邑,缁素欣待,侯伯慕迎。伏惟陛下惠溢四溟,恩高五岳,世超黄、轩之古,人直金轮之新。奝然空辞凤凰之窟,更还蝼蚁之封,在彼在斯,只仰皇德之盛,越山越海,敢忘帝念之深,纵粉百年之身,何报一日之惠。染笔试泪,伸纸摇魂,不胜慕恩之至。谨差上足弟子传灯大法师位嘉因、并大朝剃头受戒僧祚乾等拜表以闻。」称其本国永延二年次戊子二月八日,实端拱元年也。


又别启,贡佛经,纳青木函;琥珀、青红白水晶、红黑木患子念珠各一连……


(《宋史》卷四百九十一《外国.日本国传》14131)

 

僧寂照


景德元年,其国僧寂照等八人来朝,寂照不晓华言,而识文字,缮写甚妙,凡问答并以笔札。诏号圆通大师,赐紫方袍。天圣四年十二月,明州言日本国太宰府遣人贡方物,而不持本国表,诏却之……


熙宁五年,有僧诚寻至台州,止天台国清寺,愿留。州以闻,诏使赴阙。诚寻献银香炉,木患子、白琉璃、五香、水精、紫檀、琥珀所饰念珠,及青色织物绫。神宗以其远人而有戒业,处之开宝寺,尽赐同来僧紫方袍。是後连贡方物,而来者皆僧也。元丰元年,使通事僧仲回来,赐号慕化怀德大师。


(《宋史》卷四百九十一《外国.日本国传》14136)

 

僧志福


(辽道宗咸雍五年)闰(十一)月戊申,夏国王李秉常遣使乞赐印绶。己未,僧志福加守司徒。


(《辽史》卷二十二《道宗纪》269)

 

萧蒲离不


(萧蒲离不)晚年,谢绝人事,卜居抹古山,屏远荤茹,潜心佛书,延有道者谈论弥日。人问所得何如,但曰:「有深乐!惟觉六凿不相攘,余无知者。」一日,易服,无疾而逝。


(《辽史》卷一百六《卓行.萧蒲离不传》1469)

 

金昭圣皇后刘氏


昭圣皇后,刘氏,辽阳人。天眷二年九月己亥夜,后家若见有黄衣女子入其母室中者,俄顷,后生。性聪慧,凡字过目不忘。初读《孝经》,旬日终卷。最喜佛书。


(《金史》卷六十四《后妃下.昭圣皇后传》1526)

 

光庆


光庆好古,读书识大义,喜为诗,善篆隶,尤工大字……二十五年,卒,年五十一。上遣使致祭,赙银三百两、重彩十端、绢百匹。平时喜为善言,蓄善药,号「善善道人」。晚信浮屠法,自作真赞,语皆任达云。


(《金史》卷七十五《左比传附光庆传》1727)

 

宗雅


中京留守宗雅喜事佛,世称「善大王」,海陵知其无能,将存之以奉太宗。後召至阙,不数日,竟杀之。


(《金史》卷七十六《太宗诸子.宗本传》1733)

 

金豫王永成


永成自幼喜读书,晚年所学益醇,每暇日引文士相与切磋,接之以礼,未尝见骄色。自号曰:「乐善居士」,有文集行於世云。


(《金史》卷八十五《世宗诸子.豫王永成传》1908)

 

杨云翼与赵秉文


杨云翼尝与(赵)秉文代掌文柄,时人号杨赵。然晚年颇以禅语自污,人亦以为秉文之恨云。


(《金史》卷一百十《赵秉文传》2429)

 

李纯甫


李纯甫字之纯,弘州襄阴人。祖安上,尝魁西京进士。父采,卒於益都府治中。纯甫幼颖悟异常,初业词赋,及读《左氏春秋》,大爱之,遂更为经义学。擢承安二年经义进士。为文法庄周、列御寇、左氏、《战国策》,後进多宗之。又喜谈兵,慨然有经世心……纯甫为人聪敏,少自负其材,谓功名可俯拾,作《矮柏赋》,以诸葛孔明、王景略自期。由小官上万言书,援宋为证,甚切,当路者以迂阔见抑。中年,度其道不行,益纵酒自放,无仕进意。得官未成考,旋即归隐。日与禅僧士子游,以文酒为事,啸歌袒裼出礼法外,或饮数月不醒。人有酒见招,不择贵贱必往,往辄醉,虽沉醉亦未尝废着书。然晚年喜佛,力探其奥义。自类其文,凡论性理及关佛老二家者号「内稿」,其余应物文字为「外稿」。又解《楞严》、《金刚经》、《老子》、《庄子》。又有《中庸集解》、《鸣道集解》,号「中国心学、西方文教」,数十万言,以故为名教所贬云。


(《金史》卷一百二十六《文艺.李纯甫传》2734)

 

褚承亮


天会六年,斡离不既破真定,拘籍境内进士试安国寺,(褚)承亮名亦在籍中,匿而不出。


(《金史》卷一百二十七《隐逸.褚成亮传》2748)

 

李懋


李懋,不知何许人。有异术。正大间,游京兆,行省完颜合达爱其术,与俱至汴京,荐於哀宗。遣近侍密问国运否泰,言无忌避。居之繁台寺,朝士日走问之,或能道隐事及吉凶之变,人以为神。帝恶其言太泄,遣使者杀之。使者乃持酒肴入寺,懋出迎,笑曰:「是矣。」使者曰:「何谓也?」懋曰:「我数当尽今日,尚复何言。」遂索酒,痛饮就死。


(《金史》卷一百三十一《方伎.李懋传》2815)

 

僧子聪


岁丙辰,春三月,(忽必烈)命僧子聪卜地於桓州东、滦水北,城开平府,经营宫室。


(《元史》卷四《世祖纪》60)

 

元仁宗


仁宗天性慈孝,聪明恭俭,通达儒术,妙悟释典,尝曰:「明心见性,佛教为深;修身治国,儒道为切。」又曰:「儒者可尚,以能维持三纲五常之道也。」平居服御质素,澹然无慾,不事游畋,不喜征伐,不崇货利。事皇太后,终身不违颜色;待宗戚勳旧,始终以礼。大臣亲老,时加恩赉;太官进膳,必分赐贵近。有司奏大辟,每惨恻移时。其孜孜为治,一遵世祖之成宪云。


(《元史》卷二十六《仁宗纪三》594)

 

月儿思蛮


月儿思蛮事宪宗,袭父爵,兼领僧人。


(《元史》卷一百二十四《哈剌亦哈赤北鲁传》3047)

 

忽兰


忽兰性纯笃,然酷好佛,尝施千金修龙宫寺,建金轮大会,供僧万人。卒年四十二。赠太保、金紫光禄大夫、上柱国,追封云国公,谥康忠。


(《元史》卷一百二十四《速哥传》3053)

 

铁哥


铁哥,姓伽乃氏,迦叶弥儿人。迦叶弥儿者,西域筑乾国也。父斡脱赤与叔父那摩俱学浮屠氏。斡脱赤兄弟相谓曰:「世道扰攘,吾国将亡,东北有天子气,盖往归之。」乃偕入见,太宗礼遇之。定宗师事那摩,以斡脱赤佩金符,奉使省民瘼。宪宗尊那摩为国师,授玉印,总天下释教。斡脱赤亦贵用事,领迦叶弥儿万户,奏曰:「迦叶弥儿西陲小国,尚未臣服,请往谕之。」诏偕近侍以往。其国主不从,怒而杀之,帝为发兵诛国主。元贞元年封代国公,谥忠遂。


斡脱赤之殁,铁哥甫四岁,性颖悟,不为嬉戏。从那摩入见,帝问谁氏子,对曰:「兄斡脱赤子也。」帝方食鸡,辍以赐铁哥,铁哥捧而不食,帝问之,对曰:「将以遗母。」帝奇之,加赐一鸡。世祖即位,幸香山永安寺,见书畏吾字於壁,问谁所书,僧对曰:「国师兄子铁哥书也。」帝召见,爱其容仪秀丽,语音清亮,命隶丞相孛罗备宿卫。


先是,世祖事宪宗甚亲爱,後以谗稍疏,国师导世祖宜加敬慎,遂友爱如初。至是,帝将用铁哥,曰:「吾以酬国师也。」於是铁哥年十七,诏释贵家女妻之,辞曰:「臣母汉人,每欲求汉人女为妇,臣不敢伤母心。」乃为娶冉氏女。


(《元史》卷一百二十五《铁哥传》3074)

 

阿鲁浑萨理


阿鲁浑萨理,畏兀人。祖阿台萨理,当太祖定西域还时,因从至燕。会畏兀国王亦都护请於朝,盖归其民,诏许之,遂复西还。精佛氏学。生乞台萨理,袭先业,通经、律、论。业既成,师名之曰万全。至元十二年,入为释教都总统,拜正议大夫、同知总制院事,加资德大夫、统制使。年七十卒。


子三人:长曰畏吾儿萨理,累官资德大夫、中书右丞、行泉府太卿;季曰岛瓦赤萨理;阿鲁浑萨理其中子也,以父字为全氏,幼聪慧,受业於国师八哈思巴,既通其学,且解诸国语。世祖闻其材,俾习中国之学,於是经、史、百家及阴阳、历数、图纬、方技之说皆通习之。後事裕宗,入宿卫,深见器重。


至元二十年,有西域僧自言能知天象,译者皆莫能通其说。帝问左右,谁可使者。侍臣脱烈对曰:「阿鲁浑萨理可。」即召与论难,僧大屈服,帝悦,令宿卫内朝。


(《元史》卷一百三十《阿鲁浑萨理传》3174)

 

刘秉忠


刘秉忠字仲晦,初名侃,因从释氏,又名子聪,拜官後始更今名。其先瑞州人也,世仕辽,为官族……秉忠生而风骨秀异,志气英爽不羁。八岁入学,日诵数百言。年十三,为质子於帅府。十七,为邢台节度使府令史,以养其亲。居常郁郁不乐,一日投笔叹曰:「吾家累世衣冠,乃汩没为刀笔吏乎!丈夫不遇於世,当隐居以求志耳。」即弃去,隐武安山中。久之,天宁虚照禅师遣徒招致为僧,以其能文词,使掌书记。後游云中,留居南堂寺。


世祖在潜邸,海云禅师被召,过云中,闻其博学多材艺,邀与俱行。既入见,应对称旨,屡承顾问。秉忠於书无所不读,尤邃於《易》及邵氏《经世书》,至於天文、地理、律历、三式六壬遁甲之属,无不精通。论天下事如指诸掌。世祖大爱之,海云南还,秉忠遂留藩邸。後数岁,奔父丧,赐金百两为葬具,仍遣使送至邢州。服除,复被召,奉旨还和林。


(《元史》卷一百五十七《刘秉忠传》3687)

 

姚枢


姚枢字公茂,柳城人,後迁洛阳……岁乙未,南伐,诏枢从惟中即军中求儒、道、释、医、卜者。


(《元史》卷一百五十八《姚枢传》3711)

 

窦默


窦默字子声,初名杰字汉卿,广平肥乡人。幼知读书,毅然有立志……适中书杨惟中奉旨招集儒、道、释之士,默乃北归,隐於大名,与姚枢、许衡朝暮讲习,至忘寝食。继还肥乡,以经术教授,由是知名。


(《元史》卷一百五十八《窦默传》3730)

 

郭守敬


(郭)守敬因奏:「唐一行开元间令南宫说天下测景,昼中见者凡十三处。今疆宇比唐尤大,若不远方测验,日月交食分数时刻不同,昼夜长短不同,日月星辰去天高下不同,即目测验人少,可先南北立表,取直测景。」帝可其奏。


(《元史》卷一百六十四《郭守敬传》3848)

 

赵孟頫


久之,(赵孟頫)迁知汾州,未上,有旨书金字《藏经》,既成,除集贤直学士、江浙等处儒学提举,迁泰州尹,未上……(帝)又尝称孟頫操履纯正,博学多闻,书画绝伦,旁通佛、老之旨,皆人所不及。有不悦者间之,帝初若不闻者。又有上书言国史所载,不宜使孟頫与闻者,帝乃曰:「赵子昂,世祖皇帝所简拔,朕特优以礼貌,置於馆阁,典司述作,传之後世,此属呶呶何也!」俄赐钞五百锭,谓侍臣曰:「中书每称国用不足,必持而不与,其以普庆寺别贮钞给之。」孟頫尝累月不至宫中,帝以问左右,皆谓其年老畏寒,敕御府赐貂鼠裘……孟頫所着,有《尚书注》,有《琴原》、《乐原》,得律吕不传之妙;诗文清邃奇逸,读之,使人有飘飘出尘之想。篆、籀、分、隶、真、行、草书,无不冠绝古今,遂以书名天下。天竺有僧,数万里来求其书归,国中宝之。其画山水、木石、花竹、人马,尤精致。前史官杨载称孟頫之才颇为书画所掩,知其书画者,不知其文章,知其文章者,不知其经济之学。人以为知言云。


(《元史》卷一百七十二《赵孟頫传》4021)

 

石抹宜孙


(石抹宜孙)为学本於经术,而兼通名法、纵横、天文、地理、术数、方技、释老之说,见称荐绅间。


(《元史》卷一百八十八《石抹宜孙传》4309)

 

许谦


(许谦)又有《自省编》,昼之所为,夜必书之,其不可书者,则不为也。其他若天文、地理、典章、制度、食货、刑法、字学、音韵、医经、术数之说,亦靡不该贯,旁而释、老之言,亦洞究其蕴。尝谓:「学者孰不曰辟异端,苟不深探其隐,而识其所以然,能辨其同异,别其是非也几希。」


(《元史》卷一百八十九《儒学.许谦传》4319)

 

阿尼哥


阿尼哥,尼波罗国人也,其国人称之曰八鲁布。幼敏悟异凡儿,稍长,诵习佛书,期年能晓其义。同学有为绘画妆塑业者,读《尺寸经》,阿尼哥一闻,即能记。长善画塑,及铸金为像。


中统元年,命帝师八合斯巴建黄金塔於吐蕃,尼波罗国选匠百人往成之,得八十人,求部送之人未得。阿尼哥年十七,请行,众以其幼,难之。对曰:「年幼心不幼也。」乃遣之。帝师一见奇之,命监其役。明年,塔成,请归,帝师勉以入朝,乃祝发受具为弟子,从帝师入见。帝视之久,问曰:「汝来大国,得无惧乎?」对曰:「圣人子育万方,子至父前,何惧之有。」又问:「汝来何为?」对曰:「臣家西域,奉命造塔吐蕃,二载而成。见彼土兵难,民不堪命,愿陛下安辑之,不远万里,为生灵而来耳。」又问:「汝何所能?」对曰:「臣以心为师,颇知画塑铸金之艺。」帝命取明堂针灸铜像示之曰:「此〔宣〕抚王〔檝〕使宋时所进,岁久阙坏,无能修完之者,汝能新之乎?」对曰:「臣虽未尝为此,请试之。」至元二年,新像成,关鬲脉络皆备,金工叹其天巧,莫不愧服。凡两京寺观之像,多出其手。为七宝镔铁法轮,车驾行幸,用以前导。原庙列圣御容,织锦为之,图画弗及也。


至元十年,始授人匠总管,银章虎符。十五年,有诏返初服,授光禄大夫、大司徒,领将作院事,宠遇赏赐,无与为比。卒。赠太师、开府仪同三司、凉国公、上柱国,谥敏慧。


子六人,曰阿僧哥,大司徒;阿述腊,诸色人匠总管府达鲁花赤。


有刘元者,尝从阿尼哥学西天梵相,亦称绝艺。元字秉元,蓟之宝坻人。始为黄冠,师事青州把道录,传其艺非一。至元中,凡两都名刹,塑土、范金、搏换为佛像,出元手者,神思妙合,天下称之……其所为西番佛像多秘,人罕得见者。


(《元史》二百三《方技传》4545)

 

哈麻


初,哈麻尝阴进西天僧以运气术媚帝,帝习为之,号演揲儿法,演揲儿,华言大喜乐也。哈麻之妹婿集贤学士秃鲁帖木儿,故有宠於帝,与老的沙、八郎、答剌马吉的、波迪哇儿禡等十人,俱号倚纳。秃鲁帖木儿性奸狡,帝爱之,言听计从,亦荐西蕃僧伽璘真於帝。其僧善秘密法,谓帝曰:「陛下虽尊居万乘,富有四海,不过保有见世而已。人生能几何,当受此秘密大喜乐禅定。」帝又习之,其法亦名双修法。曰演揲儿,曰秘密,皆房中术也。帝乃诏以西天僧为司徒,西蕃僧为大元国师。其徒皆取良家女,或四人、或三人奉之,谓之供养。於是帝日从事於其法,广取女妇,惟淫戏是乐。又选采女为十六天魔舞。八郎者,帝诸弟,与其所谓倚纳者,皆在帝前,相与亵狎,甚至男女裸处,号所处室曰皆即兀该,华言事事无碍也。君臣宣淫,而群僧出入禁中,无所禁止,丑声秽行,着闻於外,虽市井之人,亦恶闻之。皇太子年日以长,尤深疾秃鲁帖木儿等所为,欲去之未能也……明年二月,哈麻既为相,自以前所进蕃僧为耻,告其父秃鲁曰:「我兄弟位居宰辅,宜导人主以正,今秃鲁帖木儿专媚上以淫亵,天下士大夫必讥笑我,将何面目见人,我将除之。且上日趋於昏暗,何以治天下,今皇太子年长,聪明过人,不若立以为帝,而奉上为太上皇。」其妹闻之,归告其夫。秃鲁帖木儿恐皇太子为帝,则己必先见诛,即以闻於帝,然不敢斥言淫亵事,第曰「哈麻谓陛下年老故耳。」帝大惊曰:「朕头未白,齿未落,遽谓我为老耶!」帝即与秃鲁帖木儿谋去哈麻、雪雪,计已定,秃鲁帖木儿走匿尼寺中。明日,帝遣使传旨哈麻与雪雪,毋早入朝,其家居听旨。


(《元史》卷二百五《奸臣传》4583)

 

孝定李太后


(孝定李太后)顾好佛,京师内外多置梵刹,动费钜万,帝亦助施无算。(张)居正在日,尝以为言,未能用也。


(《明史》卷一百十四《后妃.孝定李太后传》3536)

 

怀庆公主


怀庆公主,母成穆孙贵妃。下嫁王宁。宁,寿州人,既尚主,掌後军都督府事……宁能诗,颇好佛。尝侍帝燕语,劝帝诵佛经饭僧,为太祖资福。帝不怿,自是恩礼渐衰。久之,坐事下狱,见原,卒。


(《明史》卷一百二十一《公主.怀庆公主传》3665)

 

朱棣与道衍(姚广孝)


王(明成祖朱棣)密与僧道衍谋,令指挥张玉、朱能潜纳勇士八百人入府守卫。


(《明史》卷五《成祖纪一》70)

 

道衍(姚广孝)


(永乐二年四月)壬申,僧道衍为太子少师,复其性姚,赐名广孝。


(《明史》卷六《成祖纪二》81)

 

姚广孝


姚广孝,长洲人,本医家子。年十四,度为僧,名道衍,字斯道,事道士席应真,得其阴阳术数之学。尝游嵩山寺,相者袁珙见之曰:「是何异僧,目三角,形如病虎,性必嗜杀,刘秉忠流也。」道衍大喜。


洪武中,诏通儒书僧试礼部。不受官,赐僧服还。经北固山,赋诗怀古。其侪宗泐曰:「此岂释子语耶?」道衍笑不答。高皇后崩,太祖选高僧侍诸王,为诵经荐福。宗泐时为左善世,举道衍。燕王与语甚合,请以从。至北平,住持庆寿寺。出入府中,迹甚密,时时屏人语。及太祖崩,惠帝立,以次削夺诸王,周、湘、代、齐、岷相继得罪,道衍遂密劝成祖举兵。成祖曰:「民心向彼,奈何?」道衍曰:「臣知天道,何论民心。」乃进袁珙及卜者金忠。於是成祖意益决,阴选将校,勾军卒,收材勇异能之士。燕邸,故元宫也,深邃。道衍练兵後苑中。穴地作重屋,缭以厚垣,密甃瓴瓶缶,日夜铸军器,畜鹅鸭乱其声。


建文元年六月,燕府护卫百户倪谅上变。诏逮府中官属。都指挥张信输诚於成祖,成祖遂决策起兵。适大风雨至,檐瓦坠地,成祖色变。道衍曰:「祥也。飞龙在天,从以风雨。瓦坠,将易黄也。」兵起,以诛齐泰、黄子澄为名,号其众曰:「靖难之师。」道衍辅世子居守。其年十月,成祖袭大宁,李景隆乘间围北平。道衍守御甚固,击却攻者。夜缒壮士击伤南兵。援师至,内外合击,斩首无算。景隆、平安等先後败遁。成祖围济南三月,不克,道衍驰书曰:「师老矣,请班师。」乃还。复攻东昌,战败,亡大将张玉,复还。成祖意欲稍休,道衍力趣之,益募勇士,败盛庸,破房昭西水寨。道衍语成祖:「毋下城邑,疾趋京师。京师单弱,势必举。」从之。遂连败诸将於淝河、灵璧,渡江入京师。


成祖即帝位,授道衍僧录司左善世。帝在藩邸,所接皆武人,独道衍定策起兵。及帝转战山东、河北,在军三年,或旋或否,战守机事皆决於道衍。道衍未尝临战阵,然帝用兵有天下,道衍力为多,论功以为第一。永乐二年四月拜资善大夫、太子少师,复其姓,赐名广孝,赠祖父如其官。帝与语,呼少师而不名。命蓄发,不肯。赐第及两宫人,皆不受。常居僧寺,冠带而朝,退仍缁衣。出振苏、湖,至长洲,以所赐金帛散宗族乡人。重修《太祖实录》,广孝为监修。又与解缙等纂修《永乐大典》。书成,帝褒美之。帝往来两都,出塞北征,广孝皆留辅太子於南京。五年四月,皇长孙出合就学,广孝侍说书。


十六年三月入觐,年八十有四矣,病甚,不能朝,仍居庆寿寺。车驾临视者再,语甚欢,赐以金唾壶,问所欲言。广孝曰:「僧溥洽系久,愿赦之。」溥洽者,建文帝主录僧也。初,帝入南京,有言建文帝为僧遁去,溥洽知状,或言匿溥洽所。帝乃以他事禁溥洽,而命给事中胡濴等遍物色建文帝,久之不可得,溥洽坐系十余年。至是,帝以广孝言,即命出之。广孝顿首谢。寻卒。帝震悼,辍视朝二日,命有司治丧,以僧礼葬。追赠推诚辅国协谋宣力文臣、特进荣录大夫、上柱国、荣国公,谥恭靖。赐葬房山县东北。帝亲制神道碑志其功,官其养子继尚宝少卿。


广孝少好学,工诗。与王宾、高启、杨孟载友善。宋濂、苏伯衡亦推奖之。晚着《道余录》,颇毁先儒,识者鄙焉。其至长洲,候同产姊。姊不纳。访其友王宾。宾亦不见,但遥语曰:「和尚误矣,和尚误矣。」复往见姊。姊詈之。广孝惘然。


洪熙元年加赠少师,配享成祖庙庭。嘉靖九年,世宗谕阁臣曰:「姚广孝佐命嗣兴,劳烈具有。顾系释氏之徒,班诸功臣,侑食太庙,恐不足尊敬祖宗。」於是尚书李时偕大学士张璁、桂萼等议请移祀大兴隆寺,太常春秋致祭。诏曰:「可」。


(《明史》卷一百四十五《姚广孝传》4079)

 

聊让


聊让,兰州人。肃府仪卫司余丁也。好学有志尚,明习时务。景帝嗣位,惩王振蒙蔽,大辟言路,吏民皆得上书言事。景泰元年六月,让诣阙陈数事,其略曰:


迩岁土木繁兴,异端盛起,番僧络驿,污吏纵横,相臣不正其非,御史不劾其罪,上下蒙蔽,民生凋瘵。


(《明史》卷一百六十四《聊让传》4447)

 

许誉卿


福王立,起(许誉卿)光禄卿,不赴。国变,薙发为僧,久之卒。


(《明史》卷二百五十八《许誉卿传》6648)

 

卢象晋


其後南都亡,(卢)象观赴水死,(卢)象晋为僧,一门先後赴难者百余人。


(《明史》卷二百六十一《卢象升传》6766)

 

蔡懋德


蔡懋德,字维立,崑山人。少慕王守仁为人,着《管见》,宗良知之说。举万历四十七年进士,授杭州推官……


崇祯初,出为江西提学副使,好以守仁《拔本塞源论》教诸生,大抵释氏之绪论。


(《明史》卷二百六十三《蔡懋德传》6801)

 

申甫


申甫者,僧也,好谈兵,方私制战车火器。帝纳(金)声言,取其车入览,授都司佥书。即日召见,奏对称旨,超擢副总兵,敕募新军,便宜从事。改声御史,参其军。甫仓猝募数千人,皆市井游手,所需军装戎器又不时给。而是时大清兵在郊圻久,势当速战,急出营柳林。总理满桂节制诸军,甫不肯为下。桂卒掠民间,甫军捕之,桂辄索去。声以两军不和闻,帝即命声调护。亡何,桂殁,甫连败於柳林、大井,乃结车营卢沟桥。大清兵绕出其後,御车者惶惧不能转,歼戮殆尽,甫亦阵亡。声痛伤之,言甫受事日浅,直前冲锋,遗骸矢刃殆遍,非喋血力战不至此。帝亦伤之,命予恤典。


(《明史》卷二百七十七《金声传》7090)

 

陈子龙


(陈)子龙与同邑夏允彝皆负重名,允彝死,子龙念祖母年九十,不忍割,遁为僧。寻以受鲁王部院职衔,结太湖兵,欲举事。事露被获,乘间投水死。


(《明史》卷二百七十七《陈子龙传》7098)

 

王冕


王冕,字元章,诸暨人。幼贫,父使牧牛,窃入学舍,听诸生诵书,暮乃返,亡其牛,父怒挞之,已而复然。母曰:「儿痴如此,曷不听其所为。」冕因去依僧寺,夜坐佛膝上,映长明灯读书。会稽韩性闻而异之,录为弟子,遂称通儒。性卒,门人事冕如事性。屡应举不中,弃去,北游燕都,客秘书卿泰不花家,拟以馆职荐,力辞不就。既归,每大言天下将乱,携妻孥隐九里山,树梅千株,桃杏半之,自号梅花屋主,善画梅,求者踵至,以幅长短为得米之差。尝仿周官着书一卷,曰:「持此遇明主,伊、吕事业不难致也。」太祖下婺州,物色得之,置幕府,授谘议参军,一夕病卒。


(《明史》卷二百八十五《王冕传》7311)

 

赵介


赵介,字伯贞,番禺人。博通六籍及释、老书。气豪迈,无仕进意。行以囊自随,遇景,赋诗投其中,日往来西樵泉石间。有司累荐,皆辞免。洪武二十二年坐累逮赴京,卒於南昌舟次。四子,洁、绚、绎、纯,皆善诗文,工篆隶。绚,隐居不出,有父风。纯,仕御史。


(《明史》卷二百八十五《文苑.赵介传》7333)

 

王洪


王洪者,字希范,钱塘人。八岁能文,十八成进士,授吏科给事中。改翰林检讨,偕偁等与修《大典》。历修撰、侍讲。帝颁佛曲於塞外,命洪为文,逡巡不应诏。为同列所排,不复进用,卒官。而偁後坐累谪交址,复以缙事连及,系死狱中。


(《明史》卷二百八十六《文苑.王洪传》7337)

 

杨黼


杨黼,云南太和人也。好学,读《五经》皆百遍。工篆籀,好释典。或劝其应举,笑曰:「不理性命,理外物耶?」庭前有大桂树,缚板树上,题曰桂楼。偃仰其中,歌诗自得。躬耕数亩供甘膬,但求亲悦,不顾余也。注《孝经》数万言,证群书,根性命,字皆小篆。所用砚乾,将下楼取水,砚池忽满,自是为常,时人咸异之。父母殁,为佣营葬毕,入鸡足,栖罗汉壁石窟山十余年,寿至八十。子孙迎归,一日沐浴,令子孙拜,曰:「明日吾行矣。」果卒。


(《明史》卷二百九十八《隐逸.杨黼传》7629)

 

戴思恭


戴思恭,字原礼,浦江人,以字行。受学於义乌朱震亨。震亨师金华许谦,得朱子之传,又学医於宋内侍钱塘罗知悌。知悌得之荆山浮屠,浮屠则河间刘守真门人也。震亨医学大行,时称为丹溪先生。爱思恭才敏,尽以医术授之。


(《明史》卷二百九十九《方伎.戴思恭》7645)

 

智光


时有浮屠智光者,亦赐号圆融妙慧净觉弘济辅国光范衍教灌顶广善大国师,赐以金印。智光,武定人。洪武时,奉命两使乌斯藏诸国。永乐时,又使乌斯藏,迎尚师哈立麻,遂通番国诸经,多所译解。历事六朝,宠锡冠群僧,与渊然辈淡泊自甘,不失戒行。迨成化、正德、嘉靖朝,邪妄杂进,恩宠滥加,所由与先朝异矣。


(《明史》卷二百九十九《刘渊然传附》7657)

 

兴安


(兴)安佞佛,临殁,遗命舂骨为灰,以供浮屠。


(《明史》卷三百《宦官一.金英传附》7770)

 

僧继晓


宪宗之世,李孜省、僧继晓以祈祷被宠任,万安、尹直、彭华等至因之以得高位。


(《明史》卷三百七《佞幸传》7875)

 

继晓


继晓,江夏僧也。宪宗时,以秘术因梁芳进,授僧录司左觉义。进右善世,命为通元翊教广善国师。日诱帝为佛事,建大永昌寺於西市,逼徙民居数百家,费国帑数十万。员外郎林俊请斩芳、继晓以谢天下,几得重谴。继晓虞祸及,乞归养母,并乞空名度牒五百道,帝悉从之。


帝初即位,即以道士孙道玉为真人。其後西番僧劄巴坚参封万行庄严功德最胜智慧圆明能仁感应显国光教弘妙大悟法王西天至善金刚普济大智慧佛,其徒劄实巴、锁南坚参、端竹也失皆为国师,锡诰命。服食器用,僭拟王者。出入乘棕舆,卫卒执金吾仗前导,锦衣玉食几千人。取荒塚顶骨为数珠,髑髅为法碗。给事中魏元等切谏,不纳。寻进劄实巴为法王,班卓儿藏卜为国师,又封领占竹为万行清修真如自在广善普慧弘度妙应掌教翊国正觉大济法王西天圆智大慈悲佛,又封西天佛子劄失藏卜、劄失坚参、乳奴班丹、锁南坚参、法领占五人为法王,其他授西天佛子、大国师、国师、禅师者不可胜计。羽流加号真人、高士者,亦盈都下。大国师以上金印,真人玉冠、玉带、玉珪、银章。继晓尤奸黠窃权,所奏请立从。成化二十一年,星变,言官极论其罪,始勒为民,而诸番僧如故。


孝宗初,诏礼官议汰。礼官言诸寺法王至禅师四百三十七人,剌麻诸僧七百八十九人。华人为禅师及善世、觉义诸僧官一百二十人,道士自真人、高士及正一演法诸道官一百二十三人,请俱贬黜。诏法王、佛子递降国师、禅师、都纲,余悉落职为僧,遣还本土,追夺诰敕、印章、仪仗诸法物。真人降左正一,高士降左演法,亦追夺印章及诸玉器。僧录司止留善世等九员,道录司留正一等八员,余皆废黜。而继晓以科臣林廷玉言,逮治弃市。


(《明史》卷三百七《佞幸.继晓传》7884)

 

俺答


自丙兔据青海,有切尽台吉者,河套酋吉能从子,俺答从孙也,从之而西。屡掠番人不得志,邀俺答往助。俺答雅欲侵瓦剌,乃假迎活佛名,拥众西行。疏请授丙兔都督,赐金印,且开茶市。部议不许,但稍给以茶。俺答既抵瓦剌,战败而还。乃移书甘肃守臣,乞假道赴乌斯藏。守臣不能拒,遂越甘肃而南,会诸酋於海上。番人益遭蹂躏,多窜徙。八年春,始以活佛言东还,而切尽弟火落赤及俺答庶兄子永邵卜遂留居青海不去。八月,丙兔率众掠番并内地人畜,诏绝其市赏。俺答闻之,驰书切责。乃尽还所掠,执献为恶者六人,自罚牛羊七百。帝嘉其父恭顺,赉之银币,即以牛羊赐其部人,为恶者付之自治,仍许贡市,俺答益感德。


(《明史》卷三百三十《西域传》8547)

 

昆泽思巴(大乘法王)


大乘法王者,乌斯藏僧昆泽思巴也,其徒亦称为尚师。永乐时,成祖既封哈立麻,又闻昆泽思巴有道术,命中官赉玺书银币征之。其僧先遣人贡舍利、佛像,遂偕使者入朝。十一年二月至京,帝即延见,赐藏经、银钞、彩币、鞍马、茶果诸物,封为万行圆融妙法最胜真如慧智弘慈广济护国演教正觉大乘法王西天上善金刚普应大光明佛,领天下释教,赐印诰、袈裟、幡幢、鞍马、伞器诸物,礼之亚於大宝法王。明年辞归,赐加於前,命中官护行。後数入贡,帝亦先後命中官乔来喜、杨三保赉赐佛像、法器、袈裟、禅衣、绒锦、彩币诸物。洪熙、宣德间并来贡。


成化四年,其王完卜遣使来贡。礼官言无法王印文,且从洮州入,非制,宜减其赐物。使者言,所居去乌斯藏二十余程,涉五年方达京师,且所进马多,乞给全赐,乃命量增。十七年来贡。


弘治元年,其王桑加瓦遣使来贡。故事,法王卒,其徒自相继承,不由朝命。三年,辅教王遣使奉贡,奏举大乘法王袭职。帝但纳其贡,赐赉遣还,不命袭职。


正德五年遣其徒绰吉我些儿等,从河州卫入贡。礼官以其非贡道,请减其赏,并治指挥徐经罪,从之。已,绰吉我些儿有宠於帝,亦封大德法王。十年,僧完卜锁南坚参巴尔藏卜遣使来贡,乞袭大乘法王。礼官失於稽考,竟许之。嘉靖十五年偕辅教、阐教诸王来贡,使者至四千余人。帝以人数逾额,减其赏,并治四川三司官滥送之罪。


初,成祖封阐化等五王,各有分地,惟二法王以游僧不常厥居,故其贡期不在三年之列。然终明世,奉贡不绝云。


(《明史》卷三百三十一《西域传》8575)

 

释迦也失(大慈法王)


大慈法王,名释迦也失,亦乌斯藏僧称为尚师者也。永乐中,既封二法王,其徒争欲见天子邀恩宠,於是来者趾相接。释迦也失亦以十二年入朝,礼亚大乘法王。明年命为妙觉圆通慈慧普应辅国显教灌顶弘善西天佛子大国师,赐之印诰。十四年辞归,赐佛经、佛像、法仗、僧衣、绮帛、金银器,且御制赞词赐之,其徒益以为荣。明年遣使来贡。十七年命中官杨三保赉佛像、衣币往赐。二十一年复来贡。宣德九年入朝,帝留之京师,命成国公朱勇、礼部尚书胡濴持节,册封为万行妙明真如上胜清净般若弘照普慧辅国显教至善大慈法王西天正觉如来自在大圆通佛。


宣宗崩,英宗嗣位,礼官先奏汰番僧六百九十人,正统元年复以为请。命大慈法王及西天佛子如故,余遣还,不愿者减酒馔廪饩,自是辇下稍清。西天佛子者,能仁寺僧智光也,本山东庆云人。洪武、永乐中,数奉使西国。成祖赐号国师,仁宗加号圆融妙慧净觉弘济辅国光范演教灌顶广善大国师,赐金印、冠服、金银器。至是复加西天佛子。


初,太祖招徕番僧,本籍以化愚俗,弭边患,授国师、大国师者不过四五人。至成祖兼崇其教,自阐化等五王及二法王外,授西天佛子者二,灌顶大国师者九,灌顶国师者十有八,其他禅师、僧官不可悉数。其徒交错於道,外扰邮传,内耗大官,公私骚然,帝不恤也。然至者犹即遣还。及宣宗时则久留京师,耗费益甚。英宗初年,虽多遣斥,其後加封号者亦不少。景泰中,封番僧沙加为弘慈大善法王,班卓儿藏眩为灌顶大国师。英宗复辟,务反景帝之政,降法王为大国师,大国师为国师。


成化初,宪宗复好番僧,至者日众。劄巴坚参、劄实巴、领占竹等,以秘密教得幸,并封法王。其次为西天佛子,他授大国师、国师、禅师者不可胜纪。四方奸民投为弟子,辄得食大官,每岁耗费钜万。廷臣屡以为言,悉拒不听。孝宗践阼,清汰番僧,法王、佛子以下,皆递降,驱还本土,夺其印诰,由是辇下复清。


弘治六年,帝惑近习言,命取领占竹等诣京。言官交章力谏,事乃寝。十三年命为故西天佛子着癿领占建塔。工部尚书徐贯等言,此僧无益於国,营墓足矣,不当建塔,不从。寻命那卜坚参三人为灌顶大国师。帝崩,礼官请黜异教,三人并降禅师。


既而武宗蛊惑佞幸,复取领占竹至京,命为灌顶大国师,以先所降禅师三人为国师。帝好习番语,引入豹房,由是番僧复盛。封那卜坚参及劄巴藏卜为法王,那卜领占及绰即罗竹为西天佛子。已,封领占班丹为大庆法王,给番僧度牒三千,听其自度。或言,大庆法王,即帝自号也。


绰吉我些儿者,乌斯藏使臣,留豹房有宠,封大德法王。乞令其徒二人为正副使,还居本土,如大乘法王例入贡,且为二人请国师诰命,入番设茶。礼官刘春等执不可,帝不听。春等复言:「乌斯藏远在西方,性极顽犷。虽设四王抚化,而其来贡必为节制。若令赉茶以往,赐之诰命,彼或假上旨以诱诸番,妄有所干请。从之则非法,不从则生衅,害不可胜言。」帝乃罢设茶敕,而予之诰命。帝时益好异教,常服其服,诵习其经,演法内厂。绰吉我些儿辈出入豹房,与权幸杂处,气焰灼然。及二人乘传归,所过驿骚,公私咸被其患。


世宗立,复汰番僧,法王以下悉被斥。後世宗崇道教,益黜浮屠,自是番僧鲜至中国者。


(《明史》卷三百三十一《西域传三》8577)

 

阐化王


阐化王者,乌斯藏僧也。初,洪武五年,河州卫言:「乌斯藏怕木竹巴之地,有僧曰章阳沙加监藏,元时封灌顶国师,为番人推服。今朵甘酋赏竹监藏与管兀儿勾兵,若遣此僧抚谕,朵甘必内附。」帝如其言,仍封灌顶国师,遣使赐玉印、彩币。明年,其僧使酋长锁南藏卜贡佛像、佛书、舍利。是时方命佛宝国师招谕番人,於是怕木竹巴僧等自称辇卜闍,遣使进表及方物。帝厚赐之。辇卜闍者,其地首僧之称也。八年正月设怕木竹巴万户府,以番酋为之。已而章阳沙加卒,授其徒锁南扎思巴噫监藏卜为灌顶国师。二十一年上表称病,举弟子吉剌思巴监藏巴藏卜自代,遂授灌顶国师。自是三年一贡。


成祖嗣位,遣僧智光往赐。永乐元年遣使入贡。四年封为灌顶国师阐化王,赐螭纽玉印,白金五百两,绮衣三袭,锦帛五十匹,巴茶二百斤。明年命与护教、赞善二王,必力工瓦国师及必里、朵甘、陇答诸卫,川藏诸族,复置驿站,通道往来。十一年,中官杨三保使乌斯藏还,其王遣从子劄结等随之入贡。明年覆命三保使其地,令与阐教、护教、赞善三王及川卜、川藏等共修驿站,诸未复者尽复之。自是道路毕通,使臣往还数万里,无虞寇盗矣。其後贡益频数。帝嘉其诚,覆命三保赉佛像、法器、袈裟、禅衣及绒锦、彩币往劳之。已,又命中官戴兴往赐彩币。


宣德二年命中官侯显往赐绒锦、彩币。其贡使尝殴杀驿官子,帝以其无知,遣还,敕王戒饬而已。九年,贡使归,以赐物易茶。至临洮,有司没入之,羁其使,请命。诏释之,还其茶。


正统五年,王卒。遣禅师二人为正副使,封其从子吉剌思巴永耐监藏巴藏卜为阐化王。使臣私市茶彩数万,令有司运致。礼官司请禁之,帝念其远人,但令自僦舟车。已,王卒,以桑儿结坚昝巴藏卜嗣。


成化元年,礼部言:「宣、正间,诸贡不过三四十人,景泰时十倍,天顺间百倍。今贡使方至,乞敕谕阐化王,令如洪武旧制,三年一贡。」从之。五年,王卒,命其子公葛列思巴中柰领占坚参巴儿藏卜嗣。遣僧进贡,还至西宁,留寺中不去,又冒名入贡,隐匿所赐玺书、币物。王使其下三人来趣,其僧闭之室中,剜二人目。一人逸,诉於都指挥孙鉴。鉴捕置之狱,受其徒贿,而复以闻。下四川巡按鞫治,坐僧四人死,鉴将逮治,会敕悉免。


十七年以长河西诸番多假番王名朝贡,命给阐化、赞善、阐教、辅教四王敕书勘合,以防奸伪。二十二年遣使四百六十人来贡,守臣遵新例,但纳一百五十人。礼官以使者已入境,难固拒,请顺其情概纳之,为後日两贡之数,从之。


弘治八年遣僧来贡,还至扬州广陵驿,遇大乘法王贡使,相与杀牲纵酒,三日不去。见他使舟至,则以石投之,不容近陆。知府唐恺诣驿呼其舟子戒之,诸僧持兵仗呼噪拥而入。恺走避,隶卒力格斗乃免,为所伤者甚众。事闻,命治通事及伴送者罪,遣人谕王令自治其使者。其时王卒,子班阿吉江东劄巴请袭,命番僧二人为正副使往封。比至,新王亦死,其子阿往劄失劄巴坚参即欲受封,二人不得已授之,遂具谢恩仪物,并献其父所领勘合印章为左验。至四川,守臣劾其擅封,逮治论斩,减死戌边,副使以下悉宥。


正德三年,礼官以工使逾额,令为後年应贡之数。嘉靖三年偕辅教王及大小三十六番请入贡。礼官以诸番不具地名、族氏,令守臣核实以闻。四十二年,阐化诸王遣使入贡请封。礼官循故事,遣番僧二十二人为正副使,序班朱廷对监之。至中途大骚扰,不受廷对约束,廷对还白其状。礼官请自後封番王,即以诰敕付使者赉还,或下守臣,择近边僧人赉赐。封诸藏之不遣京寺番僧,自此始也。番入素以入贡为利,虽屡申约束,而来者日增。隆庆三年再定令阐化、阐教、辅教三王,俱三岁一贡,贡使各千人,半全赏,半减赏。全赏者遣八人赴京,余留边上。遂为定例。


万历七年,贡使言阐化王长子札释藏卜乞嗣职,如其请。久之卒,其子请袭。神宗许之,而制书但称阐化王。用阁臣沈一贯言,加称乌斯藏怕木竹巴灌顶国师阐化王。其後奉贡不替。所贡物有画佛、铜佛、铜塔、珊瑚、犀角、氆氇、左髻毛缨、足力麻、铁力麻、刀剑、明甲胄之属,诸王所贡亦如之。


(《明史》卷三百三十一《西域传三》8579)

 

灵藏(赞善王)


赞善王者,灵藏僧也。其地在四川徼外,视乌斯藏为近。成祖践阼,命僧智光往使。永乐四年,其僧着思巴儿监藏遣使入贡,命为灌顶国师。明年封赞善王,国师如故,赐金印、诰命。十七年,中官杨三保往使。洪熙元年,王卒,从子喃葛监藏袭。宣德二年,中官侯显往使。正统五年奏称年老,请以长子班丹监剉代。帝不从其请,而授其子为都指挥使。


初,入贡无定期,自永乐迄正统,或间岁一来,或一岁再至。而历朝遣使往赐者,金币、宝钞、佛像、法器、袈裟、禅服,不一而足。至成化元年始定三岁一贡之例。


三年命塔儿把坚粲袭封。故事,封番王诰敕及币帛遣官继赐,至是西陲多事,礼官乞付使者继回,从之。


五年,四川都司言,赞善诸王不遵定制,遣使率各寺番僧百三十二种入贡,且无番王印文,今止留十余人守贡物,余已遣还。礼官言:「番地广远,番王亦多,若遵例并时入贡,则内郡疲供亿。莫若令诸王於应贡之岁,各具印文,取次百来。今贡使已至,难拂其情。乞许作明年应贡之数。」报可。


十八年,礼官言:「番王三岁一贡,贡使百五十人,定制也。近赞善王连贡者再,已遣四百十三人。今请封请袭,又遣千五百五十人,违制宜却。乞许其请封袭者,以三百人为後来两贡之数,余悉遣还。」亦报可。遂封喃葛坚粲巴藏卜为赞善王。弘治十六年卒,命其弟端竹坚昝嗣。嘉靖後犹入贡如制。


(《明史》卷三百三十一《西域传三》8582)

 

宗巴斡(护教王)


护教王者,名宗巴斡即南哥巴藏卜,馆觉僧也。成祖初,僧智光使其地。永乐四年遣使入贡,诏授灌顶国师,赐之诰。明年遣使入谢,封为护教王,赐金印、诰命,国师如故。遂频岁入贡。十二年卒,命其从子干些儿吉剌思巴藏卜嗣。洪熙、宣德中并入贡。已而卒,无嗣,其爵逐绝。


(《明史》卷三百三十一《西域传三》8583)

 

必力工瓦(阐教王)


阐教王者,必力工瓦僧也,成祖初,僧智光继敕入番,其国师端竹监藏遣使入贡。永乐元年至京,帝喜,宴赉遣还。四年又贡,帝优赐,并赐其国师大板的达、律师锁南藏卜衣币。十一年乃加号灌顶慈慧净戒大国师,又封其僧领真巴儿吉监藏为阐教王,赐印诰、彩币。後比年一贡。杨三保、戴兴、侯显之使,皆继金币、佛像、法器赐焉。


宣德五年,王卒,命其子绰儿加监巴领占嗣。久之卒,命其子领占叭儿结坚参嗣。成化四年从礼官言,申三岁一贡制。明年,王卒,命其子领占坚参叭儿藏卜袭。二十年,帝遣番僧班着儿赉玺书勘合往赐。其僧惮行,至半道,伪为王印信、番文覆命,诏逮治。


正德十三年遣番僧领占劄巴等封其新王。劄巴等乞马快船三十艘载食盐,为入番买路之资。户科、户部并疏争,不听。劄巴等在途科索无厌,至吕梁,殴管洪主事李瑜几毙,恣横如此。迄嘉靖世,阐教王修贡不辍。


(《明史》卷三百三十一《西域传三》8584)

 

思达(辅教王)


辅教王者,思达藏僧也。其地视乌斯藏尤远。成祖即位,命僧智光持诏招谕,赐以银币。永乐十一年封其僧南渴烈思巴为辅教王,赐诰印、彩币,数通贡使。杨三保、侯显皆往赐其国,与诸法王等。景泰七年,使来贡,自陈年老,乞令其子喃葛坚粲巴藏卜代。帝从之,封为辅教王,赐诰敕、金印、彩币、袈裟、法器。以灌顶国葛藏、右觉义桑加巴充正、副使往封。至四川,多雇牛马,任载私物。礼官请治其罪,英宗方复辟,命收其敕书,减供应之半。


成化五年,王卒,命其子喃葛劄失坚参叭藏卜嗣。六年申旧制,三年一贡,多不过百五十人,由四川雅州入。国师以下不许贡。弘治十二年,辅教等四王及长河西宣慰司并时入贡,使者至二千八百余人。礼官以供费不赀,请敕四川守臣遵制遣送,违者却还,从之。历正德、嘉靖世,奉贡不绝。


(《明史》卷三百三十一《西域传三》85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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