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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颂古联珠通集 【二十一卷】(六)
2017-09-03 08:04:28 来源:清净莲海佛学网 作者: 【 】 浏览:5371次 评论:0

禅宗颂古聮珠通集卷第六    鸡六


(僧录司右阐教兼灵谷禅寺住持净戒重校)


祖师机缘


六祖下苐三世 : 盘山积(七则)    水潦(二则)    麻谷彻(四则)    东寺会(二则)    西堂藏(一则)    大珠海(三则)    百丈政(二则)    泐潭会(一则)    杉山坚(一则)    石巩藏(一则)    中邑(二则)    泐潭兴(一则)    无业(二则)    鵞湖(一则)    三角印(三则)    鲁祖云(二则)    紫玉通(二则)    邓隐峯(二则)    马头峯(一则)    华林觉(一则)    乌臼(二则)    石臼(二则)    本奚(二则)    亮座主(一则)    金牛(一则)    崧山(二则)    则川(三则)    打地(一则)    椑树(二则)    石林(一则)    秀溪(一则)    浮盃(一则)    龙山(一则)    庞居士    庞婆(附共十四则)


幽州盘山宝积禅师(嗣马祖)初参马祖作街坊一日出门见人舁丧歌郎振铃云红轮决定沈西去未委魂灵往那方幕下孝子哭云哀哀师覩之忽然省悟举似马祖祖印可之。


颂曰。


歌声缭绕哭声悲笑杀盘山老古锥历劫无明昬暗处一时顿觉发光辉(文殊道)


红轮决定沈西去未委魂灵往那方[跍-十+水]得故乡田地稳本来面目露堂堂人只在不曾亡率陀天上非人世湏知别有好商量(佛灯珣)


哀哀相应便承当毕竟魂灵往那方踊跃自然全体露始知徧界不曾藏(海印信)


未审魂灵往那方无栖泊处露堂堂水向石边流出冷风从花里过来香(月林观)


红轮决定沈西去未委魂灵往那方孝子尽情宣说了盘山无处可遮藏藏不得堪与人天为轨则(遯庵演)


忽闻幕下哭哀哀[去*页]使天台对五台风月一天今古在通身是口也难开(谁庵演)


薤歌声咽些声长听得哀哀忽断肠依旧红轮西畔没大千无地着凄凉(天目礼)


薤露凄凉亦可怜白杨丹旐去翩翩哀哀声里无消息打着南边动此边(北磵简)


红轮决定沈西去未审魂灵往那方哭恸一声无处避擡头亲见本爷娘(无凖范)


盘山又一日於街市见人在肉肆买肉云精底割一斤来屠儿放下刀义手云长史那个不是精底师闻之忽然大悟归以所悟告马祖祖印可之。


颂曰。


个事分明不覆藏头头物物自相当千言万语无人会又逐流莺过短墙(南华昺)


江边送客上扁舟相对渔翁暗掷鈎一掣锦鳞随手上远山叠叠水悠悠(妙峯善)


盘山示众曰三界无法何处求心四大本空佛依何住璿玑不动寂尔无言觌面相呈更无余事珎重。


颂曰。


三界无法何处求心白云为盖流水作琴一曲两曲无人会雨过夜塘秋水深(雪窦显)


青青入座当轩竹黯黯遮门对面山更有一般堪羡处夜深流水响潺潺(佛监懃)


三界无法何处求心山容雨过松韵风吟横眠倒卧无余事一任莓苔满地侵(佛性泰)


三界无法何处求心月明夜暗山高水深三界本因心所现无心三界自平沈(本觉一)


三界无法何处求心山花似锦绿叶成阴杜宇一声归去也獃郎犹自守园林(涂毒策)


三界无法何处求心惊蛇入草飞鸟出林雨过山堂秋夜静市声终不到孤岑(善权智)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或庵骵)


山舍无尘分外清石榴花发透帘明槐阴满地日卓午梦觉流莺时一声(掩室开)


依依杨柳欲藏鸦社後东风卷落花理策邀朋何处好山南山北看桑麻(愚谷困)


盘山示众曰心月孤圆光吞万象光非照境境亦非存光境俱忘复是何物洞山曰光境未忘复是何物。


颂曰。


光非照境境非存光境俱忘复是痕百鸟不来春已老落花流水遶江村(月堂昌)


光非照境境非存光境俱忘复是痕满地落花风扫[书-曰+皿]依前流水遶孤村(肯堂充)


描不成兮画不成卧龙长怖碧潭清拟心凑泊终难会达者应湏暗里惊(松源岳)


盘山示众曰禅德可中学道似地擎山不知山之孤峻如石含玉不知玉之无瑕若如此者是名出家。


颂曰。


山既孤峻游人罕至玉既无瑕莫辨真伪(死心新)


地厚山高孰使然中藏巨璞不知年若人念念常如是堪作人间火里莲(本觉一)


山忘孤峻玉忘瑕到处仙源是我家堪笑葛洪曾未悟远从勾漏问丹砂(天目礼)


盘山曰向上一路千圣不传慈明曰向上一路千圣不然杨岐云口上着。


颂曰。


盘山向上路何言罕见行人耳有穿口上着来无咬处方知千圣不能传(白云端)


不传不然海口难宣湏弥顶上驾起铁船(径山杲)


千圣不传到今日口上着来无等匹洞庭山脚太湖心行人路上空啾唧(松源岳)


盘山将顺世告众曰有人邈得吾真否众将所写真呈皆不契师意普化出曰某甲邈得师曰何不呈似老僧化乃打筋斗而出师曰这汉向後掣风狂去在。


颂曰。


师真丑拙不堪呈用[书-曰+皿]身心笑杀人彼中莫觅[糸*系]头意白鼻崑仑贺新正(龙门远)


彻底冰壶无影像倒翻筋斗摸难成千峯雨歇黄梅後桂魄还从海上生(雪庵瑾)


清奇古恠娘生面妙笔丹青作麽施者厮十分传得似依然画虎只成狸(宝叶源)


水潦和尚(嗣马祖)来参马祖礼拜起欲伸问次祖一[跍-十+水][跍-十+水]倒师忽然大悟起来呵呵大笑曰也大奇也大奇百千三昧无量妙义只向一毫头上识得根源去。


颂曰。


马驹一[跍-十+水]驴儿倒地大笑起来羊鸣犬吠(野轩遵)


一[跍-十+水]倒时堪大笑从前伎俩[书-曰+皿]徒劳蛇头却要重揩痒万万千千出一毫(白云端)


水潦承机彻祖意马驹一[跍-十+水]晓根源虚空扑落无闲地却向沧溟驾铁船(照觉捴)


海上追奔天马驹偶来腾[跍-十+水]露全躯百千妙义毫端现拊掌呵呵笑识渠(旻古佛)


筠管酿来应已熟不辞醉里帽欹斜酴醾浪有幽香在是酒元来不是花(懒庵枢)


无量妙义皆周匝旋乾转坤为一合当阳横按笑中刀犹欠顶门上一[跍-十+水](南岩胜)


说道春来好狂风太放颠吹花随水去翻却钓鱼船(雪庵瑾)


水潦因僧到乃画圆相放师肩上师拨三下却画圆相指其僧僧礼拜师打曰这掠虚汉保宁勇别僧拜处但唾之而去复。


颂曰。


趯去拳来乃是常如何得不见参商依公定夺无偏党短自短[前-刖+(丁-一)]长自长


蒲州麻谷宝彻禅师(嗣马祖)持锡到章敬绕禅床三匝振锡一下卓然而立敬曰是是又持锡到南泉亦如是泉曰不是不是师曰章敬道是和尚为甚道不是曰章敬是是汝不是此是风力所转终成败坏雪窦拈两处云错又。


颂曰。


此错彼错切忌拈却四海浪平百川潮落古策风高十二门门门有路空萧索非萧索作者好求无病药


章敬南泉路不殊明明道理话亲踈多人不用磨金镜漠自汉兮胡自胡指月迷津迷自指示君持锡却如无(汾阳昭)


颜色[矢*见]模却似真人前拈弄越光新及乎入火重烹试到了终归是假银(保宁勇)


如是不是去却药忌拟犯封疆全军失利杖头突出古菱花举世风流出当家(圆悟勤)


昨日出都门忽逢二商旅一指我南行一指我北去南行有官船过渡北去有车马大路虽然南北不通途都在中华一国土(佛鉴懃)


振锡通风似章敬章敬无私蓦头钉其僧寻讨到南泉深深一杓更酩酊(般若柔)


是与不是全彰妙义章敬南泉一场失利(草堂清)


是两头语未出泥水非两头语依前自死振锡卓然白日青天风力还他败坏时漫天大网生光辉(月堂昌)


章敬道是南泉非逆水之波透者谁可怜个漠皮无血驾与青龙不解骑(南堂兴)


是是放下南山真鼈鼻不是不是勒回千里追风骥终成败坏可怜生塞断咽喉无出气无出气有巴鼻赵州东壁挂葫卢堪笑维摩谈不二(穷谷琏)


妙转之机掣电飞目前生杀[书-曰+皿]交驰明珠自有明珠价休向篱边弹雀儿(木庵永)


麻谷问临济大悲千年眼那个是正眼济曰大悲千手眼那个是正眼速道速道师近前拽临济下禅床却坐济近前曰不审师拟议济便喝拽下禅床却坐师便出去。


颂曰。


大悲正眼问来端互换之机仔细看会得不得亦瞒顸也似鮎鱼上竹竿(海印信)


正眼英雄逢正眼胜劣短长徒用拣那吒现出本来身且非父母能生产(觉海元)


多年塞上只闻名今日阵前亲见面疋马单锵战数场好是见机开一箭(保宁勇)


相逢狭路转身难一阵交锋瞬息间旗鼓纵横浑莫辨试问何人得胜还(普融平)


胡须赤赤须胡珠走盘兮盘走珠狭路相逢夸好手两边雪刃血馍糊(石田薰)


贼队相逢午夜时搀旗夺鼓讨便宜蓦然天晓重相见满面羞惭各自归(别山智)


麻谷因良遂座主来参师见来闭却门将锄头去削草遂又来扣门师曰谁曰某甲师曰钝根阿师下去凡数四如是遂忽然有省再去扣门曰和尚莫谩良遂良遂若不来礼拜洎被十二本经赚过一生师乃开门令通悟由印可之遂返都城讲肆散席告诸徒曰诸人知处良遂緫知良遂知处诸人不知。


颂曰。


逆顺之机不易当大根良遂解思量若非久积同风事争肯回头见法王(汾阳昭)


禅林深邃乍游盘锄草関门岂易看莫谓老师浑不是得相谩处且相谩(正觉逸)


闭户携锄理最幽豁然大悟话元由从来学业空劳力始信黄河辊底流(海印信)


闭户携锄已太[赊-示+未]更来当面受糊涂光中自觉遭谩久方信无人共出家(白云端)


韶石汾阳肯诺他便知回首逆风波不登麻谷玄関路十二本经休得麽(照觉捴)


平生心胆向人倾到此门中有几人别後都城旧知己暖烟斜日又黄昏(龙门远)


闭户敲门向谁道遂公言下便知归从前活计都抛下争奈时人会者稀(椘安方)


寻言逐句谩多端只为从前被眼谩撒手便能归故国暗思岐路几多般(丹霞淳)


亲到桃源景物幽一壶明月湛如秋反思洞口春残日无数红英逐水流(成枯木)


麻谷高声问阿谁一言驷马卒难追遂公打破精灵窟现出金毛师子儿(真净文)


闭门入圃已周遮一唤回头便到家良遂知时人不委海山空暎夕阳斜(懒庵需)


为人为彻咬着生铁逆水之波虚空钉橛(松源岳)


诸人知处良遂知良遂知处人不知王维已死无人画留得青山对落晖(破庵先)


闭户复携锄云深路更迂湏知形影外肝胆向人输(虚堂愚)


携锄不顾便好回去谁人敢道你是座主(月坡明)


麻谷一日在纸帐内坐以手巾盖却头披云和尚入见便作哭声良久出去法堂遶禅床一匝却入拨开帐见师去却手巾而坐乃曰死中得活万中无一师便下床就位作抽坐具势云近前把住曰前死後活你还甘麽师曰甘即甘师堪作什麽云推开曰知道你前言不副後语。


颂曰。


五十笑他先百步何如骑马胜骑牛不湏重较多和少归到家山即便休(虚堂愚)


湖南东寺如会禅师(嗣马祖)甞患门徒以即心即佛之谈诵忆不已且谓佛於何住而曰即心心如画师而曰即佛遂示众曰心不是佛智不是道劒去久矣汝方刻舟。


颂曰。


心不是佛智不是道举得十分未敢相保携条柱杖闲行切忌回头转脑(照堂一)


心不是佛智不是道青山白云落花芳草若是伶俐阿师终不回头转脑(鼓山珪)


雨散云收後崔魂数十峯倚栏频顾望回首与谁同(径山杲)


太平时莭嵗丰登旅不赉粮户不扄官路无人夜无月唱歌归去恰三更(开善谦)


青山不青白云不白针锋太宽宇宙太窄寥寥独坐有谁知流水涓涓花片飞浩浩风光人不会满园春色鹧鸪啼(妙峯善)


昨日因过竹院西隣家稚子隔溪啼山寒水肃半黄落无数归鸦卜树栖(虚堂愚)


天晴日头出雨下地上湿[书-曰+皿]情都说了只恐信不及(无门开)


心不是佛智不是道飞鸟出林惊蛇入草无缝罅难寻讨笑倒嵩山破竈堕(南叟茙)


东寺问仰山甚处人山曰广南人师曰我闻广南有镇海明珠是否曰是师曰此珠如何曰白月即隐黑月即现师曰将得来否曰将得来师曰何不呈似老僧曰某甲昨到沩山被索此珠直得无言可对无理可伸师曰真师子儿善能哮吼。


颂曰。


镇海明珠到处晶从来一颗自圆明仰山东寺曾遭索义手还将取次呈(本觉一)


善抚太阿铗决无伤手厄惯编猛虎须必有全身策镇海珠巧呈似离色离声离名字旃檀林里??旃檀师子窟中吼师子(圆悟勤)


师子窟中师子儿逸羣游翫海珠玑沩山呼索浑无窍有理难伸穿得奇(南岩胜)


无言可对口才开已是和光吐出来东寺不知何意志深深一丈掘坑埋(云衲庆)


处州西堂智藏禅师(嗣马祖)僧问有问有荅即且置无问无荅时如何师曰怕烂却那百丈曰从来疑着老兄僧问丈曰请和尚道丈曰一合相不可得後有僧问长庆庆云相逢[书-曰+皿]道休官去林下何曾见一人。


颂曰。


终日论文不记年禅心淡泊契幽玄白云缭绕青山在一法无私万古传(大沩智)


越山大珠慧海禅师(嗣马祖)因僧问如何是佛师曰清淡对面非佛而谁众皆茫然法眼曰是即没交涉。


颂曰。


偃蹇苍髯十万本参差翠玉数千竿风敲月户三秋冷雨打茅堂六月寒(石溪月)


大珠示众曰身口意清净是名佛出世身口意不净是名佛灭度。


颂曰。


一[跍-十+水][跍-十+水]翻四大海一掴掴倒湏弥山撒手到家人不识鹊噪鸦鸣栢树间(黄龙南)


大珠问座主蕴何经论曰讲金刚经师曰若言如来有所说则为谤佛若言不是佛说又是谤经除此之外试与老僧说看主无对。


颂曰。


百非四句都拈了敢问云何会此经却是虚空能讲得炽然常说有谁[听-王](本觉一)


洪州百丈山惟政禅师(嗣马祖)师问南泉诸方善知识还有不说似人底法也无曰有师曰作麽生曰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师曰恁麽则说似人了也曰某甲即恁麽和尚作麽生师曰我又不是善知识争知有说不说底法曰某甲不会请和尚说师曰我太煞与汝说了也。


颂曰。


祖佛从来不为人衲僧今古竞头走明镜当台列象殊一一面南看北斗斗柄垂无处讨拈得鼻孔失却口(雪窦显)


涅盘老子顺风吹罗哩哩罗争得知隔岭几多人错[听-王]一时唤作鹧鸪词(白云端)


不会谁不会相逢且吃茶不寻云水路争得到僧家(长灵卓)


谁谓宗师有妙旨切切为人湏到底手按瑶琴彻晓弹其来不入聋人耳(佛监懃)


倒腹倾膓说向君不知何故尚沈吟而今便好猛提取付与世间无事人(径山杲)


百丈南泉论古今龙生龙子老婆心若人要识二禅老綉出鸳鸯湏是针(慈受深)


鸾胶续断弦猊血化驴乳从来不为人今古参佛祖箭既离弦无返回将欲夺之必固与语时默默时语人从陈州来却往许州去(圆悟勤)


百丈政示众曰汝等为我开田我为汝说大义普请开田了众请和尚说大义师展两手示之。


颂曰。


常怜百丈觧开田令古行人手里传谁道舌头曾不动五音六律太周旋(白云端)


大义由来不可陈休於言下觅踈亲而令欲识大雄老金毛生得玉麒麟(佛迹昱)


开口说大义後人莫容易百丈緫持门淡而还有味(龙门远)


百丈开田说大义理事圆融无不备梵音清彻十方闻草树锄锹皆耸起末後双拳再展开拖泥带水为痴獃船流到岸五千里刻舟求劒徒悠哉(佛性泰)


展开两手当时说大义流通满世间莫谓入荒田不拣而今到处草漫漫(牧庵忠)


大义开田创祖基分明书契示传持儿孙不肯遗先业乞食年年役路歧(懒庵需)


普请开田力已齐纷纷带水又拖泥展开两手人休问昨夜三更月落西(此庵净)


百丈说大义全然没巴鼻通身是水泥溺死在平地(无际[泳-永+(瓜-、)])


洪州泐潭法会禅师(嗣马祖)问马祖如何是西来祖师意祖曰低声近前来师近前祖打一掴曰六耳不同谋来日来师至来日犹入法堂曰请和尚道祖曰且去待老汉上堂时出来与汝证明师乃悟曰谢大众证明绕法堂一匝便去。


颂曰。


鷄声茅店月华明客梦沈迷尚未醒开得眼来天大晓髼头垢面便奔程(绝象鉴)


十八佳人嫁未酬每凭媒妁善搜求一从嫁却潘郎後便觧人前不识羞(竹屋简)


池州杉山智坚禅师(嗣马祖)与归宗南泉路次逢虎各从边过了泉问归宗适来见虎似个甚麽宗曰似个猫儿复问师师曰似个狗子师却问泉泉曰似个大虫大沩智曰三个老汉聚头寐语若要彻一时参取这大虫始得复。


颂曰。


一虎三人见不同高低各自立宗风为伊途路不得力空过浮生一梦中


一物两名也大奇三人那个可为师顶门未具金刚眼透出纵横孰辨伊(开先瑛)


五五二十五大虫元是虎狗子与猫儿岂可同时语夜闭门早开户湏信利牙爪可怖家家门首透长安[书-曰+皿]是举子朝天路(佛鉴懃)


抚州石巩山慧藏禅师(嗣马祖)初为猎人射鹿因遇马祖令自射无下手处省悟投出家既得法住山後常张弓架箭凡见僧来便曰看箭一日三平到师曰看箭平乃披襟当之曰此是杀人箭活人箭又作麽生师弹弓弦三下平乃礼拜师曰三十年张弓架箭只射得半个圣人遂拗折弓箭平後到大颠处举前话颠曰既是活人箭为什麽向弓弦上辨平无对遂再参既悟为颠之嗣。


颂曰。


张弓架箭唤君回不省宗师特意来个个[书-曰+皿]随迷醉走句中认影影难开三平犹未全提得霹雳雷声遍九垓(汾阳昭)


三十年来事一弓一弓弓拟定寰中宁知半圣虽投欵纳[辟/王]牵羊信不通(正觉逸)


架箭张弓用得深平生犹喜中红心後来半个人虽得猛火方成百链金(佛印元)


张弓架箭岂徒然中的虽多命不全半圣投机无别意功高何必画凌烟(佛慧泉)


张弓架箭三十年射得三平半不全争似万人齐指处斜阳一鴈落秋天(佛国白)


三十年来握箭弓三平才到擘开胷半个圣人今日得大颠弦外几时逢(崇胜珙)


古有石巩师架弓箭而坐如斯三十年知音无一个三平中的去父子相投和子细返思量元伊是箭垜(法灯钦)


解擘当胷箭因何只半人为从途路晓所以不全身(灌州灵岩安)


认得斑斑急上弦吼风一镞去惊天近前子细来观觑谁把蓝田石射穿(心闻贲)


张弓架箭几何年接得三平机不全若使当时能羿射免教落莭向弓弦(水庵一)


朗州中邑和尚(嗣马祖)每见僧拍手鼓唇曰呜[口*耶]呜[口*耶]仰山到参从东过西立师曰子甚处学得此三昧山曰从曹溪脱印学来师曰如是如是山却问和尚甚处得此三昧师曰吾从章敬处得来。


颂曰。


鼓唇拍手口呜[口*耶]直引来人辨正邪千万往来都不荐仰山才见便同家(汾阳昭)


曹溪脱印传来错章敬师承受处麄将谓胡须天下赤元来更有赤须胡(正觉逸)


仰山善问中邑善应覆去翻来拍拍是令(慈受深)


中邑因仰山问如何得见性去师曰譬如一室有六窓内有一猕猴外有猕猴从东边唤狌狌猕猴即应如是六窓俱唤俱应山作礼曰适来蒙和尚譬喻无不了知更有一事只如内猕猴瞌睡外猕猴欲相见时如何师下绳床捉山手作舞曰徃徃我与汝相见了也。


颂曰。


六窓一一唤猕猴睡者如何解应酬只与加鞭令省悟当时中邑谩悠悠(本觉一)


冻眠雪屋夜摧颓窈窕篱门夜不开寒槁园林看变态春风吹起律筒灰(天童觉)


人人有个老猕猴暮四朝三卒未休唤着便能知落处八花砖上辊金球(慈受深)


一室虚涵对六窓猕猴留在更无双忘怀绝虑猕猴死一国安宁六国降(南堂兴)


一室萧然六窓廓尓中邑仰山自作自起拈弄一个猢狲作出千般举止浣盆浣盆栽识得你(皖山凝)


洪州泐潭常与禅师(嗣马祖)因南泉来见师面壁而坐泉抚师背师曰阿谁曰普愿师曰如何曰也寻常师曰汝何多事。


颂曰。


面壁堆危引客过问谁那更问如何道寻常已成多事检点侬家事更多(西岩惠)


汾州大达无业国师(嗣马祖)僧问如何是佛师曰莫妄想。


颂曰。


王令威严谁敢拟纤毫才动铁轮随时人只见锥头利几人能见利头锥(懒庵需)


信州鵞湖大义禅师(嗣马祖)因唐宪宗诏入内论议法师问如何是禅师以手点空法师无对帝曰法师讲无穷经论秪这一点尚不奈何师却举顺宗问尸利禅师大地众生如何得见性成佛利曰佛性如水中月可见不可取师谓帝曰佛性非见必见水中月如何攫取帝乃问如何是佛性师曰不离陛下所问帝默契。


颂曰。


因地而倒因地起离地求起无是理不离所问语虽亲认着依前还不是(枯禅镜)


说理谈真面紫宸鵞湖大义枉劳神由来佛性难名邈争似君王默契亲(天目礼)


空中一点是个什麽直饶讲无限经论其奈不识者行货虽然价重湏弥也被君王识破(尼闲林英)


潭州三角山緫印禅师(嗣马祖)示众曰若论此事贬上眉毛早已蹉过也麻谷便问贬上眉毛即不问如何是此事师曰蹉过也谷乃掀倒禅床师便打长庆代云悄然。


颂曰。


正令威严断不容星移斗转觅无踪将军勒起当头马杀气纷纷衮黑风(獃堂定)


三角示众曰凡说法湏用应时应莭时有僧问四黄四赤时如何师曰三月杖头挑曰为什麽满肚皮贮气师曰争奈一条绳何曰如何得出气去师曰直待皮穿。


颂曰。


平地安身未肯休花阴柳[这-言+至]逐时流放教满肚无闲气始信渠侬得自由(慈受深)


三角因僧问如何是三宝师曰未豆粟曰意旨如何师曰大众欢喜奉行。


颂曰。


三角对酬禾豆粟龙宫海藏难收录空门曾问踈山僧便道如今粥饭足(大洪遂)


池州鲁祖山宝云禅师(嗣马祖)师寻常见僧来便面壁南泉闻曰我寻常向师僧道向佛未出世时会取尚不得一个半个他恁麽驴年去。


颂曰。


人来面壁坐顒顒不话多端说异同亲切不教心外觅免将明暗謼盲聋秋霜博地生寒暑鲁祖垂慈不用功(汾阳昭)


老倒禅门传鲁祖见僧面壁亲垂頋个中若是丈夫儿剔起眉毛便回去(佛印元)


鲁祖三昧最省力才见僧来便面壁若是同心达道者不在扬眉便相悉(梁山冀)


祖师面壁播诸方无限禅人谩度量无事晚来江上立数株寒栢倚斜阳(琅琊觉)


坐断千山与万山劝人除却是非难池阳近日无消息果中当年不自观(翠岩真)


面壁咸言上上机衲僧到此拟何之直饶截断千江水也落宗门第二槌(海印信)


鲁祖孤风振四维僧来面壁少人知南泉提起驴年事且道如今是甚时(白云端)


鲁祖当年不用功逢僧面壁显家风若遇上乘同道者(请续此一句黄龙新)堪笑池阳老古锥僧来靣壁拟何为大都端正人男女清净不劳红粉施(草堂清)


虽然不是作家好恶他家自识吃拳还似打人面赤不如语直(黄龙震)


鲁祖山前古路通熈微一迳没西东杜鹃声里春光老零落桃花藉地红(普融平)


无弦不弹有曲谁听匏土革木宫商自正寥寥千古少林人也道九年传此令(佛心才)


池阳何处得扪摸後代商量涉异途古人刚地成多事试问如今会也无(龙门远)


虎径龙泉遶行岩凤栖霜倚鹤和杉谁人会得宗师意纽转乾坤好不参(克符道者)


鲁祖见僧面壁此理何妨径直时人更莫斟量秪者不劳心力中间或闻一类强言正是相为非唯谤他古人亦乃困於上智会得祖师现前不会也难迯避(永明寿)


南泉黑豆未生时喃喃终至泄天机休向未生前晓悟日出东方月落西(药山昱)


池阳面壁许谁知万古孤峯对落晖才见攒眉便回去早知不是丈夫儿(懒庵需)


鲁祖逢人面壁老大慵懒追随後之参徒罔测一向打瓦钻龟(水庵一)


叶落江头一望长几茎乔木倚斜阳曾经巴峡猿啼处铁作心肝也断肠(简堂机)


背前靣後扬家丑揭地洪音师子吼分付仙陀知不知法身午夜藏北斗(足庵鉴)


家财丧尽没丝毫秪个一身犹恨多却向池阳最深处杀人空手不持刀(石庵玿)


无目仙人揣骨头暗中摸索认王侯价高毕竟无人买冷却构栏懡[怡-台+罗]休(雪庵瑾)


日暖佳人刺綉迟紫荆枝上啭黄鹂欲知无限伤春意尽在停针不语时(南叟茂)


人来面壁成何事争淂心开见本源空刼已前诸佛子话头不举自然圆(横川珙)


鲁祖因僧问如何是不言言师曰汝口在甚麽处曰某甲无口师曰将甚麽吃饭僧无语。


颂曰。


得因失有是在非边根源未断枝[泳-永+(瓜-、)]相连不言言口何在转得身来难下载一帆风过洞庭湖对靣湏知已违背(月堂昌)


唐州紫玉山道通禅师(嗣马祖)因于頔相公问佛法至理乞师一言师曰若问湏去情谓公曰便请师曰但问将来曰如何是佛师召于頔公应诺师曰更莫别求。


颂曰。


如何是佛更莫别求相随来也四大部洲(月林观)


紫玉因于公一日问如何是黑风吹其船舫漂堕罗刹鬼国师曰于頔客作汉问恁麽事作麽于失色师指曰这个便是黑风漂堕罗刹鬼国于作礼而谢。


颂曰。


就身打刼壮吾曹唤得贤侯智眼高忿色不知何处去珠回玉转透云袍(南岩胜)


五台山隐峯禅师(嗣马祖)一日辝祖祖曰甚处去师曰石头去曰石头路滑师曰竿木随身逢塲作戏便去才到石头遂绕禅床一匝振锡一下问是何宗旨头曰苍天苍天师无语回举以马祖祖曰汝更去见他道苍天苍天便嘘两声师又去一依前问头乃嘘两声师又无语归举似马祖祖曰向汝道石头路滑。


颂曰。


石头路险人难到到者方知滑似苔两度三回虽蹋倒满身泥水又归来(虚堂愚)


唱彻黄金缕重吹紫玉箫倚楼人不见风过树头摇


隐峯因南泉把净瓶与师曰净瓶是境你不得动着境与我将水来师将净瓶倾水於泉面前休去。


颂曰。


南泉特地指瓶隐峯便来泻水两人自不识羞掘地深埋自己(照堂一)


南泉不指净瓶隐峯何曾泻水从教打瓦钻龟佛法不在这里(鼓山珪)


眼中无翳休挑刮镜上无尘不用磨信脚出门行大路横担拄杖唱山歌(径山杲)


磁州马头峯神藏禅师(嗣马祖)上堂谓众曰知而无知不是无知而说无知。


颂曰。


从头数到一二三倒数却成三二一直饶善会大衍筭掐指巡文数不出(中庵空)


潭州华林善觉禅师(嗣马祖)裴相国访师问曰师还有侍者否师曰有只是不可见客曰何妨师乃唤曰大空小空惟二虎自庵後出裴见之惊悚师语二虎有客且去二虎於是哮吼而去曰师作何行业感得如斯师提起数珠曰会麽曰不会师曰老僧常念观世音。


颂曰。


常念观音力伏猛兽道眼通明万缘何有良哉大士时时垂手念兹在兹安乐长寿(龙门远)


新罗渤海竺乾此土月白风清三界独步对境无心驯庵有虎忽然提起数珠时谁识当阳苐一机奇奇敌胜还他师子儿(南堂兴)


乌臼和尚(嗣马祖)因玄绍二上座参师乃问二禅客发足甚处玄曰江西师便打曰久知和尚有此机要师曰汝既不会後面个师僧秪对看绍拟近前师便打曰信知同坑无异土参堂去。


颂曰。


乌臼分明捧有眼这僧直是眼无筋假饶打着百千个切莫将伊挂齿唇(照堂一)


赤身挨白刃死中还得活一箭自迷踪万车齐丧辙(鼓山珪)


烈焰不容蚊蜹泊大海那堪宿死屍任是三头并六臂望风无不竪降旗(径山杲)


镆鎁在握当堂坐拟欲冲前便丧躯纵使机锋如电拂到头未免病栖芦(懒庵需)


乌臼问僧近离甚处曰定州师曰定州法道何似这里曰不别师曰若不别更转彼中去便打僧曰棒头有眼不得草草打人师曰今日打着一个也又打三下僧便出去师曰屈棒元来有人吃在曰争奈杓柄在和尚手里师曰汝若要山僧回与汝僧近前夺棒打师三下师曰屈棒屈棒曰有人吃在师曰草草打着个汉僧礼拜师曰却与麽去也僧大笑而坐师曰消得恁麽消得恁麽。


颂曰。


呼即易遣即难互换机锋子细看刼石固来犹可坏沧溟深处立湏乾乌臼老乌臼老几何般与他杓柄太无端(雪窦显)


相见不虚图分明付与渠汝醉我扶起我倒汝相扶交互为賔主相将入帝都高歌大笑九衢里天上人间我唯尓(佛性泰)


石臼和尚初参马祖祖问甚处来师曰乌臼来曰乌臼近日有何言句师曰几人於此茫然在曰茫然且置悄然一句作麽生师乃近前三步曰我有七棒寄打乌臼你还甘否师曰和尚先吃某甲後甘却回乌臼。


颂曰。


石臼发脚太迟马祖开口太早十字街头要钱湏是打他栲栳(月堂昌)


石臼因僧问如何是地藏手中珠师曰你手中还有麽曰不会师曰莫谩大众复颂曰不识自家宝随他认外尘日中逃影质镜里失头人。


颂曰。


贪观天上月失却手中桡石臼山下路归计转迢遥觌靣光辉日拍手笑吾曹且道笑他个什麽为人不得力(佛灯珣)


丧[书-曰+皿]自家宝何湏问外尘万缘俱照破方见本来人(涂毒策)


本溪和尚(嗣马祖)一日坐次庞居士至师才顾视公以柱杖画一圆相师近前[跍-十+水]却士曰与麽不与麽师亦划一圆相士亦近前[跍-十+水]却师曰与麽不与麽士抛下柱杖而立师曰来时有杖去时无杖曰幸自圆成徒劳侧目师抚掌曰奇哉奇哉一无所得士拈杖便行师曰看路看路。


颂曰。


甎子来瓦子掷拳头来脚尖趯子细点捡一场狼籍先贤为榜样今人为法则莫学相似禅青天轰霹雳个中若是惺惺汉馊饭残羹谁肯吃咄(大圆智)


起模画样弄精魂拂迹除踪更见人行到水穷山[书-曰+皿]处满天云散月华明(瞎堂远)


十九条平路终无一局同欲分先後手侧目辨来踪(正觉显)


各呈见解互逞机锋石火莫及电光罔通抛下柱杖而立不同草草拈起柱杖便行亦岂匆匆者里着得只眼许你亲见庞公(石溪月)


本溪因庞公问丹霞打侍者意旨如何师曰老老大大见人长短曰为我与师同参所以借问师曰若恁麽从头举来共你商量曰老老大大不可共你说人是非师曰念公看老曰罪过罪过。


颂曰。


一对铁槌如绵团一双乌鸦如白鹤忽然狭路相逢不免将错就错(佛监懃)


亮座主(见马祖)讲经论因参马祖祖问见说座主大讲得经论是否师曰不敢曰将甚麽讲师曰将心讲曰心如工伎儿意如和伎者争解讲得师抗声曰心既讲不得虚空莫讲得麽曰却是虚空讲得师不肯便去将下阶祖召曰座主师回首祖曰是甚麽师豁然大悟便礼拜曰这钝根阿师礼拜作麽师曰某甲所讲经论将谓无人及得今日被大师一问平生功业一时冰释礼谢而退乃隐於洪州西山更无消息。


颂曰。


几年错谓将心讲谁信虚空讲似流蓦唤回头方瞥地西山一去绝踪由(本觉一)


马师瞎却亮师眼一入西山更不返我有三十二藤条寄与山中这檐板(东山空)


昨夜月初明柴门犹未闭猫儿捉老鼠引得狗儿吠(懒庵枢)


却是虚空解讲经驴鸣犬吠一般声郡楼昨夜冬冬鼓不是知音不解[听-王](白杨顺)


弓弦难结鸳鸯纽御道那栽栗棘蓬堪笑香严饶舌老今年犹胜去年穷(正堂辩)


却是虚空讲得经雨花狼藉晓风清赚人深入西山後多少闍黎又错听(闲极云)


镇州金牛和尚(嗣马祖)每日自作饭供养众僧至斋时舁饭桶到僧堂前作舞呵呵大笑曰菩萨子吃饭来。


颂曰。


白云影里笑呵呵两手持来付与他若是金毛师子子三千里外见譊讹(雪窦显)


拳中十指展缩自由菩萨吃饭莫笑金牛有意气时添意气不风流处也风流(地藏恩)


金牛作舞也奇哉抚掌相招吃饭来若谓因斋成庆赞都卢笑杀老黄梅(佛国白)


菩萨子吃饭来一唤令人眼豁开却忆上方曾打鼓亲持铁鉢诣天台(长灵卓)


长连床上狐屎尿三圣堂前狗吠春跳出金牛窠窟子月明照见夜行人(佛眼远)


襴衫席帽积尘埃柳巷花衢去复来拈得旧时氊拍板逢人偏爱舞三台(佛心才)


丝来线去分明过与若不相谙如何验取因斋庆赞和泥土蹈袭只言呈作舞野狐精七星利劒血长鲸(圆悟勤)


堂前事事已办只欠开口吃饭一饱能忘百饥说甚因斋庆赞识得当靣主人翁眉毛决定遮双眼(佛监懃)


钟鼓声声已唤斋堂前作舞老公家虽然一鉢充饥困不觉牙生满口沙(懒庵枢)


鸩鸟落溪鱼鼈死毒龙行径草菜枯坐中若有江南客休向人前唱鹧鸪(简堂机)


作舞金牛错用心唤人吃饭笑忻忻黄金自有黄金价何必和沙卖与人(天目礼)


崧山和尚(嗣马祖)因与庞居士吃茶士举橐子曰人人[书-曰+皿]有分为什麽道不得师曰秪为人人[书-曰+皿]有所以道不得曰阿兄为甚麽却道得师曰不可无言也曰灼然灼然师便吃茶七曰阿兄吃茶为甚麽不揖客师曰谁曰庞公师曰何须更揖後丹霞闻乃曰若不是崧山几被个老翁惑乱一上士闻之乃令人传语霞曰何不会取未举橐子时。


颂曰。


未举橐子已前衲僧难为下觜识得这个灵苗不向黄泉作鬼不作鬼何准拟一拳拳倒黄鹤楼一踢踢翻大海水(南堂兴)


七椀清风生两腋一回举着便惺惺相逢不用轻相揖湏要当头道姓名(正觉显)


崧山与庞公见众僧择菜次师曰黄叶即去青叶即留士曰不落青黄又作麽生师曰道取好曰互为宾主也大难师曰却来此间强作主宰曰谁不与麽师曰是曰不落青黄就中难道师笑曰也解与麽道士珎重大众师曰大众放你落机处。


颂曰。


蹉过处甚分明无耳僧人子细[听-王]但得白云消散[书-曰+皿]夕阳斜照数峯青(佛监懃)


不落青黄道取好互为宾主也大难珎重众僧便下去後回相见作何颜(大圆智)


胶投漆水和乳一卷一舒全宾全主谁言不落青黄就中要人道取谁道取分付镬汤熟蒸烂煮(佛性泰)


则川和尚(嗣马祖)因庞居士相看次师曰还记得见否头时道理否曰犹得阿师重举在师曰情知久参事慢曰阿师老耄不啻庞公师曰二彼同时又争几许曰庞公鲜徤且胜阿师师曰不是胜我秖欠汝个幞头士拈下幞头曰恰与师相似师大笑而已。


颂曰。


初见石头久参事慢阿师老耄庞公鲜徤一顶幞头机锋互换大笑呵呵风和日暖(正觉显)


则川与庞居士摘茶次士问曰法界不容身师还见我否师曰不是老僧洎荅公话曰有问有荅盖是寻常师乃摘茶不[听-王]士曰莫恠适来容易借问师亦不顾士喝曰这无礼仪老汉待我一一举向明眼人师乃抛却茶篮便归方丈。


颂曰。


相逢相识谩相邀碧水溪深隔断桥无限说辞殊不[听-王]急扄门户更徒劳(保宁勇)


二老机関谁共委幞头捋下发髼松山深不记来时路彷佛猿啼碧涧中(懒庵枢)


二八佳人巧画眉穿帘入户意如痴空劳笑语相调戏白发山翁肯采伊(宝叶源)


则川一日在方丈内坐居士来见乃曰只知端居丈室不觉僧到参时师垂下一足士便出行三两步却回师乃[(冰-水+〡)*ㄆ]足士曰可谓自由自在师曰我是主士曰阿师只知有主不知有客师唤侍者点茶士作舞而出南堂兴拈云好则川亦好庞公看他两作家恁麽相见如二龙玩宝两无相伤所谓入林不动草入水不动波到这里方知有自由自在分且道是什麽得恁麽灵验(良久)复。


颂曰。


衲子怀中宝文星袖里珠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 又则川善唱居士能舞云既从龙风亦从虎师子频呻象王回顾北斗藏身月宫趂兔[跍-十+水]破草鞋不移寸步 乐行不如苦住富客不如贫王趍前退後说来端舞袖高歌却回去(正觉显)


忻州打地和尚(嗣马祖)自江西领旨常晦其名凡学者致问唯以棒打地示之时谓之打地和尚一日被僧藏却棒然後致问师但张其口僧问门人曰秖如和尚每日有人问便打地意旨如何门人即於竈内取柴一片掷在釜中。


颂曰。


请问吾师皆打地问处虽殊理不殊古人总在斯门入早是慈悲曲为渠(般若柔)


紫府山前真正事柱杖常擎在手中南北问津无限众唯将打地报盲聋(汾阳昭)


棒棒打着地始信无虚弃秪见凿头方失却锥头利(慈受深)


端坐似无为逢人却打地吓得虚空神走入波斯鼻(福州宝寿乐)


江西椑树和尚(嗣马祖)一日因道吾从外归师问甚麽处去来曰亲近来师曰用簸这两片皮作麽曰借师曰他有从汝借无作麽生曰秪为有所以借。


颂曰。


从来父子不相离石女何劳更问伊昨夜寒嵓无影木白云深处露横枝(丹霞淳)


椑树卧次道吾近前牵被覆之师曰作麽曰盖覆师曰卧底是坐底是曰不在这两处师曰争奈盖覆何曰莫乱道。


颂曰。


椑树卧起道吾盖覆一喝当头掀翻路布(圆悟勤)


相逢不相避个里聊游戏(喝一喝)反天覆地(大圆智)


石林和尚(嗣马祖)见庞居士来乃竪起拂子曰不落丹霞机试道一句子士夺却拂子却自竪起拳师曰正是丹霞机曰与我不落看师曰丹霞患瘂庞公患聋曰恰是师无语士曰向道偶尔。


颂曰。


檐东过西移前作後马首千差佛面百丑(月堂昌)


作家相见别无道理彼既摇头此亦摇尾头尾相应湏存终始多少杜撰禅和一向拨波求水(佛鉴懃)


潭州秀谿和尚(嗣马祖)因谷山问声色纯真如何是道师曰乱道作麽山却从东过西立师曰若不恁麽即祸事也山又从西过东立师乃下禅床方行两步被谷山捉住曰声色纯真事作麽生师便打一掌山曰三十年後要个人下茶也无在师曰要谷山这汉作甚麽山呵呵大笑。


颂曰。


楼前巧燕双双语林上娇莺对对飞因看古人无义语等闲又得一联诗(佛鉴懃)


两阵交锋笑似嗔双眉倒车眼生筋溪山云月谁为侣南北东西绝近邻(瞎堂远)


浮盃和尚(嗣马祖)一日凌行婆来礼拜师与坐吃茶婆乃问[书-曰+皿]力道不得底句分付阿谁师曰浮盃无剩语曰未到浮盃不妨疑着师曰别有长处不妨拈出婆敛手哭曰苍天中更添怨苦师无语曰语不知偏正理不识倒邪为人即祸生後有僧举似南泉泉曰苦?浮盃被这老婆摧折一上婆後闻笑曰王老师犹少机関在澄一禅客逢见行婆便问怎生是南泉犹少机関在婆乃哭曰可悲可痛一罔措婆曰会麽一合掌而立婆曰伎死禅和如麻似栗一举似赵州州曰我若见这臭老婆问教口瘂一曰未审和尚怎生问他州便打一曰为什麽却打某甲州曰似这伎死汉不打更待几时连打数棒婆闻却曰赵州合吃婆手里棒後僧举似赵州州哭曰可悲可痛婆闻此语合掌叹曰赵州眼光烁破四天下州令僧问如何是赵州眼婆乃竪起拳头僧回举似赵州州作偈曰当机觌面提觌面当机疾报汝凌行婆哭声何得失婆以偈荅曰哭声师已晓已晓复谁知当时摩竭国几丧目前机。


颂曰。


掌内摩尼曾不顾谁能护惜娘生袴浮盃不会老婆禅直至如今遭点污(径山杲三)


电光石火尚犹迟伎死禅和那得知转面回头拟寻讨夕阳已过绿梢西眼光烁破四天下婆子拳头无缝罅当机觌面事如何猛虎脊梁谁觧跨


动弦别曲叶落知秋拟议不来休休休休(中庵空)


行婆能击涂毒鼓远近闻之皆胆怖唯有南泉与赵州同死同生殊不顾阿呵呵伎死禅和不奈何(佛性泰)


年少行藏独倚楼一家女子百家求只因不入浮盃纲对镜看看白[书-曰+皿]头(笑翁堪)


潭州龙山和尚(亦云隐山嗣马祖)洞山与密师伯经由见溪流菜叶洞曰深山无人因何有菜随流莫有道人居否乃共议拨草溪行五七里间忽见师赢形异貌放下行李问讯师曰此山无路闍黎从何处来洞曰无路且置和尚从何而入师曰我不从云水来曰和尚住此山多少时耶师曰春秋不涉曰和尚先住此山先住师曰不知曰为甚麽不知师曰我不从人天来曰和尚得何道理便住此山师曰我见两个泥牛闯入海直至于今绝消息。


颂曰。


泥牛入海无消息天上人间何处觅谓言春去秋复来步步乘骑得渠力(保宁勇)


拨草瞻风海上游海山深处叶随流相将行到水穷处果见厖眉老比丘这比丘冷啾啾清风为线明月为鈎一合乾坤作钓舟孤峯绝顶垂纶坐不风流处也风流(南堂兴)


眼目高低鼻孔横浅深轻重不多争蚊虻虿上挨肩入鸑鷟牙根借路行便把长河搅酥酪敢将粟柄作禾茎隐山未是潜身处出没任他乌兔更(瞎堂远)


襄州庞蕴居士(见马祖)初谒石头乃问不与万法为侣者是甚麽人头以手掩其口豁然有省後参马祖问曰不与万法为侣者是甚麽人祖曰待汝一口吸[书-曰+皿]西江水即向汝道士於言下[去*页]领玄旨。


颂曰。


一口吸[书-曰+皿]西江水万古千令无一滴要知傥理不傥亲马祖可惜口门窄(白云端)


风吹日炙露屍骸泣问仙人覔地埋忍俊不禁多口老阴阳无处可安排(保宁勇)


吸[书-曰+皿]西江向汝道马师家风不草草截流一掉破烟寒天水同秋清渺渺(天童觉)


一口吸[书-曰+皿]西江水洛阳牡丹新吐蘂簸土杨尘勿处寻擡眸撞着自家底(五祖演)


一口吸尽西江水道头便合自知尾可怜庞老马大师相逢对面千万里(佛监懃)


一口吸[书-曰+皿]西江水大师也是不得已偶被庞公借问来[书-曰+皿]力道得只如此(文殊道)


借问乾坤独步人全提分付太言亲西江吸[书-曰+皿]无涓滴谁解喉门锁要津(石门易)


一口吸[书-曰+皿]西江水鹧鸪啼在深花里自有知音笑点头其来不入聋人耳(宝峯照)


一口吸[书-曰+皿]西江水领上桃花香扑鼻枝枝叶叶[书-曰+皿]含春也是因我得礼你(高庵悟)


大海波涛阔小人方寸深海枯终见底人死不知心(鼓山珪)


一口吸西江通身不隐藏圣凡不到处顶上放祥光(椘安方)


一口吸[书-曰+皿]西江栗棘[祝/土]杀老庞当阳若也吞得管取海内无双(圆悟勤)


一口吸[书-曰+皿]西江水涓滴不留洪浪起驹儿自是不寻常嘶风弄影斜阳里(白杨顺)


一口吸[书-曰+皿]西江马驹[跍-十+水]杀老庞不用烧钱引鬼自然安贴家邦(尼无着総)


吸[书-曰+皿]西江今古无双及第归也本身妵庞(典牛游)


庞公孰谓问头亲马祖言犹泥齿唇吸[书-曰+皿]西江禁不住嶮崖句里笑翻身(水庵一)


一口吸[书-曰+皿]西江水碓觜生花犹未已叶叶枝枝垂雨露湏弥藏在针锋里(大禅明)


一口吸[书-曰+皿]西江水庞老不曾明自己烂醉如泥胆似天巩县茶瓶三只觜(松源岳)


密呾哩狐密咀哩智开口动舌是甚滋味([囗@力])你莫痴(简堂机)


西江一吸了无余突出堂堂大丈夫[书-曰+皿]道世间胡须赤谁知更有赤须胡(密庵杰)


秤鎚搦出油闲言长语休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仁-二+幻]堂仁)


净躶躶赤洒湎没可把喏可知礼也(退庵休)


一口吸[书-曰+皿]西江水千手大悲提不起碓觜生花春画长狸奴白牯皆欢喜(普庵玉)


一着高一着一步阔一步马驹[跍-十+水]杀人住住住住住(枯禅镜)


居士见丹霞霞作走势士曰犹是抛身势作麽生是嚬呻势霞便坐士向前以柱杖画个七字於下画个一字曰因七见一见一忘七霞便起去士曰更坐少时犹有苐二句在霞曰向这里着语得麽士遂哭出去。


颂曰。


因七见一见一忘七月在中央天无四壁十方虚空扫踪灭迹通身是口说不出青黄碧绿乱搽抹(嗄)(南堂兴)


因七见一寻踪访迹见一忘七青天白日苐二句中因凶得吉挂劒虚堂归去来忠义之言难可失哀哀哀(方庵显)


居士访丹霞於霞前立少时便出去霞不顾士却来坐霞却来士前立少时便归方丈士曰汝出我入未有事在曰者老翁出出入入有甚了期士曰畧无些子慈悲曰引得个汉到这田地士曰把甚麽引霞拈起居士幞头曰恰似一个师僧士拈幞头安霞头上曰恰似一个俗人霞应喏三声士曰犹有些子气息在霞抛下幞头曰大似个鸟纱巾士亦应喏三声师曰昔时气息争解忘得士弹指三下曰动天动地。


颂曰。


一出一入徐行欵步庠序威仪风流俏措互换谁分僧俗礼义於兹富足(正觉逸)


丹霞与庞公终日用神通是处游历[书-曰+皿]全身遍界中千峯势到岳边止万[泳-永+(瓜-、)]流归海上融(大圆智)


烧木佛老有甚心肝卖笟篱翁家破人残相追相逐相激相欢难难倚天长劒兮射斗光寒搅海苍龙兮不触波澜看看家家有路透长安(南堂兴)


居士见丹霞来遂不语亦不起霞乃提起拂子士便拈起槌子霞曰只与麽别更有在士曰此回见师不似於前曰不妨减人声价士曰本来要折倒汝一上曰与麽则哑却天然口去士曰汝哑却本分犹累我哑却霞掷下拂子便行士召然闍黎霞不顾士曰不为患哑兼亦患聋。


颂曰。


丹霞初访庞公日觌面分明竟不言坚拂只因无外物拈搥何别有天然回头患哑真兼实拂袖如聋外复玄欲得会师相见处石人行处笑喧喧(般若柔)


古人觌面机相见无可道坚拂有丹霞拈槌是庞老龟毛逐语斜兔角随意倒患哑仍患聋分明好更好(汾阳昭)


动弦别曲叶落知秋聋畜槌拂彼此相酬有意气时添意气不风流处也风流(涂毒策)


挂角羚羊亡气息倚天长劒用无痕纤波不动寒蟾影无限鱼龙暗吐吞(正觉显)


居士因辞药山山命十禅客相迭至门首士乃指空中雪曰好雪片片不落别处有全禅客曰落在甚处士遂与一掌全曰也不得草草士曰恁麽称禅客阎罗老子未放你在曰居士作麽生士又掌曰眼见如盲口说如哑雪窦显别云初问但握雪团打复。


颂曰。


雪团打雪团打庞老机关没可把天上人间不自知眼里耳里绝潇洒潇洒绝碧眼胡僧难辨别


庞公全提滴水滴冻药山闍黎两眼定动机不发时一场困梦本自天真阿谁觧用(真净文)


全禅相送庞公正值满天雪下片片不落别处可怜有口如哑直饶握得成团鹞过新罗去也解道前路善为免得东打西打也大奇三年留客住莫待去时饥(上方益)


三尺寒光射斗牛镆鎁提处鬼神愁蛮夷不识将军令误入重围血颈流(冶父川禅师)


头上漫漫脚下漫漫拄定即易瞥转还难金刚宝劒逼人寒不堕机锋句外看(石溪月)


云居悟曰若有人问云居落在甚麽处即向伊道落在雪里大众会麽。


颂曰。


落在雪里不犯脚手钉觜铁舌也难下口挥掌雪团劈面来打着金刚脑背後


居士有偈曰有男不婚有女不嫁大家团栾头共说无生话。


颂曰。


収拾山云海月情团栾鼻直眼眉横龟毛拂子兔角杖敲得虚空嚗嚗声(石溪月)


春至花开秋後叶落父子团栾识甚好恶(枯禅镜)


不说是不说非杨眉瞬目奸里放痴父慈子孝无他事浑家一味讨便宜(尼闲林英)


男儿懒墯女无良多口翁翁快口娘讨[书-曰+皿]便宜不知足何曾有个会无生(闲极云)


居士偈曰十方同聚会个个学无为此是选佛塲心空及第归。


颂曰。


幞头尘土靴襴破选佛塲中无两个若道心空及第归顶上一槌难放过(佛慧泉)


风月山川共一家谁来语下定龙蛇太白不曾登便殿笔头昨夜自生花(心闻贲)


丧尽生涯卖笟篱白拈火里讨便宜看来伎俩只如此也道心空及第归(佛照光)


居士一日曰难难十石油麻树上摊婆应声曰易易百草头边祖师意灵照曰也不难也不易饥来吃饭困来睡。


颂曰。


口子喃喃畧不休把却笟篱做火游有个女儿不肯嫁他年定作老丫头(懒庵枢)


冤家复冤家面面咸相覩品弄没弦琴清声播千古(息庵观)


居士以家业[书-曰+皿]投湘水女子灵照日将笟篱鬻於市中。


颂曰。


鬓角堆云美态娇笟篱数柄杖头挑入廛宁可无人问撞着行家定不饶(圆照本)


爷将活计沈江水累如沿街卖笟篱不是家贫连子苦此心能有几人知(无际[泳-永+(瓜-、)])


父既心空及第归女儿依样画蛾眉一家只了一家事那得闲钱买笟篱


居士因卖竹漉篱下桥典扑女子灵照一晃亦去爷边倒士曰你作甚麽女曰见爷倒地某甲相扶士曰赖是无人见。


颂曰。


怜儿不觉笑嗄嗄却於中路碾泥沙黄龙老汉当时见一棒打杀者冤家(黄龙南)


居士倒地灵照扶起乞儿技俩讨甚巴鼻(应庵华)


孝顺藏五逆人前丑莫遮今生亲骨肉夙世恶冤家(南叟茂)


庞公倒地灵照扶起至今几百年清风犹未已犹未已东海鲤鱼千尺觜(巳庵深)


居士坐次问灵照曰古人道明明百草头明明祖师意如何会照曰老老大大作这个语话士曰你作麽生照曰明明百草头明明祖师意士乃笑。


颂曰。


万里无云银汉横大方玄路等闲行阿爷智量世希有女子圆光顶[宁*页]生(或庵骵)


庞老家声千古在说难说易互相酬就中灵照较些子祖意分明百草头(成首座)


居士将入灭谓灵照曰视日早晚及午以报照遽报日已中矣而有食也士出户观次灵照即登父座合掌坐亡士笑曰我女锋捷於是更延七日。


颂曰。


家有全棚乐新翻调不同分明恨离别却是喜相逢(西岩惠)


一榈戏舞浑家乐鼓乐喧天恣撺掇戏衫卸下许谁知无端笑倒黄番绰(北海心)


居士临示寂州牧于公頔问疾次士谓之曰但愿空诸所有慎勿实诸所无好住世间皆如影响言讫就枕公滕而化。


颂曰。


欲识穷源处何人为指迷夕阳鷄犬外桃李自成谿(虚堂愚)


庞婆入鹿门寺作斋维那请疏意回向婆拈梳子插向髻後曰回向了也便出去。


颂曰。


庞婆移转髻边梳一叚风流举世无万事但将公道断维那不用笔头书(慈受深)


维那对众要宣扬返被婆婆笑一塲挈转牙梳重注脚相逢犹更错商量(獃堂定)


禅宗颂古聮珠通集卷第六    鸡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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