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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编 酬对(1.函电)] (六)
2010-11-11 11:06:22 来源:网络转载 作者:太虚大师 【 】 浏览:4444次 评论:0

101复徐兆熊先生书


  展诵来书,论教育若偏重精神或物质之任何一方面,皆足成弊,甚合鄙意。故前此之论教育,于激成欧战之动物教育既不谓然,于压迫当前,求生天国,使犹太、印度沦亡之天神教育,亦不谓然。而所言人伦教育与佛化教育,即为得精神、物质的中和而平均发达之教育。人伦浅近,致远犹泥;故唯佛化为能得各教育之利而不受其弊,达到真正富强──西洋教育之目的──,伦理──中儒教育之目的──,及于此更高之目的。惜君于佛学毫未研究,全不知吾此所谓之佛化教育为何物,乃例以菩龛佛像,不衣不食,此则全出君之误认,而于君所谓佛化教育无关也。此复,并希于佛化稍研究焉!(见海刊六卷十期)

 
 
102致驻日德使书


  大德国驻日公使台鉴:迳启者:衲于去年十一月间赴东京佛教大会,得与贵使握手言欢,并承招待殷勤,感谢奚似!承示他日衲赴美宣传佛教时,可绕道欧洲,先往贵国一游;并承慨允致函驻华公使,为之介绍,感何可言!想此项函件,刻下早经发出。如蒙再赐一大片或大函介绍,俾得持以晋谒,尤所盼感!专此,敬颂勋绥!衲太虚和南。十五年一月十五日,时在苏州。(见海刊七卷二期)

 
 
103致孙总司令书


  馨公总司令崇鉴:伏诵篠电,治在顺民,民在安居乐业,历陈十数年战祸天灾惨况,此而不恻然哀隐者,殆非人心也。至云转贫为富,反弱为强,在当局者方寸一转移间耳。孔子有言:“修已以安百姓”,欲安百姓,断在修已,尤为至理。然若何乃能转移各方当局者争雄竞长之念,易为仁让而相调协?又若何乃能摄持此转起之善心而不敝,缉熙光明以归民德于厚,则必有道也,第非今人所提倡之禳灾、祈福、拜像、讽经之佛化也。故唯在约取佛法、孔、老之精要,而习俗之迷着,则力须破除。请为略陈其概。今人所急,虽在民富国强,然一悬富强为的,则争端即由之以起,此近今国际及国内战乱之祸源也。有王道、有霸道、有战国之道;悬富强为的以赴之,是战国之道也。仓廪实而知礼义,衣食足而知廉耻,所期在礼义廉耻,借富强为之阶进,是霸道也。足食足兵足信,不得已而去兵而去食,虽死而信不弃,是王道也。窃冀公之能从于王霸之道也!犹有进者,观今国内,唯治下之东南数省,人物较为完整;风行草偃,近悦远来,则天下炊累矣!肃此,祗叩勋安!衲太虚自杭州佛学会拜启。(见东方文化)

 
 
104致云南唐省长书


  蓂公省长崇鉴:允钦威德,意必从禅那般若中来!曩荷电邀,即图参谒,以事牵率,未遂所怀。顷与王梦菊居士过从,每闻胜行,弥深向慕!盖环顾华国,杀机遍发,兹晋省亦沦战涡;而卓然获保宁谧者,唯公之治下耳。按庶民所求,本祇在安生乐业而已。有能遂民之欲者,则翕然归往,将如赤子之就慈母。孔孟之言王道,方百里、方七十里、方五十里皆足致之,况泱泱大风之云南欤!而所难者得人心也。以衲之愚,窃谓公命世英豪,宜膺救国救世之大任。然其起点,乃在乎睦邻以止外纷,专志以隆内治。外纷止则军备简,内治隆则政教修,轨乎正觉,动于大悲,集滇才以行滇民之所欲行,出滇财以施滇民之所欲施,则资生之情畅,而礼义之性充,滇之富皆公之富,滇之荣皆公之荣,既安且尊,天下仰之。由是推之全国,如顺水使舟,更何阻滞?廓而大之,菩萨之道,亦造端乎此矣。十年而国必宁,卅年而世可平,以公托质之高而凭势之厚,宜有如斯盛德大业,昭当代而垂后世焉!为天下苍生,曷胜祝祷之至!肃此,祇颂勋祺!释太虚上言。(见海刊七卷六期)

 
 
105覆杨毓芬居士书


  蝶甫居士大鉴:惠函备悉。居士蒿目时艰,努力佛化,情殷悲悯,钦仰钦仰!至嘱出版佛教画报,诚为美举,已交干事部策划进行。拟由本社北京办事处出版,希先与胡子笏社长磋商组织各项:一、编辑人员,二、刊内组织,三、借地址,四、经费,五、销路,六、报之名称。以上商妥示知,以便备文聘请各职员,并办立案事。特复。顺祝法乐!太虚。(见海刊七卷九期)

 
 
106致蒋慧雄苏慧纯二居士书


  慧雄、慧纯二居士清鉴:讲经会筹备经过,得来函,籍悉一一,殊慰!王君曾来函,对于星洲诸居士之热心筹备,亦多赞美之辞。仅云:彼因政事关系回厦,可见其同心为法也。当以函慰之,以安其心!惟衲在杭明日讲毕,而北京开联合佛学会讲演,会会为汪大燮、熊希龄诸元老,与学界同人发起,请衲主讲,期以两旬:及途中往返,恐非一月又半不能毕事。故赴星之最早日期,亦须在阴历七月半间,预定八月初一开讲,当可来得及也。上海日兴行云已汇来规银四百两,覆函暂存,届时收用耳。为适机宜,现作“建设人间净土论”,拟在星洲讲之,或印好带来也。兼可由贵处迳向武昌察院坡正信印务馆,购“维摩讲义、佛乘宗要论”各三百本,以备或讲此二种之用,约汇百圆可也。专此,并颂天恩、葆光、汉民、俊承、克章、子晖暨职员诸公均安!(见海刊七卷十期)

 
 
107致李铁民先生书


  铁民先生:屡读大作,承奖饰逾恒,殊愧!惟提倡佛化之热忱,则赫然具瞻矣。惟衲不久他去,而星洲所需者,则要有少数有思想者,来成一佛学研究之小团体,为宣传佛教之中坚。天福宫将有此种之组织,如荷加入。共同研究,则未始非星侨之福也!太虚扶病不庄。(见海刊七卷十期)

 
 
108致林宰平先生书
 

  宰平先生大鉴:违教云久,时切思慕。比读大著“李石岑人生哲学序,所主张之自然的及非个人的人生哲学,与虚曩在星洲讲演之无我缘成的人生世界,大意相同。以尊意说自然在明无我见,说非个人在明众缘成故──或自然即缘成,非个人即无我亦可,以无我故缘成,缘成故无我也──。此无我缘成,实为万有真相,然先生独能委婉曲折,言尽其致,说破一般科学、哲学者之毛病,有鉴空衡平之概。以之知先生比年于佛学上用功之得力,殆非一般嚣然以学佛称者堪及耳!钦服钦服!太虚白。(见海刊八卷十二期)

 
 
109复杨棣棠居士书


  棣棠居士大鉴:屡诵大著,见义之切,卫道之勇,宏法之诚,度人之恳,有一时无两之概,特奉书以申拳拳!即颂慧安!太虚和南。(见居士林林刊第十二期)

 
 
110致吴稚晖先生书


  稚晖先生:我曾见过先生两三面,也曾对先生的文字发生过一次交涉,但恐先生都不曾注意及之,我虽是个佛徒,行为上似乎也还规矩,在今日一般佛徒眼中,实视为一个很不安分的。二十年前,的确从一日本留学朋友带回的书籍中,接受了孙中山的三民主义,严又陵所介绍的思想,章太炎的五无论,康长素的大同书,谭嗣同的仁学等。旅游粤,又得读了新世纪,接受了巴枯宁、克鲁泡特金等思想。不久、又发表了无上帝无灵魂的无神论。废姓的师复等,也曾作了朋友。嗣后,更回转去将宋、明、六朝、周、秦的中国书研究了一番。我虽不懂西洋文字,有介绍西洋思想的新译新著出来,亦必买一本看看,然自信我的思想本质,仍完全得之佛学的。行佛行,言佛言,也还一致。不过以为有西洋近代的科学,则佛学的真理可多得明证;有西洋近代的社会文化及克鲁泡特金等思想,则佛学渐可见之实行。马克思主义,我是向来看不起的,我自己是以为实行上最低限度也必克鲁泡特金才可;但随俗上,则难齐一,只可随民族邦国的风习上渐求改进。


  十年来感人世的不安宁,尝出其所信,以与世人相见,注重于佛学教人做人的原理,融摄中国的文化及西洋近代的文明,冀中国、印度等勇猛精进,不落于西洋之后,而西洋亦为温和的进化,梁漱溟讥为欲以“人乘”将佛学扩充到人生上来者是。其实、佛学本从人生做起的,其赞美人生,要人生不可虚生,遂渐渐推到广远的超人境界,与先生从招呼朋友推到覆天载地的仁爱,实无大差异,并非是我代为扩充起来的。不过梁漱溟误认印度灰灭的外道为佛学,并认灰灭的外道为最高明的,以为不可将这最高明的办法此时拿来贱用了,致此时仍得不着这最高明的办法的好处,反使他日到用得着的时候没有可用了。乃臆造出三种人生的三条路,谓此时当走儒家持中的一条路,欲推开了佛学,生吞了近代西洋化,让儒家出来独霸。这全是宋、明儒尊自民族斥他民族的偏见,李石岑批评得好,人生那曾有这三条路,只有一条浩浩荡荡向前进达光明正觉的大路。第二路只是进行上在适当的时期暂休息一下,第三路只是进行上遇了障碍的反动。我作的人生观的科学,也曾批评一过,不过讲明旋螺形的进化,比李君稍为曲折一些,与先生的却颇相近。然智小谋大,近年来弄得虽不曾变成乩坛式的道院、同善社等相似,而腐化、癖化者实居多数。正犹先生的结果,与陈仲英、丁芸轩行过先施公司、永安公司之间,丁先生所发的慨叹一样可叹,故现今我又暂时闭起门来。


  但我终信从释迦以来的真佛学,仅在极少数的学者。如偃鼠饮河一般,各得一饱,从未行到人世上来,人世上亦从未认清过他的真面目,真似空谷幽兰一般的芳洁。人文史上,惟印度的阿育王略曾实行过一点,载在世界史纲上韦尔斯的公道话,稍平心的当皆可值得一顾。以印度的民族是新旧婆罗门教及回教的,中国民族是儒教及神仙的,其他日本、西藏等等是牛鬼蛇神的神道的;佛的仪制,虽容留若干在中国流行着,都是随各民族风习迁就成的,其遗教是但保存于极少数的专门学者的。若想拿出来公之大众,稍稍移风易俗,不难立被排斥的。但我想:近今的人世既有了以公平态度研求事物真相的科学,又有了打开族拘国拘教拘以至“人拘”的克鲁泡特金等思想,似乎是应可拿出来供之人世了,惟上下古今天空海阔若先生似的,庶其能谅解之了!


  我今写信与先生的动机有二种:一、因我所作的人生观的科学上,末后有批评先生之黑漆一团的话。我当时谓中国近来有两种人生观最有力量,一是梁漱溟的三条路,二是吴稚晖的黑漆一团,接着将梁先生的及先生的统统批评一下,以谓从黑漆一团到黑漆兆兆兆兆团,闹到底,终究是些浑蛋,不如高唱也无皮血也无毛,拿来吞了罢!然我当时未读到登在太平洋杂志上的全文,但在张东荪的科学与哲学上读得几句引来的句。一方面认着所言颇有力量,一方面下了不满足的批评,然其意也不过胡适之所谓‘单是登台演剧,红进绿出,有何意义’而已。然心中到底挂念着先生的全文,不知到底说些什么!近日看见了群众书局出版了先生全集的广告,乃急托人买了一部来一读,读完了先生的一个新信仰的宇宙观及人生观,乃知以前的大胆批评,大错特错。以先生通篇的意思,实与我相近,并非是黑漆的胡闹,乃是要演成很光明,很真善美的。我前此的误会程度,真不下先生当初听到孙文二字,误会为一定是红眉毛绿眼睛的强盗。──我还无忌惮无覆盖的告诉先生:我廿年前虽读过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演说,但直到今年以前,尚不曾读到孙先生的三民主义全书。所以去年与朋友闲谈,谓三民主义是在清季的时候,华民已失其国时,讲来恢复其故国的。今民已复国,当更讲由民建国的三国主义:一、国际和平主义,未得平等当求得平等,既得平等不还以不平等压迫他国,并扶助被压迫之他国,使皆得平等。二、国政公治主义,以施行公开的公平的真民治。三、国富充匀主义,当充分的兴农工商而使财力全国调匀。至今年读了中山全书,遂知孙先生近年所讲的三民主义,已扩充二十年前的范围,而国际平和等等,早包括在三民主义中。这也是我大胆妄说的过举,今因连想附及──,──这是我要向先生求恕其卤莽的。


  二、因先生似乎受了西洋人对于耶稣教或其它宗教的无神论或非宗教论的暗示,对于佛学是不屑一览或无暇一顾的。所以怎么样叫做佛?佛学是什么?先生是始终看佛作鬼神或上帝及灵魂一般的东西。 (或听丁仲祐先生等谓学佛当先明鬼神说──,──力为排斥。然此种神等迷信,在佛陀的学说中尽量排斥,排斥的最干净,实在非无政府主义者等之可及。随便拿开百论等书,皆可见到。佛陀者,不过是个对于事物真相有正确知识的先觉者,我们对之称为善友,乃为一能引导我们认宇宙事物真是如此的真相──真如,得到正确觉知的知识──正觉之好朋友而已,如何可当他鬼神上帝般看待!如何好拿佛的学说来放在希伯来、亚剌伯及婆罗门等宗教一堆。中国民族今以中山先生学说为先觉者遗教,然则亦看之为上帝及宗教耶!我今为释迦及其遗教辨白,正犹先生为周刚直般一个朋友无辜被人杀害而辨白,在确能平恕的先生,谅不以我言为忤。然先生后来又受梁漱溟谓佛学是定向后求灭一条路而不是理智的暗示,遂咬定佛学是人死观,专以反归黑漆一团为事的,排斥之尤力。按胡适之等皆受了此种梁漱溟暗示的,然韦尔斯则知释迦为世界理智成功之锐利的,摊开其因明论及俱舍论、成唯识论等一看,其理智之充满是不待言了。


  至向后求灭,乃印度的断灭外道,小乘亦不如此。小乘固然是个人的消极道德,近似先生所谓‘化了劳力吃不到饭,还是不愿意夺别人饭来吃,也便算作难能可贵’的一流。然亦完全是以理智成功的,极至饿死不做贼,乃由理智深观事物真相,众缘和合假名为我,其实不殊非我,变化连续暂现为我,其实瞬即非我。然若凭直觉坚执为我,妄欲长生不死,不能施用理智纠正,以至杀他、夺他、盗他、偷他而不恤,则于一团兆兆兆团的众缘变化大流中,将遗留一恶运动而激生种种恶反应。由此观察,连做贼等为恶的动机,也完全铲除了──即小乘所谓涅槃或寂灭及解脱。宁舍假名暂现之我,决不更为害及众缘变化大流之恶,世缘不艰,亦随其能出而福利众生,有时为入群化俗之哲人,有时为清风明月之高隐,非断灭之谓,然此固犹祇能完成消极之道德者。在大乘则不然,略近先生所谓能够想出许多饭来给人吃。自然最好的一流──布施、精进等,亦即是由招呼朋友而至覆天载地的仁爱之一流──喜舍慈悲等,其结果自然也有许多近于神工鬼斧而造成星辰日月飞潜动植的奇观处,也有许多近于神工鬼斧而造成銧质炉以太开火星航路结月球探队生些机械性小孩以助万有热闹处,然实不是什么鬼怪,其初步亦先从人生的吃饭问题做起,由吃饭做到人偶的相化,再做到人与动物的相化,再做到人与植物的相化,再做到人与地质的相化──毛厕里石头也活起来了──再做到超人与天体的相化,再做到超超人与宇宙的相化,再做到宇宙为身身为宇宙的圆化──参考自由史观教育节中所讲七重的旋螺形进化。渗透了洞明了兆兆兆兆团,非常非断的变化永无穷极,更不还归黑漆一团。循先生之道,终必还归黑漆团;循佛之道,则有进而不退,则与先生同而不同,似唯此之一点。然就吃饭的初步办法,与先生尽心所定的四条标准,几乎多是说过的。且蔬食等多是实行的,其讲求当如何勤勇精进,当如何设法生多量物产以博济群有,也多曾尽心过。就释迦舍国之动机,既为救众生之苦;入山习禅,乃循印度之俗;其正觉后之勤劳为众宣化,语君长以治国,语夫妇以齐家,平易可行,不是空谈白话,若先生所谓西洋的个人私德,在律仪上几乎谈得详过百倍,末流降至于宋以来的僧林,犹为宋儒叹为三代礼乐在于是。而近今一二稍具律仪的僧林,亦为西洋人赞其唾痰于袖中的手巾,及分饭而食,净除爪发等,有彼方的美风(见某西人笔记)。夫佛的主义,见之言行者如此,而先生动曰人死观,曰躐蹋懒惰,真不知何所据而云然?先生以平心实察求事理之真的科学态度为态度,窃以谓不应如此架词以诬枉也。


  若曰:观之印度民族而知然,则印度无佛的学派千年矣;且其学原始亦仅传持于其学派之学者间,未尝民族化,而千年来则唯婆罗门教、回教而已。若曰征之中国现今佛徒而知然,则现今的一般佛徒,皆历代帝王以神鬼愚民所养成,稍知佛的主义者,又畴认其为佛徒者。少数佛学者则为儒教及近来西洋教等排斥,在山林内安分以营其隐逸生活,似亦先生所谓难能可贵的一流。先生为热心科学及无政府主义者,于此无神、无宗教、无民族性、无阶级性,且勤求理智实行进化人生以至超人的学派,似宜提携而不应排斥。然先生或以谓其如弄到‘蛇鼠黄狼,一齐显灵,廿四夜灶君的上天,耀武扬威,农民的辛苦粒米,都装入妖巫道姑袋里’何!然此等与佛学无关,犹之‘半洋半相的男女,桃红柳绿的创作,无耻苟偷的猪仔’,与先生等所鼓吹的科学无关也。果能平恕,自可相喻无言。抑盲目地攻击科学者,若举此等为科学的代表,固反对不到科学,而此等反可依科学为靠山,致无耻苟偷等不能去除,科学等真相反被障而不能使人民得到实益。然盲目地攻击佛学者,若举蛇鼠显灵等为佛学代表,固亦反对不到佛学、而此等反可依佛学为靠山,致妖巫道姑等不能去除,佛学等真相反被障而不能使人民得到实益。何如分别出真的佛学是如何若何,真的科学是如何若何,使妖巫苟偷等皆不能依附为障,然后联合而肃清妖巫苟偷等类,收除弊兴利的实益,较为两得。


  然先生或以谓既有了西洋近代的科学,则佛学等等更用不着,何须留着徒乱人意。然所贵乎科学之理智,以其能以公平的态度,分析考察真伪,去伪存真,搜集一切真理以成为简明详确的公式,使人了然无惑,可信可行也。若专任好恶之情,笼统排击,知者固不为动,而不知者仍荧惑莫解,则科学非示人以真的公理,亦为少数学者撑持门面之具矣!且佛陀学重实验以构成理智而开物成物的态度,虽同近代西洋科学,同可谓之科学:然其增进实验能力的方法,则有其同异。同者、科学以器械──若望远镜及化药等──助增官觉,取自身以外的事物为对象而实验,佛学者固皆可照办。言其异、则佛学更以所得的理智,进取自身为实验之对像,首分析观察无始来经验的结晶本能直觉,排除其谬习而扩充为进化的本能直觉,为心理的改造,心理的改造一度成功,进而为生理的改造,更进而为物理的改造。依改造过的物理、生理、心理,开物成务的功用增进,宇宙为之一度扩充,更进为心理、生理、物理的改造。换言之,即以改进身心官觉用为实验的器械,一度提高,一度扩大,一度扩大,一度提高,如此众缘和合变化相续而不已,连宇宙也为之改造。地球是三百兆年的暂局,人类是六兆年的暂局,六兆年后可有超人的一期,这是先生所信的,如此则可谓近代西洋的科学是人的科学,佛的科学可谓“人到超人”的科学──人生观的科学上,谓之狭义科学与广义科学──。然在科学所讲的科学,纵可演成超人,到了六百兆年的地球暂局告终,或六千兆年的太阳系暂局告终,卒无办法,──蔡孑民先生的教育方针,亦为此说──,仍不得不归还黑漆一团,变成人死观。且六百兆年、六千兆年若放在兆兆兆兆兆年中──若佛说的阿僧祇劫等──,也不过等于先生所说地球六百兆年的一日或一小时,演得一小时戏的人生即永归黑漆,纵令黑漆再开新局,然前演一小时的人生与此固已无关系,则精彩的人生戏剧,也不过同先生所说的精虫在玻璃片上闹了数分钟相等,仍逃不了胡适之红进绿出有何意义的话,而实实在在只成个一小时即归黑漆的人死观。但我昔在人生观的科学,曾谓先生的黑漆一团,也可谓模仿佛学中有身器(质),有种子(力)的阿赖耶识而假设。然一进入佛的科学,则此众缘变化的大流,遂成个变化永无穷极的。当此日球地球的开始,其意志情感的冲动──或但曰力──,亦由前前无始来的经验积集而来,非是无端突起,故今经过了产生太阳及地球等行星与地球上生物人类超人等等,变到毁坏,然其续续变化的质力流中,又增了不知若干的新经验积成的本能直觉情感,故后后无终中一次二次乃至兆兆兆兆兆兆次再开新局的时候,此时一人一秒所演的人生,与之永有关系。我们不能倾向真美善而演得不良,便影响将来的日局变得愈加不良:我们能倾向真美善而演得精彩,则影响将来的日局变得愈加精彩。由恶多善少进到善多恶少,更进到无恶纯善,由是善善增高扩大,有进无退,永无止境──此即大乘涅槃──,而我们一人一秒所演的人生,亦有永远的意义及价值。且一太阳系方成,他一太阳系或方坏,一太阳系方长进,他一太阳系或方衰退,若水上沤泡的或起或灭然,此成而吸彼坏,此衰而助彼长,展转关系,我们一人一秒演得真美善不真美善,皆能影响一恒星系以至兆兆兆兆兆兆恒星系,由闇多明少进到明多闇少,更进到无闇纯明,由是明明增高扩大,有进无退,遍无边际──此即大乘正觉──;而我们一时一秒所演的人生,亦有普遍的意义及价值。此虽充类至尽之语──这两段可应用爱恩斯坦的相对论为渡桥──,而我们现实的人生上即不能不为此假设,否则局于一种情境内姑且胡闹,亦即可局于一小时内,但顾目前,不恤一切,成一各人各占一小时即死的人死观,说什么吃饭、生小孩、招呼朋友以至科学及黑漆一团等,一概毫无意义。故我们要有人生意义,要由人进超人,要由地球暂局演进为无量恒星坏成相续的无始终无边中变化大流,故我们要有近代西洋科学,尤要有佛的科学。


  然行远自迩,登高自卑,尤其是我们中国人,在今日更当从连名数都还没有的幼稚园小学场做起,做练官觉重感验的新农工商教育工夫,由是增进乃有基础,而不外治生器艺为本之意。然徒贩些洋货来装在身上、注入脑中的教育,实非科学教育的真方法。然事非一概,因已成年的人,大都已成为教不会新把戏的老狗,程度性情种种不齐。固有习科学或孔学、或佛学等而成君子的,亦有成小人的,亦有都无所知的,亦有博通融贯的。攻偏药愚,不妨随宜修学。且中外交通,往来互达,西洋人不妨对东方人有所言,东方人亦不妨对西洋人有所言,一言传布,全球可闻,欧洲激进疲闷之余,暂得老、庄、孔、孟思想为宁放,以苏息其精力,更推以向前趣正觉──正觉作排去误谬知识的正确知识解,有直觉、理智二种。误谬知识即非量,非量亦通于直觉、理智,然直觉有含非量或不含非量,犹理智或有错误或无错误。梁漱溟以直觉为非量,谬甚──的佛学,愈加勤勇科学,亦无不宜。故除各种灵魂上帝等迷信,在今日已确知其为错谬思想且已毫无用处者外,其余有关于人群调和及人生进化的真理,固不妨平等发挥,以供众缘变化之消息亭毒。先生以为孔、佛等学在个人自行虽可,但不应昌言于众者,可知不然。我们除未成年的学生暂规定其应学的范围外,对成年人固不能挟一我智人愚之见,而唯当自陈其合理之说以凭择而已。论我自己。固连幼稚园的教育程度都没有,然亦有上下古今、招呼朋友的意思,故不禁言之滔滔,惟先生赐教!并请大安!太虚白。(见海刊九卷一期)

 
 
111致阎百川总司令书
 

  百川总司令仁者:忆前年过晋,备承优遇,在贵署畅情剧谈,举凡天人之故,政教之微,无不倾怀放抱而出之,诚快事也!别来忽三易寒暑矣,盱衡各方渠率,殆皆有蹶竭以赴之概。惟仁者休休有容,卓然保持常度,且揭十三年来实行而不事空谈之三民主义,使中外钦服,然后益佩仁者之大过人也。今海内汹汹未即平者,徒以张君雨亭未宣布服从三民主义,冯君焕章,唐君孟潇未宣布讨共耳。而数月来每闻列强有进占吾国沿海诸省风说,今上海长江军舰麇集,日本增兵华北,而各国亦将继之而进,此国族危急存亡之秋!吾国内群雄,当并集三民主义之下,一德一心,协抗外侮,岂尚容各竖旗帜以相逐乎!然非于各方皆景仰之仁者出而斡旋,又孰能扇以和风而消其积痞哉!惟善为融内以应外,使生民少受一分涂炭,亦佛法与乐拔苦之慈悲也,故冒昧言之。又太虚今将赴坎拿大之世界教育会议后,游历美、欧,讲演中国佛儒之文化;傥蒙示我南针,加以赞助,则何幸如之!肃此,祇颂勋绥!释太虚谨启。(见海刊九卷一期)

 
 
112致李石曾先生书


  石曾先生道鉴:钦景高德,每怅缘悭,邂逅云林,曷胜欣幸!昨闻唯一多一之论,今思实唯一及实多一,均有违事物真相,而假唯一假多一,则皆可顺真相而说。何者?实唯一近于执常一用之我执,实多一近于执有各体之法执;舍唯一而取多一,近于小乘之破我执而存法执,故多一虽较唯一为胜,亦宜舍之。如观一事,由多方面为关系而集成,故无实唯一;同时复观彼多方面关系,亦一一依此一事为关系而发现,故无实多一。反之、则一事集成由于一一,故实无此一事而唯彼一一,可假说有多一而无唯一;又一一发现依于一事,故实无彼一一而唯此一事,可假说有唯一而无多一。无实曰空,假说曰假,观事物真相之即空即假曰中。先生雅量冲怀,应不以直陈管见为忤,幸评正之!专此,即颂静安!太虚谨白。(见海刊九卷一期)

 
 
113复黄忏华居士书(二通)
 

  一


  忏华仁者鉴:来问盖由无始熏习所集成之现识业流,非依教解理所能转染成净,必由行而致果乃有效力。行果不论其高者,即台家所谓观行即佛,已不易致,能致此,其功用已非凡矣。以大乘是全法界之系统,全达本空之无染无净,恒转之非常非断,不畏生死烦恼,长劫积行而致,求速效,则小乘远离众缘,但空自我之戒定慧行,较易成功。出家者,正解深欲,则一生专修,大抵可证果位。然即用精察勘破世界之道,以精察勘破日常心行,所谓灯原是火,不须另求也。太虚。(见海刊九卷一期)


  二


  忏华开士览:展读惠柬,超俗之思,溢于言表,游心之远,则朝市适成大隐。请持慈宗三要,为寄托之内乐地,何如?学会近况,曾得诚善函告。惟漠无常费,虑难久持,足下其兼图之!入川在即,而溽暑恼人,颇踌躇了!顺讯时佳!太虚手复。七月二十六日。(见海刊十一卷七期)


 
 
114致薛部长书


  展奉批及赐函,所陈者敬悉已蒙采择,莫名感纫!阅七月四日报载大部行政纲领,九、“改正礼俗”,内分:一、定礼制,二、定服制,三、改良不善风俗。十、“寺庙登记”:一、调查管理寺庙僧道,二、调查管理教会教民及其财产。具征对于礼俗宗教之至意。惟内容详细虽未能知,而察大部之现制,以礼俗宗教等仅属于警政司之一科,似有未备。北平前此之内务部,设礼俗司,内分宗教等科,名义亦欠周正。鄙意大部应添设一礼教司,内分礼俗科、祀庙科、宗教科。礼俗科办理定礼制,定服制,改良不善风俗,提倡良善风俗等事宜;祀庙科包括不属于宗教之祀馆、祀庙,如先贤祠,先烈祠,各祀神之会馆,及各姓之宗祠,与孔庙、关庙、岳庙等,及城隍庙、土地庙,各种习俗上之鲁班庙、老郎庙、娘娘庙之类,厘订其应革、应兴、应改善及如何管理之办法;宗教科则包括基督教、天主教、佛教、道教、回教等。各国或中国公认之宗教,宜由大部召集一全国宗教会议,以议订一宗教行政条例,内分一、修正及发扬各宗教之教义。二、规定各宗教之教团组织法,三、规定各宗教寺院庵堂或教会等财产管理法,四、改良各宗教之仪制,五、规定各宗教管理人及传教师等之奖惩法,然后颁布各省依条例执行。窃礼教之良否,与世道人心,民风国俗之关系匪鲜。今值训政开始,又适逢振作有为励精图治之部长当其事,其望能树立百年远大之基,选任专家,悉心考订!为此再呈愚见,祈鉴核采纳为幸!专肃,并颂勋绥!释太虚谨上。七月七日。(见海刊九卷六期)

 
 
115与胡适之书


  适之先生:在现代评论读了大著的菩提达磨,因我对于这事也曾用过一回推考,特写出寄上。我以为:洛阳伽蓝记上所载的菩提达摩,是的确有这个波斯胡僧的,但却不是后来禅宗奉为初祖的菩提达摩。禅宗所奉为初祖的事实上人物,应是先生在嵩山少林寺为魏君臣道俗举国奉为大禅师的佛陀扇多。至其名字,则是后来禅宗的人,为避去佛陀扇多,乃影借达摩波罗与菩提达摩、菩提流支的名字,另用此名立为祖的。略言其证据有三种:一、奇异的禅风,由佛陀扇多后渐昌。二、传达摩与流支不合,然此实为扇多与流支议地论不合之故事。三、二祖神光──慧可,即传扇多禅的慧光律师,一名折成二名。至宣律师僧传所载,则出于禅宗传说流行后,更采伽蓝记一百五十岁之说而成。这点意见,或可备哲学史的参考。(见海刊九卷六期)

 
 
116致蒋总司令书


  介公澄照:太虚至欧,本为宣扬三民主义所根据之中国民族文化精神及佛学。来日在巴黎东方博物馆演讲,听者六七百人,皆各国名人,由该院院长翻译,结果大生效力。昨今两日,其学者名流纷来访问,遂提出在欧洲或美洲设立一世界佛学院,以昌明佛学,陶铸文化,增进人生之福慧,造成世界之安乐为宗旨。由各国熟心佛学者设立,以研究超国族之世界性佛学,大荷赞许。推太虚为创议人,签名发起,已得希尔法勒肥、费奴尔、伯里和、马斯博、德未爱威尔加、尔伯底女士、佛雪、普里流斯奇、哈根、马松阿塞尔、库郎、格拉乃、威努、爱斯克拉、腊尔哇、腊尔女士、布腊诃、古楼塞、巴士等大学院大学之教授院长,共议即在东方博物院,先设一世界佛学苑巴黎通讯处,筹备进行。太虚先担任每月百元经费,不敷者由彼等分同担负之。已议草案缘起华文,译法、英、德文,印布各国,并提出国际联盟会议。预筹建设费连地基华币百万元,如各国佛学者赞同设在法国,彼承认即由彼等捐与地基,并由巴黎之里昂信托公司经理担任收款存款,──此人与某美国女士,已声言当即捐款──。故中国及华侨方面,太虚亦告以可筹募二十万元之数。今英、比、德都亦已来信,约定太虚前往演讲,故一星期后,即至伦敦;三星期后,过比至德,预计筹得同样效果。唯设法、英、德之通讯处,既已增加太虚之费用,而建设费在中国亦不可不先付到一部,以为各国人出捐之倡导。然声明不受各国政府之款,以免政治捍隔;然个人名义,则无论居何地位,皆可收受。环顾中国,唯公有此远大之眼光心量,故请公先电驻法之中国公使馆,转示东方博物院,认捐十万元,作世界佛学院建设费;并先汇存巴黎之里昂信托公司一万元,以示倡导,是所切祷!


  今欧、美最高学者,皆已有研究东方学术之倾向,老子、孔子及印度之吠檀陀等,虽亦有人研究,但皆看为东方学术之支流。除基督教、回教以外,公认为贯通东方各民族文学、哲学、艺术、政治、风化之普遍精神,乃在佛学,且实唯佛学以具足西洋近代之科学理智,而更有最广大哲学可以笼罩一切哲学驾出于其上。若令西洋人真个了解,必能敬服而欢喜领受。由是随佛学而各种东方学术以至中国之文化思想,亦可深入普遍于欧、美人之心内;而以中国民族道德精神为根据之三民主义,遂能为欧、美人真正了解,而得望谅许不妨碍,且能协助中国民族之完全独立,共进于中山先生天下为公、世界大同之通路。三民主义以仁爱信义忠实和平等道德为本源,在欧、美人未完全领受了解整部东方学术之根本精神以前,终难谅解。尝察之欧人心理,不视为不可解──例吴稚晖先生言俄人以恨为革命出发点,而不了解中山先生以爱为革命出发点是──,即视为徒摭拾欧美之片段思想缝缀以成,遂生隔阂或鄙薄之意。此皆由根本上不了解不接受“三民主义”所源之中国文化及东方学术而致,若能将公认为东方学术共通精神之佛学,引其由研究而深入普解于一切中国文化,即为三民主义大昌于世界之日。兹者,法、比诸报,已载日本外务省,通知欧、美各国之日本公使馆,将派三千人至欧、美传佛教,殆亦已窥及欧、美人已大有对于佛学之倾向,故有此大举。然日本以其为帝国主义工具之伪佛教,或反足引起西洋人反感,而使永不了解东方学术之精神,中国亦受其害。故中国如公之有远大眼光者,不可不急起直追,超日本而先之。今若得公如太虚所请,则世界佛学院之基立,三民主义亦随佛学而飞腾矣,惟赐察俞允,中国幸甚!世界幸甚!专此,敬颂政绥!太虚敬上。(见海刊九卷十期)

 
 
117致宁达蕴居士书(二通)


  一


  达蕴居士鉴:十月十八日之来信,今已在此间之中国学院收到。吾已由法、英、比而至于德,再二三月可回国矣。读来书,藉悉国中及佛学会之现况。九月一日中国佛学会常会所议之另组中国佛教会,甚赞同!然鄙意可即以中国佛学会为中国佛教会筹备处,即改组为中国佛教会,请商一亭、铸陈、忏华、康侯、禅定、智圆、惠宗、玉皇诸公,仍积极进行。盖今于政局统一之下,佛教不可不谋一全国之组织,以为适应之兴革也。(见海刊九卷十一期)


  二


  达蕴居士鉴:今已由欧抵美一星期矣,寓居纽约。明日赴华盛顿,参观四日新总统就任,五日、赴耶路大学,六日、赴哈脱福特大学,七日、赴哈佛大学讲演,仍回纽约;于十日、在学生公寓讲演,十一日、在哥伦比亚大学讲演;十二日、赴芝加哥,约十五日在其大学讲演,即转旧金山落上等处。讲演毕,乘船回国,预计四月廿外可抵上海。国中同人欲知虚消息者,请遍为通知。世界佛学苑,已于巴黎认捐地基,但各国赞成设于巴黎,否则建设费之筹措,皆尚有问题。国中对此赞助如何,尤要!专此,须讯佛学诸公均安!太虚启。三月一日。(见海刊十卷三期)

 
 
118致王森甫居士等书


  森甫、仲阶诸贤均览:大愚偶言人夙命,事无可稽,徒益人疑谤,皆不应传述。凡此鬼亦优为者,佛法行人,勿存心念将以为逗人方便,其被此等方便引生之信心,大抵迷信,徒长鬼神教之焰,反蔽佛光。必应使人遵依经律论,生信解行,勤持密法,勿生增上慢!应悟无有一法可得,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见海刊十卷七期)

 
 
119致钱诚善居士书(二通)


  一


  诚善居士鉴:范洪致竺庵师函,乃阴传先天教、同善社等邪说者,八期误登,应声明去除之。(见海刊十卷十期)


  二


  诚善居士:余此次往返湘、鄂、皖、赣、江、浙、闽之间,观察现在佛教教育情形,其较有精神团结力者,其唯武昌佛学院,安徽佛学院,九华佛学院,与闽南佛学院耳。然因地势远隔,彼此不相和通声气,联结一致,故使外间谣诼繁兴。如余经江苏,则盛谣闽院发生学潮,全体解散;来闽南,则从上海得来传闻,谓武昌佛学院关门。诸如此类,按之事实,真所谓无根之谈,但推究其原,皆因彼此各自为其门庭,不常通消息,以致反动份子从中捣乱。虽然于事实上无何损失,而一部分热心于佛教教育者,不知道担忧多少!而间接上亦不无受些影响也。为杜绝此谣诼起见,余拟定一办法,即在各半个月,须将每院院况,作彼此简略相互之报告;同时、将此报告投登海潮音及佛教各杂志,如此则误传者自不能发生,捣乱份子亦无从使其技俩矣。专此,即颂教安!太虚。一八、一二、一三。(见海刊十一卷一期)

 
 
120覆万梁居士书


  万梁居士鉴:接来函,欣悉居士发大乘心,宏法救世,与诸上善设佛声社,甚善甚善!今为取法名慧声,以为纪念。所须各书,此间手头已无,请按照海潮音上所载各发行处购请为盼。顺颂静安!太虚白。(见海刊十一卷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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