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顶如来密因脩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愣严经四依觧卷第二
明湖南邵陵五台菴沙门观衡述
○二显示如常分三初当机启请二世尊发明三大众庆悟。
○初当机启请分二初阿难心请二匿王明请。
○初阿难心请。
尔时阿难及诸大众闻佛示诲(远指破妄依破妄体近指示寂常)身心泰然(承诲获益此标下发明)念无始来失却本心妄认缘尘分别影事(忆昔大失)今日开悟如失乳儿忽遇慈母(喜今大得明上泰然)合掌礼佛愿闻如来显出身心真妄虚实现前生灭与不生灭二发明性。
此经家叙阿难悟前请后之意也闻佛下叙悟前诲获益之状合掌下叙请后义显示真妄之性前证见是心佛未显然说此见性即寂常心及示见性不动亦未明言此不动性即不生灭性佛意虽切欲阿难自肯但阿难智劣不得如来显然说明终是犹豫不敢认真故愿显示真妄二性正脉曰泰然者从佛呵为非心即起惊疑及闻离尘断灭转更不安所以然者正以离识心外更不见心今蒙根中指出寂然不动之性惊疑顿息所以安乐。
○二匿王明请。
时波斯匿王起立白佛我昔未承诸佛诲勅见迦旃延毘罗胝子咸言此身死后断灭名为湼槃我虽值佛今犹狐疑云何发挥证知此心不生灭地今此大众诸有漏者咸皆愿闻。
此匿王见佛示见性不动比知不动即恒常激动先受断灭习气不能自决特请佛发明也阿难言生灭是因缘法相续常不生灭是无生法自性常外道言断灭即一灭永不复生非相续常认断为湼槃非自性常今借断灭生灭二无常义显示真常所显常性是一邪正之见逈别若此迦旃延[且/八]云迦罗鸠陀迦旃延此云剪髮说诸法亦有亦无毘罗胝子[且/八]云删闍夜毘罗胝子此云不作言八万劫满自然得道西域外道有六师所计不出断常此二乃六师中计断见者。
○二世尊发明分二初显示无常性二显示如常性。
○初显示无常性分五初问定无常义二发明无常因三发明无常相四发明无常渐五结成无常性。
○初问定无常义。
佛告大王汝身现在(实法)今复问汝汝此肉身为同金刚常住不朽为复变坏(斟问二义)世尊我此身心终从变灭(荅唯变灭一义)。
此按匿王身问定无定无常义后发明所以无常借显真常性故。
○二发明无常因。
佛言汝未曾灭云何知灭(问何因知灭)世尊我此无常变坏之身虽未曾灭(荅汝未曾灭)我观现前念念迁谢新新不住如火成灰渐渐销殒殒亡不息(荅云何二字即何故)决知此身当从灭尽(荅知灭二字)佛言如是(▆▆)。
此因未灭言灭究问灭之所以在于变迁不住故知必灭尽也正观曰徵意汝年虽老色力尚强何故便言终灭耶荅意谓假令此身如太虚空凝然不变即知终无灭时今观此身念念迁谢迁谢不已必有尽时以此而知今虽暂有毕竟归无也。
○三发明无常相。
大王汝今生龄已从衰老颜貌何如童子之时(问变迁之相)世尊我昔孩孺肤腠润泽(少相)年至长成血气[〦/兄]满([ㄐ*土]相)而今頺龄迫于衰耄形色枯悴精神昏昧髮白靣皱逮将不久(老相)如何见比[〦/兄]盛之时(以上三时变相不同荅何如二字)。
此因变寻问变相以老少相殊证变之实也孤山曰佛问两时答出三时谓孩孺长成衰耄也孩纔成骸骨孺需人以养者皮表曰肤文理曰腠耄昏忘也又八十曰耄时匿王方六十二故曰迫于衰耄迫近也正脉曰枯悴释衰昏昧释耄。
○四发明无常渐。
佛言大王汝之形容应不顿朽(因相有三时差别故问迁非一时顿至)王言世尊变化密移我诚不觉(化理幽隐)寒暑迁流渐至于此(总荅是渐非顿下发明渐次微细流易)何以故(徵何以知渐变下以变相一纪二纪不同知渐变)我年二十虽号年少颜貌已老初十岁时三十之年又衰二十于今六十又过于二观五十时宛然强壮(以纪变明渐)世尊我见密移虽此殂落其间流易且限十年(结前纪渐)若复令我微细思惟其变宁唯一纪二纪(启后年月念念之渐)实为年变岂唯年变亦兼月化何直月化兼又日迁沉思谛观刹那刹那念念之间不得停住(此以微细密移释明渐次之义)。
此因变相有老少则知变非顿成必由渐而至故此问明也以此渐次证上变相以变相证变之实以变之实证必变灭故下结云终从变灭此中渐次从宽及促穷尽微细刹那方是密移不觉极急之相正脉曰教中谓一念[且/八]九十刹那以利刃透九十纸为一念凖分刹那尚书殂谓魂升于天落谓魄归于地乃死之别名今经借名迁谢而已。
○五结成无常性。
故知我身终从变灭。
此依身迁变结明无常性知身是妄是虚是生灭是妄发明性也上显示无常性已竟。
○二显示真常性分五初问明不知许示二发明所见不异三发明能见不变四结示不变真常五结责不应谬引。
○初问明不知许示。
佛告大王汝见变化迁改不停悟知汝灭(牒已悟无常性)亦于灭时汝知身中有不灭耶(问)波斯匿王合掌白佛我实不知(实字见直上明不知下许示)佛言我今示汝不生灭性。
此欲示常性先问明匿王既悟无常还知有常性不知有常性缘不知为显示也身变生灭人所共知见性恒常权乘尚愚况其凢品正脉曰灭中不灭正王所昧使早知有何由惑于断见。
○二发明所见不异。
大王汝年几时见恒河水(问定所见境时)王言我生三岁慈母携我谒耆婆天经过此流尔时即知是恒河水(上问定境下明不异)佛言大王如汝所说二十之时衰于十岁乃至六十日月岁时念念迁变(牒变)则汝三岁见此河时至年十三其水云何(问境异不异)王言如三岁时宛然无异乃至于今年六十二亦无有异。
此问明所见境不异以显能见性不变借此为助显也正观曰恒河无异者似不异非真不异也以今日之流似昔日之流实非昔流也夫子在川上歎曰逝者如斯不舍昼夜是也此举但显能见不异后见性不异真不异也。
○三发明能见不变。
佛言汝今自伤髮白靣皱其靣必定皱于童年(牒身有变)则汝今时观此恒河与昔童时观河之见有童耄不(问见有变无变)王言不也世尊(直荅不变)。
此明身有老少见无童耄以显见性不变也正观曰此见是本觉常光既知今日不异至于刹那刹那皆不异矣以后刹那性即前刹那性故推之无边刦海沦变之中此之真精常无变异若实究之此见精中亦有微细生灭以无明未尽故以是真妄和合今但从真而言不异也。
○四结示不变真常。
佛言大王汝靣虽皱(变相)而此见精性未曾皱(无变相)皱者为变(有变相则有变)不皱非变(无变相则无变)变者受灭(有变则有灭)彼不变者元无生灭(无变则无灭)云何于中受汝生死(结明真常)。
此以有变则有灭对明无变则无灭结示见性之真常也前依身结明无常性此依心结明真常性乃知此心是真是实是不生灭是真发明性以满阿难显出身心真妄虚实现前生灭与不生灭之愿兼酬匿王云何发挥证知此心不生灭地之请此非作家妙手何能于现前身心生灭中拈出不生灭性显然若此。
○五结责不应谬引。
而犹引彼末伽黎等都言此身死后全灭。
此责匿王见身变能悟必灭知见性不变不能悟不灭是自惑自迷不唯自惑而又被外道断灭见所惑也上世尊发明已竟。
○二大众庆悟。
王闻是言信知身后捨生趣生与诸大众[疏-(梳-木)+甬][疏-(梳-木)+翟]欢喜得未曾有。
此领悟现前身灭心不灭身后不归断灭故欢喜也捨生趣生是相续常为翻断灭见若依自性不生灭言此亦生灭不常自阿难虽复得闻是言口已默然心未开悟佛开五轮指问客尘义至责阿难轮廻是中自取流转乃示此心本寂自阿难闻佛示诲身心泰然至此止是显示此心本常以启阿难未悟寂常之义并完寂常心性之请为示此心自有实体无动无摇不生不灭翻前分别妄想前尘影事因夺其无体今与其有体上示常心翻前妄体已竟。
○二示圆心翻前妄依分二初当机疑请二世尊发明。
○初当机疑请。
阿难即从座起礼佛合掌长跪白佛世尊若此见闻必不生灭(蹑前彼不变者元无生灭义)云何世尊名我等軰遗失真性颠倒行事(难前密示寂心责遗失真性义)愿兴慈悲洗我尘垢。
此阿难因佛即见性示不生灭心意谓见闻性既真常一切有情本[且/八]何故前责我等遗失真性颠倒行事葢阿难未觧颠倒之意佛正谓本[且/八]不知责颠倒若毕竟无何为颠倒哉是则佛因颠倒言遗失非是远离永灭言遗失故下以手示颠倒但首尾相换而已非真有所失也正观曰七徵已破六尘缘影阿难意谓六处之心固非真矣如来必离此见闻外别有指示今见即此见性示不生灭故起疑曰若果离此见闻别有不生灭性可说我等遗失真性既即此见闻便是不生灭性在我阿难未尝不有何乃责我独遗失耶。
○二世尊发明分二初即手示颠倒作喻二依法明颠倒责迷。
○初即手示颠倒作喻。
即时如来埀金色臂轮手下指示阿难言汝今见我母陀罗手为正为倒(双问)阿难言世间众生以此为倒(依世间荅倒下脱已过)而我不知谁正谁倒(已明倒下问正)佛告阿难若世间人以此为倒(蹑依世明倒)即世间人将何为正(亦依世问正)阿难言如来[监-皿+立]臂兜罗绵手上指于空则名为正(依世荅正)佛即[监-皿+立]臂告阿难言若此颠倒首尾相换诸世间人一倍瞻视(结证世间同一倒见)。
此世尊欲明迷心颠倒先将手上下问明世间迷事颠倒以为喻也首尾相换有二义一形容颠倒之见如此二明正颠倒时见虽首尾相换臂无移异岂有遗失哉以例后法遗失在迷不在于心。
○二依法明颠倒责迷分二初诘问正倒二处二发明正倒二义。
○初诘问正倒二处。
则知汝身与诸如来清净法身比类发明如来之身名正徧知汝等之身号性颠倒(分正倒之身)随汝谛观汝身佛身穪颠倒者名字何处号为颠倒(正诘正倒二处)于时阿难与诸大众瞪瞢瞻仰目睛不瞬不知身心颠倒所在(众皆不知如痴不言)。
此分别正倒二身诘问正倒二处欲借正形倒也清净法身者不分别色心诸缘曰清净有实体性曰法身即圆妙明心寳明妙性是也知此名正徧知迷此名颠倒性佛勅观二身问但云穪颠倒者名字何处不云称正徧知者名字何处阿难与众不知但叙不知颠倒所在不言正徧知所在者一省文二倒为正义以销阿难之疑也正脉曰逹心包万法为正知逹万法皆心为徧知如来逹此名正徧知身如臂上指非新得也执色身包心为倒知执心外有法为倒见凢小执此名性颠倒身如臂下埀非真失也。
○二发明正倒二义分二初明正徧知示圆心二责性颠倒显圆心。
○初明正徧知示圆心。
佛兴慈悲哀愍阿难及诸大众发海潮音徧告同会(叙佛愍众不知)诸善男子我常说言(指寻常所言益见不知实颠倒故)色心诸缘及心所使诸所缘法唯心所现(正徧知在此四字)汝身汝心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现物(此发明上唯心所现四字示圆心非内外)。
此因会众不知正徧知所在故为发明在于诸法所生唯心所现以示此心广大圆徧了无内外本际不动岂有永灭遗失之处哉色指五根六尘心指八种识心诸缘指生色心之缘心[且/八]四及九缘色[且/八]二缘心所使指五十一心所法诸所缘法指二十四种不相应法及六种无为法皆心色上差别善恶染净等法唯心所现者真心如镜诸法如影像真心如海诸法如浮沤沤不离海像不外镜法不别心故曰唯心所现汝身汝心者转上色心之名破前于身心计内外等谬。
○二责性颠倒显圆心分二初正责颠倒二择明颠倒。
○初正责颠倒。
云何汝等遗失本妙圆妙明心(寂照)寳明妙性(照寂)认悟中迷(性颠倒在此四字)。
此正责阿难不认广大圆徧之心而认广大圆徧心中所现一物迷以为心岂非颠倒哉如是颠倒将此广大圆徧妙心迷为乌有岂非遗失哉如是遗失唯己倒见而广大圆徧妙心何曾移异岂是永失全无哉是则遗失特责倒见非责心全失本妙谓本觉性德不可思议不假脩为故悟即妙明圆心迷即妙明心中所现物属妄想正脉曰心之与性体用互称心则从妙起明圆融照了如镜之光性则即明而妙凝然湛寂如镜之体心性单言各兼体用心性对举体用暂分非一定也。
○二释明颠倒分三初法说二喻明三结责。
○初法说。
晦昧为空(无明不觉顽然成空即迷妄有虚空)空晦暗中结暗成色(空则虚极而摇成风风转结暗成金及水火等是因空晦结成四大以为器界即想澄成国土)色杂妄想想相为身(杂结也色心和合有如是想变如是相成十二类众生差别之身即知觉乃众生)聚缘内摇(聚六尘缘影于八识执受身内流转)趣外奔逸(上内摇种子又在六根门头向外奔境)昏扰扰相以为心性(承上内摇外逸昏扰缘气结成心相)一迷为心(迷指前认字)决定惑为色身之内(的破前实居身内一句上明迷妄即认物为己是一倒下明迷真即性心失真又一倒故成颠倒)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虚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此返显圆心广大等于法界包于万有况蕞尔一身哉)。
此释上认悟中迷以明颠倒显圆心广大不可拟遗失也晦昧下形容上迷字一迷之迷及决定惑为之惑形容上认字内摇是习气种子趣外是六根现行昏则汩昏性海扰则扰动真空是认烦恼为心性即认客尘为主空真心中物并上中所现物皆照应上认物为己之物字以妄心从真心所现故穪为物颠倒之义分明在此。
○二喻明。
譬如澄清百千大海弃之(喻迷直)唯认一浮沤体目为全潮穷尽瀛渤(喻迷妄)。
此以误认海沤喻明上真妄迷倒之状也譬如下喻不知色身外及山河等皆真心中物迷广大心为无有是迷真似失而实未失唯认下喻上一迷为心决定惑为色身之内迷虚妄影子为实有是迷妄为有亦非真有颠倒相貌亦尽此一喻。
○三结责。
汝等即是迷中倍人如我埀手等无差别如来说为可怜愍者。
此承上法喻详明颠倒之义结责阿难以合埀手无遗之喻释明认悟中迷一句毕销阿难之疑也倍重也迷真认妄是一迷认妄为真又一迷故曰迷中倍人即重迷人如我埀手者牒前埀手之喻合上迷中倍人之法颠倒颇类故曰等无差别颠倒沉迷固可怜愍又不觧佛意以本[且/八]不知言颠倒返以永失疑难于佛是深可怜愍者也前阿难云不知真际所诣今示圆心广大周徧无内无外平等本际以酬阿难不知真际之请翻前七处妄计之非前夺其非在今与其本在故也上示圆心翻前妄依已竟并前示常心通一大科名依见示真竟此。
○三克定真妄分二初当机陈疑启请二世尊依疑觧说。
○初当机陈疑启请。
阿难承佛悲救深诲(悲救生灭颠倒之见深诲寂常圆妙之心)埀泣义手而白佛言我虽承佛如是妙音(指上深诲)悟妙明心(寂照不二)元所圆满(非内非外)常住(非生非灭)心地(上述已悟佛示圆常心)而我悟佛现说法音(牒上悟妙明心悟字)现以缘心允所瞻仰(明是缘心能悟有用)徒获此心未敢认为本元心地(疑圆常心不能用不敢认为自己)愿佛哀愍宣示圆音?我疑根归无上道。
此阿难将缘心瞻仰如来法音觧悟圆常妙性未能亲证未得真实受用故不敢认是自己本真复请佛决明也阿难承佛下牒佛所示自己所悟圆常妙心而我悟佛下明能瞻仰能觧悟全是缘心有实作用实是自己似非别物徒获下明上所示所悟圆常妙心空得其名而不能用似物非己未敢认是自己本心阿难意谓我所认缘心如来已破固不许是真性佛所示圆常心现前不能用我亦不敢认是本真必得如来再与决明真妄[虎-儿+((人*人)/一)]实乃敢取捨虽字明如来空示徒获明自己空悟圆音者冀佛决明真妄二义疑是取捨未决根是深固难?故愿佛哀愍为?之正观曰向所认缘心已蒙如来斥破矣今复举此者乃误认义觧为真心耳义觧者借教而生因心而觧如闻佛说圆满即生圆满之觧佛说常住即生常住之觧佛不说时此常住圆满之觧何所在耶今之学禅教者多有此病于先圣册子上覔些子知觧生自足想乃曰先圣法门只如是正所谓执指为月也及到生死岸头不得济乃疑佛法无灵验何其昧哉。
○二世尊依疑觧说分二初克定妄心二克定真心。
○初克定妄心分二初克定缘心无实用二克定缘心无实体。
○初克定缘心无实用分三初法二喻三合。
○初法。
佛告阿难汝等尚以缘心[听-王]法此法亦缘非得法性。
此明缘心无实作用以?阿难执缘心有用之疑也缘心即能攀缘心是前妄想法即所觧教义此法亦缘者指上所觧教义任是菩提湼槃真如佛性皆属法尘故曰亦缘即所缘之境法性即诸法自性乃妙明真心谓以缘心所觧寂常圆妙之义皆属前缘生灭等法终不得真常自性是阿难不敢认常住圆满之心为本元心地者用缘心之误也欲得诸法自性本妙明心直待缘心死尽始有相应分正观曰此法即教义法也缘心但缘教义不能至实相以心言不及故圆觉经以轮廻心而入圆觉彼圆觉性即同流转义相类。
○二喻。
如人以手指月示人彼人因指当应看月若复观指以为月体此人岂唯忘失月轮亦忘其指何以故以所标指为明月故(上喻认所观教义为自心下喻尘缘妙性二不能知)岂唯忘指亦复不识明之与暗(喻真妄不分)何以故(徵下释)即以指体(喻以教义前缘妄法)为月明性(喻当妙明真心)明暗二性无所了故(结明真妄不分)。
此喻明上以缘心聼法不得法性详示缘心无实作用一至此也孤山曰人喻如来手指喻声教月喻真理示人喻化众生也教诠真理理是众生之心闻教自何观心离指方能识月。
○三合。
汝亦如是。
此四字乃合辞似缺发明合法之义前破缘心阿难固执此心能事诸佛及善知识乃至行诸一切难行法事造一切业皆用此心如来但以无体究之阿难亦自揣其无体虽不敢强执为本心而瞻仰觧悟犹用此心是未曾顿捨也今见佛示圆常心不能用忽生此疑谓有用之心倒非自己无用之心岂可认为己耶是前未破其用而生此疑故今先斥其用前云用诸妄想用我心目用攀缘心皆用此心到此方知所用皆无用也上克定缘心无实用已竟。
○二克定缘心无实体分四初法二喻三合四结。
○初法。
若以分别我说法音为汝心者(牒执能觧之心为心)此心自应离分别音有分别性(破)。
此缘心无体前以究明今因破用复为分柝是则真心以体为重既有其体岂无其用故重示此缘心无体以断有用之疑根也。
○二喻。
譬如有客寄宿旅亭暂止便去终不常住(上客下主)而掌亭人都无所去名为亭主。
此喻明上分别法音之心离法音无性生灭不停也法中但明缘心喻中客喻缘心亭主喻真心。
○三合。
此亦如是(合辞)若真汝心则无所去(合亭主则真)云何离声无分别性(合客以明分别法音之心无性)斯则岂唯声分别心(蹑缘声心)分别我容离诸色相无分别性(明缘色之心无性)如是乃至分别都无(超畧香味触法至于内守幽閒)非色非空拘舍离等昧为冥谛(杳冥无分别故)。
此以喻合明缘心离所缘法毕竟无体是客而非主也若真汝心二句以亭主合明真心无去来相云何下以客合明缘心离六尘无性生灭不常乃至非色非空犹是生灭非真主人非色非空牒上分别都无幽閒之境拘舍离即末伽黎外道名此外道立二十五谛首穪冥谛彼谓冥初生觉是万法之元宗以为神我昧计为常正此非色非空之际此无分别处尚属生灭况诸分别性乎通议曰斯则下叹前六识无体如是下带显八识非真。
○四结。
离诸法缘无分别性则汝心性各有所还云何为主。
此承法喻合明缘心是客非主结成毕竟无体也诸法缘者外六尘法缘内我法缘今以体用精研缘心皆无实处是真妄想真非本心真不可取决定应捨无可疑也上克定妄心已竟。
○二克定真心分二初蹑妄问真二借缘示真。
○初蹑妄问真。
阿难言若我心性各有所还则如来说妙明元心云何无还惟埀哀愍为我宣说。
此阿难因佛以客主喻斥缘心有还即问如来所示本妙明心何以见其无还也。
○二借缘示真分三初标见显真二示真无还三结责迷闷。
○初标见显真。
佛告阿难且汝见我见精明元此见虽非妙精明心如第二月非是月影汝应谛聼今当示汝无所还地。
此标见性抑扬显真许为开示不还之性也汝见拣非所见所觧之法因阿难不敢认为本心故言汝也见精明元是标见性此见虽非妙精明心者是抑见显妙明心虽字言不是全非亦扬此见有一分真体然见之性元是八识体故穪见精明元是生灭与不生灭和合因有生灭故抑之曰非因有不生灭故扬之加一虽字言虽非真犹近于真如第二月非是月影喻此见性不是缘心然二月无别体但因揑目如不揑全一真月见性亦无别体但因妄见若不立知见即一真心此亦为后破二种妄见之伏桉也。
○二示真无还分三初示诸相有还二示见性无还三结无还本真。
○初示诸相有还分二初列因各有相二示相还本因。
○初列因各有相。
阿难此大讲堂洞开东方日轮升天则有明耀中夜黑月云雾晦暝则复昏暗户牖之隙则复见通墙宇之间则复观壅分别之处则复见缘顽虚之中徧是空性鬱[土*孛]之相则纡昏尘澄霁敛氛又观清净。
此列八种可还之相各依本因而有也此八相中七是所缘境一是能缘心八相相返成四对明与暗对通与壅对缘与顽对尘与清对或曰前已破缘心有还今何重出曰前虽明缘心有还未引同例之法为证今借诸相可还显见性无还故将缘心列在诸相之中以证缘心同是有还之物不可认作本心故也正观曰此八畧举眼根所对之缘[〦/兄]之六根中所缘之境能缘之心皆有所还如耳根则钟声还钟闻性无还六根皆然下文所谓六湛圆明是也。
○二示相还本因。
阿难汝咸看此诸变化相(令徧观)吾今各还本所因处(许示还)云何本因(徵上本所因处一句下发明)阿难此诸变化(总举诸相)明还日轮(标明还日)何以故(徵下释)无日不明(返释)明因属日(正释)是故还日(结明)暗还黑月通还户牖壅还墙宇缘还分别顽虚还空鬱[土*孛]还尘清明还霁(此七例明可知故缺徵释)则诸世间一切所有不出斯类(举此八相类同一▆俱是有还)。
此明八种幻相从因而有从因而无全无自性类明世间一切所有皆是幻妄非真也正脉曰是故还日者如云随日轮而俱来者亦与日轮而俱去也上示诸相有还已竟。
○二示见性无还。
汝见八种(举所见相)见精明性(显能见性)当欲谁还(诘问阿难此见当还何处谁不定义)何以故(徵上谁字何故无定处可还下释明)若还于明(纵许还明)则不明时(随明去)无复见暗(若见暗则不随明去是不还于明此破)虽明暗等种种差别(所见相有差别)见无差别(能见性是一)。
此举见八种相之见性示无还唯一精真不同一切差别有还也葢见性圆明诸相在见性中随因缘往来生灭而见性朗然无异不变不迁岂同缘心与尘俱还哉此见不还者暂对缘心诸相麤相显此见性精细近真欲人即见性悟入真心非言见性决定不还下文云见见之时见非是见等是知此见毕竟有还。
○三结无还本真。
诸可还者自然非汝(六尘六识俱有还决不是本心)不汝还者非汝为谁(汝不还之见性自然是汝本心不是别物)。
此结明幻相缘心同是有还决非本心而见性不同诸相有还自然非物决是本元心地也葢此不还之性是真佛性真自己真不可捨决定应取是本元心地不可疑也上示真无还已竟。
○三结责迷闷。
则知汝心本妙明净汝自迷闷丧本(性心失真)受轮(自取流转)于生死中常被漂溺(明上受轮)是故如来名可怜愍(同前颠倒可愍)。
此依本有不还之性结责阿难自迷自弃不敢认为本心返认缘心为己灵自取流转故可怜愍也本妙明净者言真心体上自[且/八]性德之相非脩得此中汝心并前自然非汝不汝还者非汝而谁汝见八种汝咸看此且汝见我此七汝字皆切阿难不敢认为本元心地而言是知如来婆心为人字字见血上克定真妄已竟。
○四指授真性分二初阿难请示我心二世尊授与真性。
○初阿难请示我心。
阿难言我虽识此见性无还云何得知是我真性。
此阿难虽领悟见性无还犹疑此见与诸相溷杂自他难分故不敢认是自心复请佛指明也阿难是大权启教可已不然如来以七个汝字刺之而犹不觉曰云何得知是我真性何有沉迷一至此耶前问但执缘心能用谓真心不能用此问谓见性与物溷杂难分欲认见是我物亦随之是我故佛以咸物非汝分之又疑若物非我见亦随之非我故佛以自然非物云何非汝分之是则前以真妄不决此以心境难分故有此请。
○二世尊与授真性分四初定能见量显见属自二施所见境显物属他三拣别自他显见非物四依自见性与授真性。
○初定能见量显见属自。
佛告阿难吾今问汝今汝未得无漏清净(自力)承佛神力(他力上明见量之由下明见量)见于初禅得无障碍(声闻初果见量)而阿那律见阎浮提如观掌中菴摩罗果(声闻四果见量)诸菩萨等见百千界(菩萨见量大千为一界从贤位累至圣位故云百千人地上更多总皆有限)十方如来穷尽微尘清净国土无所不瞩(如来见量无限)众生洞视不过分寸(博地凢夫见量)。
此世尊定能见之量大小不同令阿难识自己见量不同他人可知是我真性也因前以七汝字示之不觉故今以小大别之彼我自明矣此中声闻多分天眼菩萨多分法眼如来是佛眼慧眼摄在其中众生唯肉眼不过分寸者即隔纸膜不见外物隔皮肤不见五脏阿那律此名无灭菴摩罗此云无垢。
○二施所见境显物属他。
阿难且吾与汝观四天王所住宫殿中间徧览水陆空行虽有昏明种种形像无非前尘分别留碍。
此世尊唤阿难同观一切物相虽有昏明种种差别总属前尘留碍之境也四王宫殿属无情光明之物中间徧览者摄七金山大地草木等水陆空行者指一切有情。
○三拣别自他显见非物分三初拣物非见二点出见性三辩见非物。
○初拣物非见。
汝应于此分别自他(令阿难自己拣别)今吾将汝择于见中谁是我体谁为物象(许代拣别下正代拣别)阿难极汝见源(极尽见量)从日月宫是物非汝(是他非我)至七金山周徧谛观虽种种光亦物非汝(是他非我)更观云腾鸟飞风动尘起树木山川草芥(无情境)人畜(一切有情境)咸物非汝(总上情与无情俱属他非自)。
此如来将阿难在阿难见中拣别诸物俱是前尘分别留碍得知诸相非见以破阿难若见是我物亦随见是我之疑也此拣从远至近从流至源故先言日月终止人畜正脉曰极尽也见源即眼根如云尽汝眼力虽与本觧不合亦应理七金山者一持双二持轴三担木四善见五马耳六象鼻七鱼嘴。
○二点出见性。
阿难是诸近远诸有物性虽复差殊(结示物有差别)同汝见性清净所瞩(结示见无差别)则诸物类自有差别(按上物有差别)见性无殊(按上见无差别)此精妙明诚汝见性(按上见物各别点出见性是我非他)。
此按物有差别见无差别无溷无杂乾净点出见性是我非他也阿难下结示见与物逈别则诸下按上见物逈别自分点出见性非物实汝。
○三辩见非物分二初以见同物辩二以物同见辩。
○初以见同物辩。
若见是物(牒出阿难疑若物非我见亦随物非我是物)则汝亦可见吾之见(破谓见若随物是物亦应随物可见今不可见决不随物非我是物)若同见者名为见吾(此设转计因上云见不可见故转计与我同见一物时即见我见成见可见)吾不见时何不见吾不见之处(破上转计谓若见我见处名见我见亦应见我不见之处见性不二故不见之见不能见同见之见亦不能见是计同见时见我见妄也)若见不见(设转计因上以不能见不见之见破亦不见同见之见故转计亦见不见)自然非彼不见之相(破谓同见物时止见同见之物不能见同见之见见不见时不见之处尚不可见岂能见不见之见性耶)若不见吾不见之地(牒上不能见不见之处)自然非物云何非汝(承上见不可见则见不随物是物故结明云何非汝)。
此以见若同物亦应同物可见今展转辩不可见是知此见非物也若见是物下辩若不见下是结成谓若不见吾不见之见体亦不见吾同见之见体同见既不见吾之见吾见自然非物吾见既非物汝见亦自然非物汝见既非物云何非汝真性哉。
○二以物同见辩。
又则(异前辩)汝今见物之时汝既见物物亦见汝(见若随物是物物亦随见有见故云物亦见汝)体性纷杂(破上二句见体性有知物体性无知故云纷杂下结明)则汝与我(有情)并诸世间(无情)不成安立(纷杂)。
此亦破上若见是物一句谓若见果是物物亦有见今见物时应该互见岂不纷杂破坏世间相耶又则下辩体性下破今辩明见不是物以破阿难若物非我见亦随物非我之疑也上拣别自他显见非物已竟。
○四依自见性与授真性。
阿难若汝见时是汝非我(此依圣凢见量各别不能溷乱指示阿难自己见时即自本心非他人)见性周徧非汝而谁(此依阿难自己见量指授阿难自己真性)云何自疑汝之真性性汝不真取我求实(此结责阿难物非见彼非我了然明白不能自决真性返求于佛)。
此承上于诸相中拣出见性非物又于见量中分出自己见性非彼依阿难自己见性授与阿难即自本心更不可以他人他物作疑也性汝不真者性体溷杂与汝不纯真谓物我逈别见性纯真云何返疑纯真之性不汝纯真取我之言与汝分柝以求其实岂非甚迷者哉自初如汝所说真所爱乐因于心自以来至此通一大科究竟徧计自性前破妄依妄体通是究竟虚妄自证见是心至此通是结显坚固坚固者即破徧计自性所显如实空理不动不坏故名坚固前标云常住真心性净明体是也次明错乱重标二本转名元清净体后破妄无性先标真有体则名妙净明心性一切心至如来建大法幢许示又名性净明心自证见是心以来中间所示手有开合见无舒卷头有动摇见无所动身有变灭见无变灭至于显圆心又名真精妙心又名圆妙明心寳明妙性借八相以辩无还即诸缘分出自体是则发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至此曲尽微细彻底穷源矣又前破妄依妄体但破妄后示圆常心但显真至克定真妄方将真妄二心并看妄何以为妄真何以为真二性比类明白然后方于万象中点出见性依阿难自己见量付与阿难曰若汝见时是汝非我▆▆▆▆▆▆▆▆▆▆▆真性之公桉前破妄今与真文义至此一始终一结局也上究竟徧计自性已竟。
○二究竟徧计所执分四初破所执见量二破所执是非三破所执断常四破所执见缘。
○初破所执见量分二初叙执请示二依疑发明。
○初叙执请示。
阿难白佛言世尊若此见性必我非馀(牒前非▆…▆)与如来观四天王胜藏寳殿居日月宫(按所见远下显能见圆)此见周圆徧娑婆国(上明自己见量如是周徧下明小大所以)退归精舍秪见伽蓝(不见国王日月宫殿)清心户堂但瞻簷庑(不见伽蓝林木比前更小)世尊此见如是其体本来周徧一界(指上徧娑婆国如是广大)今在室中唯满一室(指上但瞻簷庑如是曲小上按定小大下究小大所以)为复此见缩大为小(此究见有伸缩伸小成大徧娑婆国缩大为小唯满一室)为当墙宇夹令断绝(此究见性有成坏将小补成大徧娑婆国将大断成小唯满一室)我今不知斯义所在(疑上二义不知在何义为是)愿埀弘慈为我敷演。
此阿难领悟见性本自真心意谓既是本真不应迁改何故小大不定耶前手有开合见无舒卷是境在见中不觉其舒卷今境有宽狭见有小大是见在境中随境小大自明矣又且不知小大所在唯在伸缩为小大耶唯在断续为小大耶冀为开演孤山曰既观初天惟见一四天下言娑婆者举其通名耳非指大千也。
○二依疑发明分二初究竟虚妄二结示坚固。
○初究竟虚妄分二初明量非真二明真非量。
○初明量非真分二初法二喻。
○初法。
佛告阿难一切世间大小内外诸所业事(诸量不同)各属前尘(大小诸量皆属虚妄)不应说言见有舒缩(大小诸量不在本真)。
此明大小外内等差别不同自是前尘虚妄之相非本真见性而有差别也不应二字责阿难之迷。
○二喻。
譬如方噐中见方空(喻体下明喻义)吾复问汝此方器中所见方空(按上喻体)为复定方为不定方(问定二义)若定方者(牒)别安圆器空应不圆(破非定)若不定者(牒)在方器中应无方空(破非不定)汝言不知斯义所在(牒阿难疑辞)义性如是(见性大小之义如此虚空方圆)云何为在(结荅阿难见性小大义同虚空方圆无可定指何有一定之在耶)。
此以虚空方圆在器不在于空喻上见性小大在前尘不在于见也方空喻见徧一界圆空喻见满一室空之方圆无定喻见之大小无伸缩断续所在可指上明量非真竟。
○二明真非量分二初喻二法。
○初喻。
阿难若复欲令入无方圆(欲还空本体)但除器方(除之方法)空体无方(还空本体无方圆喻还见本体无大小等)不应说言更除虚空方相所在。
此即前喻喻真性本无差别等量差别在于前尘也前虚空方圆无在可指今亦无在可除是则方圆在器除亦在器空体本无方圆喻见性大小无在可指亦无在可除是则大小在于前尘除亦在前尘见性本无大小等量此中双标方圆除但言方语畧耳正观曰见方圆时空性不生除去方圆空性不灭。
○二法。
若如汝问入室之时缩见令小(牒阿难问下破)仰观日时汝岂挽见齐于日靣(破)若筑墙宇能夹见断(牒)穿为小窦宁无续迹(破)是义不然(总结缩大为小断大为小之义不然是不应于见体上究大小所在如喻中不应说言更除虚妄方相所在)。
此明见性本真元无小大差别等相如喻中虚空本无方圆等相也谓若可缩可断亦应可挽可续既不可挽续亦无缩断之理既不可缩断而大小内外等类义不在见明矣欲见无大小但除前尘如虚空欲无方圆但除其器上究竟虚妄已竟。
○二结示坚固。
一切众生从无始来迷己为物(迷一真之性为小大等物)失于本心(下知心体圆明本无差别)为物所转(为小大之物转心为小大)故于是中(万物之中)观大观小(观见有大有小上是迷己为物下是悟物还己)若能转物(转小大之物入无小大)则同如来(不随物有差别)身心圆明不动道塲(如来体无差别)于一毛端徧能含受十方国土(如来用无差别)。
此因前究竟小大内外等皆属前尘虚妄分别故此显示真如体用本无小大内外等限量也一切下迷境若能下悟境身心一如故曰圆明不动寂灭本际故曰道塲此真如自体一法界性岂可以小大内外等相而拟议耶毛端即身中毛头正报之最小者也国土即大千世界依报之最大者也一对十方言即一多无碍毛端对国土言即小大融通正报是内依报是外正含依依入正即内外平等此真如妙用事事无碍亦岂可以大小内外等相而限量耶此正番前观大观小虚妄分别前阿难求佛发妙明心今依真如体用示一妙字以酬之上破所执见量已竟。
○二破所执是非分二初当机叙执二世尊开示。
○初当机叙执。
阿难白佛言世尊若此见精必我妙性(此亦牒前见性周徧非汝而谁下呈疑)今此妙性现在我前(错会见性周徧非汝而谁佛言周徧身心世界一如阿难错认面前所见宽广以为见性周徧似身心与见相外故云我前即身心前此过在一前字)见必我真(按前云何自疑汝之真性性汝不真此句正下谬执)我今身心复是何物(蹑上前字意谓身心前见必我真我之身心又名何物此因一前字将身心与见两立不能融为一体故分身分见物我难从也此过在身见边见常见我见不忘)而今身心分别有实(似非别物倒以为弃物)彼见无别分辨我身(似非我真倒认为我真此四句明上见必是我身心非我实物我颠倒此谬颠倒我下谬颠倒见)若实我心(见性)令我(身心)今见(此二句按上义下出过)见性实我而身非我(此出上二句过若所见见性实是我心则能见身心非我即物非我之身心能见我之见性是物能见我物能见我物即有情故下引佛言返难于佛)何殊如来先所难言物能见我(前佛以物能见汝破见非物今阿难引物能见我难佛证身心非物意计身心是我上叙执下请示)惟埀大慈开发未悟。
此阿难错觧见性在身心前身心在见性外敌体角立故不能决其所从复展转谬辨返难于佛欲佛决其是非也此过自前周徧谛观一切物象分别自他中来前拣别有差别物既在靣前拣别无差别见亦似在靣前故起今之谬计又前拣诸物差别似实其物拣见性无差别似徧其见物既实身心亦实故与见二体并立此过一在错一前字二在身心未融后如来但破一前字前字既破身心自融是非顿息矣此与前现以缘心允所瞻仰徒获此心未敢认为本元心地之问似同但前执缘心能用故不敢认真心为我此错见性与物同前故不肯捨缘心为物。
○二世尊开示分二初究竟虚妄二结示坚固。
○初究竟虚妄分三初直破所执二曲破所执三众疑安慰。
○初直破所执。
佛告阿难今汝所言见所汝前(牒一前字)是义非实(直破)。
○二曲破所执分二初立义二发明。
○初立义。
若实汝前汝实见者(牒前现在我前令我今见二句)则此见精既有方所非无指示(此立在前可见之义下依义破)。
此将破在前之见是妄先立在前之义而后依义究破。
○二发明分二初发明无是见二发明无非见。
○初发明无是见。
且今与汝坐祗陀林徧观林渠及与殿堂上至日月前对恒河(张设诸相)汝今于我师子座前举手指陈是种种相(命指上所施诸相下指)隂者是林明者是日碍者是壁通者是空如是乃至(畧其中品亦如是指陈)草叶纤毫大小虽殊(日月恒河大草叶纤毫小)但可有形无不指着(指靣前物可指证靣前见亦应可指)若必其见现在汝前(牒计)汝应以手确实指陈何者是见(勅阿难如在前物指出在前见同物无惑下如来代指)阿难当知若空是见(指)既已成见何者是空(破)若物是见(指)既已是见何者为物(破如来代指见不出下又勅阿难微细分柝)汝可微细披剥万象析出精明净妙见元指陈示我同彼诸物分明无惑(阿难既执见同物在前亦可同物别自有体指出无惑)阿难言我今于此重阁讲堂远洎恒河上观日月举手所指纵目所观指皆是物无是见者(领悟即物无有是见)世尊如佛所说况我有漏初学声闻(智浅力微)乃至菩萨亦不能于万物象前剖出精见离一切物别有自性(领悟离物无有是见)佛言如是如是。
此因阿难执见同物在前故令同前物指出见性与物无惑今于在前物中指见不出是前物中必无是见执见在前妄也且今下指物若必下即物指见汝可下离物指见阿难言下回佛命即物无是见世尊下回佛命离物亦无是见佛言下印其离即诸相咸无是见。
○二发明无非见。
佛复告阿难如汝所言无有见精离一切物别有自性(按其所言离物指见不出)则汝所指是物之中无是见者(牒其所指即物指见不出)今复告汝汝与如来坐祗陀林更观林苑乃至日月种种象殊必无见精受汝所指(牒定前义)汝又发明此诸物中何者非见(勅徧观诸物中指陈何物非见)阿难言我实徧见此祗陀林不知是中何者非见(领悟现前无非见者)何以故(徵下发明)若树非见云何见树(正明)若树即见复云何树(助明)如是乃至若空非见云何见空(正明)若空即见复云何空(助明)我又思惟是万象中微细发明无非见者(囬佛命指陈诸物无一物非见)佛言如是如是(印许无一物非见)。
此因前指诸物中无一物是见故复发明此诸物中无一物非见也前义显此见性离一切相后义显此见性即一切法唯前义则见体似不徧圆唯后义则见体似同前尘二义双举顿融身心世界浑成一体不可以彼我是非虚妄分别故也上曲破所执已竟。
○三众疑安慰分二初大众茫然失守二世尊安慰不沗。
○初大众茫然失守。
于是大众非无学者闻佛此言茫然不知是义终始(不知此义所来曰始不知此义所归曰终)一时惶悚(惊惧)失其所守(二义不定失守其法佛似矫乱失守其人)。
此有学之众闻佛二义俱印可疑是矫乱论议非真实语者故惊惶失守也是义指无是见无非见二义。
○二世尊安慰不沗。
如来知其魂虑变慴(惶悚)心生怜愍(愍其变慴)安慰阿难及诸大众诸善男子无上法王是真实语如所如说不诳不妄非末伽黎四种不死矫乱(强言曰矫越理曰乱)论议汝谛思惟(谛思二义决是真实如理之谈)无沗哀慕(佛决不辜众所守也)。
此世尊因大众惊惶失守以五语安慰其心嘱谛信谛思自有明白如来决不虚辱众之悲仰所宗也不矫言曰真语不乱言曰如语不欺言曰不妄语不妄言曰实语五语中似阙不异语若真实之实作实语则不妄当不异语若不妄作实语则上一实字合真为一义此中但四语四不死论觧在十卷中上究竟虚妄已竟。
○二结示坚固分二初文殊启请二世尊发明。
○初文殊启请。
是时文殊师利法王子愍诸四众(请意)在大众中即从座起顶礼佛足合掌恭敬而白佛言(请仪下请辞)世尊此诸大众不悟如来发明二种精见色空是非是义(牒前惶悚不悟是非二义)世尊若此前缘色空等相若是见者应有所指(释明不悟前义所以)若非见者应无所瞩(释明不悟后义所以)而今不知是义(指上二义)所归(即不知二义所属之趋)故有惊怖(缘不知所属故惊怖)非是畴昔善根轻鲜(此出大众过因众疑佛矫乱佛知之又明告之不同矫乱故为众出过言此众不是善根轻少轻疑佛矫乱实不悟二义之旨也)惟愿如来大慈发明此诸物象与此见精元是何物(此名难安后菩提之名亦强安耳)于其中间无是非是。
此无是非二义离名字相离言说相离心缘相非实智不能洞其幽旨故文殊代众请佛发明也无是非是者无是见无非是见二义无字贯下非是前阿难言我今身心复是何物总是我见难?此大众不悟见与见缘元是何物亦是法执难忘前浅后深味之有旨。
○二世尊发明分四初法二喻三合四结。
○初法。
佛告文殊及诸大众十方如来及大菩萨(证此无是非义非权小所知一显大众惊疑之意二合阿难所请十方如来得成菩提妙定正此无是非是义)于其自住三摩地中(不与权小共住唯佛与佛及大菩萨自住深妙三昧)见与见缘(上见是见性下见缘是前尘)并所想相(想是心识想是浮尘根想相即内身心或想相通属识根身摄在见缘总不出根尘识三法)如虚空华本无所有(发明诸佛菩萨自住首愣严甚深三昧以金刚胜慧观根尘识世出世法如空中华当体全空此明妄不可以是非是求)此见及缘(前想相摄在缘字中)元是菩提妙净明体(前文殊大士问元是何物今荅出元是菩提真体无物之真物也)云何于中有是非是(此通上真妄二义结荅前问是何物今荅如空华全妄于中本无是非元是菩提全真亦本无是非)。
此依诸佛菩萨自住首愣严甚深三昧以酬文殊不知此见及缘元是何物之问也前阿难问依妄见见有身心前缘等相故生彼我之执此荅依真见见此前缘及见精皆如空华岂可以是非彼我分别哉后云若妄元无说妄因缘元无所有是也又妄则全真真则无妄元一圆明寳觉真体无二无二分无别无断故又从何分别真妄是非哉是则若真若妄俱不可以彼我是非求之又前就妄中分别故升见性抑缘心此就真中扫绝故降见性同缘尘此第二番带明见性非妙精明心也。
○二喻。
文殊吾今问汝如汝文殊(一问)更有文殊是文殊者(二问)为无文殊(三问下荅)如是世尊我真文殊(荅第一问)无是文殊(荅第二问下徵明无是所以)何以故若有是者则二文殊(释明不可言是文殊)然我今日非无文殊(荅第三问下结)于中实无是非二相(此总结一文殊体上不可分是非二相以喻一真心体本无是见非见二相)。
此以文殊一体不可分是非喻上净妙明心一真独露本无是非二相也我真文殊喻菩提妙净明体无是文殊喻妙净明体上无是见非无文殊喻妙净明体上无非见言非无文殊与无非义稍别无非谓诸物中无一物非见是非无就本体说无非就诸物说又前无非与无是之义相返今言非无与无是之义相成谓无是文殊非全无有文殊但一体上不可分是非二相故言无是在法上谓无是见非全无有真见断灭但一真见体上本无是非彼此二相故言无是若有是即有非是斯则非无是相成义无非是相返义二义俱有但前法上畧今喻中明之。
○三合。
佛言此见妙明与诸空尘亦复如是(合辞下释明)本是妙明无上菩提净圆真心(合上一真文殊)妄为色空及与闻见(妄字显一真体)如第二月(喻上妄字)谁为是月(合无是见即无是文殊)又谁非月(合无非见即无非文殊)文殊但一月真中间自无是月非月(依一真月结明无是月非月喻依一真心本无是见非见)。
此以法合喻发明无是非是之义也佛言下是法如第二下是复喻本是妙明净圆真心者合上文殊喻以见与见缘元一真心喻如文殊元是一体无处可分是非二相妄为色空二句合下二月喻以见与见缘全妄喻如二月无别体无物可分是非是二义是则文殊喻真本无是非可求二月喻妄亦无是非可指但一月真者不是离二月别依真月为真乃显二月无体本空唯一月是真实此一句真妄二义皆结明也。
○四结。
是以汝今观见与尘(根身世界皆摄尘字中)种种发明(虚妄分别)名为妄想(皆是缘心用事)不能于中出是非是(明缘心用事但止于虚妄是非边不能到真实相如前云汝以缘心聼法此法亦缘是也)由是精真妙觉明性故能令汝出指非指(结示真性超出是非分别指合前指陈之指出指即无是见出非指即无非见)。
此承前法喻合明妄本全真真本无妄故此结明精真坚固之性是非分别不可得而破坏也是以下结责阿难妄生物我分别实自迷倒乃用缘心之过由是下结显常住真心坚固之体一切是非分别皆不能到前究竟是非虚妄此结示无是非真性坚固上破所执是非已竟。
○三破所执断常分二初当机叙执二世尊开示。
○初当机叙执。
阿难白佛言世尊诚如法王所说觉缘(觉心徧照)徧十方界(圆心)湛然常住性非生灭(常心此五句总牒所示圆常真心)与先梵志娑毘迦罗所谈冥谛及投灰等诸外道种说有真我徧满十方(此一句贯上冥谛)有何差别(此以外道冥谛真我难佛圆心)世尊亦曾于愣伽山为大慧等敷演斯义(此标下发明斯义)彼外道等常说自然我说因缘非彼境界(佛在愣伽山曾说斯义)我今观此觉性自然非生非灭远离一切虚妄颠倒(与自然同)似非因缘(难佛自语相违此以外道自然难佛常心)与彼自然云何开示不入群邪(谓佛示圆常觉性与彼外道冥谛真我之自然云何分别始得不溷同自然二字贯上冥谛真我以外道所执皆自然故群邪即诸外道邪见)获真实心妙觉明性。
此阿难以外道所执自然冥谛真我同佛觉性徧满常住启难于佛欲佛发明不得误入邪见获真实心得正知见也正脉曰冥谛乃外道二十五谛中第一谛也本是法尘中灭尘非色非空之境谬称冥性常住夫外道穷理深者但伏六识现行种子全迷末那[且/八]在所执今冥谛似非八识应唯法尘投灰苦行外道也真我徧满十方者外道所执我相不出三种一大小二微细三广大此广大我也或即神我乃二十五谛中末谛也所以非真者以象外取空别有自体此但分别影事岂正觉乎愣伽山此云不可徃惟神通可逹大慧者彼会当机菩萨也斯义者葢广辨内教与外道所以不同之义外道说自然者大义谓内而心性外而万物悉本无因自然而然斯则拨无因果不立脩证故佛广说因缘以破之因谓亲因种子缘谓助发资缘内而三乘等性须由宿生根种复假诸教助缘方生诸果外而百穀等物亦须根种为因水土等为缘方生芽等非彼境界者大异于彼所说也。
○二世尊开示分二初究竟虚妄二结示坚固。
○初究竟虚妄分耳初破自然以除断见二破因缘以除常见。
○初破自然以除断见。
佛告阿难我今如是开示方便真实告汝(指前此见及缘元是菩提妙净明体云何于中有是非是)汝犹未悟惑为自然(责迷)阿难若必自然自须甄明有自然体(立自然义)汝且观此妙明见中以何为自(依上义问定)此见为复以明为自以暗为自以空为自以塞为自(以四处究自体)阿难若明为自(牒)应不见暗(破)若复以空为自体者(牒)应不见塞(破)如是乃至(超塞等诸法)诸暗等相以为自者(牒)则于明时见性断灭云何见明(破)。
此因阿难以佛示圆常妙心同外道自然故佛以四义究自体不成以破自然之执也佛告下直斥其非阿难下立自然义汝且下依义推究阿难若明下究破以明为自者见性以明为本然自体暗等同此应不见暗者谓见性既自体本明只合见明至于暗时明相既无见性亦灭以明是见自体故今既见暗则见自体非本明矣馀倣此此以随缘迁变无有自性破非自体本然。
○二破因缘以除常见分二初当机叙执二世尊究破。
○初当机叙执。
阿难言必此妙见性非自然我今发明是因缘生心犹未明咨询如来是义云何合因缘性。
此阿难因佛以四义究自体不成番计因缘又不知见性何义属于因缘请佛发明也阿难下牒前义非我今下转计因缘心犹下请问因缘所以葢徧计性不称实理虚妄卜度相续不断不计自然便计因缘念念不捨苟一念不生前后际断即如如佛今阿难展转妄执总是徧计未瞥耳。
○二世尊究破分二初示妙性非因二示妙性非缘。
○初示妙性非因。
佛言汝言因缘(按定问义)吾复问汝汝今因见见性现前(指出见性下明其因)此见为复因明有见因暗有见因空有见因塞有见(究问因义)阿难若因明有(牒)应不见暗(破)如因暗有(牒)应不见明(暗)如是乃至因空因塞(牒)同于明暗(破同字倒上明暗)。
此破因缘之因也阿难下双按所问因缘义汝今下单问因阿难若因下单破因因者亲依资始也应不见暗者言见因明有全体是明明能破暗何处见暗又既因明生无明见亦随灭亦不应见暗既又见暗知非因明矣馀倣此。
○二示妙性非缘。
复次阿难此见又复(拣非前因)缘明有见缘暗有见缘空有见缘塞有见(究问缘义)阿难若缘空有(牒)应不见塞(破)若缘塞有(牒)应不见空(破)如是乃至缘明缘暗(牒)同于空塞(破)。
此破因缘之缘也前破因详明暗畧空塞今破缘详空塞畧明暗文字互明缘者假借循助也此以明暗诸缘互相凌夺见性曾无迁易故非因缘上究竟虚妄已竟。
○二结示坚固分二初离幻显真二责迷显妙。
○初离幻显真。
当知如是精觉妙明(标示真体下离幻显坚固)非因非缘亦非自然(非有句)非不自然(离无句应补一句云非不因缘)无非不非(无字贯下非是非有不非是非无此离非有非无句)无是非是(无字亦贯下是是亦有非是是亦无此离亦有亦无句此离四句下绝百非)离一切相(百非俱离离一切有)即一切法(百非俱即离一切空)。
此依一真觉远离四句百非显示无动无坏坚固之体以番前自然因缘麤浮颠倒分别也。
○二责迷显妙。
汝今云何于中措心(真心中心思路绝语言道断)以诸世间戱论名相(因缘自然)而得分别(此释明上二句于中措心不得)如以手掌撮摩虚空(此喻明上迷倒之[收-ㄆ+大]手掌喻分别心撮摩虚空喻分别真觉)秪益自劳(喻徒增妄想)虚空云何随汝执捉(喻真觉不随分别心有因缘自然)。
此依真觉远离一切戱论以责阿难因缘自然之计实自迷倒也法中汝今云何喻中虚空云何二云何相照应正责辞也上破所执断常已竟。
○四破所执见缘分二初当机质疑二世尊开示。
○初当机质疑。
阿难白佛言世尊必妙觉性非因非缘(牒定前义)世尊云何常与比丘宣说见性[且/八]四种缘所谓因空因明(此二增上缘)因心因眼(此二亲因缘此释上四种缘)是义云何(质问)。
此阿难因佛将因缘自然二俱远离意谓自然是外计当非之因缘乃佛平昔开示我等之教何一并皆扫除耶故引佛常说四缘质问于佛也是义云何者指此四缘之义问其果何是非若四义为非今远离乃是若四义为是今之排摈乃非总精真未契徧计未空故此绸缪不超脱。
○二世尊开示分二初究竟虚妄二结示坚固。
○初究竟虚妄分二初直破二究明。
○初直破。
佛言阿难我说世间诸因缘相非第一义。
此世尊以昔说因缘为世间法非第一义谛破阿难之疑也以第一义中本无因缘自然是非等戱论之法世尊此一荅今昔之教两全昔说世间法因缘为是今说第一义谛远离因缘等为是但阿难法眼未明以世间法难第一义谛为非葢佛无是非阿难自是非而第一义中岂可以今昔是非拟议哉。
○二究明。
阿难吾复问汝诸世间人说我能见(就世人识见为见)云何名见(一问)云何不见(二问亦就世人识见何故名见何故名不见)阿难言世人因于日月灯光见种种相名之为见(此亦就世人识见荅第一问)若复无此三种光明则不能见(此亦就世人识见荅第二问)阿难若无明时名不见者(牒第二荅不见下究破)应不见暗(此一句直破谓无明时名不见者应不见暗相可说不见既见暗相则不可说不见)若必见暗此但无明云何无见(此三句释明上义谓若不见暗可说无见若必见暗者只可说无明不可说无见)阿难若在暗时不见明故名为不见(此番上此但无明云何无见二句下以明时无暗例成)今在明时不见暗相还名不见(此以明时不见暗例上暗时不见明同名不见此正例下结成)如是二相俱名不见(此二句结明返例之义如是明暗二相比例暗时不见明明时不见暗俱名不见岂不破坏法相耶如明时无暗不可为无见暗时无明亦不可为无见此一节返成上此但无明云何无见正义)若复二相自相陵夺(明时无暗暗时无明)非汝见性于中暂无(明时见明暗时见暗)如是则知二俱名见云何不见(此因上明暗俱名不见破坏法相如许见明名见见暗亦名见故此结明明暗二种见俱名见云何见暗名为不见)。
此究研见缘虚妄见性独存也阿难吾复下就世人所明之见勘问阿难何以名见不见义阿难言下是阿难亦就世人所明见不见义以荅佛阿难若无下直破若必见暗下是曲破若必见暗三句标立见暗亦名为见阿难若在暗时八句以暗例明俱名不见返成暗必名见若复二相七句以明例暗二俱名见以破暗名不见之迷结成二俱名见之正义证明见性离缘独存以销阿难之疑执上究竟虚妄已竟。
○二结示坚固分四初遣缘显见二遣见显真三斥妄责迷四结劝精脩。
○初遣缘显见。
是故阿难汝今当知见明之时见非是明(遣明)见暗之时见非是暗(遣暗)见空之时见非是空(遣空)见塞之时见非是塞(遣塞)。
此遣去四缘结显见性坚固不随诸缘迁灭也此就诸缘麤相生灭显见性细相生灭为坚固非毕竟坚固此见性乃八识一分生灭属无明名为识精与不生灭和合切近于真相续似常故一往借此显真因属生灭故后亦遣之又见性者见属生灭性属不生灭以见无自体全依于真故依见性示真后遣之但遣见不遣性若见有实性可遣即真外别有妄体妄既有体又何名妄是则真妄之分总是见不见耳而性体岂随真妄二之耶。
○二遣见显真。
四义成就(蹑上遣缘四义既明今遣见例可知)汝复应知见见之时(例见明等之时)见非是见(例见非是明等)见犹离见见不能及(此结上起下以深斥浅尽力显示精真妙性深固幽远一切俱不能到)云何复说因缘自然及和合相(此承上不被诸缘迁灭之见性尚不能到真见田地况以戱论名相而可分别哉故曰云何正斥阿难谬见也)。
此遣去和合妄见显示精真妙性究竟坚固不堕见闻诸数也四义下正以遣见例上遣缘显示妙净明心深极见犹下以深况浅斥阿难不虑以戱论等法分别妙性秪益自劳终不能至见见之时二句上二见字是真见下二见字是妄见见犹离见二句上一见字是真见下二见字是妄见自证见是心以来屡托见性显真至此见性亦遣独示真常可谓皮肤脱落尽独露一真实又真见者乃观照般若能通逹清净实相之真智理智一如即精真妙性妄见乃虚妄颠倒能显现差别名相之眚病。
○三责迷策行。
汝等声闻狭劣无识不能通逹清净实相(责迷)吾今诲汝(近指破所执见缘所显真见远指经初以来至此通一大科名究竟徧计性显空如来藏以明空观妙诲)当善思惟(策慧行)无得疲怠妙菩提路(策进行)。
此责阿难并诸声闻智力微弱狭劣无识不能悟入实相真理策发悟脩二行清净坚固不为邪见懈怠所惑所废也正脉谓局溺旧闻曰狭得少为足曰劣乏甄别智曰无识远离名相曰清净空有不二曰实相依果名因曰妙菩提路即奢摩他为趋菩提之妙路前云奢摩他路是从自体立名自阿难问见体本来周徧一界今在室中唯满一室为复此见缩大为小为当墙宇夹令断绝以来通破徧计所执差别名相并前破徧计自性通一大科名究竟徧计性显空如来藏以明空观空观者能空徧计自性及徧计所执诸法所显空理即空如来藏此经依一心建立三观所显空理亦三谛融通曰寂曰常曰不还曰不杂皆真谛曰身心圆明不动道塲于一毛端含受十方曰离一切相即一切法即中道第一义谛曰此见及缘元是菩提即俗谛末后遣见缘见性亦遣可谓深之又深以甚深空如来藏为结归上究竟徧计性显空如来藏以明空观已竟。
○二究竟依他性显不空如来藏以明假观分二初当机启请二世尊开示。
○初当机启请。
阿难白佛言世尊如佛世尊为我等軰宣说因缘及与自然(叙已闻已悟)诸和合相及不和合心犹未开(叙未闻未悟)而今更闻见见非见(即见见之时见非是见畧去四字)重增迷闷(叙始闻未悟)伏愿弘慈施大慧目(即清净眼)开示我等觉心明净(即妙净明心)作是语已悲泪顶礼承受圣旨。
此阿难因佛一往显示见性寂常妙净离物全真虽未实证依凭佛语认为本心今闻佛又复遣除心实失措了无依倚故重增迷闷哀请开示也阿难下叙已悟未悟启请之由伏愿下所请之事。
○二世尊开示分二初许示二正示。
○初许示。
尔时世尊怜愍阿难及诸大众(愍其重增迷闷)将欲敷演(已说奢摩他义竟当说三摩提义欲说未说故曰将欲)大陀罗尼(此云总持谓总一切法持无量义)诸三摩提妙脩行路(此三观总一假观义上一句称此三摩提总持如来藏相用无量净妙功德下一句称此三摩提为脩行妙路依此三摩提路行能至菩提故)告阿难言汝虽强记但益多闻(此纵下夺)于奢摩他微密观照(此二句总一空观按前空观末后遣见显真阿难未悟见见非见之旨心增迷闷故此牒之复为发明上三摩提属假观起行故云妙脩行路此奢摩他属空观故称微密观照)心犹未了(此一句夺其未明即重增迷闷)汝今谛聼吾当为汝分别开示(许示)亦令将来诸有漏者获菩提果(许示之意)。
此世尊将欲发明三摩提义因阿难于奢摩它中微密之义未彻许为开示也尔时下经家叙佛意将说三摩提妙观告阿难下纵夺阿难于奢摩他深义未悟汝今下许为开示。
○二正示分二初破因缘性以释空观之疑二会真如性以明假观之体。
○初破因缘性以释空观之疑分二初发明妄见以示因缘本二发明和合以破因缘性。
○初发明妄见以示因缘本分二初究竟虚妄二结示坚固。
○初究竟虚妄分三初总示二见性二别列二见名三详释二见义。
○初总示二见性。
阿难一切众生(凢小)轮廻世间(分叚变易二种轮廻)由二颠倒分别见妄(示二见性颠倒虚妄明上轮廻实因于此)当处发生(乃自性虚妄非别有处来)当业轮转(乃自业牵引非别人强驱此二句发明上一由字又▆▆句为佛法中大关要唯人自悟乃切)。
此因阿难闻见非是见不悟见性是妄故佛总示二见之性颠倒虚妄为生死根本以开阿难之迷也颠倒分别者本无分别为有本有分别为无真妄虚实自他同别例此以分别错乱故称颠倒不实故称妄见正脉曰当处者显不动意如梦所见无量多境无量奔驰不离床枕寸步无移也当业者显无物意言惟是自业幻成妄取妄受更别无物也是则见妄能招如是大患故不可不了悟而远离也。
○二别列二见名。
云何二见(徵)一者众生别业妄见(别于他人自业所感善恶境界自见自受他人不见故知是妄)二者众生同分妄见(同一室同一乡同一邦同一国同一洲诸人同业所感善恶境界唯同业之人能见他室他乡他邦他国他洲不同业者不能见故知妄)。
此列上二妄见之名也妄见是一体但约共不共分其名有同业共见共受称同分不同他业不同见不同受名别业又则非别业不能知其妄非同分难以晓其众故兼举二名以一人例一室乃至一洲皆妄以一室一洲同分之妄例尽十方诸有漏国同一妄见。
○三详释二见义分二初喻明二法合。
○初喻明分二初喻明别业二喻明同分。
○初喻明别业分二初徵二释。
○初徵。
云何名为别业妄见。
○二释分三初举示喻体二究竟无实三结明虚妄。
○初举示喻体。
阿难如世间人目有赤眚(喻妄见)夜见灯光(喻真如境)别见圆影五色重迭(喻妄境)。
此举眚人所见圆影非有以为妄见之喻也此举示其畧下详示其妄。
○二究竟无实分二初即灯见究竟二离灯见究竟。
○初即灯见究竟。
于意云何(勘问阿难意可知圆影虚实否)此夜灯明所现圆影(牒前所示)为是灯色为当见色(徵问圆影在灯在见)阿难此若灯色(牒上为是灯色)则非眚人何不同见(究)而此圆影唯眚之观(破圆影实非灯色)若是见色(牒上为当见色)见已成色(究)则彼眚人见圆影者名为何等(破圆影实非见色)。
此即灯即见究圆影不有则知圆影本无眚者妄见也。
○二离灯见究竟。
复次阿难若此圆影离灯别有(标)则合傍观屏帐几筵有圆影出(究破圆影离灯无有)离见别有(标)应非眼瞩(究)云何眚人目见圆影(破圆影离见无有)。
此离灯离见究圆影不有则知圆影本无不可以离即是非求也所见圆影既无能见者唯眚妄明矣。
○三结明虚妄。
是故当知色实在灯(喻万法不离自心)见病为影(喻妄见将真如为名相之境)影见俱眚(喻相见二分俱妄)见眚非病(见圆影是眚灯见非病喻悟万法是妄见理智非病)终不应言是灯是见(非即灯见病)于是中有非灯非见(非离灯见病此四句释明上见眚非病一句以不悟是眚妄于灯见上分别皆病故)如第二月(复以喻释喻二月喻圆影)非体(非天月)非影(非水月)何以故(徵非体影之故)第二之观揑所成故(因在揑目故非体影此喻眚病)诸有智者不应说言此揑根元(揑目是二月根元言根元知其妄也)是形非形(形月体也是字贯下言是月是非月即双即义谓此二月虚妄不可以是非言)离见非见(离字贯下谓离见离非见即双离义谓此二月虚妄不可以非是非求也前句依形言是亦该见此句依见言离亦该形文字互见)此亦如是(以喻合喻)目眚所成(合揑目所成)今欲名谁(言圆影虚妄无可定指)是灯是见何况分别非灯非见(合二月虚妄不可以即离是非拟议二月各言形见互畧即离圆影互言灯见各句是非文字变幻之妙)。
此结明圆影唯眚所现全无实体不可于灯见妄分是非也是故下正明影见俱眚全妄见眚下明知圆影是眚则无分别有无等病如第二下复以二月喻明圆影之喻此亦下承上二月喻合圆影喻益明圆影之妄以为别业妄见之妙喻二月喻初云非体非影后云是形非形离见非见是别了影以见代言便合灯见文义顺明故耳正观曰结显实义也前来即灯见求离灯见求皆不可得元是何物故此结云色实在灯见病为影耳谓此光色其实在灯本无圆影由见病故妄见影出是则能见所见二俱虚妄故曰影见俱眚见眚非病者若了知是眚病所为则虽见圆影不为见病逹本无故终不说是非有无等上喻明别业已竟。
○二喻明同分分二初徵二释。
○初徵。
云何名为同分妄见。
○二释分二初举所见境二结明虚妄。
○初举所见境分二初广陈所依洲土二约明所见境界。
○初广陈所依洲土。
阿难此阎浮提除大海水中间平陆有三千洲(此陈须弥山南面洲数)正中大洲东西括量大国凢有二千三百(此陈三千洲内正中一大洲上大国之数畧其小也)其馀小洲在诸海中其间或有三两百国或一或二至于三十四十五十(此陈三千洲内除正中大洲诸馀小洲随洲宽狭国土多少之数)。
此广陈一化境须弥山南七金山外大醎水海中所有之洲洲中所有之国为所见境界之依处也陈此诸洲国土有二义一欲明一洲一国之境先推一洲一国之源流二欲明一洲一国之妄见广陈同洲之众生所见全妄。
○二约明所见境界。
阿难若复此中有一小洲(三千洲中约一小洲)秪有两国唯一国人同感恶缘(约一国人同分妄见)则彼小洲当土众生(同分妄见众生牒上二句)覩诸一切不祥境界(同分妄见同所见境)或见二日或见两月其中乃至晕适珮玦彗孛飞流负耳虹蜺种种恶相(发明上不祥境界)。
此约诸洲中一洲诸国中一国所有众生同业所感不祥之境以明同分妄见也温陵曰晕适珮玦日月之灾象也彗孛飞流星辰之灾象也负耳虹蜺隂阳之灾象也恶气环日月曰晕日月薄食曰适妖气近日如环珮之状曰珮玦星芒偏指曰彗如彗帚也光芒四出曰孛绝迹而去曰飞光迹相连曰流隂阳之气或皆如负夹日如耳或明而为虹暗而为蜺唯灾地见之故曰不祥上举所见境已竟。
○二结明虚妄。
但此国见彼国众生本所不见亦复不闻。
此结示一国所见之境邻国不见不闻以明其妄也但此国见如别业中唯眚之观彼国不见不闻如别业中则非眚人何不同见彼究非灯色此明非天象实有也馀凖别业易知故畧之上喻明已竟。
○二法合分二初告示合法二依法正合。
○初告示合法。
阿难吾今为汝以此二事进退合明。
此欲将前喻合明后法先告示合明之方法也方法即进退进退合明者即前后互相合明诸觧以进别退同退别进同宛转虽巧亦不出互相前后之义二事者别业同分二喻事此中先举别业为前次举同分为后以别例同是以前合明于后以明同分咸一虚妄以同例别是以后合明于前以广别业徧于一切以前后互相合明同分所见之妄了然以例十方依正同一妄见。
○二依法正合分二初合别业二合同分。
○初合别业分二初牒喻二合法。
○初牒喻。
阿难如彼别业妄见瞩灯光中所现圆影虽似前境(似非真也)终彼见者目眚所成(终非别有实是眚病)眚即见劳非色所造(释上眚成二字)然则眚者终无见咎(见眚非病即是知是眚则见非眚要此二句以明见见非见以销阿难之疑)。
此牒圆影之喻合明别业妄见也阿难下牒喻义虽似前境者明圆影似在目前实境其实目前本空若目前实有非眚者亦应同见言似前非真在也终彼见者二句正明上一似字谓此圆影在能见者眼中眚病所成非真有实物在前故云似也眚即见劳二句明上目眚所成者非能造所造之实法上二句但遮圆影非真在前又恐谓眚病实成圆影而圆影又成实物故下二句谓眚但是见之劳相非真有实色所成然见眚者二句结明若知圆影是眚妄则见体之上本无圆影见病故云无咎。
○二合法分三初正合喻义以明妄见二合明见见以释问意三结明见佛胜相全妄。
○初正合喻义以明妄见。
例汝今日以目观见山河国土及诸众生(合瞩灯光所现圆影)皆是无始见病所成(合中彼见者目眚所成)见与见缘似现前境(合虽似前境)元我觉明见所缘眚(合眚即见劳非色非造)觉(真见)见(妄见)即眚本觉明心觉缘非眚(合然见眚者终无见咎)。
此将前喻例法喻义法义正合以明见诸情与无情之境皆妄见也例汝下总合见与下详合见病者谓见性乃无漏妙心中之眚病故云见病即无始根本无明后云皆是觉明无漏妙心见闻觉知虚妄病缘是也所成者谓由此见病乃妄见国土众生故云见病所成以显无漏妙心本无所有此以见病遮国土众生非实有见与见缘二句见即见病属能见即见分见缘即国土众生属所见即相分谓相见二分同一自证本一妄见非有实体故云似也此又遮上见病所成一句非有实法可成元我觉明二句明上似字谓此见与见缘似前非前乃自觉明真心中见病眚妄所现耳此二句与上见病意同但见病唯法似实今以眚字合明则知其妄觉见即眚等结明真妄二见以明真本非妄矣上觉字是真见下见字是妄见即前见见非见本觉明心觉缘此句半详明上真觉非眚之眚即上妄见即真见非是妄见觉缘者即始觉真智能缘真如乃即理之智故依本觉彰名又本觉有徧照法界义亦称觉缘。
○二合明见见以释问意。
觉(真觉)所觉眚(妄觉)觉(真觉)非眚(妄觉)中(此二句牒上觉见即眚四句之义下方合明见见非见之义)此实见见(此字指上真觉妄觉实字即前真见妄见义该尽合前四句今省文故云见见)云何复名觉闻知见(由上合明真见本非妄见故结责阿难迷闷无识云何以觉闻知见之妄而名真耶是则真见不可以见名也)。
此以真觉非眚合明真见非妄见以释阿难错认妄见为真见之迷闷也觉所觉眚二句牒上觉见即眚觉缘非眚此实见见一句合前见见之时见非是见云何复名二句结责阿难不应迷真见为妄见谓若知真觉觉妄见是眚即知我前说见见非见云何复名真见为觉闻知见哉。
○三结明见佛胜相是妄。
是故汝今见我(即前我见如来三十二相又则纵观如来青莲华眼)及汝(即前故我发心愿捨生死又则我今观此浮根四尘秪在我靣)并诸世间十类众生(即前一切世间十种异生)皆即见眚(指上三种所见圣凢染净不同皆是妄见)非见眚者(无眚病之真见)彼见真精(彼指上无眚之见此见真而不妄精而不杂唯一清净实相此以真见形上三种妄见实眚病)性非眚者故不名见(此结明前科云何复名觉闻知见之义)。
此结明阿难最初发心见佛三十二相之见全妄见也世尊初则心目双徵破则先依奢摩它观究徧计性单破爱乐之妄心今依三摩提观究因缘性破见佛之妄见心见即根识今已究明虚妄无实阿难积刼迷颠以销多半矣正观曰此文由初阿难自陈眼见如来心生爱乐前七徵等已为推破爱乐之心至是举同别二见正为推破精明之见也以此眚影之喻极彰能见所见之妄故此结示云是故汝今等依诸觧以进退销文自阿难如彼众生别业妄见至此是进别业喻例别业法也上合别业已竟。
○二合同分分二初牒喻二合法。
○初牒喻分三初以同喻别二以别喻同三合明虚妄。
○初以同喻别。
阿难如彼众生同分妄见(以法名喻标同喻名)例彼妄见别业一人(以同分所见例别业所见以广圆影之妄徧一切处)。
此以同分喻合别业喻即以后合前明一眚之妄同诸人所见一切有见皆眚妄也此退别业法进同分喻喻别业喻也。
○二以别喻同。
一病目人(别业)同彼一国(例彼同分)。
此以别业喻合同分喻即以前合后明诸人所见同一人眚病所见全妄也此进别业喻喻同分喻。
○三合明虚妄。
彼见圆影眚妄所生(前喻)此众同分所现不祥同见业中瘴恶所起(后喻)俱是无始见妄所生(此正前后二喻合明同一妄见正意以别业喻同分俱妄以便例法此无始妄见四字是预明其法)。
此以别业同分二喻合明所见同一虚妄以例十方诸有漏国俱是见妄所现本非实有也此但释明上一病目人同彼一国之义因有结明之义故别科也正观曰由别业中引目眚为喻显妄则易以因眚见影人皆知虚故同分中引瘴恶为喻显妄则难以因瘴覩相事皆如实故佛意欲彰同分之妄悉如别业之妄故有进退合明之说然目眚瘴恶所喻之法要显阿难一人及阎浮提乃至十方众生妄见咸尔又同业中瘴恶之妄犹易可知诸有漏国及诸众生虚妄病缘其实难信是故经文从狭至广以易例难展转相济也。
○二例法。
例阎浮提三千洲中(尽须弥南靣所有洲与国)兼四大海娑婆世界(尽一大千世界所有国土)并洎十方诸有漏国及诸众生(尽虚空界所有世界有情无情一切境相从近至远从狭至广例不祥境界)同是觉明无漏妙心见闻觉知虚妄病缘(例瘴恶)和合妄生和合妄死(此例上所生所起所成谓尽虚空中一切世界有情无情若生若死诸幻化相皆是妄见所有)。
此以同业瘴恶所见不祥之妄喻合明无始妄见所现依正之妄法也葢一国至诸国一洲至多洲广洎大千远尽十方一切境相同是瘴恶妄见所现本非实有例阎浮下合所见不祥之妄同是下合能见瘴恶之妄和合下结明能见所见若生若灭同是妄见而有前标云一切众生轮廻世间由二颠倒分别见妄故发明二种妄见已尽即结归轮廻之因故云妄生妄死生死即轮廻上究竟虚妄已竟。
○二结示坚固。
若能远离诸和合缘(和合是分断生死因缘字应上虚妄病缘)及不和合(是变易生死因此但远离下明远离之益)则复灭除诸生死因(诸指二种生死因亡果丧)圆满菩提不生灭性(智果不生死性即相续常)清净本心本觉常住(理果本觉常住即自性常)。
此因究明二种颠倒妄见所显二种常住坚固之果也若能下远离二见绝轮廻因圆满下因远离二见证常住二果上发明妄见以示因缘本已竟。
○二发明和合以破因缘性分二初举前所迷二依疑发明。
○初举前所迷。
阿难汝虽先悟本觉妙明性非因缘非自然性(举前为我等軰宣说因缘及与自然)而犹未明如是觉元非和合生及不和合(举前诸和合相及不和合心犹未开)。
此举前阿难问见见非见之时先叙已悟未悟之义复为发明也上以二种妄见已破见见之迷因言和与不和心犹未悟故举为发明。
○二依疑发明分二初发明和合二发明不和合。
○初发明和合分二初牒定疑意二依意究破。
○初牒定疑意。
阿难吾今复以前尘问汝(前破因缘自然皆依前尘故云复以)汝今犹以一切世间妄想和合诸因缘性而自疑惑证菩提心和合起者。
此牒定阿难所疑之意后则依意以破其疑也初二句先告明究问使知汝今犹以四句牒所疑法而自疑惑三句牒所疑意。
○二依疑究破分二初破杂和二破付合。
○初破杂和。
则汝今者妙净见精(指见精示菩提心)为与明和为与暗和为与通和为与塞和(问定四处)若明和者(牒)且汝观明当明现前(令其自见明相现前根境历然不昧)何处杂见(徵和在何处)见相可辨(见有知相无知)杂何形相(结明何处杂见一句必无杂处可见此总究下详究)若非见者云何见明(明若非见不应见明此究明非见不得也)若即见者云何见见(明若即见不应见又见见此究明即见不得也)必见圆满何处和明(见体若圆充满虚空无缝罅容见岂能和耶此见圆不容明)若明圆满不合见和(明相若圆[〦/兄]满法界无间隙容见又岂能和耶此明圆不容见)见必异明(如土与水)杂则失彼性明名字(性见也见杂明非见失见名字明杂见非明失明名字上究和义不成下结破)杂失明性(按上义性字作见看若作明自性看亦得但上性明之性凖作见看)和明非义(破)彼暗与通及诸群塞亦复如是(此三相例上和明非义不须究问)。
此究破妙净见精不与明暗通塞杂和也则汝下示能见见与所见相问定四种和处若明下先牒破和明非义且汝观明五句约和处形[疏-(梳-木)+亦]不见破若非等四句约离即破必见等四句约不相容破见必等三句约互相夺破杂失等二句结明彼暗下例馀三法。
○二破付合。
复次阿难又汝今昔妙净见精(又示见精者真无二体故)为与明合为与暗合为与通合为与塞合(问定四处)若明合者(牒)至于暗时明相已灭(如葢失凾)此见即不与诸暗合(如圆葢不合方凾)云何见暗(究非明合)若见暗时不与暗合(纵因上见暗合暗破不合明故此纵谓虽见暗不与合暗以成合明)与明合者应非见明(破因纵云见暗不合暗故此破谓既见则不合合则不见)既不见明(牒上应非见明一句因上以合则非见破前见则非合恐转计实是合明不见明以成见暗不合暗)云何明合了明非暗(破了明非暗是合明见明)彼暗与通及诸群塞亦复如是。
此究破妙净见精不与明暗通塞附合也复次下示能见与所见问定四种合处若明合者五句先牒破合明若见暗等七句纵破葢若明合不应合暗云何见暗既见暗合暗则非合明矣因纵谓虽是见暗不合于暗以不合暗成上合明下破谓既是见暗不合暗见既不合合应不见合明时应不见明此以合明不见明难破见暗不合暗下又恐转计实则合明不见明以成见暗不合暗独合于明故又牒破云既不见明云何明合了明非暗既了明非暗是合明见明既合明见明见暗亦应合暗既见暗合暗决非合明实矣彼暗下以三相例明可知资中曰上明和义如水和土今明合义如葢合凾温陵曰和则杂而不辨合则附而不离上破和合已竟。
○二破非和合分二初当机陈疑二世尊究破。
○初当机陈疑。
阿难白佛言世尊如我思惟此妙觉元(菩提真性)与诸缘尘(明暗等尘)及心念虑(妄心诸识)非和合耶(疑问)。
此阿难闻和合为非转计非和合也阿难向以缘心为本性今已开悟故同缘尘列为外物独标此妙觉元为本真此一问见阿难之悟处也真际曰若和合不成即非和合形对必然故也。
○二世尊究破分二初破非和二破非合。
○初破非和。
佛言汝今又言觉非和合吾复问汝此妙见精非和合者(牒定)为非明和为非暗和为非通和为非塞和若非明和(牒)则见与明必有边畔汝且谛观何处是明何处是见在见在明自何为畔(究此以无分剂究畔不成下以有分剂究畔不成)阿难若明际中必无见者(牒定见明分剂不相入故云必无)则不相及(究见不至明明不至见)自不知其明相所在(按上不相及)畔云何成(破畔既不成则非非和)彼暗与通及诸群塞亦复如是。
此究本妙觉元与明暗通塞非非和也佛言下牒计总问定非和合为非明和下先破非和为非明和四句诘问四处为非何处和若非明和三句牒非明处和立非和义以有畔可分方见非和汝且谛观五句令谛观见明二处边畔成上非和义究边畔不出则非非和矣阿难若明三句究见明二处有际可分亦不成边畔以不相及故自不知其三句结破非和。
○二破非合。
又妙见精非和合者(牒)为非明合为非暗合为非通合为非塞合(问定四处)若非明合(牒)则见与明性相乖角(究见与明性各差别乖离各立不相触)如耳与明了不相触(喻上乖角)见且不知明相所在(按上不相触此与上不相及大同但前是边畔各分此是乖角各别)云何甄明合非合理(破)彼暗与通及诸群塞亦复如是。
此究妙净见精与明暗通塞非非合也又妙下牒问非合处若非下究非明合义见且下正破非合彼暗下同前例此发明和合非和合以开阿难诸和合相及不和合心犹未开之愚通前大科名破因缘性以释空观之疑问此破因缘性明假观何释空观之疑耶曰原因空观中阿难大众不悟见见非见甚深空义为销彼疑发起二种妄见之请此二种见能幻出世出世法故科入假观为销彼疑故云破因缘性以释空观之疑问前标二见云一切众生轮廻世间由二颠倒分别见妄葢言二见但为世间因何云能生世出世法耶曰依不觉而有始觉本经云皆由觉明无漏妙心见闻觉知虚妄病缘和合妄生和合妄死此为世间法之因又云若能远离诸和合缘及不和合则能灭除诸生死因圆满菩提不生灭性此为出世法之因是则世出世法皆由二种妄见有无故也此二见实假观本因后经云使汝轮转生死结根唯汝六根更无他物又云令汝速证安乐觧脱寂静妙常亦汝六根更非他物又云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湼槃是则世出世法唯此二见更无别物问既因缘属假观当云明因缘性何云破因缘性耶曰不破因缘实法则不逹法空岂能涉俗脩种种行耶是则须破因缘性逹法空方能世出世间涉入无碍变现一切皆是菩提不思议行问古今诸觧何不依此处标假观耶曰古今诸觧皆因四科首云本如来藏妙真如性以真如性为空又云性真常中求于去来迷悟生死了不可得此又显然空皆以空字为碍故诸觧都不作假观分其实未深究此空乃法空正涉俗之本假观之因也又会四科皆如来藏妙真如性者乃明诸法非心外别有因缘全是真如妙性乃显诸法皆真非为显空乃显藏性不空非显藏性空显不空如来藏是依真如体相性功德明假观显诸法皆真是明假观种种变现皆是无为性本然故今日诸家至此亦有知是不空皆为旧觧错于前都忽畧过去正观曰第二会缘入实所以次有此门而来者前则未会未有一法得入如来藏性此则山河及大地全是法王身前如披云指月披像指镜此如即波示水即器明金前则拣一切法此则收一切法若无前拣则认影为真若无后收则[拨-殳+ㄆ]波求水故必二门显旨方周此是第一以此处为不空也通议曰已前破妄所显之空名但空耳以空而不能有故非真空今将会五蕴根尘识界并及七大本如来藏妙真如性是为即有之空名实相真空既是即有之空岂非法空入假观耶此是第二以此处为不空也又则此三妙观俱有空义前奢摩它空有所以入空此三摩提空空所以入假后禅那空空有所以超空有又则此三观本一体前空观曾不离中假经云身心圆明不动道塲涉入世间于一毛端现寳王刹是也此假观亦不离空中经云性真常中求于去来迷悟生死了不可得又云本非因缘非自然性是也后中观亦不离空假经云清净本然周徧法界循业发现是也是则此三观中要通大途不可见有为有见空为空也上破因缘性以释空观之疑已竟。
○二会真如性以明假观之体分二初直示一心二别明万法。
○初直示一心分二初明妄全真二明真无妄。
○初明妄全真。
阿难汝犹未明一切浮尘(四科七大)诸幻化相(去来迷悟生死)当处出生(即和合妄生全体是如来藏性非从别来故曰当处)随处灭尽(即和合妄死亦全归如来藏性非有实物灭向别处去故曰随处随处即当处前二种妄见曰当业轮转彼明因果迁流义今明生灭不迁义故曰随处灭尽)幻妄称相(结上浮尘幻化生灭皆依幻妄言说而有本无自性)其性真为妙觉明体(结明上幻妄诸相皆无自体全体是妙觉明心即幻妄直示一心此畧示下广明)如是乃至五隂六入从十二处至十八界(广开上浮尘二字)因缘和合虚妄有生(详明上当处出生)因缘别离虚妄名灭(详明上随处灭尽唯虚妄故无别住)殊不能知(应上汝犹未明)生灭去来(广开上幻化相)本如来藏常住妙明不动周圆妙真如性(详明上妙觉明体一句)。
此即浮尘幻妄诸相直示常住真心以真心融会万法事事皆真也汝犹未明者因前来破徧计诸法并二种妄见皆离华示空披波取水是[拨-殳+ㄆ]相显真阿难大众已明其旨从来未示即相即真故曰汝犹未悟今欲开示故先告使知其未明今为发明也原阿难见相发心三事皆妄前已破妄心妄见今破妄相番前三妄皆归一心即清净法身也温陵曰幻无自性依真而立如华起空全体即空如泡生水全体即水故曰其性真为妙觉明体近取诸身远取诸物莫不皆然故曰如是乃至等如来藏者当人法身妙性也依果而称曰如来含摄众德曰藏未尝去来曰常住暗不能昏曰妙明不随生灭曰不动无不徧足曰周圆妙万物而至神性一切而不异曰妙真如性孤山曰五隂等诸经皆列三科谓隂处界而今有四更加六入只是破十二处中内六处也此并色心开合之殊广上浮尘诸幻化相也正观曰四科中五隂一科总破色心次三科别破色心六入破根十二处破尘十八界破识故无重繁失也。
○二明真无妄。
性真常中求于去来迷悟生死了无所得。
此明真如性中本无浮尘幻化诸相以显如来藏体常住妙明不动周圆也正脉曰添迷悟二字约人即是凢圣约法即生死湼槃上直示一心已竟。
○二别会万法分四初会五隂二会六入三会十二处四会十八界。
○初会五隂分二初总徵二别会。
○初总徵。
阿难云何五隂本如来藏妙真如性。
此总徵五隂差别幻妄之法云何是无差别真常之性也五隂者即色受想行识五法能葢覆自性故曰五隂亦名五蕴是积聚义由此五法积聚名为众生又能积聚惑业苦故有去来迷悟生死迷为七趣五隂悟为四圣五隂妙真如性者无去来迷悟生死今真妄相背相远若此云何名妄即真耶故徵之馀三科例此。
○二别会分五初会色隂二会受隂三会想隂四会行隂五会识隂。
○初会色隂分三初标示色相二究竟虚妄三结示坚固。
○初标示色相分二初喻明二法合。
○初喻明。
阿难譬如有人以清净目(喻真智)观晴明空(喻真智照真理)唯一晴虚(喻理智一如唯一真法界)逈无所有(喻一真法界中绝无圣凢影相)其人无故不动目睛(喻性觉必明照而不寂)瞪以发劳(喻妄为明觉一念妄动为无明)则于虚空别见狂华(喻因无明不觉于清净法界妄见十一色法)复有一切狂乱非相(喻于色法妄见去来迷悟生死等相)。
此发明空华所起之源为色隂之喻也然以空华为喻者为究色隂虚妄本无去来迷悟生死等相正脉以非相为华灭相喻四空及二乘湼槃等妄觧色灭如见非相此亦应理阿难下喻本觉元净其人下喻依真起妄则于下喻因妄有生。
○二法合。
色隂当知亦复如是。
此以色隂可见之相合上别见空华之喻也此色即十一色法葢本一清净法界了无圣凢依正等差别色相因无明而妄见似有如彼晴空逈无狂华起灭等相因目劳而别见本无也上标示色相已竟。
○二究竟虚妄。
阿难是诸狂华非从空来(喻色隂非真理中来)非从目出(喻色隂非真智中出此标二处非有直破)如是阿难若空来者(返牒非从空来)既从空来还从空入(究空来义)若有出入即非虚空(破此以虚空无内外非有出入若有出入则非空矣此以空无出入破)空若非空(蹑上非空即实物)自不容其华相起灭(破此以非空成碍亦不可出入破)如阿难体不容阿难(喻上非空即实体既实体自不容华出入)若目出者(返牒非从目出)既从目出还从目入(究定出入下依出入破)即此华性从目出故当合有见(究目能见所出华亦应能见)若有见者(牒华能见)去既华空旋合见眼(究华能见旋入目时自合见眼不见非从目出入也此以华有见破)若无见者(牒华无见)出既翳空旋合翳眼(究目出之华设不能见若有实体出则翳空入目亦应翳眼)又见华时目应无翳(究见华时华在空不在眼只翳空不翳眼故曰目应无翳)云何晴空号清明眼(破蹑上翳空时不翳眼为清明眼睛空时华入翳眼当名翳眼云何晴空名清明眼耶是则华空目翳华不从目出晴空目明华不从目入此以华不能见破无出入)。
此究华性无所从来无所去处以明色隂虚妄也阿难下直破如是下详破若空来者先牒究非从空来以喻色隂非清净法界中来既从空来二句喻色隂果从清净法界来还从清净法界入若有出入二句喻若有出入去来即非清净法界以真如性中本无去来迷悟生死等相空若非空者喻若有出入即非法界真空果非法界真空即成实法自不容其二句喻实法既成质碍岂容有别物去来生灭哉如阿难体不容阿难喻上实法不容实法若目下牒究非从目出以喻色隂不从清净真见中出既从目出二句喻既从真见出还从真见入从目出故二句喻色隂等相既从真见出亦合有知出既华空二句喻色隂等相果从智出纵横于前入真智时合见智体以有知见故色境既不能见智体是知色境非真见出矣出既翳空二句喻色隂如无知出时纵横于前旋时当翳真见又见华时二句喻见色隂等相时色出智外应名清净眼云何名妄见耶云何晴空二句喻见清净真空色相已归于智应名妄见云何见清净实相名清净道眼耶又华非空出明非无因生亦摄非他生华非目出明不自生四无生似缺不共生。
○三结会坚固。
是故当知色隂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此承上究华性无去来生灭例知色隂虚妄当体全空故此结明本如来藏妙真如性不动坚固之心也正观曰非因缘则非自他共生也非自然则非无因而有也既非因缘生又非自然有不可作一物会亦不可作无物会一切意智所不能入一切有心至此而死如大火聚婴之则烧也到此千圣不知名而众生唤作五隂六入岂非甚迷甚倒哉曰奚不名曰本如来藏耶曰果到心空时便唤作五隂复有何过若妄情未尽唤作如来藏亦如妄想思之下例此上会色隂已竟。
○二会受隂分三初标示受相二究竟虚妄三结示坚固。
○初标示受相分二初喻明二例法。
○初喻明。
阿难譬如有人手足宴安百骸调适忽如妄生(末句结上宴安调适之至即圆觉经云忽忘我身)性无违顺(无苦乐二受唯捨受)其人无故以二手掌于空相摩(喻一自证分妄分见相二分相对)于二手中妄生涩滑泠热诸相(喻于见相二分中妄生苦乐等受)。
此就一人自体发明触受虚妄以为诸受之喻也阿难下明寂静本无一受其人下明妄动乃起诸受手足宴安喻诸根寂然百骸调适喻诸念不动忽如忘生喻人空性无违顺喻法空人法既空一无所得即清净法界妙真如性本无诸受其人无故三句喻真性无端起妄相见二分恒相对待为起受之因于二手中三句喻所起诸受依于根尘离于根尘本无诸受是则诸受因妄见而起也。
○二法合。
受隂当知亦复如是。
此以受隂之法合上自觉泠热幻触则明受隂虚妄亦如此也此受即徧行中触受二法彼以麄细分二相此以虚明合为一法正脉曰藏性无受如人宴安迷生诸受如摩觉涩等。
○二究竟虚妄。
阿难是诸幻触(牒上涩滑泠热)不从空来不从掌出(直破下究明)如是阿难若空来者(返牒上不从空来)既能触掌何不触身(究)不应虚空选择来触(返此破幻触不从空来)若从掌出(返牒不从掌出)应非待合(破此约出破谓触既掌出孤掌自出何待合耶)又掌出故(复牒下以入破)合则掌知离则触入(究既有出必有入)臂腕骨髓应亦觉知入时踪迹(破此约既有入入处踪迹应觉不觉入则非从掌出)必有觉心知出(触既掌出应知行出之迹)知入(触既掌入应知入进之迹)自有一物身中往来(究应知出入迹)何待合知要名为触(破此约出入破)。
此究幻触无所出入既妄以明诸受皆虚明妄想而已本非实受也阿难下直破幻触非空掌二处出来喻明诸受不从真空来不从妄见出如是阿难下究明不从空来既能触掌二句喻诸受之触既从真空而来能触妄根亦合能触智体以智识同一真空故不应虚空二句喻真空无分别不应背智向识选择而触若从掌出下究明诸受不从根出应亦觉知二句喻幻触既出于根还入于根入根踪迹深浅应觉知不知入则非根出必有觉心六句喻诸受之触既出入本根诸受觉心应自知出入何待根境合方觉知哉。
○三结会坚固。
是故当知受隂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义同前可知上会受隂已竟。
○三会想隂分三初标示想相二究竟虚妄三结会坚固。
○初标示想相分二初喻明二法合。
○初喻明。
阿难譬如有人谈说酢梅口中水出(水因想生)思蹋悬岩足心酸涩(酸从想生)。
此标闻说酢梅梅水在口思想悬岩岩酸至足以为想隂虚妄之喻也梅是味尘故水生于舌岩是触境故酸生于足。
○二法合。
想隂当知亦复如是。
此以想隂之法合上谈梅思岩之喻则知想隂融通虚妄亦如是也此想即徧行中作意想二法彼以麄细分二相为引起心念施设名言此以融通合为一法正脉曰目前身界为想所分别忆持者皆如念中之酸味思里之悬岩本非实有而坚滞不忘者想隂覆之也。
○二究竟虚妄。
如是阿难如是酸说(牒谈说酸梅)不从梅生非从口入(直破下究明)如是阿难若梅生者(返牒不从梅生)梅合自谈何待人说(究破此破酸说不从梅生)若从口入(返牒非从口入)自合口闻何须待耳(究破此以耳闻破酸说非从口入)若独耳闻(牒上何须待耳)口水何不耳中而出(破上以耳闻破非口闻此又牒破不独耳闻正明虚妄)想蹋悬岩与说相类(此以思岩类谈梅皆一般破)。
此究口水无有生处类彼思岩均非实有以明想隂虚妄也如是阿难下究口水虚妄想蹋下类足酸虚妄不从梅生非从口入者喻名相之境不从尘生非从根有乃虚妄分别梅合自谈者喻名相果生于尘尘应自知善恶是非何待心分别耶此破名相不生于尘自合口闻者喻名相果生于根应不待尘自合分别此破名相不生于根耳闻水不耳出者喻耳纔闻眼即见眼纔见鼻欲齅以明融通虚妄真际曰与说相类者应云如是足酸非悬岩来非足心入若从岩来岩合自想何待人思若从足入足合自思何待心想若独心思何故足心觉有酸涩。
○三结会坚固。
是故当知想隂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上会想隂已竟。
○四会行隂分三初标示行相二究竟虚妄三结会坚固。
○初标示行相分二初喻明二法合。
○初喻明。
阿难譬如瀑流波浪相续前际后际不相踰越。
此标流水波浪起灭迁代不停以为行隂之喻也阿难譬如二句明迁流义乃生灭麄相前际后际二句明不迁义乃生灭细相此瀑流但就妄言要真妄双举水体喻真性流性喻诸识生灭如波全体是水本无自体。
○二法合。
行隂当知亦复如是。
此以行隂之法合上波流无有自体则知行隂虚妄也此行为十二类生生基纲纽徧于诸识在前六则麄在后二则细麄为业流湾还死此生彼细即心心不住念念不迁。
○二究竟虚妄。
阿难如是流性(牒上波浪)不因空生不因水有亦非水性非离空水(直以四义破之下究明)如是阿难若因空生(返牒不因空生)则诸十方无尽虚空成无尽流(能生空既无尽所生水亦应无尽)世界自然俱受沦溺(究破不因空生以不见沦溺则知非空生)若因水有(返牒不因水有)则此瀑流性应非水(究此以能有所有分二相)有所有相令应现在(破此以无能所相破)若即水性(返牒亦非水性因无能所即是一体)则澄清时应非水体(破此以动即水性澄应非水破理既不成非即水性)若离空水(返牒非离空水因即空水不有故离空水究)空非有外(非离空)水外无流(非离水此破不离空水)。
此究流性无所出处起灭无从以明行隂虚妄也阿难下直破四处非有如是阿难下究明四处非有之义不因空生喻不因真理有不因水生喻不因真智起非即水性喻识生灭非不动智不离空水喻妄不离真成无尽流者喻真空无际所生妄想生灭亦应无际无情有情应无分别性应非水者喻识性应非佛性应成二体则澄清时二句喻识若即性识灭时应无性体空非有外二句喻真空无外智外无识正脉以空水喻境与心亦应理。
○三结会坚固。
是故当知行隂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上会行隂已竟。
○五会识隂分三初标示识相二究竟虚妄三结会坚固。
○初标示识相分二初喻明二法合。
○初喻明。
阿难譬如有人(喻妄业)取频伽缾(喻中有身)塞其两孔(喻事障塞人空理障塞法空)满中擎空(喻识)千里远行用饷他国(喻业牵识五趣流转饷他国喻识投后身)。
此标瓶贮空行空非往来为识性虚妄之喻也温陵曰性空真觉周徧法界一迷为识故如瓶中之空耳内外一空喻性识一体塞其两孔喻妄分同异空无来往不可擎饷喻性无生灭亦无捨受今言擎饷者比迷性为识妄随流转之状也频伽此云好音鸟名瓶形象之。
○二法合。
识隂当知亦复如是。
此以识隂随业受报之法合上瓶空往来无实之妄也此识是心王即藏识亦摄前七转识以用不离体故深为生死湼槃之因今如瓶空无往来以明生死即湼槃故上标示识相已竟。
○二究竟虚妄。
阿难如是虚空(牒瓶中空)非彼方来非此方入(直破下究明)如是阿难若彼方来(返牒非彼方来)则本瓶中既贮空去于本瓶地应少虚空(究破此以原置瓶之地不少虚空知非彼方来)若此方入(返牒非此方入)开孔倒瓶应见空出(究破此以瓶所至之地倒瓶不见多出虚空知非此方入)。
此究瓶空往来无因以明识隂捨彼生此亦妄也阿难下直破无往来如是阿难下究明非彼方来若此下究明非此方入应少虚空者喻识果捨彼来生于此则彼来处应少识性彼处犹生生不已是知非少非来应见空出者喻识果捨彼隂来入此隂此处此隂应见多出识心云何不见多出既此处不见出不见多非捨彼生此正脉以识体周徧不动用似往来亦应理。
○三结会坚固。
是故当知识隂虚妄本非因缘非自然性。
结义同前通论五隂色想行据当体虚妄破受据所受虚妄破识据相妄破前七徵总破妄识二种妄见总破妄根此五隂总破妄尘曰五隂止一色法四心法何谓总破妄尘耶曰因阿难见佛胜相发心前已破心见二妄今破所见胜相亦妄佛胜相不出福智二相福相即色隂智相即四隂佛与众生迷悟虽殊俱名五隂但染净不同依所见福智俱名尘相下入处界三科是别破根尘识亦是详明阿难见相发心三俱虚妄又则此五隂虽色心共破重在破色以明如来胜相皆妄亦可此卷自初示圆常妙性克定真妄指授真性灭法界量出是非见离断常息见相总破徧计识心显如实空体已结奢摩它之观相自破二种妄见为世出世之因缘究破五隂会归藏性畧明三摩提之真体也上会五隂已竟。
大佛顶如来密因脩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愣严经四依觧卷第二(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